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道逃生(1/2)
然而那两道活动墙壁是以杠原理推动的,其进压的力量是惊人的,而燕驭骧呼吸不畅功力大减,其拒抗的力量是微弱的。
燕驭骧的手慢慢弯曲,脚慢慢并拢,四周的黑暗,呼吸的困难,加上无法抵抗的压力,像魔鬼扑来,使人非嘶叫救命不可。
燕驭骧神智渐渐模糊,不由得像作梦一般狂呼。
此时突然传进天帝响亮清晰的声音,他问道:“燕驭骧,你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说出来,马上解除你的压力,给你自由。”
燕驭骧狂呼如旧,像根本没听到。
这情形使天帝知道目前必须要给他新鲜空气,以便使他呼吸后神智恢复清醒才行。
翻板一开一合,秘室内即涌进大量新鲜空气,于是燕驭骧梦魇的感觉消去了,但两道活动的墙壁并没停止进压。
唯呼吸一顺,功力即大增,燕驭骧尽力支撑着倒能维持平衡。
天帝的声音又传进来道:“燕驭骧,朕命令你立即将你父母目前的住处说出来。”
燕驭骧抗声道:“不说,死也不说!”
天帝怒道:“倒不信你当真不怕死。加压!”
机关室里堡丁一听“加压”的命令,即奋起全力地将一个轮轴的轴杆上推。
秘室中的燕驭骧顿觉四肢所受的压力增涨数分,赶忙运口气,将内家真力全部贯注四肢上勉强维持着。
那些堡丁不动轴杆便表示秘室中那两道活动的墙壁没有移动,天帝本人也在机关室里,见状,加派五名堡丁推。
于是,秘室中的燕驭骧又开始慢慢弯曲,脚又开始慢慢并拢,最后直立在两道活动墙壁之间,动也不能动了。
天帝打开通话的口将声音直接传进秘室中,道:“说是不说?”
燕驭骧没有理会。
沉默即是反抗,天帝大怒道:“压!压死他!”
到这地步,燕驭骧面临生死一线之间,一直陪天帝在机关室里的贝祈绫不能不表示意见了,她道:“陛下,你当真要压死他?”
“他不说,只有如此!”
“陛下何必非要知道他父母的住处?”
“朕自有用意。”
“属下不能知晓吗?”
“这是朕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贝祈绫应声“是”却道:“但陛下压死他后再难知道心中想知道的事了,还请三思。”
“你意思如何?”
“以属下之见,他既不怕死,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
“怎么软法?”
“由属下负责慢慢劝导他。”
“不行!”
天帝心想:“慢慢劝导时日太久,十天八天还好,一年半载下去,自己就算有耐心等,可人心难测。”
“尤其他们是对才貌匹配的年轻人,长久相由必生情愫,届时不要没劝出结果,贝祈绫跟他跑掉,那才冤哩!”
天帝不给贝祈绫有反问的时间,接道:“要劝现在劝,劝不成功,朕宁可永远不知道心中的问题,也要压死这谋叛之徒,以仿效尤!”
“劝成功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陛下先前不是说,只要他说出父母的住处,即解除压力,给他自由吗?须知君无戏言啊!”
“自由,是有范围的。”
“陛下的意思要留他在本堡一辈子?”
“为了本堡的秘密不致外泄,必须如此!”
“但他武功太高,给他自由后怕留不住哩!”
“这简单,废掉他武功就是,所谓活罪亦就指废掉他武功而言。”
在天帝想,燕驭骧武功一失变成凡人后,既维持自己免他死掉“君无戏言”的信用,留他在堡内不愁贝祈绫变心。
原来天帝认为燕驭骧能吸引贝祈绫的一点,即高强的武功,武功失去便不值贝祈绫一顾了。
他怕同祈绫反对,又加重语气道:“成功后这项活罪势在必行!你要听清。”
贝祈绫点头道:“纵不为本堡安全起见,其凭恃武功行刺陛下,最低限度也应该以此罪惩治的。”
欲达到和燕驭骧永远相处在堡中的愿望,贝祈绫必须要劝燕驭骧成功,她已考虑到会失败的原因,便建议天帝:“为保证成功起见,陛下要答应属下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永不伤燕驭骧父母。”
贝祈绫见天帝未立刻应允,便又解释道:“要知他所以不肯讲出其父母住处是怕陛下伤害他们,陛下保证不伤害,相信他不会宁死不说的。”
天帝沉吟道:“这要求朕只能答应一半……”
贝祈绫摇头道:“无论是他父亲或母亲,陛下不能保证其安全,燕驭骧便不会说,必须要全部答应,一个也不能伤害。”
“朕不能放弃杀燕驭骧父亲的权力,告诉他与父亲之间,性命择其一。”
“难道陛下逼问的主要目的即是杀害燕驭骧父亲吗?”
