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太岁肏良家 得意忘形龙枪举(上)(2/2)
众人听了,都觉好生泄气,口中骂骂咧咧,片刻便散了。
正是:牡丹花艳心高洁,看淡世情笑红尘。不为钱来不为乐,艺女只会有缘人。
李妈妈见张甑傻傻愣愣,呆在哪里。她心中不快,便拉长着脸,微微咳嗽一声,上前问道:“敢问小哥高姓?”
张甑这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小人是药郎张甑,只讨碗茶吃。”
李妈妈“哼”了一声,气道:“原是个药郎,倒好福气,如此便请小哥上楼入肩。”
他不知入肩是何意,心下坠坠不安。上得楼来,挑起玉珠帘子,早闻得异香馥郁。入到客位前,见犀皮香桌上,已铺下盘馔酒果;周回吊挂,均是名贤书画;檐下放着三二十盆怪石苍松;坐榻却是雕花香楠木小床,坐褥尽铺锦绣。张甑初入月场女儿家,见这风情,顿时心神难安,低头暗自道:“我既来趟这浑水,却怕什么。”
正想间,侧首转出一女子,张口便道:“阿哥既来,为何也不抬头瞧我?”
这声音清丽无双,正是李师师。张甑脸一红,傻傻抬起头来。只见她内着白衫,外披红袍,眉如翠羽,肌似羊脂,当真佳人如画,卓然不群。
又见她丰胸半露,更是面红耳赤,但情不自禁间,色随心起,实是挪不开眼。
灯下细看时,更见她蛾脸红嫩嫩,凤眼水灵灵;美臀耸翘翘,香颈白晰晰;丰胸涨满满,雪乳肉擎擎;枊腰蛇软软,纤姿立亭亭!端的好容貌,果是真风韵!这十分美丽中,更带三分飒爽英气。
有诗为证: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仙媚姿。斜红绡飘如彩妍,雪乳怒耸似春瓷。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红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玄女降瑶池。
张甑直看傻了眼。这等美色,他也曾见过,便是锦儿所侍的林冲娘子,曾暗诩林娘子美色东京第一。但今日看来,这李师师竟可与林娘子媲美,且别有一番飒爽英气,妖娆多姿!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李师师,竟与林娘子有五分相似。
李师师见他看得眼滞,又面带羞红,便柳腰微展,莲步轻移,进前抿嘴笑道:“如不走眼,阿哥并非此道中人,且坐下先饮数杯。”
张甑见她贴的极近,闻得一股幽香渗肺,更是羞道:“小人是个破落药郎,如何敢与“花魁娘子”坐地。今日到此间,实有别由。”
李师师听他称她为“花魁娘子”,顿时莞尔,掩嘴娇笑道:“阿哥倒是实在人。今儿我虽夺得“花魁”,却尚未出阁,如何称我娘子?”
张甑羞道:“小人口拙貌粗,实不配与姑娘说话。”
李师师笑道:“无防,既来之,开怀也饮几杯。”张甑只得坐下。
李师师亲自为他把盏,先吃一杯,张甑只得也吃了。听她续道:“你适才说今日到此间,实有别由,却是何事?”
张甑得美女相倍,不知为何,突生一叙衷肠之意。当下展开话头,口不择言,将如何与锦儿相识相恋,如何定下鸳盟,锦儿如何被那高衙内强暴奸淫,如何在牡丹园听见李师师说话,如何与锦儿一夜情长,锦儿如何割发断情,自己如何自报自弃,一五一实,全说与李师师听了。
李师师听他说的挚诚,又不记锦儿失节,仍想与锦儿厮守,心中感动,不由暗赞道:“果是个有情郎!见了我,也不动半分色心。他虽非我意中人,却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
当下又把盏一杯道:“阿哥,你既听见我在牡丹园中说话,今儿又来我家中,你我果是有缘,不妄结识一场。且与阿哥再饮一杯。”
张甑接过酒道:“如此多谢姑娘。”
两人又饮一杯。李师师道:“你说锦儿留信割发断情,那信上却如何说?”
