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幻魔之宝(2/2)
“嗯……算是吧。”光将莉莉丝放下来，同时也把还在失神的铃菜自身上移开：“莉莉丝，你先照顾一下铃菜。”
“……是，主人。”望着触手自身体中移出，莉莉丝反倒有种失落感。
穿好衣服之后，光走出房间。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门也打了开来，接着就是名少女走了出来。
“……果然没错。”看到少女的面目，光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啊！？哥！？”没错，出现在光面前的少女就是草薙玲，光的妹妹。
此时的她还穿着学校制服，但问题是现在是暑假期间，他们兄妹也没参加课外辅导，穿着制服实在是不太对劲。
看着哥哥异样的眼神，玲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光将视线移到半开的门缝之中，可以看到三个中年男子裸身躺在床上，看来显然是已经精疲力竭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可以看到胸口还在起伏，还真的会以为已经挂掉了。
“这个……其实……”玲想要说什么，但是东凑西凑，就是凑不出一句话来。
“……进来再说吧。”丢下一句话，光就把玲拉进了房间里。一进入房里，玲就看到莉莉丝和铃菜躺在床上，下体一片狼籍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形？难不成哥也……？”
“抱歉喔，我可没有无聊到利用援交拐女人。”光说道：“这不过是生意上的交易，只是费用她坚持要用身体付而已。”简单解释之后，光开始追问玲：“我倒是要问你，啥时开始玩援交了？”
“这还是第一次啦，第一次。”玲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没想到第一次就被哥抓到……”
“我说啊……”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和一般的人类有着相当显著的改变，我相信你也有感受到。尤其“淫魔族”的能力让你们也拥有吸取对方精力的能力，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三个大男人也满足不了你是吧？”
听到光的话，玲倒是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老实说……我到现在都还没到达高潮……”
“拜托一下，我可不想让我的妹妹上头条啊。什么“高中女生援交一对三，三名男子因此送命”……”光表情夸大地说着，玲倒是听得连脖子都红了：“哥……别再糗人家了啦～”
“好了，言归正传，”光瞬间就变成慎重的表情：“得好好处罚你，我可不想让我的妹妹再出去打野食啊。”
“怎么说这么难听啊……”玲看了看床上的铃菜，也回了光一个眼色：“都只会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我可没和她收钱。”光倒是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没有金钱上的交易喔……”
听到光这样说，玲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口袋。
“……多少？”光知道玲这动作的意思，便凑进玲的耳朵旁小声问到？
“……这样。”玲比出三根指头，小声答道。
“三元？”这数字当然是光开玩笑的。
“……你就把你妹看这么扁吗？好歹你妹妹也是个美人啊……”听到光的猜测，玲立即反驳，不过还是很小声：“一个人三万啦……”
“……看来我亲爱的妹妹真的变成了“人间榨汁机”，不只榨掉对方的精力，连钱都榨干了……。”光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当然是演戏）之后，又立即拉回之前的严肃模样：“莉莉丝，那东西借我一下。”
“那东西？”一开始莉莉丝还搞不清楚光指的是什么，循着光的眼神看到那个原本在她下体内的东西之后才恍然大悟：“难不成主人……”
“正如你所想的。”语毕，两人诡异的眼神直瞪着让玲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四人正往铃菜的家里前进。光和铃菜（莉雅）交换情报，而玲则是神色有点不自然地和莉莉丝走在一起。
“……莉莉丝，真佩服你能带着“那个”若无其事地走路……”玲的脸一直红着：“感觉到……那东西好像……随时都会掉出来似的……”
确实，“那东西”带给玲的刺激还比不上何时会掉出来的恐惧感。
“……莉莉丝，你先带玲回去吧。”光回过头说道：“当然，东西还不能拿出来喔。”
“是，坏心的光主人。”开玩笑地响应了光的话，莉莉丝就带着玲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唉呀呀，好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啊……”莉雅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光：“不晓得晚上有没有好好“疼爱”妹妹呢……？”
“……跟你们这种会偷看记忆的人在一起真的很累。”光搔了搔头发，一副伤脑筋的样子：“这样一来我根本就不用开口，你们就知道我要说啥了嘛……”
