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老婆将一头长发盘在脑后,也为她增添了几分干练,这与我平日经常看到的,居家女人温柔的一面有很大不同,真想叫她请假,在家温存一天,假如那天就真这样做了,或许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世界真没后悔的药。
「该走了,不就两个月而已,这次可是大好机会,王经理听到你主动想接替他去拓展,他还每天来感谢我,三两天都有奶茶送到我桌上。」
「不就想你,想家吗?这两天你也一起去,瀅瀅可照料得到?」
「放心,马嫂可是我妈推荐的人,连续两三天不会有问题的,初六就回来了!」
老婆是我大学同班同学项月,她是学院的校花,平时很低调,一向清心寡欲的,她出身良好的书香家庭,优雅的气质,从小到大就引得很多男生的惦记,我在平时也没少拿这事来调侃她,但她不喜欢我开她这种的玩笑。
大学四年我并没有优秀到能打败所有竞争对手,她其实是面对过江之卿的追求者,而且她将所有对手拒绝了,所以我根本没遇上对手,从我开始接近她,慢慢交往,我们保持著一周至少三次的约会,都顺顺利利的,让我觉得好幸福,可能她觉得我没有其他人轻浮,而我个性比较实在,最后我们毕业,一起找到同一城市、同一家贸易公司,一年后经她那在大学任教的父亲认可及见证后,顺利娶到月月。
我在高中时其实谈过一次恋爱,但我不敢对月月说,因为在月月清冷的面前,也不用刻意偽装,就会很顺应的变成忠厚老实的样子,前例不管是追求者或我本人有太多失败的例子,我若有一点想逾越男女之防,后果就很严重,几天不理我算是轻微的,我那时才体会到那些竞争对手死的并不冤枉,这一切应该归咎于我那严苛的岳母所教导她的严谨家教有关,总之月月带来的感受与我的初恋完全不一样。
很难想像我俩的初吻发生在订婚那晚的约会上,当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时,月月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响,唯一的感觉就是心跳得厉害,她有些不适应这种炽烈的热吻。
月月确实如前所说,属于那种家教严谨的大家闺秀,交往的四年来都禁止我做过分的行为,直到结婚那天,我们呆坐在婚床一个小时,月月才脸颊滚烫的并带著几分哽咽地小声道:「这种事……,我并不是不给你……,我是认为我们俩都做好准备时才行,……我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在事后后悔!」
在那一晚她才把第一次给了我。后来可不因此而解禁,我们结婚三年多,有小孩“荒废”一年多,真的有性生活不到两年,有记忆的次数算来不到五十次,自己都觉得汗顏,并不是我不行,在我高三那年我的性经验都比现在精彩。
床第上她给我的规定其实也不多,只是她什么都不懂,我也与她深刻讨论过我不想月月像个木头,尝试想要改变,她其实很配合,但一但要换个姿势,开灯,不戴套,她就开始泪眼汪汪的求我停止,直到月月想要生孩子,受孕前我才享受到不戴套,甚至于开灯初次欣赏到她的裸体。
因为没有什么社会背景,我一直在外贸公司当业务,老婆学财会的,当时一起应徵最后成为公司出纳员,工资都不是很高,但我俩物欲需求都不大,还勉强过得去。
自从小孩出生后经济负担加重,最近单位人事变动,有一个处长位置空缺,我想争取这个机会,错过了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了,于是回家和妻子商量,想赢得这个职位。透过月月她们财管经理的安排,这次到北方进行两个月左右的拓点行程,由公司老板及所有一级主管领军出访,首站到魔都会合,月月可是交代,未来的60天要在主管面前好好的表现,以求争取到那个处长缺,很特别的前3天魔都行程,老婆她们财务部也派她一起出差,所以我们夫妻在上海渡过了2晚的小蜜月。
「部长您太客气了,您平常对月月也特别的照顾,现在是公司正忙的时候,这次还推荐我代表营业部当特别派员,让我在王总等领导前有表现机会,这两天又让我可以与项月渡小蜜月,我跟项月真的很感谢您呢!」
「是啊!部长,你帮了我跟龙华这么多忙,我们真的很感激呢!」老婆温婉得体的微笑说著。
「我跟项月一直在找机会渡个蜜月,有小孩后更难成立了,这不公私事都没有耽误,部长真谢谢您,要不这样回来后我请您吃个饭,可别推辞。」
「那有老板吃下属的事,回来我请你们夫妻,万豪酒店,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就这么说定,都不准推卸。」
「好了,好了,要登机了,我也要回我老子那边了,阿华,这两个月我会帮你照顾好老婆,我老子你也要帮我照看一下,当做交换了!」
「没问题的,老板那边我会多注意的,那月月麻烦你关心了。」
「好兄弟,说什么呢!」
于是王少,也就是财务及营业部经理,公司大老板王总的大公子,面带微笑的走向王总他们,留下我与项月在一旁依依不捨的说了再见,直到检票后便跟领导一同进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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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出差,枯燥而劳累,任务一结束我便急著赶回家,领导们笑我一刻离不开娇妻。我笑著回应他们,便拎著包上了火车,再一小时便能见到两个月不见的项月,我心里兴奋著。
「请问是魏龙华先生吗?我这边是第一人民医院!」
当我走出火车站时,一通自称是人民医院打来的电话打破了我的好心情,不会是诈骗电话吧!
