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情断白宫 第四章 多事之秋(2/2)
他告诉我,当前这已经不是最根本的问题,而且,他也不想追究此事。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仅仅因为他感觉到,这件事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很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重复,是彼此问深没的伤害。他不想那样,他不想我们因美好而开始,却由伤害和痛苦而结束。
分别的时候,我要求他亲吻我,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满足了我。
离开白宫以后,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而痛哭起来。那时候,我的确是想得到很多,首先想到的是,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并非完全地否定在整个事件中我所应该负起的责任。虽然我们的关系被人们广为流传,我已经意识到那是根本不可避免的,并且也早已经成为事实。同时我也认为,我曾经将此事告诉过一些朋友,那根本就是一项错误,因此,我应该承担某些责任。
同时,我又十分的不甘心,我十分迷恋同他在一起的时刻,我为可能再也看不到他向我表现出赤裸裸的性爱──看到他用嘴在我的胸部以及其他更为神秘的地方游戈探索、看到他的舌滑过我的性感深处那种狂热和痴迷。我是真的感到一种巨大的徨恐,一种深没的失落。
但我也不否认,我们的关系还留着一条尾巴,就象总统日的那次分离一样,不久以后,当他觉得自己平静下来,或者是有关他的麻烦风暴过去之后,他又会想起我们在一起时曾经有过的温馨,会再一次主动给我打来电话,或者是捎来纸条,再计划我们的新的约会。
对此,我非常自信。也正因为这种自信,所以,我对回到白宫工作更为迫切。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就在克林顿向我宣布结束关系三天之后,最高法院对克林顿律师的上诉进行了裁决,九名大法官(这九名大法官代表了美国司法最高权力,在美国,政府、国会以及法院三权分立,各司其职。译注)以九比零的比率,否定了克林顿的律师提出的琼斯案延期到总统任职期满后再审理的请求,并且对请求中的几条理由一一反驳,认为,第一,在美国,不管是谁,即使是国家总统在司法问题上,都不可以有特权。尤其这是一件民事诉讼,不是因为总统职务、总统决策造成的诉讼,因此总统即使在职,也必须出庭;第二,针对克林顿的助手们强调总统忙于公务无法抽身,大法官认为此说不实,因为全美国人民都看到总统们骑马(指里根),钓鱼(指卡特),玩高尔夫球(指福特、克林顿),似乎有很多闲情逸致和时间。大法官们当然也考虑到总统公务繁忙,因此要求地方法院审理此案时,反时间控制在一个月之内,如果总统实在忙得无法抽身时,而且要尽量配合总统的日程;第三,对可能会有很多女人为了出名来告总统一议,大法官采用了《时代》周刊对此的说法,“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再由国会立法给予总统豁免权也来得及,不能因为这种可能,牺牲美国的立国原则。”
我想,克林顿是否在此前就已经知道了最高法院的这一裁决?
很明显,此案重新开审,对于克林顿来说,绝对是一大挑战,如果在此期间突然冒出一个莫妮卡.莱温斯基来,并且称呼自己与克林顿仍然保持着性交往的话,陪审团便会因为克林顿可能存在的品行问题而宣布不信任他,那时,他就一定会输掉这场官司了。
美国总统虽然并非没有打过民事官司,但被状告性骚扰,克林顿绝对是到当前为止唯一的一个,这件官司的胜败,对于他的历史形象,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他当然不会不考虑这一点。
两次提出分手,都与琼斯案有着特别的关联,我实在不清楚,琼斯案在我的生活中,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后来的事实证明,其影响实在是大得令我无法想象也根本无法接受。
至此,我与克林顿的关系上了一个让人不满意的句号。当时,我虽然认定我们还会继续,并且,我们后来的确一直都有联系,其中包括几次私下的相见。
第一次是7月4日,那次,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好转的迹像,但其实并没有好转。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次极其冲动的“拜访”,同时也是一次极其温馨的记忆,当我走进克林顿的书房后,说了几句话,便和他吵了起来。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们的关系似乎已经结束了,而他曾经答应过我要为我回到白宫做出安排的承诺,至今未能兑现。因此,在此前一天,我给了他一封带点威胁的信。我在信中以暗示的语气对他说出一套带有威胁性的假话,我说我曾经告诉过我的父母,在大选之后,我会回到白宫工作。
但现在大选已经过去一年多,我仍然没能回到白宫,他们也曾多次问起此事。