“呵呵，”莉雅笑了几声（此时是莉雅操控铃菜的身体）：“放心啦，不会说出来的，倒是铃菜满惊讶的说。”
（……兄妹乱伦这种事谁知道都会惊讶的吧？）光心里想着：（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继承了魔王力量的命运之路……）“咦？那方向……”此时莉雅看到不远处，有浓厚的黑烟正窜上蓝天。
“失火？”
“该不会……”从铃菜的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是你家的方向吗？铃菜？”光此时也感觉到不太妙了。
“是没错……”铃菜才刚回了这句话（瞬间和莉雅交换支配权），光立即抱住铃菜，以快到几乎没人发觉的地步，跃上空中，在大楼和大楼之间移动着。
“光……”被光抱着的铃菜（莉雅），紧靠在光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安全感。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火灾现场，铃菜整个人呆了。
没有其它的原因，火灾现场就是她和她母亲住的房子。
“糟……从里面感受不到人的气息……”发觉事态严重的光正准备冲进火场，正巧远方传来了消防车的声音。
“这下可不能随意行动了，万一暴露身份就糟了。”光一边压抑着想冲进去救人的冲动，一边也注意着铃菜的样子－只是看她的瞳孔还是紫色的，显然身体还被莉雅控制着。
“我让铃菜的意识昏睡过去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冲击实在过大。”莉雅的语气有点无奈：“刚刚我已经发现到屋里有残余的脑波，但是……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光一听到莉雅的话，当下就明白莉雅的意思－就算能够冲进去，大概也只能救到尸体而已。
望着正被消防车的水逐渐控制住的大火，光突然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就算是魔王，也还是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就算是神，也没办法扭转命运。光一向对命运抱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而他也感谢命运，让他能够和若叶，以及那些女孩们相遇。
所以无论如何都得保护她们才行……。这是光所坚持的，而且也是唯一会违背命运的理由。
火势熄灭之后，警察和火灾鉴识人员也赶了过来进行火场的鉴定和善后。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中一位鉴识人员看到了光，立即趋向前来。
“你好，伯父。”光和他打了个招呼－在光面前的人其实是鉴识课课长，亦是光的二伯父。
“不要跟我说，你和这场火灾有关系喔。”
“别开玩笑了，伯父。”对于伯父的问题，光只是打哈哈混过：“对了，鉴识的结果如何？”
“啊，很确定是人为的。”伯父的回答让光和铃菜（莉雅）双眼为之一亮：“我们同仁在厨房和瓦斯炉发现汽油燃烧的痕迹，而且……”
“而且？”
“……刚刚从验尸师那边传过来的报告，这位少女的母亲尸体……脖子上有明显的刀伤，而且依刀伤的程度来看，很明显少女的母亲是一刀毙命，然后凶嫌放火烧房子企图湮灭证据。”
听到伯父的说明，光可以感受到铃菜（莉雅）的身体在颤抖着，虽然身体依然被莉雅所控制，但是铃菜的感情还是能藉由身体表现出来。”
而光此时也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怒气在沸腾，只是在此不便表现出来。
虽然努力把体内的愤怒压制下来，但是一说出话，光还是可以发觉到语气之中带着愤怒：“我想拜托伯父，能不能把这件事当成意外来处理？”
也许是因为之前就有过太多前例了，伯父一听到光的话，立刻就反问道：“又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了是吧？”
“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光说道：“只是如果让警察来处理的话，只怕会出现无法预料的情形……。”
“媒体吗？我可以了解。”伯父说道：“你不希望这件事公开是吧？老实说我也确实对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记者们伤透脑筋……好吧，看在你和若叶曾经帮过我们好几次，我就把这件事当成意外来报告上级，但是你可得要秘密将事情结束掉，别替我们添更多的麻烦。”
“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好几遍了，放心吧。”光相当有信心地给了伯父一个保证。——夜晚，码头仓库除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之外，一片宁静。而冰野铃菜，却在这个宁静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她低着头，面对着月光，被头发的影子所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从远方突然传出吵杂的，机车排气声加上喇叭的喧哗声由远至近。
没多久铃菜就被一堆机车的前头灯的光芒所笼罩。
