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一季(1/2)
港口就在‘俱乐部’的大门口。在土地的远方是热闹的飞机场,以及直升机机场。
每个人都为了新的一季而光临此处。
那儿有二十架的私人飞机,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还有六艘雪白的游艇,停泊在近海处,蓝绿色海水所散发的光辉之中。
“至福”号已经停在港口中,看起来像一艘玩具船在一大片亮光中静止了。谁会猜想到:里面有大约三十名或更多的奴隶,无声无息地等待着主人把裸身的他们赶到甲板上,走进海岸之中?
奴隶全都衣着整齐,坐船前往‘俱乐部’,其理由很明显。但是,在允许他们看见这座岛屿更不用说踏上这个岛屿之前,衣服都被剥了下来。
他们只有裸体、卑屈的份儿。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编成连串的号码,储藏在一处巨大的地窖中,一直要到离开的时候才归还。
每个奴隶的右手腕都戴着一副很薄的金手环,上面巧妙地雕刻着名字与号码,以供辨认身分之用。只是最初的几天,要用一根油笔在那美妙的裸体上记下很多东西。
飞机缓缓下降,更加接近船坞。我很高兴,那小小的光景还没有开始。
在检阅之前,我还有一点时间待在自己安静的房间中,约莫一个小时,足够喝一杯加冰的孟买琴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我的身子坐了回去,全身有一种缓缓的温暖感觉,一种正在扩散的兴奋之情从内心涌起,似乎覆盖了我整个皮肤的焦虑情绪。那是可贵的感觉,因为‘俱乐部’为他们准备的东西才要开始。
我非常渴望回去那儿。
我发现,基于某种理由,假期越来越难过了,外在世界中的那些日子显得非常的不真实。
去探望在柏克莱的家人,已经变得令我无法忍受,因为我必须避开同样的老问题,那就是我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什么?都住在什么地方?
“看在上帝的爱的份上,告诉我,为何这样守密?你都到什么地方了呢?”
有些时候在饭桌上,我完全听不到父亲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当他问我一个问题时,我必须捏造藉口,说是头痛,感觉不舒服,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问了什么事情。
真奇怪,最美好的时光是我还是小女孩的时代,那些曾是我最憎恶的时光:我和父亲在傍晚时分,绕着街区走着,上山又下山,他念着玫瑰经祈祷词,柏克莱山的夜声在我们四周响起,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在小时候的这些散步时光中,我并没有感到痛苦,只是像他一样的安静无声,透露着一种无以名状的忧伤。
有一个夜晚,我跟妹妹开车到旧金山。我们在“北海滩”一个叫“圣皮尔”的明亮小地方一起吃饭。有个男人站在吧台旁,一直看着我,是典型的英俊年轻律师型的男人,灰色的狗齿格夹克,下面是一件白色的缆索状针织毛衣,头发理得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嘴唇像随时准备微笑。就像我过去总是尽可能避免的那一种男人无论嘴部多么美,表情多么鲜明。
我的妹妹说:“现在不要看,他会活生生吃掉你。”
我非常想要站起来,走到吧台,开始跟他谈话,并把车子的钥匙交给妹妹,告诉她说,我第二天才去看她。可是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只是跟他谈谈吗?毕竟,他跟一对男女在一起,而且显然没有约会。
那会像是什么呢?他们所谓的“平凡的性”?地点是俯瞰太平洋的一间小小的旅馆房间,房间里面住着这位非常健康的“正直先生”,他不曾梦想到自己是跟来自世界上最堂皇的异国性俱乐部的“华服小姐”同床?也许,我们甚至会到他的公寓那儿一个小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硬木家具与镜子,并且可以俯瞰海湾的景色。他会假装自己是米尔斯.戴维斯,我们会一起做菜。
丽莎啊,你的脑筋有问题。你的专长是幻想,但不是那种幻想。立刻离开加州吧!
但是,那些平常的娱乐在日后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帮助虽然我曾到“罗德欧大道”大肆搜购新衣服;在一个午后旋风似地造访达拉斯的沙科维兹;到纽约去观看“猫”、“我的一个与唯一”,以及两三出很棒的外百老汇戏剧。我经常到博物馆,曾到“大都会博物馆”两次,只要抓住机会就到处欣赏芭蕾舞,除外还买书,很多的书,以及影碟,以便度过往后的十二个月的时光。
所有的这一切本来应该很有趣的。我在二十七岁时所赚到的钱,比自己梦想一生要赚的钱还要多。我偶尔会努力去回想那种滋味:当我想拥有夏图克街那家“比尔店”的所有金色包装口红时,事实上口袋里却只有一个银币,够买一包口香糖。但是,花钱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让我筋疲力尽、兴奋急躁。
除了很少数的时刻,也就是那种苦乐参半的时刻纽约的舞蹈与音乐非常令人狂喜的时刻不然我一直都在倾听着一种内心的声音,它一直在说:回家吧,回到‘俱乐部’。因为如果你现在不立即转身回去,俱乐部可能就不会再存在在那儿了。而你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并非真实。
真是奇怪的感觉。法国哲学家所谓的一种荒谬的感觉,使得我浑身不舒服,觉得无法找到一个地方深呼吸一下。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需要假期,需要走过正常的街道。那么,为什么这一次是那么焦虑、那么不耐烦,感觉自己所爱的人的安宁被威胁了呢?