张甑当即从怀中取出那信,递与李师师看了。
李师师读完“此情既了,不复相见”八字,眼圈也自红了,低头沉思道:“这俩人情真意切,只因世俗偏见,所谓女儿贞操,才不能相守,我却深恨这些。我这些时日,费尽心机,欲引那官家(作者注:即天子)相见,此事本来渺茫。我既入红尘,再难得到真情,不如成全这对恋人,引那高衙内来!那高衙内乃当今兵马太尉之子,公孙道长所说江山社稷之缘,说不定倒落在他身上,能见到官家!”
想罢,便对张甑道:“你若依我之言,或许能与锦儿厮守。”
张甑奇道:“姑娘说笑了,锦儿已然心死,而那高衙内又断不会轻放过她,我一界布衣,如何能与她相守?”
李师师道:“三日后,我将设为公子王孙、文人雅士设“留香初夜会”。你若真爱锦儿,便去高衙内府上,让他来抢初夜,我必让她忘了锦儿,为你解开此劫!”
张甑却急道:“姑娘身姿容貌,确远胜锦儿,但此事实是使不得!使不得!那高衙内,恶贯东京,奸淫无数良善,姑娘何苦为我见那恶人!”
李师师苦笑道:“我一红尘女子,早将贞节看得淡了。能成全你们,也是美事。”忽又娇笑道:“我自幼学得十八般耍令,自不会轻易让他取了初夜,你倒怕什么?我意已决,你不必为我担心。”。
张甑不明其意,见她说得信心满满,不似作假,当即唱一大喏道:“如此多谢姑娘美意!相助之恩,小人毕生不忘!”言罢拾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又道:“姑娘大恩,小人感激不尽。听姑娘一口东京口音,又知姑娘原名蔡师师,为何楼牌上却书“河北李师师”?”
李师师见他今夜与己述说衷肠,也不来瞒他,便道:“我的身世,自己也不了然,父母是谁,至今未知。”言罢几要落泪。
张甑听她说的凄凉,便不敢接口。李师师却续道:“我两岁时,便与父母失散,被一复姓公孙的道长救走,在河北一道観中长大。说来荒唐,我也只知他复姓公孙,却不知他名讳。十岁时,公孙道长将我带至京城经营染房的李寅家中,拜李寅为养父。此后便不见公孙道长仙迹。不想五年后,养父病逝,家道败落,我无处容身,被城外强人所劫,正欲自尽,公孙道长忽至,杀了强人,救了我。他后带李妈妈来见我,说一切命中注定,我来日必与社稷有缘,要李妈妈传我色技,将来必成大事。三年内,我色艺终成。如今我年满十入,便在京师献艺,只求会得达官贵人,一了恩公心愿……”
张甑听得惊奇,颤声道:“不想姑娘身世如此凄苦。小人也是自小失去双亲,靠作药徒长大,当真与姑娘有缘。”
李师师凤眼忽亮,轻轻站起身来,莞尔道:“你我都是苦命人。我这身上,打小便绣有七色牡丹,公孙道长说是亲母所纹。你我既如此有缘,便让你首见这花绣。”
言罢也不等张甑回话,转过身去。只见她缓缓褪去红袍,轻轻脱下白衣,摘掉肛兜。
正是:古有隆中对,今有妓馆谈。月场述衷肠,凤楼秀牡丹。
话说李师师以月夜秀牡丹为名,在御街开楼,却被张甑误打误撞,有缘首见她背上牡丹花绣。此时李师师已摘掉粉红肛兜,全身一丝不挂,立在张甑眼前。
张甑见到那雪白肤肉,香肌赛玉,霎时瞪大眼睛,入坠梦中。
只见眼前美人肩如刀削,背似粉研;丰臀浑圆翘耸,诱人之极;再看她雪白背上,果绣有一朵大牡丹!这牡丹姿态怒展,花瓣分红、黄、蓝、绿、青、白、紫七色,色彩艳丽夺目,好似活物!宋时流行纹身,多有身纹花绣者,但这七色牡丹,端的乃是一绝,世间再无二人纹得出!