铃菜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呵呵，没想到你会单独出现在这里，”其中一位带头的少年跳下机车，来到铃菜的面前：“怎么？愿意回来我身边了吗？”
“……为什么……要把我妈……杀了？”没有抬头，铃菜询问着面前的人。
“为什么？只要碍我事的人，我就要他好看！”少年义正严词地说道：“如果她当初不阻止我们，我们也不会搞到这种地步，是吧？”
“……你真的这样认为？”铃菜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当初如果你没去吸毒而被赶到烟毒勒戒所的话，母亲又怎么会阻止我们？”
“你是在教训我是不是？！”少年伸出手来，想把铃菜拉过来，但是却扑了个空，只捞到铃菜的残像而已。
“！？”
“……我可以感觉到你体内的“魔气”，看来让我掌管身体还真是对了。”
突然改变语气的铃菜抬起头来，瞳孔赫然是紫色的－是莉雅：“还是现出你的真面目吧，我可不认为那个烟毒勒戒所可以让你脱离魔化的命运。”
“呼呼呼……看来你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铃菜了。”随着诡异的笑声和灯光，少年的体格竟然逐渐膨胀，爪子戳破了手套，甚至于连背部的衣服都被数根尖刺般的东西戳破。
安全帽则是被从头部长出的两只角戳裂开来，随着安全帽的掉落，面项凶恶的一张脸立即出现在铃菜（莉雅）的面前。
而且还不只少年一位，在场所有的机车骑士都变成和少年一样的模样，十分吓人。
“……淫魔兽啊……虽然外表不太一样，但是看来你们应该是受到了淫魔树种子的影响才是。”铃菜……不对，此时应该是莉雅的紫色眼神中露出了杀气：“再加上铃菜母亲的仇，你们这些人这下大概没救了吧。”
“上！把她的精气全部吸光！”随着少年的一声怒吼，所有的人…不对，应该是淫魔兽们立即群涌向铃菜！
莉雅还没有动作，突然地一道闪光射在地上，随着出现的浓烈杀气立即将淫魔兽群的动作完全压制住！
“谁！？”
“这是……？”仔细一看，插在地上的竟然是一把长达两公尺有余的宽剑！
“……看来光的顾虑果然没错。”随着声音，一名美艳的妇人出现在两者之间：“你果然还是独自行动了。”
“你是……艾鲁美丝女王！？”看到面前的妇人，莉雅倒是有点惊讶：“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为了来到人间界而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妹妹……”
“人间界的有趣事情比魔界要多太多了。”艾鲁美丝轻松地把插在地面上的大剑拿起，而且还把背上的另一把大剑拿在手上：“你就待在原地就好了，我们没理由让委托者也参加战斗的。我也趁机会试看看这对“斩舰刀”好不好用。”
“敢来搅局，我连你一起上了！”变成淫魔兽的少年张牙舞爪地往艾鲁美丝的身上扑去。
但只见艾鲁美丝手上的巨剑一挥，随着少年和艾鲁美丝错身而过的下一个瞬间，少年的身体立即化成了尸块，和绿色的血液一同掉落在地面上！
看到这种情况，其它的淫魔兽竟然没一人敢再上前攻击。
“你们不敢攻击，可别以为就不会死在我手里。”艾鲁美丝那付魔族特有的紫色瞳孔散发着浓厚的杀气：“所有足以阻碍小光和我们的生活模式的，都必须予以消去……”
随着吐出的言语，艾鲁美丝的身形开始晃动，一时间看来竟然像是突然又冒出了几位艾鲁美丝一样。
而淫魔兽们也做出反击的动作！
艾鲁美丝真不愧是前魔界女王，只短短数十秒，不，也许更短，随着淫魔兽们的惨叫声，拿着大剑的艾鲁美丝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将淫魔兽们全数砍成了尸块，只见地面上满是绿色的血迹和大小不一的尸块……，看了真让人怵目惊心。
“这……总觉得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莉雅亲眼见到艾鲁美丝的身手，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是现实还是在作梦。
“这下铃菜应该是不会再有事了。”艾鲁美丝将视线转向背后的仓库：“那么那位看戏的人也可以出来了吧？”
听到艾鲁美丝的话，莉雅这才发觉到还有非淫魔兽的第三者的脑波存在于这附近……而且那脑波带给莉雅的感觉，就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收为己有一般，贪得无厌。
“唉呀呀，看来是没得看好戏了。”随着像是自嘲的声音，一位金发的俊美男子从阴暗处出现：“算是……好久不见了吧？艾鲁美丝前女王？”
“……没想到会在这个岛国上遇到你啊，“地狱七君主”之一的“贪婪”斐蒙。”
艾鲁美丝看到这位可以说拥有绝世美貌的男子，倒是没给他好脸色：“怎么，观察小光观察到我身上来啦？”
“这个人是……堕天使？”听艾鲁美丝说出他的名号，莉雅真的是吓了一跳。
在魔界，一共被分成三个大国家，分别由淫魔族、艾鲁美丝、以及堕天使群所管理着。
而位居在堕天使之顶点的，就是被称为“地狱七君主”的七人众。
能够让平时深居在魔界的他们来到人界，可见他们已经相当重视草薙光的存在了。
突然间，斐蒙向艾鲁美丝发动攻击：只见夹带着强力拳劲的拳头袭向艾鲁美丝的门面！
艾鲁美丝不慌不忙，以极其轻柔的身法闪过斐蒙的攻击，然后一个转身，手上的斩舰刀也朝斐蒙招呼过去。
斐蒙急速后退，闪过艾鲁美丝攻击的下一秒，拳头化成手刀，挥出数道如同刀气一般的劲气，持续朝艾鲁美丝攻击。
艾鲁美丝斩舰刀一挥，竟然将来袭的刀气全数斩掉。
