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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江湖再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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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头,岳母一只手抱着我的头,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下巴压着我的头,臀部抽插起来,也许是因为练瑜伽的缘故,岳母抽送的很有节奏,每一次都要让我的蛟龙感觉要离开她的阴道之际,又瞬间压了下来,把我的蛟龙整个包里住,我感受到来自头顶上方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我松开嘴,慢慢躺下,双手玩弄着岳母白花花肉球及奶头,看着她渐渐绯红的脸蛋和额上的汗水,臀部也用力往上迎合,使得每次岳母下落都能插到最深,她的叫声比前两次也更加欢快及大声,她时而紧闭双眼,时而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与我对视,眼神里充满浓情。我说:「妈,我好舒服,你舒服吗?」岳母低下头迷离的看着我,说道:「小李,妈...妈感觉好胀,舒服。」我说:「妈,有你真好,你累了吗,如果累了我在上面吧。」岳母一边穿着粗气一边说:「不累,妈喜欢这样……这样的姿势,妈喜欢看着你乖乖躺着...妈...妈想吃你的...口水。」也不待我答话,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刚刚蹲着上下摆弄臀部抽插变成了跪着扭动圆润的屁股磨蹭,我接住她饱满的双唇,两人轻车熟路的香舌相交,吸允着彼此的云津,为了方便抽插,我双手拖着岳母那肉感十足的大屁股,一次一次的往上推,让她重重的掉在我的身上,让蛟龙一次又一次插入最深的地方,偶尔拍打着岳母的大屁股,「啪啪啪」的声响,不仅让我心神愉悦,岳母似乎也乐于被我打屁股,呻吟得更欢快了。

    这样大概弄了七八分钟,岳母阴道里泛滥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流淌到我的睾丸上,然后流到沙发上,岳母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规范,人也变得焦躁起来,和我舌吻的时候轻咬我的舌头及嘴唇,喘息声也越来越大,我知道,她快要泄身了,所以配合着她加快速度,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在岳母愈发大的喘息和呻吟中,她的全身一阵僵硬,紧接着我的蛟龙在她的阴道里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暖流喷袭而出,她僵硬的全身瞬间变得绵软无力,脸紧贴着我的脸,在我耳边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也紧压在我身上不再动弹,任我的蛟龙在她的阴道里硬着。我捧起她的脸,托到我的上方与她对视,她红着脸,满足且浓情的看着我,说道:「小李,妈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被你浇灌,才知道自己还可以绽放。」没想到岳母说出这样一番文绉绉的话,我的心里万分动容,吻了吻她的嘴唇,坏笑着说道:「妈,我不仅要你开花,还要你结果。」岳母无力的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皓齿,说:「你个坏东西,老是欺负妈。

    」我腹部用力,挺动着臀部往上顶,坚硬的蛟龙将岳母顶上半空中,引得岳母一阵「啊。」我说:「妈,我就要这么欺负你,怎么了。」岳母撒娇的说道:「坏人,妈好累,你在上面好不好。」我听从岳母的指挥,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一条腿着地,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这样大概抽插了十多分钟后,岳母再次泄身。

    身下的女人吐气如兰的说:「小李,你快射吧,妈觉得好累。」看到岳母这般绵软无力,我虽然心有怜爱,但还是没有丝毫射精的感觉。我一边用力抽插,一边说着:「妈,你帮我,让我快点射好吗。」岳母白了我一眼,说道:「坏东西,都不知道你吃什么了,这么厉害。」说着也不管我,抱着我的后背,起身将舌头覆盖住我的奶头,不得不说我的岳母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们就做了两次爱,她却明白我的软肋所在,她时而舔时而含着时而轻咬我的奶头,酥麻的快感袭来,使得我无限敏感,不得不加快抽插的速度和深度,尽管岳母大口穿着粗气,大声的「嗯嗯啊啊」的呻吟着,舌头依旧不离开我的奶头,这次不同前两次,她没有刻意隐忍着快感的声音。大概快速抽插了一分多钟后,我感觉到背后脊骨发麻,精关一松,伴随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深的进入,我将万子千孙射进了岳母的子宫深处,而岳母,因为我射精而更加膨胀的下体的抽插,再次高潮,我持续了七八秒的射精让岳母大声娇喘的呻吟声在客厅里就像一首动听的歌。

