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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陈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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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陈酒最醉人,以此形容霍锦儿也不为过。

    她多年来一直是小姑独处,守身如玉,便如深埋的女儿红;此番情壶初开,那种香醇的迷人气韵,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而我与她之间的年龄差异,以及名分攸关所成的畸恋,却约制着她,使她的心怀始终未能尽然放开,以致她分明情欲高燎、欲罢不能,却矜持推拒,其羞若哀,那番滋味更是教人深深陶醉。

    她平日行事,可谓沉稳从容而不失机变,在男女接触方面,却拙于应对,涩如少女,相比之下,我虽年少,却是老练多了,控驭之间,大有调狎新人之趣。

    一时间,我完全沉溺于她这矛盾纠葛的异样风情中了。

    两人暂分后,都是一阵气喘,我抚弄着她软突突的奇美雪乳,带着几分迷醉的张狂,道:“锦儿,你这里……真是堪称天生尤物啊。”

    她羞不能应,悄然把我的手儿推开,将分敞的衣襟掩上。

    “那儿不能碰的,一碰就……”

    在我怀中,我摸着她的手儿,她仰躺着,情眸如醉,出神半晌,向我吐露了一段少女的忧愁,内中更牵涉到了乳山派的隐痛。

    乳山派弟子长年以胸口为命门修练,造成了两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一是女弟子们的胸峰之胜,与寻常女子相比,格外丰耸;二是,命门重地,呵护精养之下,致使乳波加倍敏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关于乳山派命门这些隐事,随着乳山弟子行走江湖多了,渐渐的变得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乳山派的“乳山”二字本为地名,却被江湖上有好事者,戏称女弟子们胸前的“乳山”才是其门派之名真正的来历。以讹传讹之下,使得乳山派变成江湖人口中极香艳的门派。

    若仅是众人口风戏传之语,只当玩笑听听,倒也罢了,偏有那不良之徒,专朝乳山女弟子下手,乳山命门成了极大短处,不仅成了受制于敌的破绽,更成了敌人手中狎亵驯服的利器。乳山女弟子陷身于敌后,许多成了淫荡女子,于是乳山派“以女色事人”之名大盛,被引为乳山派之耻。

    在乳山长大的霍锦儿,对叛逃变节的同门,深以为耻,同时内心深埋恐惧,虽然从未向谁提起,却一直活在此事所成的阴影中。出关后,既恐遭贼人侵犯,更怕一旦与男子结缘,亲近之下,把持不住,会被误认为淫荡女子。她至今孤身未嫁,有很大的原因是怯于接近男子,不料,左躲右逃,今日却……

    “却惨遭我手!”

    我听了既诧异又暗觉庆幸,打趣道:“难怪为你治个伤,也这般作难。”

    “若不是你……”

    她低头微声道:“我宁死也不愿让人替我疗伤的。”

    这是她第一次吐露情意,我听了心花怒放:“锦儿,你这话简直让我发狂啦,我以为……只有我在苦苦暗慕着你呢。”

    “我整整比你大一轮……”

    她欲言又羞,垂下了头,掠了掠散乱的发鬓,又鼓起勇气,抬起湿亮的羞眸:“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

    “我向来喜欢比我大些的女子……”

    我灼热的目光低头朝她瞧去,同时脑中忆想初见她的情形,仿佛又见她红裙闪摇的身影。昔时的漫不经心,今时的缠绵情热,愈发有种不能置信的不真实感:“何况,你与众不同……让人一见难忘。”

    “我哪里与众不同了?”

    她脸上虽现羞腆之色,眼眸却深幽幽的,欲盘究到底。

    我咳了一声,故意盯向她雪兔般酥乳,馋相毕露。被她掩紧的衣襟,方才又被我弄乱了,乳尖探头露脑,其上犹可见被我适才揉过的红痕。

    “呸!”

