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邪仙歌 第七回 妹嘴如刀 淫窝肉身俱献(2/2)
他尽心演训一日。酋牌时,正要更衣还家,一执令军汉近前道:“教头,总教头有令相授,请教头移步议事厅。”林冲心中一喜:平时少有传令,莫非战事已起,太尉有用于我?
议事厅内,总教头王堰冲林冲道:“林教头,前些日来,你训诫有方,太尉很是看承于你。今日太尉唤我去白虎节堂,有军令交教头去办。”
林冲喜道:“可是令我去灭贼冦?某当尽胸中本事,为朝廷解忧。”
王堰笑道:“教头莫急于建功,凭你本事,早晚担当大任。”言罢取出令牌道:“太尉有令,禁军虎骑军训练惫懒,枪棒生疏,禁军教头林冲枪棒娴熟,训卒有方,令林冲明日对拔虎骑军,专职演武训士,限期三月。若演训有成,三月后,再拔回近卫军述职。”
林冲听令,心下踌躇:“这虎骑军驻守京师东北陈桥驿,便是骑马,也要大半日,方还得家。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脱得身。若是叫我领兵灭冦,自是义不容辞,但这般去别处履职,好没来头。”
王堰见他踌躇不答,安抚道:“教头,虎骑军乃禁军翘楚,太尉这番任命,自有深意,实是看承你。我已年老,早到退休之龄。教头本领卓越,他日若继我位,我心也安啊。我知你不愿轻易离家,陈桥驿也离京城不远,虽不得每日还家,但轮休时,亦可还家看顾家眷。”
他心中稍慰,唱一大喏道:“林冲紧尊太尉钧令!”
林冲回到家中,将暂调虎骑军一时说与娘子听了。若贞眼圈一红,急道:“官人怎能接那令?如今家中并不安生,官人若去陈桥驿,隔三差五方归家一次,叫我如何安心。只怕其中有诈。”
林冲叹道:“娘子多虑了。军中大事,太尉如何敢戏耍于某。想是虎骑军未经历练,太尉心下不满,才令我前去驻训。王总教头也说了,我得太尉看承,不日便要升任总教头,怎敢轻拂太尉之意。”
若贞眼中含泪,也不愿误了丈夫前程,柔声道:“我是女儿家,没什么见识。官人既有作为,我自不能误了官人。官人自去履职便是,我只在家中做活,盼官人早归。”
林冲想了想道:“若娘子怕有人罗噪生事,我便唤两三名军汉,看住家门,必无大事。”
若贞羞红上脸,忙摇了摇头:“官人此举,不是要告诉间避邻舍,我家篱笆不牢,有犬儿钻进吗?这般此地无银三两,叫我如何作人啦!”
林冲想了想也是,这等大张旗鼓,反叫邻舍嫌觑了。当下改口道:“我这法子着实粗劣,如此便止央锦儿服侍好娘子。”
入夜,林冲沐浴后,若贞为丈夫宽衣,红着脸道:“官人前几日与那胖和尚吃酒,每日大醉而归,倒把奴家……放在……放在一边了……”
林冲猛然省悟,双手搂住娇妻,笑道:“确是轻慢了娘子,娘子莫怪。”
若贞羞道:“我见……见官人演武一天,眼角乏困,很是疲惫。明日又要赶早去陈桥履职……”她顿了一顿,低下臻首道:“官人不必勉强,待官人轮休时,奴家再服侍官人……”
林冲道:“娘子说的也是,为夫确是有些累了,明儿又要赶早……娘子莫怪我,待三五日后,为夫轮休,必厚爱娘子一回。”
若贞轻捂林冲嘴巴道:“官人哪里话来,我与官人,天长地久。我不是那种,那种耐不得寂寞,误官人仕途之人。”
言罢两人相拥而睡。至此,若贞与林冲已有两三月未行房,只那日曾为林冲吹箫一回。
第二日,若贞唤林冲起早床,助林冲洗漱干净,吃了辰饭。待穿好戎装,林冲唤锦儿道:“我不在时,你好歹看顾好家。”
锦儿道:“大官人放心,我必服侍得娘子妥贴。”
此时一军汉早牵马候在门外,林冲翻身上马,向东门驰去。
若贞见林冲去远,眼圈顿红,叫锦儿把家门关了,翻下布帘,只在家中做针线。她脸上愁云密布,轻咳数声。
锦儿见小姐忧思楚楚,容颦不好,还不时轻咳数声,不由心中叹一口气。她自那日从陆谦家扶小姐还家后,心中也自有数,只口中不提。后扶小姐入内室更衣,见浴桶浴水未倒,桶边尚挂有那套新购的通透内衣,忙将内衣收拾好,不让林冲瞧见。心中雪亮:“小姐事急从权,未穿内衣出门,在陆家时,必已遭高衙内强暴。”
今日锦儿见小姐欲哭无泪,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泪道:“小姐,你心中有苦,便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舒服些了。”
若贞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有甚么苦.……你莫多想……”
锦儿道:“小姐莫将苦处憋在心中,会憋出病来的。锦儿虽不晓事,但那日之事,也猜出七八分。”
若贞手中针线掉在地上,羞道:“你……你猜到什么了?”
