第二十一章 解蛊(1/2)
他全力施展轻功,想要甩脱后面人马,但敌人却像蚁群般地聚集,步步进逼,情急之下,点燃了慕容灼给的烟花。
烟火一飞冲天,在夜空中形成橙黄的火焰花火,像是西焰皇室特有的图腾,随之有一声长哨传来,部份围住岳子安的人马,立即熄了周遭火把,在黑暗用刀剑刺杀了身旁的士兵,明亮的战圈倏地暗了下来。
不再有人进攻上来,身边都是沉稳的气息,静默肃杀,看来是慕容灼所培养的暗卫们,岳子安拿著剑说道:“殿下有令,让我带人去营救他。”
一只火把又点亮开来,一人走上前来,躬身说道:“遵命,请将军带路。”
这人正是林惜之,他从草原一路疾驰快马,近日到了边城,就领了暗卫混在燕王人马中,伺机找寻慕容灼两人。
岳子安转身往隘口的方向走去,带著这群暗卫入山寻找。
岳子安寻著当初路径,却怎么也找不到慕容灼的踪迹,走过焦黑草原,心里更是焦急,这该是无处可躲,而身旁燕王人马更是不断,心头更是不安,几乎是不曾停歇地找著人,急地不管不顾一切了起来。
直到第三日,林惜之终于看不下去,硬拉住他,说道:“你这般不眠不休地找,是打算把命赔上吗?”
岳子安看他一眼,说道:“若是找不到殿下,我这条命注定是要没的。”
林惜之心中颇是讶异,又听他说道:“再过几日,我体内淫蛊又要发作,没有殿下的解药,我又怎么能活?”
林惜之沉默不语,像是思索著什么,忽然有暗卫来报,说是在山崖边找到件染血衣袍。
岳子安立即奔去探看,果然是慕容灼的,他看著上头斑斑血迹,心中完全没了主意。
林惜之随后到了,却被岳子安的神情给吓著,三日不睡不歇,眼眶皆是血丝不说,脸上更显削瘦憔悴,神色木然呆滞,哪有半分平日的主见多谋的模样。
他拍拍岳子安的肩,还没说些什么,就看他蹲下身子,抱著那衣袍入怀,也不管那满是泥土地沾了一身,心下更惊,岳子安并非是多愁善感之人,就算是听闻恶耗也不该如此,莫非……他已经动情,心中对慕容灼有了情意心思?
他深吸口气,镇定说道:“将军,殿下不是无谋之人,不论何事都留有后路对策,可有交待你什么?”
“若有不测……去找京城名士……杜兰卿……”
岳子安抓紧衣袍,回想著慕容灼一番交待,还有最后看见的一抹微笑,不想相信慕容灼会遭遇不测,心里忽然空了,像被硬生生地挖掉一块,无法接受那个人真的离开了自己。
林惜之拉他起身,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走!”
岳子安总算回神,起身说了声好,留下多数暗卫,其馀几人护著他们离开山林,回到边城,一番盘整之后,两人立即上路,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
暑气消退,秋意渐起,微凉的风吹过大地,该是秋高气爽的悠时节,但西焰内外却都是不平静地很。
岳子安与林惜之两人疾驰京城,这一路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还好有沿路暗卫帮忙打理,终于在这短短几日内到达西焰国都。
来到杜兰卿的门前,红砖绿瓦,一排修竹环绕,优雅清静,倒真有几分名士的雅致风流。
两人通报了门房,却没有想到是杜兰卿亲自来迎,他看了看岳子安,微笑说道:“请进,院内已有贵人相待。”
两人虽感讶异,还是跟著杜兰卿入内,走过曲长小径,终于在内苑的池边看到了那位贵人。
那人身穿白衣,双手负在背后,气质雍容华贵,身形姿态更是岳子安说不出的熟悉。
“陛下,人已经到了。”
杜兰卿走到他身边请示说道,那人点头应声,转身过来看著两人。
林惜之立即跪下,岳子安却是呆愣住了,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让林惜之给拉住了衣袖制止,脱口而出唤了声殿下后,心里才隐约觉得不是那人并不是慕容灼。
那人一笑,说道:“起身吧!到亭子里说给朕听。”
四人在亭子里落坐,杜兰卿让下人上了壶君山银针,皇帝这才说道:“皇弟可有什么交待?”
岳子安拿出怀中书信奉上,皇帝展信一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皇弟是有所觉悟了。”
岳子安抓著手心,心中尽是不好的预感。
“想来燕王世子也猜到我俩身份,打算抓了皇弟来换燕王一命,这一路上,你们遭到不少兵马追击是吧?”
“是,殿下要我前往边城求援,若是寻他不到,来此求见杜先生,他自会安排。”
岳子安说了个大概,猜想慕容灼的意图,一人挥兵东霖,一人藏身西焰,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会如此相像,更不能理解,为何只有一人现身于世,宣称皇储只有一人继位?
皇帝苦笑说道:“哪有什么安排?无非是要我不顾他的死活,全立铲除燕王一派,手上的暗卫死士都交待地清楚罢了。”
“他……明明要我回去找的……”
岳子安心思大乱,竟是有些恍惚地说著。
皇帝看了看岳子安,说道:“皇弟自幼学上权谋之术,喜怒无常,对身边的人也不能信任,居然让你一人前来求援,看来是有心保你一命。”
岳子安不相信皇帝所说,却想起在草丛里,他摸著自己脸颊安抚的动作,但随即又摸著自己的腹部,垂眸说道:“但是……殿下已经毁去我身上蛊毒的解药……”
皇帝摇头叹气,不想多做解释,望著亭外美景,幽幽说道:“他的心思总是藏得极深,当年我被皇叔买通的心腹刺杀,昏死病蹋之际,才知道有他这个兄弟……”
“陛下这些私事,不好说给外人听的。”
杜兰卿咳了几声,打断了皇帝的话,微蹙眉头,这样劝说道。
皇帝横他一眼,似是说著,这算是弟媳跟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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