“朕主要是想追问他父母一个问题。”
“为明白这问题着想,陛下何不就放过了燕驭骧的父亲?少杀一人于陛下并无所损哩!”
天帝突然发怒道:“谁说无损!燕庆纬那厮拐带朕的爱妾,实乃大逆不道。”
“原来燕驭紧父亲拐走了你爱妃!这么一来劝他不杀燕驭骧父亲恐难办到。”
贝祈绫暗暗发愁:“他坚持杀,燕驭骧便绝不会道出其父母住处,怎么办呢?”
天帝催道:“要劝快劝,不然,朕即吩咐他们去推那第三根轴杆了。”
贝祈绫望望那五名待命而动的堡丁,知道堡丁一推三根轴杆,燕驭嚷便将被压得粉身碎骨,忙道:“莫慌,属下这就去劝。”
走到通话口,转首又道:“陛下不答应属下刚才的要求,实难有把握动得成功,难道一不成功,陛下即采取断然行动,毫不考虑?”
天帝斩钉截铁地道:“绝不考虑!”
贝祈绫叹道:“看来我只有骗他了。”
天帝正等她这句话,心想:“君无戏言,我不能骗他你骗他,届时问出他父母住处,仍有杀他父亲的权力。”
贝祈绫为救燕驭骧一命迫不得已去骗他!却预想后果,父亲被害后,燕驭骧必然将她恨之入骨,不可能和她相好了。
这牺牲在她看来,很大,以致说是不说,犹豫不决,只听天帝又催道:“快开通话口去劝啊!”
贝祈绫突然反悔道:“不!我不能骗他!”
天帝怒声道:“也罢!来啊,推那第三根轴杆!”
那五名待命的堡丁迅快排列在第三根轴杆前。
贝祈绫道:“纵然骧出他父母住处!陛下不可能问出问题。”
“何以见得?”
“燕驭骧父亲不是傻子,知道陛下不会放过他,岂会回答陛下所问?”
“根本不是燕驭骧父亲答复,朕只要问他母亲……小玉。”
“夫妻连心,燕驭骧母亲见丈夫被害亦不可能答复的,陛下必须谁也不害才能问出心里的问题。”
“什么夫妻连心,那小玉便是燕庆纬那厮从朕身边拐去的爱妾,她不敢也不会不答朕的问题。”
“陛下到底要问什么问题啊?”
“朕所要问小玉的问题是朕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世。”
“孩子?陛下的孩子与燕驭骧父亲有何相关呢?”
“关系大得紧,朕那素未谋面的孩子即怀在小玉身上。”
“素未谋面?难道她是怀着陛下孩子时跟燕驭骧父亲潜逃的吗?”
“不错,朕实在担心那孩子会胎死腹中,果然如此小王也该杀。”
“设若孩子安全生下,那燕庆纬且以生父自居!善尽抚育之责,陛下也不看在孩子份上饶恕他吗?”
“不可能。”
天帝肯定地道:“那厮绝不可能善视朕的孩子,当他一生下来不是杀了便是丢弃了!”
贝祈绫不以为然,道:“他既拐带陛下妃子已内疚神明,属下想,他很有可能善视陛下的孩子作为报答。”
“报答?”
天帝苦笑着道:“朕抢他未婚妻室在先,又杀害他父母,他还会以德报怨,善视朕的孩子?”
贝祈绫讶声道:“那小玉是他未婚妻室?”
天帝一面点头,一面叹气。
“这么说,属下以为他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室是应该的,陛下不应治以拐带之罪。”
天帝自觉理亏,道:“不治便不治,但是我要明白小玉生下来的孩子到哪儿去了?”
贝祈绫摇头,道:“虽然燕驭骧的父亲可不记陛下抢夺之恨,却不可能不记父亲被杀之仇,他一定把杀害他父母的仇恨延祸到你孩子头上了!”
天帝唉声叹气道:“这是朕的糊涂,当时未考虑情况,小玉长途奔逃胎儿必死腹中,为追问他们藏身所在,活活把燕庆纬的父母打死杖下,现在……”
贝祈绫摇头道:“现在自食恶果了,人家杀死你的骨肉报复了!”
天带痛惜自己唯一的骨肉,突又发狠道:“血债血还,他杀死我孩子,我今天便杀他的孩子,把这小王八羔子也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慢!”
贝祈绫一声尖喝,五名堡丁虽扶在第三根轴杆上,未敢用力。
天帝怒道:“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属下不敢。”
天帝喝命:“推!”
