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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扑逆迷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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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老夫倒想听听大驾高见?”

    此人姓余名万千,万千者,脸上的麻子万点也。

    余万千道:“不敢,不敢,庄主乃本地武林之首,但若庄主决定之事,我辈奉命唯谨就是了。”

    程庄主摇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老朽怎敢夺诸位之志!还是请各位发表意见!”

    余万千道:“天帝之意如何?”

    程庄主道:“叫我们臣服于他!”

    忽听一人哼道:“办不到!”

    众人随声望去,但见说话乃是一名虬髯大汉,他说过之后,意态昂扬,大有恨不得一搏之心。

    另外一人道:“我赞成燕云四骑裘锋大侠意见,绝不妥协!”

    众视之,说话之人黑又矮,均认得是真李逵胡奎。

    余万千摇摇头,道:“在下另有意见!”

    程庄主道:“余大侠有何高见,请说!”

    余万千干声一咳,慢吞吞地道:“我想那天帝财多势大,漫漫乎有席卷整个武林之势,力抗只有徒然招致伤害,在下之意是从权些比较好。”

    此话一出,数十人响起一遍嘘声。

    余万千道:“在下说错了吗?”

    一人愤然道:“当然说错了!”

    余万千冷冷地道:“夏藩,在下问你,我说错在何处?”

    夏藩冷笑道:“天帝财大势大那是不错,若说他漫漫乎有席卷武林之势那只怕不见得吧!”

    余万千哼道:“事实俱在,还说不见得吗?”

    夏藩哂道:“如今人大派依然健在,天帝若是敢于向天下武林挑战,为何不敢向八大派下手!这便证明他仍有顾虑!”

    余万千哼道:“若是待他向八大派下手之时,武林已差不多了。”

    裘锋怒道:“余万千,你究竟是站在我们一边,还是为天帝那边说话?”

    “当然是站在我们立场说话了!”

    “既在站在我们立场说话,为何处处偏袒天帝?”

    “在下说的是事实,何谓帮助天帝说话?”

    “司马之心,路人皆知,裘某怀疑你早已在替天帝工作!”

    “你敢侮辱在下?”

    “这是事实,在下尚不致侮辱你!”

    余万千“啪”地一掌打在桌子,冷冷地道:“好说,好说,莫把自己夸大了,在下正愿领教!”

    裘锋冷冷笑道:“奉陪!”

    说着,霍然站了起来。

    余万千自然不甘示弱,跟着站起身子。

    程庄主看见情形不妙,忙道:“慢来,慢来,两位能否听老朽一言?”

    余万千气道:“此人欺人大甚,在下实是忍耐不住了。”

    程庄主道:“请看老朽薄面,余兄请先坐下来说话!”

    余万千哼了一声,只得坐了下去。

    裘锋哂然一笑,道:“便是此刻不较量,我们少时也可以到外面去!”

    余万千一听,正想起来顶两句嘴,却被他周围的人劝住。

    夏藩宏声道:“我们现在听听程老庄主究竟怎么说。”

    程庄主微微一笑,道:“老朽纵是不才,也知忠奸之辨与好歹之分,老朽当然不能在他们威胁之下应允向天帝臣服!”

    此话一出,整个厅中震动。

    夏藩大叫道:“妙啊,我们要听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一人接着叫道:“不错,那天帝是什么东西?又凭什么君临天下!”

    说话之人长得又粗又壮,名字唤王英,人称矮脚虎,他人虽矮,声音却大,那两句话只震得整个厅中嗡嗡作响,显见他内力亦不凡。

    哪知王英的话声甫落,忽听一人冷声接口道:“岂敢,岂敢,阁下言重了。”

    声音远远传来,可是每一字,却听得非常清楚,众人心中不由各自一震,两条人影已到大厅之外。

    两人身形都十分瘦长,年约四旬,只是靠左那人两眼之上各有两颗巨大的黑痣,任何人一看就知他是四眼神叶进天,至于另外一人不用问也知是千佛手麻国忠了。

    四眼神道:“程千秋,你想通了没有?”

    他态度傲岸,一出口便直呼程庄主的名字。

    程千秋年龄已大,倒还能忍耐得住,只是他身后红衣少女程清颖年少气盛,不由哼了一声,道:“这是对家父说话吗?”

    四眼神哈哈笑道:“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程千秋不成?”

    红衣女子叱道:“住口!”

    她气愤地道:“你们不过是天帝手下的两个跑腿狗子,居然也敢在人前张牙舞爪起来,真是太不像话了!”

    四眼神冷然一笑,也不待主人招呼,便和麻国忠举步跨进厅来。厅中之人俱是一脸怒色。

    余万千忽然起立,道:“属下参见两位使者!”