    事后,我依然紧紧的压着岳母的身上,不愿分开,岳母抱着我的后背,双腿夹着我的屁股,依偎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感觉。一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我都感觉到岳母要在身下熟睡,我将她吻醒,她迷糊着睁开动人的眸子,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小李,妈今天太舒服也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我说:「没事,要不咱们洗个澡睡觉吧。」岳母点头应允,我用大拇指抚摸着她的嘴唇,说:「一起?」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张开嘴巴,将我的大拇指含住,含糊不清的说:「小李,如果早点遇见你,该多好,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

    ……时隔多年后的今天,我也会想,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那一秒该多好。那是我的黄金年龄,也是岳母最风韵诱人的年纪,在和岳母肆意的汲取着彼此,享受性爱的过程中,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她是爱我的,而我,也深爱着她,以至这么多年,我始终无法忘记她。

    此刻的我,在岳母的房间里叙写着这些关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忆,看着墙上我和岳母的婚纱照,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些事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而事实上,岳母离开我们已经七年。

    吴芬回来后,对于我和岳母的关系,她采取了最大程度的包容,哪怕回来以后,我因为怕她伤心,而与她一起住在主卧,但还是被勒令去岳母的房间,起初两三天岳母也不愿我住她的房间,毕竟之前吴芬不在家中,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一旦见到女儿,她心中根深蒂固的传统伦理就被唤醒,觉得羞愧。在我睡了几天沙发后,吴芬和岳母坦诚,表示岳母如果因为羞愧而不愿和我这个女婿睡一个房间,她作为女儿可以搬出去住。这让岳母极难为情,最后还是在纠结中答应了与我睡同一个房间,只希望吴芬不要搬出去。就这样,吴芬睡主卧,我和岳母睡一个房间的生活维系到她去医院检查。这期间,我依然每晚和岳母做爱,只是双方都变得隐忍克制,尤其是岳母,更是压抑着快感,每次都会憋红着脸喘息,却克制自己不叫出声,在家中其他地方,像厨房,浴室,阳台,客厅,书房,这些我们在吴芬未回之前,都曾洒过热汗喷过爱液的地方,我们也彻底远离。每天晚上吃过饭,闲聊几句后,吴芬会去主卧看书或者玩手机,而我则拉着岳母的手来到我们二人的爱巢,有时候我和岳母会聊很久的天,互相玩弄着彼此再做爱;有时候我们会一边做爱一边聊天,身下的熟妇让我缓慢的抽插,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对我说,而我亦是如此;有时候我们疯狂之后,她满足的让我从后面抱着她,将我的手盖在她的大白兔上,她则抚摸着我的手,聊着聊着就熟睡过去。

    让人遗憾的是,岳母还是来了大姨妈。见红的那天,岳母不无失望的对我说抱歉。我捧着她的脸深吻她,告诉她没事,可以慢慢来。但看的出来,她的眼里仍然满满的失落和愧疚。岳母让我将此事告知吴芬,我如实向吴芬说了,吴芬亦表示不需要着急。但她并没有让我回主卧睡的打算,依然让我和岳母住在一起,用她的话说,需要我和她妈培养感情,这样更容易怀孕。

