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随便(2/2)
“可爱。”他说,捧起我的乳头,小心地安置在皮套上方,拉扯着,让乳头变长一点、硬一点。他多么习惯于一切啊,多么熟练、多么敏捷啊!
“现在,这两只可爱的手臂,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两只可爱的手臂?”随便你想要怎么做,主人。我伸展脖子,身体颤抖,努力要藉着起伏的动作显示自己的屈服。每次的呼吸似乎都触击到紧身褡那炽燃着的外鞘。我的两腿之间饥饿地痉挛着。他走出了我模糊的视界,几乎立刻拿着一双奇异的长皮手套回来。我马上看出两只手套可以连结在一起。他把我的身体转过来,迅速把我的指头套在这黑色小羊皮中,在我的手和腕的上方小心地运作,然后在右手上做同样的动作,一直到手套在手肘上方平滑地紧贴。我感觉到结带急剧抽动,两只手臂彼此套住,而他用力往后拉,使得我的乳房更加突出。我的脸孔在皮带下面炽燃着。眼泪要涌出来了。这样会让他高兴,还是生气呢?我现在被束缚住了,无论如何无法动弹,我的呼吸更加急促、更加不稳。被束缚住了。
“好了,好了。”他又说,那种陌生的英国腔调使得最简单的音节也听起来很怪异。我看到他长着节瘤的长手,拿出了高跟的长统靴。那样高的鞋跟,走路似乎不可能。他把长统靴放下来,拉炼拉开了长长的皮面,我双脚踏进去,感觉到皮面立刻盖住了膝盖。他的一只手抚平皮面,那种紧压的感觉美妙得令人受不了。那样子几乎就像用脚趾站立,只是我的弧线是那样向后弯曲。
“很好,太好了。你知道金.保罗把你的尺寸送来,以便订制这些东西,他量得很准确。他从来不会做错的。”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又透过皮带吻我。我内心的欲望炽燃着,令人感到疼痛,我觉得自己有可能不支倒地。
“但是,我们有更美妙的装饰品来装饰我的这个小小玩物,”他说,抬起我的下巴,我知道这些装饰品:夹在我的乳头上的那些圆形黑色纸镇,钩进我耳中的那些悬垂耳坠,有小小的尖头触碰耳朵的中心,使得我全身发抖。我无法完全安静下来,身体也无法完全不动。
“看,你已拥有适当的配备,”他说。
“可爱的小女孩,我们来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走到我前面的地方吧!姿态要优美,赶快。”他弹着指头。长统靴的高跟在拼花地板上发出咯咯声,然后我才又走到地毯,我的身体在饥饿中砰砰地走动,我的身体在热气中冲刺着。他把我引领到一对柔软的天鹅绒沙发,沙发在火炉的两边对立着。我的皮肤强烈地感觉到火焰的热气。可爱的温暖。
“现在跪下来,亲爱的,”他说,“两腿分开。”我努力要服从,虽然长统靴是那么高、那么硬,所以我的姿态显得很是笨拙。他坐在我前面的沙发上。
“把你的臀部伸向我,亲爱的,”他说。
“就是那样,很棒。你的主人真的发现你很美。”他沈默了,而我听到自己轻声啜泣,眼泪如泉涌出。我被手套、紧身褡、长统靴束缚得很紧,感觉好像飘浮在一个世界的什么地方,在那儿,力量与引力了无意义。他弯身吻我乳房,捏着它们,用舌头舐着乳头,舐着乳头上所夹的纸镇。我感觉臀部向前滑动,无法控制。我感觉到自己会落入他的怀抱中。
“是的,宝贝的可人儿,”他在我耳中低语,吻我的嘴。发热又坚实的手指把我的乳房支撑在紧身褡上方。
“现在,站起来吧,”他说,把我拉了起来。
“面向我。就是这样。脚跟并在一起。是的,如此可爱的眼泪。”房间是由形体与亮光所构成的朦胧奇境,铜制屏风后面的火光在闪亮,墙上挂有图画。这个黑发男人的形体很瘦削,他也向上升,离我一段距离;两只手臂交叉,注视我,他的命令几乎是一种低语。
“是的,再转过来,很好,脚跟并在一起,一直并在一起,下巴抬高。”最后,我感觉到他的手臂抱着我。我禁不住要哭出来,面对他的手臂的力量,看到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胸膛,我啜泣着。他拥抱我,把我压在光滑的丝绸袍上,我的乳房在发痛,他的嘴唇再度透过皮带触碰我的嘴。我觉得自己会满溢出来,我无法控制。
那第一夜,事情全部过去了,我躺在他身旁,我的肉体由于他的肉体的刺激仍然发痛。我当时的感觉如何呢?