    众人一听,更为之震怒,一人骂道:“他妈的,果然是别人的狗腿子。”

    裘锋笑道:“裘某早已瞧出他来意不善,嘿嘿,待会我一样可以教训他。”

    麻国忠道:“好说,好说,那本使者多谢阁下了。”

    说此一顿,又道:“万千,他们是怎么说的?”

    余万千道:“禀使者,他们不同意向天帝臣服!”

    麻国忠哼道:“这是谁的主意?”

    余万千阴声道:“始作俑者便是燕云四骑!”

    他这句话分明有意嫁祸到燕云四骑身上,裘锋一听,突然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便是裘某说的又怎样?”

    麻国忠冷冷地道:“燕云四骑,怎么擅自替主人作起主来了,麻某人倒想听听主人的意见!”

    程千秋道:“老朽早已说过,忠奸不并立,黑白要分明,天帝所命,请恕老朽难以应命!”

    “程庄主这么一说,咱和叶兄所带来的礼物不是要全都带回去了吗?”

    “老朽既未应允,阁下带来的礼物只好烦请大驾全部携回去了。”

    麻国忠摇摇头,道:“敝上行事,素来有进无退,礼物既已带来,焉有携回之理,诸位还是先瞧瞧礼物再说吧!”

    拍了拍手,只听一阵营声燕语响起,众人顿觉一亮,但见一群白衣美女井然有序地走了进来。

    这些白衣美女个个手上端得一个方盒,这情形和燕驭骧在襄阳所见相同,他根本不用去想,也知下面会有什么文章。不过燕驭骧惊奇的是,在这些美女之中有几张他熟悉的面孔。

    这几张面孔便是凌漓和菊花她们,所幸燕驭骧此刻改了面容,要不只怕早被凌漓认出来了。

    厅中群雄都是常年在刀尖上过生活,几曾见过这如花似玉的美女,是以一时之间都是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麻国忠目光一扫,哈哈笑道:“敝上熟知诸位素来英雄,有道是英雄必须美人相配,才算相得益彰,重礼当前,诸位收下了吧?”

    凌漓等人出现之后,便各自去找主儿,美女们穿梭往来,莺声燕语之中,一个一个投怀送抱。

    “且住!”

    程千秋大叫一声。

    厅中顿时为之静了一下,四眼神道:“怎么啦?程庄主莫不是不肯收下礼物吗?”

    程千秋冷冷地道:“老朽无功不受禄!”

    四眼神笑道:“客气,客气,凌姑娘何妨打开宝盒,里面东西给程庄主瞧瞧。”

    凌漓的目标正是程千秋,只见她娇驱微摆,万种风情地拿着宝盒走到程千秋面前,程千秋陡然一退,喝道:“千万不可接近老夫!”

    四眼神微怒道:“程庄主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程千秋断然道:“襄阳之事老夫有所耳闻,焉能再上这种恶当!”

    四眼神哈哈笑道:“原来程庄主有备而为。”

    天柱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素食,切戒女色,这位女菩萨千万也不可对贫僧过份亲近,以免……”

    麻国忠喝道:“少林和尚也来趟这趟浑水,老子岂能放过你!”

    天柱大师脸色一变,道:“贫僧路过作客于此,想不到天帝消息灵通,居然把贫僧也算上一份,哈哈,这倒是贫僧的荣幸!”

    麻国忠哼道:“只怕你还无福消受!”

    四眼神喝道:“程千秋,你到底作何打算?”

    “老夫已说过不能应允,便是再说百次也是一样!”

    “那么你真要我们动手相请了?”

    “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想怎么样?老朽不含糊!”

    “好志气!”

    一声尖锐之声响起。

    其人话说尖锐,大厅中的人都听见了,四眼神目光扫射,最后落在燕驭骧身上,见他样子毫不起眼,怒道:“是你说话吗?”

    燕驭骧笑道:“是又怎样?”

    四眼神道:“小子,你大概嫌命活得太长了吗?”

    他存心杀鸡儆猴,所以说过之后,便向燕驭骧坐的位子走了过来。

    程千秋喝道:“四眼神,有话大可对老夫说,不要找无辜之人晦气!”

    燕驭骧笑道:“程庄主好说了,你程庄主总是有妻子、儿女之人,死了未免可惜,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是让我替你死算了!”

    一人笑道:“阁下说差了,程庄主只有一位千金,夫人早逝。”

    燕驭骧扮了个鬼脸,道:“对不起,对不起,程庄主请原谅在下胡说吧!”

