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别离(2/2)
“救她……救她……”
“阿瑞……”小舅扶着我…
佩琳则也跪了下去哭喊着……
“阿瑞…”
“拜託你…陈主任！拜託你救姐姐……”
“我们不能没有她…拜託……”
陈主任仍摇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孩子我保住了……但孩子的妈妈她……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 陈主任低着头说…
小舅一听，忍不住一股难过，将拳头搥向了一旁的墙壁……
“马的！你们一群大名医、大医生！！…全都在混吃等死啊！…马的！……他马的！…”
小舅搥着墙壁不断咒骂着，坚强如他、泪水却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不管！我要进去看她！……我不管！”小舅推开了陈主任便是往手术房里去…
“阿瑞，走！我们去看她！……”
“孝敬…学长他…”张叔叔在我们的背后拍着陈主任的肩膀…
“我懂…没关系…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他……”陈主任缓缓地点着头…
手术室内，柔育躺在手术台上、身边围着身穿绿袍的医生与护士…
柔育她似乎知道是我们走了进来、虚弱地睁开着眼睛，看着我们围在她身边……
“老婆…你没事…真的”我握着、脸颊贴着她那插满点滴和仪器管线的手、对着她说…
“女儿很好，长得很像你！…一定会很像你的！…”我又说、并带着止不住的泪水……
柔育点了点头……罩着氧气罩的脸上、眼睛、嘴角又弯成了一抹微笑……
“老婆……”我哭着…
柔育吃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不要…你不要走……柔…你不要走啊……”我再也忍不住在她身边哭喊了出来……
“不……不……要……哭…”
柔育深吸着气……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讲着……边用手指僵硬地抹去我脸颊上的一滴眼泪……
“谢………谢………你……”
下一秒……这手术室里，只剩下我的哭泣声……不停地回荡……夹带着仪器的哔哔声……
“瑞……我亲爱的老公……我永远爱你！”
电视上、镜头里美丽动人的柔育说完又往正在睡觉中的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佩琳…把这个放进去吧……”我说“嗯……”佩琳点着头…
佩琳从我这接过一个颜色属于土耳其蓝的盒子……
佩琳小心翼翼地将盒子里的戒指拿了出来、没了主人的戒指、但那钻石仍旧闪耀着光芒……
佩琳接着拿起装着骨灰的罈子、打了开盖子、将戒指温柔地摆放了进去、再将盖子小心地轻轻盖上…
“姐姐……”
“你在那边…也要漂漂亮亮的哦……”话说完、两行泪珠又流了下来……
“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的……”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佩琳抱着镶有柔育照片的白色骨灰罈子、边擦拭着眼泪…
说完，她才将骨灰罈放回了小格子里……
舍不得关上的玻璃门…
我摸着柔育的照片，想跟她讲最后一句话……
“老婆……女儿跟你有着一样美丽的名字……”
“她也叫柔育……”
“还有……”
“我也永远爱你……”
我呼应着她留下的影片里最后一段话……对着她讲……
一阵鼻酸、心头又响起了……夕阳下、红色玩偶前…我们三人的……末班车……
就这样…
因为她而开启了这金钱游戏的我、却也因为她……而结束了我的金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