    也许是岳母早年间落下的毛病,她痛经痛得很厉害,并且伴有强烈的胃疼,晚上疼的难受的时候,我给她抚摸。摸着她腹部上的小肚腩,我的心里感觉到充实,这是为数不多的时光在岳母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像眼角的鱼尾纹一样。在享受了我几晚的抚摸后,岳母觉得过意不去,尤其是每次感受到膨胀的蛟龙顶着她的圆润的屁股时,她都觉得心疼,最终她忍不住,主动提出要给我口交。其实在此之前,我们疯狂性爱的那段时间,我曾几次要求岳母帮我口交,也自告奋勇的要帮她舔,但都被严正拒绝了,用她的话说,天底下没有比男人进入女人身体更美妙的事了,所以无需其他多余的东西。岳母的口法很笨拙,这是她的第一次,她跪在那里,头埋在我的胯间,在吴芬回来之前,我曾经放过几个母子的小黄片给她看,但每次她都看不下去,觉得太过夸张,很显然,她仅存的口交知识,是从那些凌乱的片段里学来的。在岳母用力的弄了十来分钟后,我终于射了,我射出的那一刻,看到岳母的脸被憋得红彤彤的,刚刚还整齐的刘海因为忙乱而愈发散乱,并沾上不知是她的口水还是我的分泌物。岳母抬头看我盯着她坏笑,恼羞成怒一般爬到我身上,嘴角还拖着晶莹剔透的长丝,就要和我接吻,我自然知道她要用口中的精液对我使坏,和她一阵嬉闹后,反身将她压在床上,迫使她吞下我的子孙,她的脸蛋更红了...回忆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旦打开就无法收回。在回想这些细节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甜蜜,但随即而来的是落寞。

    岳母大姨妈走后,我和吴芬带岳母去医院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一来因为岳母年龄偏大,不知道能否怀上,二来因为岳母经常胃疼,之前一直要带她去检查,她总说老毛病不愿意去,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并告诉她要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怀个健康的宝宝,她才勉强答应。

    卵巢的检查结果显示,因为年龄关系,岳母排卵功能下降明显,所以不容易怀孕。不过医生说用中成药来帮助高龄女性调理,改善卵巢功能,提高卵子质量,怀孕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多花费点时间。这让我和吴芬松了一口气,岳母也笑逐颜开。

    而关于胃的检查结果,却让我们犹如晴天霹雳,我那美丽的岳母,竟然得了胃癌,还是晚期。难怪之前岳母每次都说胃疼,一次比一次疼。可是我们却从未真正的关心过她,我和吴芬都很懊悔,要是早点带岳母过来,兴许就不会这样了。

    回到家中,岳母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晚上的时候出来吃了几口饭便又回去躺下。我来到岳母的房间,打开床头灯,岳母背对着我躺着,她是身形依然曼妙,但我却感觉岳母就像黑夜中慢慢枯萎的花。我这可人的岳母,我知道她在啜泣,可我却无能为力,走过去贴着她,躺在她的身旁。良久,她才说:「这是报应。

    」并吼着让我滚出去,她不想我也得到报应,眼前的女人边哭边吼,她瘦弱无助的模样让我心疼,每次我要抱着她的时候都被她用力的推开。她就像忏悔一般在我面前嚎啕着,告诉我她不想死,她害怕死亡,她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她想给我生一个小孩,然后哭累了喊累了,声嘶力竭的嘟哝着,说她对不起岳父,对不起吴芬,也对不起我。最后,她倔强的把我赶出了她的房间,看到那猛烈关上的门,我想,岳母的心肯定也关上了。

    看到门外偷听房内动态的吴芬,此刻已经满眼泪水,大颗的眼珠从脸颊划过,我的心又是一阵疼。她们母女二人,都是我亏欠的女人。我摸了摸吴芬的头发,让她倚在我的怀里哭泣。

    接连三天,岳母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每次吃饭的时候她就出来象征性的吃上两口,然后又回到房间不再出来。

