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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定音 < 玉楼春临 ( 渐渐之石 )二七 定音
殿中的气氛一时滞涩起来。玉疏眼眸如火一般,直直盯着楼临,她眼睛那样亮,一种偏执的狂热几乎要从她身体里直接喷薄出来。
楼临无意识握紧了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宴宴,我是你哥哥。”
玉疏笑了笑,丝毫不肯退缩,反而把头偏过来,二人的嘴唇只差分毫,甚至能听到呼吸打在彼此脸上的声音:“我知道。”
楼临静静道:“宴宴,你还太小了。对兄长的孺慕之情和对丈夫的恋慕之情,二者是不同的。而你还没能分辨得清。”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目不斜视,脊梁挺直,声音非常沉稳:“我既然是你哥哥,就要对你负责任。”
玉疏却猝不及防走过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她的吻来得太突然,楼临一时居然忘了躲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玉疏已经从容一笑,在他嘴角轻轻一舔,就退出三步远,对他轻轻一眨眼:“哥哥,普通兄妹间,也会这样吗?”
“更何况,哥哥,我还不止想对你这样……”她的声音忽然截止,眼神却笔直望过来,带着一种少见的侵略性,露骨得像是要把楼临扒光。、
玉疏若有若无地舔了舔唇角,又抿着唇笑起来,带着一点天真的妩媚,偏头看着楼临:“从我知道情事之后,我睡里梦里云雨的男人,都是哥哥呀。”
她话音一落,神情又锋锐了三分,一针见血地问:“而且,我觉得哥哥对我,也是一样的,不是么?”
楼临已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儿娇艳无双,正密密织就一张大网,誓要将他彻头彻尾网进去。
他忽然低头笑起来,眉目间氤氲出无数笑意,是种拨开云雾初见霞光的清艳,看得玉疏简直想将他彻头彻尾染上自己的颜色,又听楼临道:“宴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孩子。”
玉疏“啧”了一声,语笑嫣然:“哥哥猜出昨日映雪之事,不过是我拿来欲,但并不想将这种情欲转变成爱欲。事实上连玉疏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悬崖边上玩火, 明明有另外的康庄大道不走,硬是像个追求刺绪不大好,比往日多派几个人跟着,让他们仔细些。”
那个侍卫应了一声,就行了个礼出去了,去赶着再带几个人追上玉疏。
玉疏出宫的时候的确有些生气,连她自己也气在里面。她一边挥着马鞭一边想,还真是愧对自己上辈子在风月场中打转的经历啊,虽说那时她是被赶鸭子上架,但好歹也见识了那么些玩弄男人在股掌之间的姑娘们,怎么就撬不动楼临呢?
她余光所及之处,还能看见几个侍卫不远不近跟着,知道那必定是楼临的人,不由更生气了,一拍马臀,座下这匹神驹就加速狂奔了出去。
身后的侍卫被甩了老远,还是玉疏跑了一会儿马,觉得怒气渐平,才逐渐放慢速度,让他们赶了上来。
领头的侍卫喘息未停,仍是一脸肃容:“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一人独行!臣实在不能苟同!”
玉疏看他边喘气边训人,呵呵两声,话里有话指桑骂槐:“仇侍卫不愧是哥哥带出来的人,这样讲规矩,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放心,我丢不了。”
仇隐只当听不懂她话中意:“臣奉太子之命保护公主,就不敢懈怠。”
玉疏看他这个一板一眼的样子就觉得碍人眼,因为总能让她联想起楼临刚刚的样子来。她握着马鞭,故意颐指气使道:“你立即去韩府,请韩公子过来,就说我去青娘那里等他。”
仇隐不动如山,面无表情道:“公主还在宫外,臣不敢擅离。”不过还是叫了底下一个侍卫,去韩府报信。
玉疏简直要被他气个仰倒,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就往青娘的酒馆那里去。等韩笑歌到的时候,玉疏已快喝光了一坛酒,正不能置信把整个坛子都翻转过来,也只有几滴紫红酒液轻飘飘掉落在杯子里,她因把坛子往桌上一拍,高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