    她蓦地耳根通红,狠狠白了我一眼,忙转过身,将襟口掖紧。

    两人互吐心意,再加这么一逗,倒似将她心结打开了些,她脸上粉晕溢动,眉舒气展,较方才的郁郁之态,又是一番明丽之韵。

    我心魂一荡,抬指碰触她颊边,还欲待言,忽听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的啸声。

    “是三哥的啸声!”

    “不管他们!”

    “他们还没击溃敌人,这啸声召令我方结阵却敌,看来,此际双方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唔,那怎么办,少夫人有何指示?”

    “你!别胡说了!”

    她羞恼道:“战势拖久了,咱们东府伤亡就会加重。”

    “走罢!”

    我嘴里虽逗她,已起身整束:“快穿好衣裳!”

    心下暗暗奇怪,天边已起晚霞,从我与她脱离战阵,至此足有半个多时辰,东府、雀使等各方齐出,怎地还未击败怨憎会?

    “你……你来帮我。”

    我微微一怔,不觉好笑,地上还挣扎着一个勉力起身的娇羞侠女呢。

    “我只擅长解衣,”

    我戏谑地将她扶坐而起,贴着她脸儿起腻:“穿衣则非我所长。”

    “世间男子……都像你这般似的么?”

    她低面咬唇,幽幽地翻来一眼,颇有指心问肺的郑重。

    “锦儿,我说着玩的。”

    我唬了一跳,起誓似的:“我……我是替女子穿衣的高手!”

    她抿嘴一笑,垂头道:“那还不快点呢!”

    如闻纶音妙旨,我忙不迭地提着血蚕衣围向她胸前,忽然发觉坐姿之下的她,胸前玉乳更是惊人,乳峰直直探出,有翘然奇秀之傲。我不禁伸出两掌托于她乳根下,轻轻抬弄,乳沉于手,丰硕充盈,那生命充实之美,让人心生感动。

    “不要闹了。”

    虽是这么说,她见我痴迷,垂下头,眼眸中温柔地洒下一片朦胧波光,半似含羞半似娇喜微微仰靠我怀,目迷神醉的,身儿软了下来,直到我越发放肆,她方急喘了几下,眉凝正色,又道:“停……停下!不能再闹了,咱们得加紧!”

    这临行前最后的流连,让人最是不舍,我贪恋片刻,正要替她系上抹胸,她忽然静了下来,凝目俯近,葱指点上我的染血左臂:“啊,少主,你这伤得怎样?”

    “一点外伤,并不碍事。”

    我侧看了一眼,心下也奇怪,我臂上手三里诸穴,皆受白衣僧指劲划伤,为何除了受时的疼痛与肌肤的外伤,尚能轻然如许?转而思及替锦儿疗伤的情形,愈感迷惘。

    世间道派林立,各有独得之秘,争斗中施予敌方的伤害,往往只有同门才能治愈,便如密宗门的真气最是特异,非密宗门人极难解救。

    我能“采”出白衣僧的气劲,莫非与他真是劳什子同门?或有什么“师友之缘”

    “你别动!”

    凝思间,只听得霍锦儿柔声道:“我先帮你捋高袖子瞧瞧。”

    “不用……”

    我甩了甩臂膀,尚未说完,忽地一把抱起霍锦儿,飞越过所处的空旷之地,投入林中,跃身上树。

    “作什么?”

    “嘘,不要作声,有人朝这边掠来了。”

    我轻轻将她放落,拨开枝叶探头张望。

    “莫不是东府有人寻咱们?”

    霍锦儿急促而低声道。

    “不是的!”

    我道:“方向不对,来者是从官道那边赶过来的。”

    “哎呀!”