    我和吴芬拖关系找到北京某着名肿瘤科医院的主治医生,约好一个礼拜后去复诊,如果确诊可以立马接受治疗,但岳母依然毫无任何表态。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和吴芬躺在床上,商量着如何让岳母重拾生活的信心。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岳母放下心中的包袱和愧疚,不要觉得这是报应,而是很正常的事。吴芬赞同我的这一说法。可是思来想去,我们实在想不通如何让岳母放下内心的包袱。最后吴芬说,那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岳母彻底放下羞愧和内疚,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的过错,而不是她的报应。

    吴芬决定来一剂猛药,她不待我同意,在我的身上摸索着,将我挑逗得欲火焚身,便整个人蹲在我的身上,她那里还未湿透,她用我的蛟龙在年轻的洞穴口磨蹭了几下便整个屁股坐下,抽插了几下后,要我抱着她站起来,她双腿夹着我的屁股,二人赤身裸体的推开了岳母的门,在岳母恍惚,愤怒,羞愧,妥协和兴奋中,我和她们母女二人来了一次3p。岳母彻底的放开了,而吴芬,也出现了久违的幸福,我们三人彼此汲取,享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乐趣,整个房间淫雨霏霏,娇喘连连。最终,我射在了岳母的小穴里,我们三个都累坏了,我抱着吴芬,岳母抱着我,三人沈沈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七月的阳光让人感觉到燥热,看着左右两边熟睡中的女人,我的心中泛起浓烈的幸福感。这是我和她们母女二人第一次3p,也是我们仅有的一次3p。

    当天,吴芬给我们定了一套婚纱照的拍摄,岳母起初羞愧难当,觉得哪有岳母和女婿拍婚纱照的道理,但拗不过女儿的孝顺,最后妥协了。和我两个人去拍摄基地待了三天两夜,在这期间,就像普通的情侣度蜜月一般,岳母无比的开心,时而像新婚妻子一样关怀着我,时而也闹闹脾气耍耍性子,要我去哄,拍摄的过程岳母极力去做好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晚上我们在宽敞舒服的酒店里,她也摆弄着柔软的身姿与我交姌,因为练瑜伽的缘故,她能摆弄千奇百怪的姿势,极力去配合我的要求。现在想来,也许岳母预见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想留一个最美好的回忆给我吧。

    婚纱照拍完,岳母很听话的随我们去医院做了复诊,虽然结果和上次一样,但我们的心情依然受到很大的影响。

    几天后,岳母换上了蓝白竖条的病服,坐在单人病房的病床上,冲着我们笑,只是这笑让我心疼。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到岳母去世,她都在医院中度过。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同她说话,和她说公司又遇到哪些奇葩的客户,又竞标了哪些项目,然后听她说年轻时候的事,那些曾经追过她的男人们如今怎么样了。

    日子过得飞快,岳母住院的这段时间,岳父和他的姐姐倒是来过一次,他向岳母认错,痛哭流涕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岳母却显得很平静,当着大家的面,岳母说,对于岳父现在没有丝毫的恨意,但也谈不上任何感情了,就像对一个陌生人那样,所以叫岳父回去,也不用带有负罪感生活。吴芬带着岳父和她的姑姑离去后,岳母转过头来溺爱的注视着我,柔情的说道:「现在妈的心里只有你,只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听到岳母的情话,作为回应,我凑上去吻她,二人香舌缠绕。

    应岳母的要求,我用剪刀把岳母那曾经乌黑浓密的长发剪了,并给岳母剃了光头。看到镜子里岳母日渐苍白的脸,虽然五官秀气,依旧美丽动人,可还是掩盖不住那种瞬间苍老的感觉,这让我心如刀绞。曾经灵动的成熟女人,现在却被恶病缠身,她身体上的痛苦每日剧增,我真的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我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诗,红颜剪不断,秋去冬来成感伤,便念给岳母听。

    岳母回味着这句诗词,不无凄凉的说:「红颜剪不断,秋去冬来成感伤,你的红颜秋去冬不来。」我说:「妈,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你是我的红颜,秋去冬来我说了算。」岳母诧异的问道:「怎么,这诗是你写的?」显然,岳母刚刚走神了,也许因为疾病缠身,她最近时常走神,有时候聊着聊着,就问我说到哪里了。