锦儿道:“小姐,你那日与那淫厮独处多时,我见小姐未着内衣,后又不与大官人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高衙内,强要了身子……”
言罢,“呜呜”哭了起来。
若贞羞急道:“你……你莫乱猜。”
锦儿一抹泪水,又哭道:“小姐,锦儿打小服侍你,小姐与锦儿,好比亲人一般。锦儿一生服侍小姐,无论小姐发生什么,绝不向任何人说。小姐便说出来吧,心里也好受些……”
若贞再忍不住,抱住锦儿,也哭道:“傻丫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
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若贞确也想将心中苦处,向人倾诉,便含着羞,将那日惨遭高衙内强暴,但他未能泄阳之事,一五一十,细声向锦儿说了。待说完时,心中积闷之气,松了不少。
锦儿听人说完,安慰道:“小姐,此事锦儿绝不向大官人提起,小姐也将这事慢慢忘了吧。我早听人说,那高衙内,害过不少良家身子,事后也就罢了,也没见有死觅活的,大多藏得隐实。旁人……旁人只知高衙内好色,却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还好那日高衙内未能泄欲,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那淫棍既已得到小姐一回,以他花心之性,必去别处花问枊,不再想小姐了。”
若贞羞道:“我却怕他……未得尽兴,还来罗噪,又来强行要.……他那日说,未能尽泄……尽泄一场……说要遣人,送什么劳骚子云雨二十四式来,叫我如何是好?”
锦儿轻擦人眼泪,说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吓吓小姐。他既尽得小姐大好身子,还奢求甚么?再说,还有官人在呢。小姐又未被他尽泄,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若贞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日……虽未尽泄而出……但有少许阳精……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啦……”
锦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况且我早听人说,那淫厮玩女娘时,擅用一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一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
若贞这几日正纠结此事,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
锦儿道:“我长这么大,哪有哄过小姐。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内是高官子,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高俅。”
若贞捂嘴一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么,也不怕羞……”
锦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小姐,你悄悄告诉锦儿,那日被那淫厮强暴,可有难受?”
若贞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
锦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过?”
若贞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床上,也忒厉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
锦儿贴耳细声道:“小姐,锦儿早听人说,那淫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弄得小姐难受。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爽一回,忘了此事吧。”
若贞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锦儿,锦儿闪开,俩人笑成一片,一时屋内愁云尽消。
锦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高衙内了吧?”
若贞把俏脸一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一生,只爱官人,你再说时,三日不睬你。”
锦儿见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锦儿再不说了。你这几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若贞笑道:“你与间壁张甑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却找什么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
锦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
若贞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日假,早去早回。”
锦儿喜道:“我理会的。”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甑见锦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唤道:“锦儿姑娘,今儿来得这么早,倒是小生迎接迟了。”
锦儿嗔道:“几日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
张甑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
锦儿俏目凝视:“早甚么?”