贝祈绫道:“陛下压死他便永远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天帝不由叫声:“慢!”
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以属下想,陛下的孩子着平安诞生,如今有两种遭遇,却不是被杀,也不是丢弃。”
“理由安在?”
“杀了陛下的孩子便无以保障他夫妇安全,也为了两后安全着想,生下来亦不致丢弃。”
“你的意思是他夫妇还留着这个孩子做人质?”
“以陛下当年之势力,他们藏身再隐秘,也怕某一天被捉到,那孩子自可以做人质。”
“这么说,燕驭路是杀不得的了?”
“陛下杀他们的孩子,他们自然要杀陛下的孩子报复,为救自己的孩子,自然杀不得。”
“救?你以为……”
“陛下的孩子若生下来,虽不被杀死却免不了人家虐待,如今,陛下以燕驭骧性命挽回自己的孩子,不等于救他脱离苦海吗?”
“他们当真虐待朕的孩子,朕必将他夫妇双双寸斩!”
“陛下杀害人家的父母,人家只虐待陛下的子女,不算过份,何况这只是第一种猜测,情况也不一定如此。”
“不如此的话,另一种情况又如何?”
“这要看燕驭骧的母亲,那小王爱不爱自己的骨肉了。”
“骨肉总是骨肉,不可能不爱。”
“这要看那燕庆纬爱不爱他夫人了。”
“不爱便不可能投身朕之御史府,执马夫贱役,而见机来临,即不顾艰辛,带她脱逃。”
“俗语说‘爱屋及乌’,那燕庆纬爱他夫人的话,便会受其夫人所爱,这第一种猜测的情况即他夫妇俩俱都善视陛下的孩子。”
“倘有此奇迹,朕绝不杀害燕驭骧父母任何一位。”
“陛下若答应放手,属下这就去劝燕驭骧。”
“好吧,朕完全答应你那要求就是,反正这小子苦头已吃足,又必废除武功,终身关闭本堡,他父母就是百般虐待朕的孩子,朕也划得来了。”
由于贝祈绫说项,压在燕驭骧身上两根杆子都已抽去,燕驭骧虽是生还了,可是由于刚才压力大大,他显然没有恢复过来,气息显得十分微弱。
这时天帝已经走了,贝祈绫十分怜惜地走到燕驭骧身边,一面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心中一面“骧弟弟”暗叫不已。
没有多久,燕驭骧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见贝祈绫站在面前,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来。
贝祈绫叫道:“你还恨我?”
燕驭骧又呼了一声仍未说话。
贝祈绫道:“你该知道若不是我,你早死了!”
“要是没有你,天帝也早死了!”
“你还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叫你不是已经出手了吗?结果如何?”
“你说天帝面前有道墙挡住我的暗器,以致我没有成功?”
“不错,正是如此!”
燕驭骧霍然站了起来,指着贝祈绫鼻子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贝祈绫怔了一怔,道:“你骂我?”
燕驭骧气急之下不暇多想,哼道:“不是骂你又是骂谁?”
贝祈绫眼睛一红,眼泪几乎流了出来,道:“对,你骂得好,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贱人,还哭什么?”
“你还骂我?”
“非骂不可,就是骂你一千次一万次也还要骂!”
贝祈绫拭泪道:“看来你对我恨之入骨,我问你,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天帝那时要亲自替我授衣,你为什么要阻拦,假如你不阻拦,天帝哪还有命在?”
贝祈绫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燕驭骧余怒未息,又适:“我知道,你是那独夫的心肝,他死了你会伤心,你会为他流泪,你……”
贝祈绫掩着耳朵,道:“不要说下去了!”
燕驭项冷冷地道:“你难过了是吗?”
贝祈绫悲道:“我并不难过,骧,我这样做实在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你知道,天帝是我的恩人,假若他一死,我的师父和母亲都会遭到不测之祸。”
“你眼中只知有这种横暴的情夫,同顾武林天下道义,你真是比一般最下贱的娼妓都不如!”
这话说得狠,贝祈绫脸色惨然一变,道:“你……”
“我怎么样?”
燕驭骧不屑地道:“替武林除害,人格起码比你高得大多了!”
贝祈绫怒极而笑道:“好,好,好,你是大英雄、大豪杰,我连娼妓都不如,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大英雄、大豪杰如何生离这里?”
燕驭骧冷笑道:“便是死了也不会去找你!”
贝祈绫一听,心中如受刀割一般,一顿脚扭腰便走。
燕驭骧大声道:“不要脸的贱人,走得越远越好!”