嗯……看来不用“魔力变化”还真赢不了你。”斐蒙一副悻悻然的样子：“你的身手又比之前还更好了……看来你也在那家伙那边拿到不少“好处”的样子。”
“你出现在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艾鲁美丝冷冷地说道：“像你这种人是绝不可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呵呵……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斐蒙露出了微笑：“而且对我来说，观察的任务也已经结束，所以我也没必要继续待在日本了。台湾那边的事情还得处理掉才行。”
“台湾？”
“呵呵，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喔，你的两只小猫现在还在我那边作客呢。”一听到斐蒙说出这句话，艾鲁美丝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杀气也随之涌现。
“喔……”感觉到艾鲁美丝散发出来的杀气，斐蒙不动声色地说道：“放心吧，只要草薙光不要插手我们在台湾做的事情，我保证事件过后会毫发无伤地归还。”
“……你们堕天使的保证有价值可言吗？”艾鲁美丝的语气中除了冷漠，还多了杀气：“难怪会过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过来……”
“其它人我是不敢说，不过以我而言，你大可放一百个心，九十九个也行。”
斐蒙说道：“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我而已，当然相不相信还是看你们了。
话说到此，就此告辞。”丢下最后一句话的同时，斐蒙的身体急速飞浮至空中，然后就像道光一般瞬间消失在艾鲁美丝和莉雅的眼前。
“他……到底……？”莉雅被这一幕搞得有点迷糊，一时之间还无法理解。
“那家伙大概是来探查小光的一切，想必他们已经开始注意小光的存在了。”
艾鲁美丝说道：“小光虽然也发现到有人在监视他，但是却连一点风声也不透露出去，除了我和小光之外，就只有若叶知道而已。”
“那，你和他……”
“在还在魔界当女王的时期，他最常和我发生冲突……只是数百年来一直未能分出胜负。”艾鲁美丝边说，边用黑色的火焰把地面上的“垃圾”清理掉：“他的身手也变利落了不少，如果真的打起来，大概会打上好几天吧。”
“老实说，到现在我还有点无法置信……”莉雅说道：“当年和堕天使鲁西法、淫魔皇赛诺基亚斯两人被合称为“魔界三强”的您会宁愿将王位传给一向和您作对的妹妹身上而宁愿来到人界……”
“呆在那个位子上已经太久了，久到让我有点寒心……”看着一片黑火无声无息地燃烧着，艾鲁美丝说道：“虽然说以前那种等人来刺杀的刺激感是很不错，但是现在也是应该改变口味的时候了……。不单单只是人类想要求新求变啊，我们这些比人类活的还久的魔族又未尝不想？”
没有任何的附和，莉雅只是静静听着艾鲁美丝的话。
对这位无法利用读心术来窥探秘密的，昔日的三大强者之一，莉雅的好奇心显然是被引发了。
“之所以会跟着小光……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以前和贝鲁沙的约定。”艾鲁美丝继续说道：“贝鲁沙大概是整个淫魔族里，唯一靠着自己在追求力量而成功的淫魔族人，我是真的很好奇他的力量究竟到达什么地步……结果那个“有朝一日”还没到，他就被封印了……”
“这么说来……原来你到人界并待在草薙光身边的原因……？”莉雅的话还没说完，艾鲁美丝就笑了出来：“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那是……？”
“我确实是很在意贝鲁沙的力量，但是现在的话，与其在意小光的力量，还不如在意小光之后的动向……”艾鲁美丝说道：“我头一次看过这样一位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却不带任何的野心。若说是独善其身，却又如此积极地帮助他人……而且……”
“而且？”
“……床上的技巧还不错就是了。”艾鲁美丝脸微红地说出口，莉雅倒是差点没跌倒。
此时，黑炎也因为“垃圾”烧完的关系而熄灭了。
“好了，回去吧，小光还在等我们呢。”
“嗯。”
两人正准备回去时，一个声音直接传进莉雅的脑中：“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铃菜？”听出是铃菜的声音，莉雅不禁停了下来：“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艾鲁美丝也一起停下来询问道。
“嗯，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我和她谈一下。”语毕，莉雅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报仇了吗？为什么还一副悲伤的样子？”
“我……真的很谢谢你……让我起码完成这个心愿……”
“谢我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让你自死亡深渊处回来而已……”
“……”
“……原来啊，你果然还是很在乎他的……即使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在你的心中他还是那位曾经爱过的人……”
