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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生命中的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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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靠在我身上的感觉,裸体、滑滑的、颤动着,水在她的头发上方滚滚而流。当她蹑着脚尖站起来时,我感觉她的性器官张开。我感觉她的手臂下滑到我背部,她的指头伸进我的屁股里面,按摩着,然后打开,很轻轻地滑进去。

    那种被打开、被在那儿着的生硬、无可言喻的感觉。她把两根手指伸进去,深入,深入,就像以前在‘俱乐部’那第一次用假阳具进行那样容易,刚好触碰正确的地方,发现腺体,压着它。

    我放下毛巾,进入她里面。她在暴烈的颤抖中出来了。她的嘴对着我的脸颊张开,啜泣声哽于喉咙中。我靠在白色磁砖上她,她的指头仍然在我里面。她又出来了如果她曾抑制乳房像脸孔那样红,脸孔沾满水滴,头发流泻到肩上与背部,好像是水。

    “当我说我爱你时,我是说真的。”我说。

    没有回答。只有冲洗我们的淋浴发出的热气,以及我们自己的热气,然后是她往上抬的脸孔,以及吻我的嘴唇,还有靠在我肩上的头。就现在而言足够好了,很美。我能够等。

    当我们到达“河后交谊室”时,这个地方呈现出一种令人愉快的拥挤状态,但她很显然是房间里最迷人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小小的黑色“圣劳伦斯”衣服,一双细线带高跟鞋,头发一团乱,像女巫。喉咙地方的钻石使得脖子看来很长、很奇异,像是可以咬一口。我穿着一件黑色礼服,我想也满不错的。但是并不是这一切使得每个人都看着我们。

    我们像一对蜜月的夫妻,几乎一喝了酒就做出亲密的动作,走进舞池,如胶似漆,置身于众多的丈夫与妻子之中,像是昏过去了。

    这个地方有点昏暗,充满粉蜡笔亮光,纽奥良市在板玻璃窗之外像是一片发亮的大海,乐队是拉丁美洲风味,稳定而富于感官,演奏真正的舞蹈音乐,还有附加的节奏声音。

    香槟直冲我们的脑门。我给乐队两、三百元,让他们一直演奏,没有间断,我们跳着伦巴、恰恰,以及以前不曾有人看过我跳的各种舞。她的臀部在黑衣下华美地摇摆着,乳房在丝服中颤动,双脚在细高跟上旋转。

    我们的笑波一阵阵传出来。

    跳完恰恰后,我们回到桌旁,笑得身体弯成两半。

    我们喝了所有甜黏、恶心、荒谬的观光客鸡尾酒。凡是凤梨、小纸帽、多彩吸管、盐、糖、樱桃、“日升”、“巫毒”、“莎查雷克”等等,我们都想要。现在把它们都带到这张桌子来吧!但是,当乐队在休息期间奏起巴西“婆娑.诺娃”舞时,我们享有了最美妙的时光。歌者模仿吉尔贝托,很不错,催眠的葡萄牙歌词,以及陶醉的节奏。我们确实在其中哀叫、飘浮,几乎没有停下来站着啜饮一口酒。

    到了十一点钟,我们想要更加喧闹的东西。是啊,来啊,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我把她带进电梯。她靠在我胸膛上,吃吃笑。

    我们走进“狄卡特路”,发现了一家新的迪斯可夜总会,是我永远不会跟纽奥良联想在一起的那种地方,像世界上数以千计的迪斯可夜总会,有令人窒息的人群,以及闪烁约五彩灯光。舞池挤满了人,人们很年轻,音乐震耳欲聋,巨大的电视萤幕闪闪发亮,麦可.杰克森尖叫着“想要开始一件事情”。我们立刻置身其中,急动着,扭动着,投进肉体之海中,彼此抓着双方,又在一阵新的热潮中亲热着。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在这个地方穿着跟我们一样。他们正在注视着我们。