    霍锦儿微声惊叫,声音轻如在我耳边呵气:“我的衣裳尚未穿好。”

    我扭头一看,见她伤体站立不稳,一手紧紧攀扶着我一边肩臂,弱弱地软倚在我身后,那娇美的雪峰红蕾,从半掩的衣襟间跑出来,模样甚是“豪放”不拘,不禁微微一笑,一边倾听动静,一边将捏在手中的血蚕衣替她系上,匆匆掩好她中衣及外裳。这时,听到轻微迅捷的脚步声逼近,我回转头,发现数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适才我与锦儿逗留的林中空旷处,身手皆甚为矫健,其中一人游目环扫,道:“此地有人待过!”

    “刚才还有声息,溜得恁快!”

    “咱们快追!”

    “且住,这是什么?咦,地上还有血迹!”

    一人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件物事,拿在手上,凝目细看。那人眉目古峻,此时看清,正是吴七郎。

    “是七哥!”

    霍锦儿也看到了,随即面色一红,甚是扭捏:“该死,我的随身香囊被你慌手慌脚的弄掉啦。”

    我道:“他怎么来了,好像在追什么人?”

    “奇怪了,”

    霍锦儿细声解释:“那四个拿棒的短衣汉子,皆为临安城北‘棒头帮’的人,原是咱们‘贾家军’前锋精锐,七哥当年的手下;七哥专程去了趟城北,将他们召来帮忙。三哥与亢总管命他领着‘棒头帮’人马留守贾府,他们……本应都留在贾府的。”

    说话间,吴七郎几人朝这边奔来,迅疾掠过我们树下;我抱着霍锦儿跃下,正欲追赶,忽地,身边掠过一阵轻风,我警觉四望,毫无发现,然而我感觉怀中的霍锦儿,却心跳走缓,头面软沉,昏迷了过去。

    “什么人?”

    我大惊止步,施展灵觉,游察四方,叱喝道:“隐身术!偷施暗算算什么,何不现身一见?”

    山风缓吹,四周毫无动静,我却有种被盯视之感。

    “我虽未动‘隐形身’,但在你知觉之外,亦如隐形了。你不必寻我,我不欲骇人耳目,现只有一言相告!”

    果然有人发话了,其声飘忽游荡,仿佛山风入耳:“怨僧会那领头的和尚,身上怀揣的碧玉珠,与你干系甚大,你须设法取获!”

    我满头雾水:“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因我知你乃神龙门弟子李丹!”

    那人峻声道:“切记!我去了!”

    “读灵者!”

    我失声惊唤,提神入微,忽然发现,路边一丛枝叶中,叶片成荫的其中一片树叶上,悬凝一滴露珠,宛如人的眼瞳,瞳中一道小小的人影,看着像是个少年的身形,转眼轻烟般远逝了。

    我独自怔了半晌,本以为自己功力大进,今非昔比,却不料连读灵者的衣角都摸不着,这也太让人泄气了!

    好在霍锦儿被我按捏人中弄醒,察后并无伤害,我心上略宽。

    “少主,刚才是怎么?”

    “没事,你伤体虚弱,一时昏迷了。”

    我心事起伏,朝吴七郎等人方向默默追去。

    途经一处狭道,蓦地,数道虎虎生风的棍棒挟劲而至,角度极为刁钻,我身前、身侧尽遭封袭,形如牢枷之困,来势迅猛,也不及分说,我拍出一掌,身子借劲反弹,向后滑飘丈外,数名短衣汉子举棒追来。

    “住手!”

    一道灰影身法最捷,斜窜而出,正欲扑击,忽见是我,忙出声喝阻,道:“少主!你怎会在此?”

    原来却是吴七郎,他们几人约莫是听到了后方动静,返身伏击于此。

    几名短衣汉子听了七郎招呼,都吃了一惊,齐收了棒,躬身行礼,道:“参见少主!”

    几人动作忙而不乱,虽执礼甚恭,却气度从容,脸上并无卑色,直目望来的目光,更透着犀利干练。

    吴七郎望向我怀中,目光闪烁不定:“果然是十妹?十妹她……怎么了?”