贝祈绫刚走,突然,旁边电闪出一条人影!燕驭骧一看,竟是王帐房。
王帐房在旁边看着燕驭骧,道:“小子,监视你的人都走开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燕驭骧道:“唉,绫姐不理我了。”
“别傻了。”
王帐房道:“她既然那么喜欢你,表面生气,其实心里还是喜欢你的,只要你把骄傲的态度改一改就行啦!”
“我知道了,这就是第一件事吗?”
“不错,这就是第一件,第二件是,你出去之后,千万告诉两湖绿林不可轻举妄动!”
“你知道我能约束他们?”
“你是两湖盟主,这事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此事你怎么知道?”
“那你就别我问了,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话是记住了,但我出得去吗?”
“一半靠智慧,一半就靠运气!”
“那希望还是很渺茫了!”
王帐房冷笑道:“那也不见得,我这里有张纸条,到时你只要按照纸条上面的字行事,大概还不会错到哪里去!”
说着,从铁栏外面把纸条递了进来。
燕驭骧接过纸条,心中疑信参半,道:“还有第三吗?”
王帐房道:“当然有第三,第三便是全靠两湖绿林为基地还不行,你必须找关系搭上各大派,然后由各大派联合起来,才能把天帝势力消灭!”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仅以两湖势力和他对抗,力量太薄弱,如不仰赖各大派的实力,这辈子也难成功!”
王帐房道:“但愿你成功!”
忽然,他笑了两声,道:“好啦,好啦,小伙子,你乖乖地休息吧,我还得去醉一醉呢!”
燕驭路也大声道:“皮包骨!你还是检点一些吧!”
王帐房哈哈笑道:“多谢关怀,有福不会享,我才不愿做这种大傻瓜呢!”
说着,举步走了出去。
燕驭骧待王帐房走远了,心想他这一切都是做作,外表糊涂,其实心里聪明之至,只不知是什么来路?。
他恨不得马上抽出纸条瞧上一瞧,可是继而一想,可能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过了一会,禁卒把酒菜端了进来,燕驭骧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那禁卒道:“多谢,我已吃饱啦!”
燕驭骧也不客气,便独白喝了起来,他一边喝一边想,心中已经打好了行动腹稿,只待晚上来临行事。
时间过得很快,夜终于降临了。
暗室之中多了一盏油灯,光亮得多了。
但燕驭骧还一直在喝着,一个人整整喝了一个下午,那禁卒道:“燕爷,少喝点,喝多了会伤害身子!”
燕驭骧佯装带着八分醉意道:“有酒当醉须当醉,莫等无酒空对瓶!”
“燕爷今后有何打算?”
“要是天帝高兴,随时都可取我性命,老兄,你看我还能打算什么?”
“燕爷,如今做人处事,最好想得开些,据我看,贝姑娘待你不错,最好走她的路子!”
“你要我靠女人吃饭?”
“燕爷,话不是这么说,别人没有路都要找路子,你有现成的路子为什么却不去走呢!”
燕驭骧故作心动道:“不错,你这句话说得也很有道理!”
禁卒面色一喜,道:“燕爷要不要见贝姑娘?如果想见她,我可以替燕爷带话!”
“便是我想见她,人家不想见也是枉然!”
禁卒大声道:“真的吗?”
燕驭骧怔了一怔,道:“咦,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不瞒燕爷说,小的便是贝姑娘身边的人,贝姑娘深恐这里的人照顾燕爷不周,所以特命我在此侍候!”
燕驭骧呆了一呆,心想:“她真这么关心我吗?”
就在这时,一人缓步走了进来,禁卒一见,忙道:“好了,贝姑娘来啦,燕爷自己和她谈谈吧!”
说着,知趣地退了下去!
贝祈绫站了一会,低声道:“还恨我吗?”
燕驭骧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该知道主上要我向你请教一事?”
她语气尽量柔和,声调也放得很低,好像话说得大声了,便会得罪燕驭骧似的。
燕驭骧道:“他们要问的事,我一概不知道。”
话甫出口,骤然想起王帐房之言,心想:“王帐房要我多与她接近,她既然来了,我为什么还要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贝祈绫道,“但是这件事你知道!”
燕驭骧道:“什么事?”
“是关于那小玉之事!”
“小玉怎么样?”
“她现在何处?”
“那独夫问小玉作甚?”
原来不久前天帝和贝祈绫对话之时,燕驭骧被那三根轩子压得几乎昏死过去,没听见。
“据主人说,小王从前是他的爱妾,其后被令尊拐走!”
“他胡说!”
“你别急,听我解释下去,小玉和令尊是未婚夫妇,是被主上强夺过去的!我问你,小玉是不是你的母亲?”
“不错,正是家母!”
“你还有兄弟吗?”
“你又不是县大爷,凭什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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