如何总结以后的那三个月的强烈亲密关系,与那位无礼又卑鄙的小女侍,以及她的连枷刑杖之间的无止境苦战。春天的早晨跑过花园,主人在我身旁驰骋着他喜爱的两匹去势的马,外面的世界像童话故事那么遥远,那么令人无法信服。
还有,当我无法以明显的意愿表现取悦、屈服、回话、反对的行为时,仆人们一定以惩罚的方式侮辱我。
曾经有过惊慌吗?也许在第一个早晨时:当时我看到那条马径,知道必须跑步,虽然手臂被绑在背后。或者第一次被丢到那侍女厨子的膝盖上,扭动着身体,为此事的不公而大叫。但是,我想这些都不算是惊慌。
惊慌出现在八月末的一个早晨,当时金.保罗在厨房外那间粉刷过的小房间我睡于其中走来走去,不断说着:“回答之前先想想。他又要你再待半年的时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你拒绝这项要求,你了解等于在抛弃什么吗?看着我,丽莎。你了解吗?”他弯下身体,凝视着我的眼睛。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像这样的监禁。你以为我很容易为你找到像这样的事情吗?你需要这种事,你知道你需要。这是你的梦想,你要从其中醒过来吗?我不知道。当你清醒时,是否能够为你找到另一种这样的情境,像这样美妙的监禁情境。”不要来这套诗情画意。
“要是我不离开的话,会发疯的。我不想待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秋天的学期开始时,我必须去上学┅┅”
“你可以延期注册。你可以延一个学期。你知道,我有多少人可以取代你┅┅”
“我必须现在离开,你不了解吗?这不是我的生活,不是我整个的生活!”不到一小时,我们就驱车前往旧金山,我再度穿上了衣服,直挺挺地坐着,透过轿车模糊的挡风玻璃凝视着,感觉多么奇异啊!
经过那几个月后,这个城市看起来如何呢?躺在旅馆房间中注视着电话,其感受如何呢?还有两星期,学期就要开始了。由于发热的缘故,我身体很疼痛,很僵硬。性高潮,痛楚。
那第一个夜间,我坐在一架飞往巴黎的飞机上,带着自己所赚的钱,甚至没有打电话回家。
有几天的时间,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徘徊于左岸的那些饭店里面,我很震惊、很痛苦:交通喧嚣,行人拥挤,好像我是从囚房中释放出来的。我的身体在发痛,因为遭受刑杖、皮鞭、那话儿的苦头,还有令人窒息、折磨人的大量关注之情也是祸首!性高潮,痛楚。
与索榜学院的一位学生进行了两次可悲的约会;与一位美国老朋友吃晚餐、辩论;与在旅馆大厅中所大胆勾搭上完全无缘无故的一位美国商人不很热中地做爱,度过一个枯燥的晚上。
然后是坐长程飞机回家。校园里挤满了人,眼光迟钝的年轻人,由于吸毒与空有一些想法,表情显得空茫,他们甚至没有看到那些穿着无胸罩t恤的古铜色皮肤女孩;还有,人们在世界最伟大的社会实验室中,谈论大麻、性、革命及女权。
单独一人在圣法兰西斯旅馆的房间,凝视电话几小时后,终于拨了那通不可避免的电话。
“是的,”金.保罗接电话,立刻表现得很热心。
“我刚好有适当的人选。他不像我们另一位朋友那样富有,但是,在“太平洋山庄”有一栋装潢得很漂亮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他会对你的经验很感兴趣。他非常严苛。圣诞节假日有多长呢?你何时能够准备前去呢?”这是一种瘾吗?这不是我的生活!我是一名学生,一个年轻的女人。我有必须做的事情┅┅“太平洋山庄”的那个男人,是的,然后是那对夫妻,年轻的男人与女人,两人都很精明,在“苏俄山”上拥有一个房间,只供他们的奴隶使用。再两个星期“不会超过这个时间,金.保罗。”