    我低头向怀中瞧了一眼,方才好端端的霍锦儿,此际又“昏迷不醒”了,不觉暗下好笑,道:“霍姨受了伤,现在伤势算是稳住了,并无大碍。”

    顿了顿,举头直视,道:“七郎,你们忙乎乎的在追什么人?”

    吴七郎面露惭色,道:“少主……属下失责,竟让府中一位仆妇将少夫人劫去了!”

    我失声道:“小渔?”

    吴七郎点头,愧色更浓,道:“正是。听说那仆妇是照料园中花草的,宿于少主生母院中,她借着送新摘鲜花,进入新房,谁也没想到,她会暗暗将少夫人挟持出府,我们听到消息后,一路追到前边官道,入了天门山这片林子,却失去了她们踪影。”

    我听了,不由怔住。

    秘室寻石之后,连护法在贾府的使命算是了结了,我本以为她会悄无声息地离去,没料到,临末了她竟会来上这么一手!她与陆家本有仇隙,那是不错,但她竟趁贾府忙乱的时候对小渔出手,那么表示她心中早打定主意,要与我彻底决裂了!

    想到这里,我心下不禁隐隐刺痛,转而又想:“她掠走小渔有何用意呢?嗯,想来因师姐被擒,她欲以小渔胁迫陆夫人,若能换回圣女,那自然是大功一件!所以,她才会押着小渔赶到这里,却不知师姐早已脱身了。”

    弄清了其中关节,我断然道:“七郎,你们全都随我来!”

    焦急与愤怒之下,我暗自沉思,不觉全力展动身法,真气浩荡不竭,将他们远远甩在了后边,待自己醒察过来,不禁腆脸汗颜:锦儿不会笑我太过情急了吧?

    低头向怀中看去时,忽觉腰边一道微微的掐痛,霍锦儿兀自垂面藏在我怀中,其声微不可闻:“快去!”

    不知她是不欲被七郎等人跟上来呢,还是心切小渔,但那娇昵之音让我心中一阵甜醉,当下更不迟疑,不一时掠至天门山口。

    眼前漫泱泱的战势,让我大为吃惊:人数众多的东府一方,虽将怨僧会团团围住,却居于守势;被困的怨僧会一方,群声亢叫,势如颠狂,奋力扑击,看来,不须多久,围阵便要告破。

    以东府众人、雀使门下与全真、师姐、青袍人的合力,应是大占上风才对,怎会至此?

    “少主,怨憎会情形有异。”

    霍锦儿在我怀中翻转身子,探头张望,道:“那千人魔布置的召唤生灵术法,原来召唤的却是贞苦士与冤士自身!此乃令人神智亢奋、不忌伤身的迷魂邪法!”

    迷魂?我微微一怔,此法与那迷魂酥风散,皆与心魂有关,怨僧会定然有专研此道的高手,会不会便是那白衣僧呢?天下修道者,以真气元丹修练为主的阶段一过,莫有不叩问心魂的,举世皆名的所谓“元神出窍”便是众多修练者罕能跨越的难关。道门各派,苦究心魂得不少,但能以心魂成术的却可谓凤毛麟角,在这方面,我们神龙门的离魂附体术涉及虽浅,好歹勉强可以算上一个。而怨僧会的两种术药,均基于心魂见功,实属罕见。

    “有何法子,能破此邪法?”

    我低头问道,臂上传来那肉乎乎的丰腻身子一波一波的扭动感,让我很是享受,而更让我欣喜的是,她好像很习惯在我怀中待着哩!

    “看情形,此法乃术药合一而成,若非知其根底,极难破解!”

    霍锦儿似乎看到我脸上异样,说话间眼风含嗔,身子也不再动弹了。

    我投目场中,细瞧之下,才发现全真此前伤亡惨重,均在左边一处林边休整,并未参与战斗,解道枢这狡猾的老道士居然在好整以暇地运功疗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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