“我……并不怨恨你们，只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如果我能够即使阻止他吸毒的话……”
“别说这种事后后悔的话！”
“！？”
“你以为这样做他就会高兴吗？而且别忘了，你和草薙光做了什么样的契约。”
“那个……只要身体给他就可以了吧？反正还有你在……”
“你……”
“我……早就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能够活到现在，真的，很足够了……。”
“……我可不认同你这样的想法……活着没有什么足不足够的，而且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也不希望你这样做的。”
“莉雅……！？你要做什么！？”
“抱歉，和光定契约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不能够以死亡来逃避……”
“莉雅，你……别这样……”
“放心吧，并不是将你的记忆洗去，只是做一下改变而已。因为记忆对我们这些没有肉体的幻魔族来说，可以说是活着的证据……”
“不要…我不要忘了他……”
“……抱歉。”
“不要……”
打开双眼，莉雅发觉到未干的泪痕还挂在脸颊上。
“这样子好吗？把他从铃菜的记忆中移去……”艾鲁美丝一脸凝重地问道：“虽然说我知道你是为铃菜好，但是难免会对铃菜以后的生活有所影响……。”
“…只要她今后能够得到幸福就够了，而且……”
“我记的没错的话，幻魔族的人一旦附在未死的肉体上，最坏的情况就是自己的人格消失，所拥有的能力全会被肉体的原持有者所夺走……”艾鲁美丝说道：“你其实可以让她死去，然后占有她的身体的……”
“……我真的很羡慕人类，可以自己选择生或死……”不晓得是不是被铃菜所影响，莉雅的语气显得有点悲伤：“这样也好，说不定这是我解脱的机会……”
幻魔族因为是以灵魂状态生存着，所以可以说几乎不会死。
说不定莉雅来到人界的真正目的，是想找个埋骨之地吧。艾鲁美丝这样想着。
……说不定自己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吧。想到这里，艾鲁美丝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走吧，小光在等着我们呢。”看着月亮高挂在夜空，艾鲁美丝似乎也想要“倦鸟归巢”了。
“……是啊，本金还没付完呢。”吐出这句像是在开玩笑的话，两人往家的方向前进。————此时的光，和琉璃子及双野姐妹一场床上混战之后，都在床上沉睡着。
不过，不知何时，双野曲站在阳台上，一脸茫然地望着天空的月亮。（不但光着身体，下身还插着触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双野琴来到这位双胞胎妹妹的身边询问道。
“……真的……要继续这样下去吗？明明都已经把记忆都找回来了……”小曲看着小琴，一副十分迷惑的表情。
“你不想称霸整个魔界了吗？”小琴露出了一副坚定的表情，但是眼神却和小曲一样，带着点迷惑：“没错，草薙光是对我们很好，但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他的羽翼之下吧？”
“你……真的这样想？”小曲反问小琴：“他让我们摆脱了淫魔族既有的宿命，如果这样子还要吸取他的力量以达成我们的目的……”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听到小琴的推测，小曲红着脸，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为了称霸魔界，忍气吞声地一路走来。”小琴说道：“虽然败在他手上是我们的失误，但是就这样一蹶不振的话……”
“我……不知道。”小曲说着说着，泪水已划过脸颊：“我只知道待在他身边，心中就可以感受到一种温暖的感觉，好舒服……你应该也有感受到吧？没有无所不用其极地虐待我们，也不把我们当成物品一般，就连命令也几乎不曾有过……我不懂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第一次真正地对这位被我们，甚至于其它少女们称之为“主人”的人忠心呢？”
“……这还是第一次我们姐妹出现不同的意见呢。”小琴露出了有点自嘲的微笑：“别忘了，你感受到的，我又何尝没有感受到？”
“姐…？”
“真要吸取他的精气的话，我早就动手了……。”小琴指着还插在下体内的触手：“只需这样的接触，我就有办法将他的精气吸个一干二净……”
“……但是你却没有做是吧？”
“……每次想要下手时，一看到他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我就没办法下手……”
说着说着，小琴的身体竟微微地颤抖着：“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当时的情景让我……对他产生了恐惧心吧。害怕再一次失去力量和记忆，害怕再一次变成如同人偶般的存在……。”
“姐……”
“……算了，这也许是我们姐妹的另一个宿命吧，注定要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像是解脱一般，小琴叹了口气：“反正他待我们也满好的，说不定待在他身边服侍他还比较幸福呢……”
“姐……”听到小琴的话，小曲也露出了笑容。
“好了，回去睡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