    我们正在玩乐,纯粹的玩乐。

    我们一喝了酒,艾迪.格兰的“电街”的缓慢音乐又把我们引出场。我们在补偿过去没做的事,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在补偿,不管其他人在做什么。一直进行到“警察合唱团”的“你的每一次呼吸”及“痛苦之王”。然后萤幕变黑,是为了“门户合唱团”的“l.a.女人”。这并不是跳舞,是完全的疯狂、痉挛,是突进与回旋;丽莎脚离地时,我把她抱起来,她的头发形成潮湿的发绺,黏贴在脸孔的一边。

    自从学生时代旧金山的大型摇滚音乐会之后,我已经多年没有做这种事。我们把酒迅速下。在五彩的灯光中,这个地方明灭不定,就像你喝得很醉,快要掉落吧台的高椅时,那个地方也是明灭不定。要紧的是继续跳舞。滑过“大卫.鲍伊”、“乔安.杰特”、“史蒂夫.史密斯”,以及“曼哈顿换车”,又回到“杰克森”一首旋律缓慢、让人脸颊贴脸颊的音乐。我们在舞池中,甜蜜而缓缓地拥抱,同时他们唱着“我生命中的女人”。

    我对着她的耳中唱着。我不再跟其馀的人类在一起了,我拥有地球上自己想要的一切。我们的手臂抱着对方,我们只是一个身体、一个温暖的身体;一个卫星,永远脱离轨道,永远进入自身的天空路径。

    “其馀的人类真可怜,”我说,“他们不知道这是天堂,他们不知道如何进入。”

    一点钟时,我们走了出来,手臂抱着对方,只是飘飘然穿过狭窄街道:掠过的头灯在鹅卵石、煤气灯、古老的西班牙柱廊,以及绿色百叶窗上方,辟出一条小径。

    我们筋疲力尽。我们走到一根看起来像古老煤气灯的假灯柱(我实际上喜爱这些灯柱)手臂抱着她,吻她,好像我是一名水手跟所勾搭上的女孩在一起。真是一团糟,湿湿的吻,咬在甜美的嘴里面,隔着黑丝绒抚摸她的乳头。

    “我不想回旅馆,”她说。她头发蓬乱,很是可爱。“我们到一个不同的地方。我不能走,我醉得太厉害了。我们进去“蒙特雷昂”吧!”

    “你为何不想回去?”我问。她应该打电话到‘俱乐部’。我知道她没有打。她不曾离开我的视线除了进入女士的洗手间的短暂时刻。

    她说:“我就是不想听到那电话铃响。我们到任何地方去吧,我们进去“蒙特雷昂”吧,只要是一个旅馆房间,你知道,好像我们刚相见。”她太忧心了。

    “请求你,”她说,“请求你,艾略特。”

    “好吧,甜心。”我说。我们转身,进入“蒙特雷昂”。他们给了我们五楼的一个房间,有珍珠灰色的天鹅绒,整个房间铺着地毯,有一个小小的双人床,像美国数以百万计老式、接合处褪色的旅馆房间。我关了灯,打开窗帘,望向“法国区”的低屋顶。我们喝了途中所买的威士忌,然后我们和衣躺在被子的上方。

    “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我在她耳中说,手指在她的耳朵边缘游移。她透露出可爱的软弱无力的模样,热气直落我身旁。

    “什么?”她说,几乎睡过去了。

    “如果你是爱着我……如果你这样带我来这儿,是因为你爱着我,如果你非常爱着我,就像我非常爱着你,而不只是一种放纵,一种怪异的小小放纵,或者神经崩溃或什么,那么,请你告诉我好吗?”她没有回答我。她静静地躺着,好像已经睡着,睫毛的阴影在脸颊的衬托下显得很黑暗,小小的黑色“圣劳伦斯”衣服柔软一如睡衣。她深深地呼吸,右臂放在我上方,指头紧抓住我的衬衫,但那样子就像睡眠中一个人的手所可能呈现的姿态,努力要把我扯得更近。

    “去你的,丽莎。”我说。下面一辆车的头灯灯光掠过贴壁纸的天花板上方,往下照在墙壁上。

    “是啊!”她说。但那是睡眠的声音。她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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