    他自称胡说,话一出口,便引起哄堂大笑。紧张之中不失轻松的一面。

    但四眼神却气得要死,大步欺到燕驭骧面前,喝道:“小子,凭你也想替死,那还差得远!”

    说着,伸手抓了过来!

    眼看他一把抓实,不知怎的,忽然不见了燕驭骧人影,四眼神怔了一怔,听听燕驭骧在身后叫道:“相好的,我在这里呢?”

    就在这时,忽听四眼神一声大喝,变抓为掌,反手拍出。

    哪知他两掌拍出,眼前又忽失燕驭骧踪影。

    四眼神大惊识听燕驭骧又在身后叫道:“四眼狗,我在这儿!”

    四眼神身子一转,一口气拍出了七八掌。

    掌掌都是狭着惊涛般的劲力使出,在他看来已用足了全力攻击,可是在旁边的人看了,他好像一条疯狗,尽朝无人之处发掌。

    燕驭骧这时早已闪向一边,状若没事的人儿一般。这一来,整个厅子俱为之轰动。

    程千秋道:“真是好身手,老朽看走了眼了!”

    裘锋道:“奇怪,大江南北我也不知走了多少地方,可是从未见过这位少年英雄!”

    夏藩也道:“是啊,这位英雄在下也是面生得紧!”

    四眼神哼道:“你们别替他吹嘘了,他到头来还不是和你们一样,死路一条!”

    燕驭骧道:“好说,好说,在下倒要瞧瞧是怎么个死法?”

    麻国忠喝道:“小子少逞口舌之利,老子要看你究有什么能耐!”

    一打招呼,和四眼神双双抢了过来。

    燕驭骧身子一仰,四眼神双手交叉,趁着燕驭骧一仰之时,立刻双掌出动若电,猛朝燕驭骧身上台去。

    燕驭骧呼了一声,只见他身子一个倒翻,突然绕到四眼神身后,动作快得难以形容。

    麻国忠呼道:“小子,你还想逃?”

    他双脚一阵蹬踢,人在半空绕了一匝,退到燕驭骧身后,手腕连翻,千万指影飞般抓击。

    这一招较之刚才那一招要厉害得多,四眼神立刻趁机一个转身,呼呼一连劈出四掌之多。

    厅中群豪睹此情景?不由替燕驭骧担心,裘锋道:“要不要咱们相助他一臂之力?”

    天柱大师摇摇头,道:“以他的武功而言,似乎不致吃亏,贫僧看不用出手相助了。”

    程千秋点点头,道:“不错,老朽也看出他绝不会吃亏的。”

    就在这时,那老夏匆匆地奔了进来,他朝程千秋躬身行了一礼,道:“小的参见庄主!”

    程千秋指着燕驭骧道:“你可认识此人?”

    老夏怔道:“小的不认识!”

    程千秋道:“你不认识,他又是怎样进来的?”

    随一摆手,喝道:“还不退下!”

    老夏咯咯连声,躬身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燕驭骧已一连让了四眼神及麻国忠三招,当两人攻到第四招之时,只听燕驭骧大喝道:“在下已让你们三招,可莫怪在下要得罪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燕驭骧双臂一伸,“砰砰”两声大响过后,四眼神和麻国忠分向两边跌出两丈开外,倒在地下再也爬不起来!

    厅中群豪一见,都不由轰然叫好起来。

    一人大声道:“妙啊,只一招便把天帝两大金衫使者击毙了!”

    另外一人叫道:“这种武功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老夫算是开了眼界。”

    夏藩点点头,道:“不错,有这位大侠出来,天帝又何足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燕驭骧捧上九十九天,燕驭骧却不好意思,脸上都泛起烧来,只好把头低了下去!

    程千秋大步走了过去,拱手道:“大侠英勇,请恕老朽招待不周之罪!”

    燕驭骧连忙还礼道:“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一讨杯水解解渴而已。”

    程千秋哈哈笑道:“清颖,快去吩咐厨下备酒,今日之事,若非这位大侠相助,为父焉能化险来夷,哈哈,我们真该好好痛饮三杯才对!”

    裘锋笑道:“不错,不错,不过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程千秋道:“敢问何事?”

    裘锋朝余万千一指,道:“此人是天帝奸细,我们该把他怎么办?”

    程千秋道:“听凭众位公意解决!”

    余万千满面大麻子变了几变,突然一咬牙,呼地向外掠去!

    群豪不防他突然会逃,要追他已经为时不及!

    忽而,只见一条人影掠起,半空之中挥掌一击,喝道:“滚回去!”