张甑俊脸羞红,只把手来搓。
锦儿抿嘴一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
张甑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锦儿脸色一红道:“又耍贫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
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一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锦儿娇躯一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一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一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一番,穿一身翠红带绿云裳,酥胸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林冲远赴郊外,又见锦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来。
敲门片刻,只听姐姐在院里问道:“谁啊?”
若芸道:“是小妹,只与姐姐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若芸道:“姐姐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若贞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
若芸冷笑一声,轻步进屋。
两人在内室坐定,若贞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若芸只一句话,便把若贞说得惊呆了眼:“你与衙内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
若贞呆了半晌道:“你……你那日,在……在三楼暗室窥视?”
若芸道:“正是!妹妹不仅听见姐姐连叫“舒服”,就连姐姐被衙内弄得尿床,也看得清清楚楚!姐姐那春吟之声,妹妹听了,也差点按耐不住情欲啊。”
若贞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高衙内,告诉你的吧?”说完便即后悔,这不等于承认此事了吗!
若芸冷笑道:“姐姐,那里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里,再常不过了。那三杯酒之计,也是我献于衙内的。”
若贞恨恨地道:“你……你为何这般狠心……来害姐姐!”
若芸道:“是姐姐害我在先!若不是姐姐长得比我漂亮,高衙内如何会丢了魂去,以我作姐姐替身,替姐姐失身?”
若贞眼圈一红道:“我哪有害你之心,只怪那高衙内……”
若芸道:“姐姐不必多说了。打小爹爹只爱姐姐,不爱我,想是姐姐更像母亲了。若不把姐姐拉下水,来日姐姐守不住嘴时,报与爹爹知道,我还有命吗?我那日本想助高衙内一回,不想姐姐先自软了身子,任高衙内玩弄,倒省了我不少事。”
若贞哭道:“原来如此,你是嫉恨姐姐,才来报复。你既知我失身,当心足矣,我又怎敢再向爹爹说。”
若芸道:“这事可麻烦了。那日姐姐,被衙内摆弄得好生舒服,丢身何止一次,我可是全都瞧在眼中的。但衙内就惨了,他那日强忍着,未到那爽处。回到府中,欲火难消,那活儿肿大不软。他家中女使虽多,却无一能让他泄身而出,便是我,也不能让他泄阳。如今他性命难保,口中止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姐姐,方才消得衙内体内欲火。所以衙内央我来求姐姐,去太尉府一趟,只需消得那火,救他一命,便放姐姐还家,再不滋扰姐姐。我本不同意,他便要恶妹妹官人,送他充军啊!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番话把若贞说得面红耳赤,哭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哪姐姐是要坐视我家官人充军了。既然姐姐心狠,我也只好无情了,便将姐姐那日在我家偷人之事,说与人听!”
若贞知道这妹妹打小心肠甚硬,当真说得出做得道,口中连连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姐姐为何去不得?当年娘亲去得太师府,姐姐便去得太尉府。再者说,衙内能恶妹妹官人,也能恶姐姐官人,对他而言,实是举手之劳。衙内为保性命,说不得,便要害姐夫。姐夫此次对拔陈桥,乃是衙内之意,你说,他能耐大不大?姐姐不为我家官人想,便为自家官人想,也应去太尉府一趟,还衙内那日守阳不泄之恩啦!”言罢凝视若贞。
若贞听他提及林冲,才知果是高衙内做得手脚,遣走林冲。他能量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实如妹妹所说,举手之劳而已。又想当年母亲也是为家人赴狼窝,自己走到这步,已然失身一次,不如……不如解了这铃!她芳心大乱,哭了片刻,终于将心一横,抬起头来,目光失神地盯着妹奸问道:“只此一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扰我?”
若芸道:“正是!姐姐此去,既救了我家官人,也救了姐夫,妹妹这相先行谢过了。”
若贞一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应了衙内,何时进府?”
若芸起身道:“姐姐真是明事理之人。今夜戌牌时,府中有轿送姐姐入府。”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衙内有一书,托我送姐姐一阅,说姐姐看了,必然喜欢。”言罢将书放在案上,转身走了。
若贞见封面上书有“云雨二十四式”六个烫金大字,知道是那日高衙内所使房中术,哪有心思去看。
锦儿听人说完,见小姐哭得凄凉,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这就去陈桥驿,唤大官人回来!”