张甑呆看半晌,下体棒儿已缓缓翘起,呼吸渐促!他虽深爱锦儿,但这肉欲之惑,实时任何人难以抵受,何况是李师师这一等一的绝色。他怕抵受不住,做出失礼事来,终于言道:“姑娘果一身好绣,请速速穿上衣服,莫再这般了。”
李师师嗔道:“那,那我便穿上了。”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含春凤目,情滋滋盯着张甑。
张甑顿觉眼前大亮,那棒儿腾得便翘到极致,硬如铜铁!只见一对远甚锦儿的硕大丰奶,浑似雪球,颤微微耸在前眼;硕乳间一道深壑,竟天然而成;雪球上两粒殷红乳首,如含苞花蕾,诱人之极!再见她下体羞处,阴毛浓密黑亮,却又整齐秀致,与雪白肌肤,竟成鲜明对比;阴毛掩住一个包子穴,却与锦儿一样,高高隆起!
张甑热血沸腾,几要失控。李师师俏脸含着娇笑,一对酒窝深现,任他瞧了多时,见他下体翘得老高,心念一动:“虽不想将初夜给他,但我那十八般耍令,只用模具学得,未在真男人身上试过。且拿他试一回,便知功效!”想罢走近前来,左手伸出,隔着张甑衣裤,一把握住那棒儿,入手只觉也不甚大,比那些模具小得多了。
张甑突觉一只玉手握着肉棒,顿时头昏眼花,忙道:“姑娘这是为何,不可!万万不可!”
李师师莞尔道:“我年芳十八,尚是处女。你与锦儿已有过一回,我都不怕,你却怕什么?”
张甑心中仍放不下锦儿,急道:“姑娘,我切不可对不起锦儿……”
李师师心下赞美:“果是真男儿!”用手揉耍那棒儿片刻,甜甜地媚声道:“哥哥且放松些。锦儿既称失德,哥哥不是也想失德一次吗。放心,只让哥哥爽一回!”言罢左手轻轻隔衣撸起棒来!
这声音媚入骨髓,张甑那棒儿更是爆胀,几要喷精,李师师见状又道:“小妹这对奶可比得锦儿?哥哥何不摸它一摸。”
张甑哪敢动手,只道:“确远大于锦儿,小人不造次?”
李师师一边撸棒,一边媚笑道:“哥哥果是有情郎。不知小妹这手段,那高衙内可抵受得住?”言罢又伸右手,轻轻揉捏他跨下阳卵。左手撸得甚有节凑。
张甑只觉血气上涌,再难抵受,忙道:“姑娘好手段,那高衙内必抵受不住!”一时肉棒大动不休,就要爽出。
李师师心中一乐:“我那十八般耍令,才试两般,他便抵不住了,也太过不济。”知他要泄,当即凑上肉身,将丰乳压他胸膛,恣意撸着肉棒,贴耳媚声道:“如此,你还怕他能夺我初夜吗?你若要泄,就尽兴泄出吧。”
这声音媚如妖姬,张甑再难忍受,当即闷叫一声,阳精热热喷出,全射在亵裤中。他泄尽阳精后,顿时身体一瘫,坐在椅上。
待他喘息过后,回过神来,李师师早已穿好衣杉,抿嘴笑道:“哥哥爽得真快。你若信我,明早便去请高衙内吧。你我虽未交欢,却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当与锦儿扯平了。”
张甑点点头,休息片刻,向李师师告辞。
有分教:天姿国色信心强,初生羔羊不惧狼;不知天高有种马,欲诱恶少解情长;十八耍令缝对手,险遭强暴失贞藏;强中自有强有手,角妓难胜色中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中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