    那人身法比余万千快捷得多,余万千还没有冲出大门,那人却已抢先出手,余万千匆忙中举手一架,“砰”的一声,人被震了回来。

    众人睁目望去,但见出手拦阻之人是燕驭骧,不由大声欢呼,心想若非这位英雄:余万千麻子早已逃走了。

    余万千被震了回来,裘锋顿时跨了过去,怒道:“姓余的,你光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吧?快纳命来!”

    余万千寒着麻面道:“裘四哥,你真不放过我吗?”

    夏藩骂道:“他妈的,这次放了你,下次还不是外孙打灯笼……照旧!”

    裘锋哼道:“是啊,你这小子不能够吃一天饱饭,还是到阎王老子那里去风光吧!”

    向前一跨,人已欺了过去。

    余万千刚才被燕驭骧一击,人已负了伤,不要说他原本就不是裘锋对手,就算是,现在也不成了。

    裘锋向前欺去,他慌忙一退,群豪都恨他,他南向后一退,顿时便有两人拦了上来!

    那两人同声道:“退过去!”

    双掌骤发,齐向余万千轰去。

    余万千见不是路,只得勉强举掌一挡!

    三股劲力相接,余万千又被震退两步,对面又有两人,正待又把余万千轰了回来,忽听一人道:“两位请住手!”

    那两人见说话之人是燕驭骧,慌忙把手臂停下,道:“大侠有何见示?”

    燕驭骧道:“见示不敢,不过在下看他已得到应有的报应,有道是迫人不可太甚,各位可否看在下薄面,放他一马!”

    裘锋怔道:“大侠要替他说情?”

    燕驭编摇摇头,道:“要知姓余的奸计已露,今后无论他走到何处,别人都知他是天帝的奸细,别的地方再也没有他生活的余地了。”

    程千秋宏声道:“不错,不错,他的处境如此,我们又何必逼人太甚,再说,我们行侠江湖,究竟与天帝那干人不同!”

    群豪一听,不由轰然叫好。

    程千秋挥了挥手,道:“姓余的请吧!”

    余万千满面羞惭,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身道:“诸位不咎既往,使我内心惭愧,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干净。”

    突然一举手掌,猛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厅中群豪谁也料不到他会出手自毙,欲待援救,为时已经不及。

    只听“啪”的一声,余万千已脑盖碎裂死在地上。

    夏藩道:“算他临死之前天良发现,我们好歹把人埋了。”

    程千秋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

    他拍了拍手,顿时走来几名壮丁,把余万千和千佛手、四眼神三人抬出去掩埋了。

    夏藩道:“程庄主,这些女的怎么办?”

    程千秋道:“她们都是无辜之人,放她们离去便了!”

    凌漓赶紧走过来福了一福,道:“庄主,谢谢你啦!”

    说着打了个招呼,带着菊花等人走了出去!

    燕驭骧忽然叫道:“慢一慢!”

    凌漓惊道:“大侠,莫非你……还想为难我们?”

    燕驭骧摇摇头,道:“非也,在下只是想各位都是良家妇女出身,又何必混迹到天帝那里讨口饭吃,最好听在下劝告,能脱离天帝便脱离,也好还个清白!”

    凌漓怔道:“大侠,你好像对我们情形知道得非常清楚!”

    燕驭骧摇摇头,道:“在下一点也不清楚,只是今日之事便是一个证明。”

    凌漓叹道:“谢谢你,大侠,可是我们……”

    她从来不曾遇到像燕驭骧这样关心她们的人,是以听了燕驭骧的话心中甚是感动,可是她知道一旦身入天帝势力范围,要想离开谈何容易?

    但她不能再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那便暴露了天帝的机密,天帝势力遍天下,倘若传到天帝那里,她们这些人还会有命在吗?

    凌漓摇了摇头,走了。

    程千秋拱手道:“大侠不但武功超群,而且为人也慈悲,老朽跑了半辈子江湖:论武功与心肠善者,大侠实为第一人。”

    燕驭骧还礼道:“庄主大客气了!”

    程千秋又是一拱手,道:“大侠请上座!”

    燕驭取连忙道:“不可不可,在下万万不敢!”

    程千秋朗声道:“大侠为我等解困,若非大侠,我们和四眼神他们动起手来,起码也要伤好几人,岂非大侠之赐吗?”

    众人轰然呼道:“不错,大侠不必客气了?”

    天柱大师合十道:“众望所归,大侠何必自谦过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燕驭骧的脸都说红了,燕驭骧若是再谦让,怎么样也说不过去了,只好一再告罪随程千秋到首席座位。

    没有多久,酒菜已摆了上来,程千秋起身道:“诸位我们今天能够化险为夷,全是这位大侠所赐,我们敬这位大侠三杯!”

    群豪纷纷起立,执杯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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