再度跟那间可爱的希尔斯波罗别墅的主人在一起。他坐在高高的四柱床上,就在我的身边,手轻轻地捏痛我的手,同时说道:“你知道,你离开我真是傻。金.保罗说,我不得折磨你、压迫你。但是,难道你没有看出你自己在放弃机会吗?我会让你利用早晨的时间去上学如果你想要的话。只要你像平常一样听话,我会把你所需要的一切提供给你,只要你像经常一样忠诚。”我在啜泣,他的声音持续下去。
“我需要你,”他说。“我需要占有你,完全占有你,让你感觉到你所能够感觉到的一切。哦,要是我不那么秉持良心做事,不那么高雅,我就不会让你离开这儿。情况会很令人兴奋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来回穿过罩纱,很令人兴奋。我会把你打扮好,带你去听歌剧,跟你一起坐在包厢中,禁止你讲话,禁止移动你的手,然后,我带你回家,把你剥光,占有你。每天早晨在你上学回来后,我会让你裸体跑过花园”我会,我会,我会┅┅“啊,你知道你想要这样,你想要属于我,你确实属于我┅┅”那天夜晚单独一人在公路上,我搭便车到旧金山,司机不断说着,“像你这样的大学女孩不应该与陌生男人同车。”
之后,几个月之间都在拒绝别人,不,我不能,我不要,不再这样。我要读书,我要到欧洲。我要成为世人所谓的正常人。我要坠入情网、结婚、生孩子。我要,我要┅┅我在燃烧着。我在地狱中。金.保罗很生气,表示很嫌恶。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的艺术作品。”
“你不了解。这种事把我吞噬了。要是我再做,我就不会从其中回头了。你不明白吗?这种事吃掉了一切。我迷失了心灵。”
“这是你想要的!”愤怒的低语。“你不能欺骗我。你是为我而生的,你是一名奴隶,如果没有主人,你的整个人生将会不完全。”
“不要再跟我联络。”有人敲门吗?敲着梦幻之门吗?我在床上坐了起来。朦胧的谈话声音从花园远处传来,客人沿着小径移动。我凝视进黑暗之中,黑暗稍微淡化了下来;在玻璃的衬托之下,树木的形状变得很清晰。
是的,是敲门声,那么柔和,似乎是一种听觉上的错觉。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艾略特.史雷特会在那儿出现。不可能的,他们把他带到楼梯的下面,也许上了镣铐。我到底为何要认为:只要能够的话,他会来到这个房间?
我敲击桌上的小蜂音器,门打开了。片片的黄色亮光从门廊那儿照射过来,然后是一个人影,裸着身体,非常完美,但是人影太短小,不可能是艾略特.史雷特。是迈可又回来了,他看进黑暗的房间之中,无法看到什么。
“丽莎?”
“什么,迈可?”就算我真的一直在睡觉,真的在作梦,也不会这样恍恍惚惚。过去的时光似乎是它自身的麻药。
“他们要你到办公室,丽莎。他们说你的电话一定是关掉了。”不可能。我不曾关掉电话,这是“第一夜”┅┅然而我在眼睛的馀光中看到电话那悸动着的小小亮光。那铃声,铃声怎么了?我记得了,我进来时,曾故意把它关掉。
“理查说,他们那儿有一个女孩,文件是伪造的,”迈可说明。“她还没有到参加毕业舞会的年纪。”
“她们到底怎么到这儿来的?”我问。
“丽莎,如果我在十七岁时知道有关这个地方的事情,我会跳伞进来。”他已经站在打开的柜子旁,准备帮我穿衣服。我坐在那儿一会,很憎恶他们要我去,但总比这不算睡眠的睡眠好,比这些不算梦的梦好。
“迈可,看看酒吧是否有一些好的红酒,”我说。“我可以自己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