    我摸着岳母圆圆的好看的脑袋,上面的未剔除干净的发根有点扎手,疼惜的说着:「不是我写的,是我在一个公众号上看到的,那公众号就叫红颜秋去。」岳母「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任由我将她身上的发丝清理干净。

    婚纱照出来之后,我和她在病床前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里满是爱恋的味道。看完之后,我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脸,和她接吻起来,岳母任我亲吻一会,推开我,我以为她累了,没想到她脸红着瞧门外看了看,示意我去关上门。我关上门之后,岳母已经半躺着,我在床边坐下,再次和她尽情肆意的舌吻起来。我们吻了差不多七八分钟,我的下体膨胀不堪,而我能明显感受到岳母的激烈回应,我知道她此刻也肯定很想要,可是我也知道,岳母此刻孱弱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我的任何摧残。我停止了舌吻,抚摸着岳母的头,看着岳母眼里的欲望,心生不忍,于是在岳母的一阵推脱中,将手伸进岳母的裤子里,肆意的按摩着岳母最神秘的地方然后用手指插入最诱人的洞穴中,病床上的女人紧闭着双眼,像条水蛇一样扭动着,直到高潮。事后,我将她的下身擦拭干净换上新的裤子,岳母满足且带有愧疚的看着我,我再次深情的吻她,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告诉她,我懂她的心意,并告诉她病好了我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

    她点头应允。但是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会再有那么一天了,她再也不会好过来。

    最后,岳母选择了安乐死。虽然我和吴芬无比不舍,但是看到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岳母,我们不得不相信,死可能的确是一种解脱。执行安乐死的前一天晚上,我陪在岳母床前,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对我说:「小李,遇到你是妈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妈死而无憾,你以后的路很长,肯定还会遇到一些女人,但是妈只有两个小小的自私的请求,第一个,不管怎么样,都要对小芬好。」看着岳母眼眶里的泪水,我「嗯」了一声说道:「会的,妈。」岳母见我答应,露出欣慰的笑容,继续对我说:「第二个,妈希望你以后想起妈的时候——当然,如果你还能记得妈」,岳母见我要说话,用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示意我不要说,哽咽着说道:「我希望以后你记得的全是妈的好。」我拿着岳母伸过来的手,轻轻抚摸着说道:「妈,你在我这里都是好的,你放心,我爱你。」说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任由泪水从眼角掉落,岳母见我哭了,也忍不住任由自己眼泪流下,然后伸出冰冷的手在我的脸替我擦拭泪水,叫我别哭。她艰难的想起身,我知道她是要吻我,在医院里的日子里,每天我们都要接吻,汲取着彼此。我抱着她的头,把她放在病床上,弯腰凑上去,和她舌吻起来。大概三四分钟后,岳母喘不过气来,我才与她分开。

    她的嘴角流着口水,我将她擦干,她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脸说道:「小李,妈也爱你,不,是我也爱你。」…….岳母去世之后,我和吴芬回了趟江西,应她的要求,我们将她的骨灰撒进了她老家门前的那条小溪里,看着溪边美丽的风景,我不甚感慨,这是岳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最美好的豆蔻年华中,她曾在这些地方快乐的玩耍过。岳母告诉我,这是为数不多的,她为自己而活的年纪,而再一次为自己而活,就是她和我水乳交融后,虽然短暂,却感觉像是一辈子仅有的一些记忆。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对我和吴芬这样的俗人来说,的确如此。我们渐渐忘却岳母离去时的伤痛,也不再提我和岳母之间的那段记忆。后来我们竟然奇迹般的怀上了小孩,是个女儿,出生的那天她的哭喊声让在产房外的我痛哭流涕,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为了什么而哭。