最后,我在位于达拉斯的“阿道弗斯”旅馆的小房间里,重复观看着同样的影碟。那是一部小型电影,由男演员罗伯.杜华尔主演,片名叫“安杰罗,我的爱”,是描述纽约的吉普赛人的影片。
安杰罗是一个精明的黑眼小孩,大约八岁大,很世故、很聪明、很俊秀;这是有关他的电影,有关他以及他家人的电影,而杜华尔让这些人杜撰出很多属于自己的对话。这部电影比真实更真实,描述他们在自己的吉普赛社区中的生沽。他们是置身于事情中心的边缘人,他们就置身于纽约之中。
但是我却很疯狂,因为我坐在达拉斯一间黑暗的旅馆房间中,重复看着这部电影,达七次之多,因为它的真实性透露了异国情调。我看着这个敏锐的黑发小男孩,打电话给他那个不到十岁的女朋友,跟她瞎聊,或者走进一个唱西部乡村歌曲的女童星的化室,跟她调情。这个无所畏惧而心地善良的小男孩,完全浸淫在生活之中。
最后,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我像一位大学生似的不断自问着,为什么我会想哭呢?
也许,我们全是边缘人,我们全都以不寻常的方式穿过一处由“正常状态”所构成的荒野,而这处荒野只是一种迷思而已。
也许,甚至在旧金山“圣皮尔”酒吧的那位“正直先生”,也是一种边缘人写诗的年轻律师第二天早晨如果我说,“猜猜我靠什么维生?不,其实是一种职业呢,是很严肃的,是┅┅我的生活。”
他还是会照样喝咖啡、吃面包,不会表现出很震惊的样子。
真是疯狂。喝着白酒,看着一部有关吉普赛人的电影,把灯转熄,注视着夜晚的达拉斯,所有那些发亮的高塔,像阶梯一样升到云层。
我生活在“边缘人天堂”,不是吗?在那儿,你所有的秘密欲望都可以得到满足,从来不会孤独一人,并且一直都会恨安全。那地方就是‘俱乐部’我的成年生活都在那儿度过。
我就是需要回到那儿,如此而已。
在这儿,我们又在“伊甸园”上空盘旋,几乎又可以很详细地看着那些新来的奴隶走进来。
我想看那些奴隶,看看这次是否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完全非比寻常的东西┅┅啊,古老的罗曼史!
但是,每年奴隶都不同,都稍微聪明、有趣、世故。每年,当‘俱乐部’变得更加有名,当越来越多像我们一样的俱乐部开张时,前来的奴隶的背景就变得更加多样。你从来就不会知道那儿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从来不会知道肉体与神秘会以什么新的形式出现。
就在几天以前,才举行过一次很重要的拍卖,是值得注意的三次国际拍卖中的一次。我知道我们买下了一大批奴隶,整整两年的契约,大约是三十名男人和女人,他们全都很迷人,由美国与海外一些最佳豪门提供了优秀的文件证明。
一个奴隶要在那种拍卖场合出现,得先受过最佳的训练,而且必须每次的考验都通过。我们时常从其他来源获得一位非自愿或不可靠的奴隶,由于玩弄皮杖和皮带,在多多少少意外的情况下惹上了什么麻烦。我们会很快解放与资遣这些奴隶。虽然我们不喜欢这种损失,但奴隶本身并没有错。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会在一年后于最昂贵的拍卖台上出现。要是我们又选上他们只要他们够漂亮、够强壮,我们会选上他们他们就会在日后告诉我们说,自从被解放后,他们一直梦想着‘俱乐部’。
但是为了让拍卖继续下去,这些错误并不会在大拍卖中出现。
拍卖前两天,奴隶们在委员面前接受检验。他们必须表现出完全的服从、敏捷,以及弹性。文件经过检查再检查。委员们根据奴隶的耐性与脾性评分,并按照一连串的生理标准分类。如果你想要的话,只要看看内容广泛的目录和照片,就可以买到令人满意的奴隶。
当然,我们为了自身的目的,会再度进行这一切的评估工作,并且根据我们自己的标准,再度挑选奴隶。但是这意味着:这些在拍卖中出现的“商品”是第一流的。
如果一名奴隶不是很优秀的货色,不会很熟练地站在亮着灯光的平台上,接受数千只手与眼睛的检视,那么,他就无法进入拍卖筛检房中。
开始时,我是习惯亲自去参加重要的拍卖。
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从这些毫无经验的年轻人之中选择自己想要的无论他们接受了多少私人的训练,他们都是毫无经验的年轻人,除非我们训练他们而是因为拍卖本身非常令人兴奋。
毕竟,无论你把一名奴隶准备得多好,拍卖对于他或她而言都是一种剧变。裸体的奴隶站在用心打亮着灯光的台座上,身体经常在颤抖的,眼泪尽情地流,透露出可怕的孤单模样。在这里所有奇妙的紧张与痛苦,像艺术品一样精致地展示出来,每一丁点儿都像我所设想出来的任何‘俱乐部’娱乐一样优秀。
有几小时的时间,你在铺着地毯的巨大筛检房中走过来走过去。墙壁经常漆着令人舒服的颜色:朱红色或鸟蛋的蓝色。灯光非常完美,香槟很可口,没有让人分心的音乐,唯一的节奏则是你心脏的律动。
检视候选的奴隶时,你可以触碰他们、抚摸他们,时而向那些没有套上口衔的奴隶这对他们来说倒是很无情的问一个问题(我们称之为受过训练的声音。意思是:他们受过训练,除非有人跟他们讲话,不然他们是不能开口的,也不能表达一点点的喜爱或希望)有时,其他的训练员会把你的注意力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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