若贞哭道:“使不得。若官人,我那妹子,必将那日之事,到处乱说,我便活不成了。”
锦儿问道:“小姐,二小姐为何非要拉你下水?”
若贞便将那日窥见若芸与高衙内奸情之事说了。锦儿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骂:“那个淫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坏死了!”
她突然看见案上那本“云雨二十四式”,随手翻阅,只见内容淫秽不堪,忙拉若贞过来道:“小姐你看,这,这都是什么书啊!”
原来此书48页,共二十四张云雨姿态图,张张绘有男女赤身交欢春宫造爱势。那姿态实是诱人之极。俩人翻阅一回,只见每张图的后面,注有这二十四式的详细文字图解。四目定睛一瞧,见每个姿态下分别写着:“抱虎归山”、“丹凤朝阳”、“大圣驾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观音坐莲”、“横枪架梁”、“怀中揽月”、“金鸡独立”、“灵猴上树”、“牵肠挂肚”、“潜心向佛”、“如鲠在喉”、“首位交”、“授人以柄”、“水乳交融”、“悬梁刺骨”、“巡游探秘”、“阳升阴沉”、“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涌泉相报”、“玉带缠腰”、“天外飞仙”。
俩人直看得面红耳赤。若贞知道,其中几个姿态,那高衙内已在她身上用过一回,不由又羞又气。
锦儿一跺脚道:“这淫混送这书,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试这二十四式!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若贞赤红着脸道:“我,我已答应入府为他消火,如何不让他如意?”
锦儿来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小姐,不如……”
若贞道:“不如什么?”
锦儿拿起书,翻到“潜心向佛”这页道:“小姐你瞧,不如便用这式,为那淫厮,消一回火。”
若贞只见图中一女子手握男人阳物,含着阳物头儿,心知锦儿是想她为高衙内吹箫,脸红至脖根,羞道:“我怎能为他做那事!”
锦儿道:“小姐已然失身于那淫棍,为保他不乱泄火,又有什么不能的?难道小姐,还想,不想他泄在体内不成?”
若贞羞道:“可是,可是……”
锦儿道:“小姐,别可是了,如今只有这法子。锦儿那日曾见小姐为,为大官人含过那活儿,大官儿片刻便泄了火,这式最灵了!”
若贞羞道:“死丫头,竟然偷窥我和官人!”
锦儿也红了脸,细声道:“小姐莫怪,我已瞧过好几回了。”
若贞又忧道:“可是,可是那厮与官人着实不同,他极能持久。那日,那日便强要了我一个半时辰。我,我怕即是这式,仍消不了他那火!”
锦儿急道:“他再强,小姐也要让他消这火,不然解不了此劫!小姐貌若天仙,这“潜心向佛”,又使得极好,连官人都抵挡不住,那厮早晚也抵挡不住!”
若贞红尽脖根,羞气道:“可是,可是他那活儿大极,我怕,我怕小嘴,实是容不下它……”
锦儿道:“小姐好歹也失身过了,便尽心服侍他一回,消了那火便罢,小姐可保全身子。小姐别再犹豫了,如今别无他法。若怕那淫厮耐久,小姐便好生打扮一回!哦,对了,那套新买内家,甚是诱人,小姐可换上。小姐穿那内衣使“潜心向佛”,那淫厮见了,不早早消火才怪!”
若贞纠结半趟,芳心一横,垂泪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这内衣……本是穿给官人的……”
锦儿见人留泪,忙安慰道:“小姐,没什么打紧,改日锦儿再给小姐买套更好的,穿给大官人看就是。锦儿今夜陪小姐同去,便是天踏下来,也与小姐共甘同苦!”
若贞见她说的极为坚决,心下感激,哭道:“锦儿……有你同去.……我也不再怕他!”
锦儿道:“小姐莫再哭了,锦儿这就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把小姐打扮得赛过天仙,让那高衙内早早泄火!”
正是:妹嘴如刀碎贞心,教把肉身献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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