    妻子问我女儿该取什么名字,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溪颖,就叫李溪颖,你觉得怎么样。」妻子点头应允。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在某次激烈的性爱后,岳母满足的趴在我的身上,手掌抚摸着我的胸膛一边游走一边对我说:「小李,妈有感觉,会给你生个女儿,如果是女儿,我们就叫溪颖好不好,我希望她像小溪一样透彻美丽,也希望她聪慧过人,才能出众。」时光荏苒,女儿慢慢长大,眉宇间像极了吴芬,更是像极了岳母,有时候我看着调皮的女儿,会一阵恍惚,这是不是岳母舍不得我们,以这种形式来到我们的生活呢?

    岳母的房间就像一个盒子一样被锁上,偶尔我想起岳母的柔情时,就会打开,把自己关在里面。看着床头正中央挂着岳母和我的婚纱照,她甜蜜的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皓齿,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模样,床头柜上也放着我们的婚纱照。我曾经满怀兴致的把这个房间布置成新房的模样,只可惜,岳母后来一直在医院里不曾回来,也就从未见到过这些。如果她看到我为她布置的这些,会不会开心的笑,会不会抱着我的脖子吻我,会不会和我做爱——肯定会的。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个房间缅怀我的岳母,这里是我和岳母曾经奋战过、汲取过彼此的地方,但很快这里也将成为回忆,就像岳母一样。为了三岁的女儿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吴芬物色了一套学区房,这几年来,北京的房价蹭蹭蹭的往上涨,以至于多年后的今天吴芬后悔不已,说早知道这样何必那么累死累活的做实业,不如趁早炒房。不过后悔归后悔,我们还是咬咬牙,为国家的房地产事业贡献仅存的绵薄之力。

    新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而这套房子,我们决定租出去。吴芬说,她妈妈的东西都已经成为过去式,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得清理掉,免得带过去给女儿不好的影响。虽然心中不舍,但想想也是,如果女儿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外婆有夫妻之实,得多么毁三观。

    我取下和岳母的婚纱照,玻璃镜框上已经布满灰尘,我轻轻擦拭干净,将床头柜上的婚纱照也擦拭干净收拾好,再从抽屉里找出两套装潢得很好看很厚重的影集,以及一个魔音盒,那魔音盒四周有我和岳母的小婚纱照,转动马达之后就会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一张一张翻看着,仿佛岳母就在我眼前,一颦一笑。当我我沈浸在无尽的回忆中时,听到女儿在外喊我的声音,紧接着是推开房门的声音,应声进来的是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儿,她看着我,诧异的问道:「爸爸,爸爸,你怎么哭了,眼睛还那么红。」我说:「没有,爸爸没哭,眼里进沙子了。」天真的女儿蹦着走过来,边说边用肉嘟嘟的手捧着我的头,关怀的说道:「我给你吹吹。」然后大拇指摸着我的眼睛上方往上扯,用力的吹了几口,喷的我满脸的口水,把她自己逗笑了。我叫她别捣乱,她哈哈大笑起来,松开双手,拿起魔音盒玩弄起来,看着上面的相片,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这个人是妈妈吗?妈妈那时候好美,和现在比都有点不像呢。」我说:「拿过来,大人的东西小孩子不要看。」但女儿显然被这个魔音盒吸引住了,吵闹着不给我,最后拗不过她,我把她拉到身边,悄声对她说,不要告诉妈妈。她稚嫩的和我拉手指,表示自己不会告诉妈妈,然后蹦跳着离开房间。

    女儿离开房间后,我躺在岳母空荡荡的床上。想着要是岳母在的话,该多好,她肯定会很喜欢溪颖,而溪颖肯定也会缠着她讲故事。

    一个礼拜后,我们彻底搬离那个家,岳母遗留下的东西,我们什么也不曾带走,仿佛她从来没在我们的生活中来过一样。而我和岳母所有美好记忆的见证,都被我亲手埋在土地里,除了女儿手中的那个魔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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