「请问……您是项月的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
「送她过来的人不是家属,不能签字,您能立即过来吗?……」
项月出事了,在医院要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二话不说拦了车,衝到第一医院。
「你是魏龙华先生,项月的家属,请签字,我马上为她安排手术!」
我签完字后,小护士马上进急诊安排手术事宜。我拉著还没走的医生,想问清楚项月的状况。
「医生,我是魏龙华,病人项月现在怎样了?」
医生以一副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深呼一口气,娓娓道来。
「魏先生,病人现在腹痛及子宫大量出血,检查结果是流产及早产,怀孕11周之前性生活时要特别小心,这次胎盘还未完全成型,过激的性生活会造成她的宫缩,引发了流产。」
「怀孕!?你说项月怀孕?」
「对啊!大概7~8周!你老婆没跟你说吗?」
他看我脸色铁青又拖著大包小包行李,好像有所意会,一脸尴尬的说要进手术房了,等术后再说。
当时我脑中,只有“怀孕8周” “子宫大量出血” “过激的性生活”几个关键词,怀孕8周刚好是我在上海那次,但我戴套的,女儿出生后,项月就收回不戴套的特权,要不戴根本没上床的机会,“过激的性生活”这更不可能,从那次后我整整58天没与项月同床,在往细部推敲,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也沈了下去,我简直不敢想了。
我颓丧无力的坐在手术室前静候座上,那一剎那,有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很熟悉的声音,我站起来走到两步外的墻角,我瞥了眼,竟是熟人,是早我一星期回来的王总与林秘书。
「说你们女人傻?现在都是你耸恿我开车陪同过来的,这种事你们女人出面就可以的,你见过那个老王带情妇去看妇科的?这不弄的天下人都知道了,要不是帮我敲锣打鼓通告大家都来看啊?我王某人在商界可是有头有脸的,现在怎么收尾?」
「在说大伟那份出差票帐,财务那边都知道了,短短几天閒话传的满天!我又不能像宝岛那边,开除密告者,我现在一直压著!」
「他们不会分开把票报了就好!」
「有这么简单?你可别忘了, 初六回程的票,小魏也在的还帮她领的,现在两人都初九才回,还订一间房,怎么遮掩,这传出去不就全玩完了!」
「都叫你们要注意,这种檯面下的事要低调,现在要我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陪她看妇科,刚刚那医生怎么问,哈?!百大企业总长,玩女人玩到流产,看有心人明天不去卖给报纸才怪,前两天香江一个校长玩女老师,阴道卡异物,水果日报都登了半版,脸面怎么放!」
「你不告诉医生是干爹吗?」
「你在消遣我吗?干爹也能随意在外说的?」
「我也不知这么严重啊?瞧她平常如贞洁圣女,叫她自慰都能嗨到流产,这还不都要怪你吗?还不是你硬上她,你那么长,搞太深了,压迫到子宫,还不戴套内射,这样精液会促使怀孕的子宫发生强烈的收缩,这都不懂!」
「我那知道这些啊,我王基霸搞女人一辈子从不戴套的!」
我在一旁越听越火,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衝了过去一把抓住王基霸的衣领,那家伙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我逮个正著,直接把这家伙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小魏啊!你听我……啊!」
饶是王老头的已近六十岁了,还是自称一方之“长”,为老不尊,这番毫无人性的话让我怒不可遏。直接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光,咬牙切齿地大声暍斥道:「狗娘养的,老子要杀了你……项月是你的下属,我的老婆,年龄都可以做人爷爷的,这样你还下的了手,你还是不是人?!还自夸有头有脸,一…方…之…长!!」
初时那两个耳光一打,王八蛋似乎清醒了几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我已懒得和家伙废话并没有就此停手,我在最后几下,一拳一拳的狠狠的劈头盖脸地朝老家伙砸了过去。
这时包括林秘书及医院保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已经过来拉架,因怒气还未消,扑抱过去又要打,但保安立即将我拉走,于是又冲著他的脸上连踹两脚,让这家伙彻底站不起来,扯到他衣衫不整,手机外摔。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终于放弃了抵抗。也就这样我被员警押送居留了10天。
我只记得要被带走前,那个王八蛋含糊不清地道:「我要构(告)你,我王基霸在市里还没人惹,看我不……构(告)死你……,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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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离婚吗?选择离婚才能解脱?十天前,我还有过一段美好的让人羡慕妒忌的婚姻,如今面临破裂无法挽回的状况。
当天在医院扰乱与打架的行为被处以行政拘留,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期间我被公司通知自当天起开除生效。在回到家以后,赖以为生的工作确定没了,老婆也失踪了,只留下一分离婚协议、一封信及一本日记本,她提出离婚了。
离婚协议及一本日记不是当务之急,我著急的去看妻子想告诉我什么,急迫的拆开信封,内容字也不多。
“老公,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
我知道这封信并没有实际意义,但还是想对你坦明真相,我真的很爱你,你也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看到“离婚”两字,我眼前突然一阵的黑暗,胸口好像大石压著,无法呼吸,虽然早前我已看到离婚协议,心里已有准备,忍受伤痛继续看下去。
“我不愿意你顶著这样的心理负担生活,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女儿就够了。老板跟王少答应给我一间套房,我还在考虑,我会顾及你的面子,搬离这个城市。”
后面又写了她现在意志很坚定,要我不需浪费时间找她。她也堤到无法再面对我了,不指望得到我的原谅,但望我能振作起来,请我另外寻找新的幸福的话。
看到这里我已心如死灰,当天色暗下我真不知这个下午是怎么过去的,心里浓浓的酸楚,在项月竟然毅然离家,要与我离婚,儘管知道老婆比我所理解的在表现上都还要坚强,但习惯把保护她当作自己的责任的我。失去她们,不再让我保护,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害怕了。
冷清的房间,再也没有七十天前的熟悉身影,没有人可以说话,空气里弥漫著死气沈沈的压抑。我的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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