他们一直在追问我不能回去的原因,我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做了,也许,我应该向他们说明一切。同时,我也考虑到另外的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会考虑我回白宫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进行一番打算。我问他,我如果不能回白宫,是否能在另外的政府部门考虑给我提供一份工作,比如华盛顿驻纽约的联合国总部。
克林顿显然是对我这封信的暗示感到害怕,所以才叫柯里安安排了第二天的见面。他宣称自己并未看到过那一封信,同时又骂我:“威胁美国总统是不合法的行为。”他说他一直将我当作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的我非常绝望,而且异常冲动,便与他针锋相对。我告诉他,我认为他对我只不过是虚情假意,从来都不曾认真过,我觉得自己象是做了一场梦。说到后来,我哭了起来。
于是,克林顿走上前来,紧紧地拥抱着我,告诉我他其实很想多与我在一起,但是……
我这时看到书房的窗外有一位花匠在那里工作,便告诉了他,于是,我们转入了浴室旁的门厅,我们在那里拥抱。这是自我们交往以来最深情的一次拥抱,他非常温柔地亲抚着我的手和头发,亲吻我的唇我的脸和我的颈,并且不断赞美我的美丽。
“其实,你知道的,我很希望能多一点和你在一起,对我们分开这件事,我感到非常苦恼。”他说。
我想,也许他离任之后,可能会有更多的时间,便说道:“也许,三年后你会有更多的时间,那时,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似乎很有点意兴苍凉地说:“我不知道三年的时间内可能发生的许多事情,也许,那时我孤身一人也有可能。”
于是,我们在一直憧憬未来,气氛立即就松驰下来。
他开玩笑他说:“喔,我75岁的时候,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我要每天撒25次尿吗?”
我说:“我们会那样的。”
在离开之前,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特里普告诉我,《新闻周刊》正在策发表一篇文章,因为凯瑟琳。威利声称她在总统办公室时,曾被克林顿性骚扰。我知道,当时威利的处境不是太好,她正希望有一份付薪工作,我担心她会成为又一个葆拉。琼斯,所以将这件事告诉他,希望他能有办法将此事摆平。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是特里普告诉我的。我在心中,一直将特里普当作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克林顿知道特里普在此事之中起了作用,然后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我认为如果克林顿知道特里普的存在之后,我所忧虑的事情,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作为朋友,我应该保护特里普。
克林顿听说后,语气有些冷淡他说:“这种说法十分可笑,因为我从来不会去接近一个像威利那种小乳房的女人。”并且告诉我,威利实际上在此之前已经给南希。享里奇通过电话,告之有记者正在撰写威利和总统的故事,威利正愁怎样与此事脱离关系。
我想那时候,我的确是被克林顿的情感攻势冲昏了头,还真的以为他会为我们可能的未来考虑。因此,在当天我便将此次的见面以及谈话告诉了几个知道此事的朋友,我告诉他们克林顿暗示在他的任期之后,可能与希拉里离婚并且与我结合,我现在对此有一种迫切的期待。但现在,我对此非常的怀疑,我相信克林顿当时是对我了一次可耻的政客手段,因为他担心我会加入琼斯、威利,或者是斯塔尔的行列,所以不得不给我一点甜头,让我对某种事情充满着幻想和希望。
正是带着这种心情,我开始了一次短期的旅行。
此次会见之后,我刚好有一个短期假日,便去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作了一次短期旅行,后来媒体大肆追踪的“莱温斯基的澳洲男友”伯恩斯,便是这一次旅游期间相识的。关于我与伯恩斯的关系,一些媒体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报道,结果造成了一种印象,似乎我已经认定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之间曾经有过极为深刻的恋情。
甚至说伯恩斯在我与克林顿之间的事曝光这后,仍然表示他与我的恋情关系丝毫不受影响云云。我承认伯恩斯是我的朋友,但如果要说是男友,那也未免为时过早。我们只不过是在普林斯顿有过短暂的接触,而且,当时还有另外几名澳洲商人在场,虽然我不否认对伯恩斯有些好感,但那并未上升到恋情,何况当时我与克林顿之间,还是藕断丝连,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种情形下接受任何别的男人。至于某些媒体在大谈以后我与伯恩斯的关系,我真的有些觉得好笑,以后谁能说得清呢?
在我没有进入白宫实习以前,我又怎么可能想到我会与克林顿有着那样一段关系?
在与克林顿接触之初,如果我能先知先觉的话,也就根本不可能造成现在这种难以忍受的局面了,因此,我认为现在谈以后,实在是一件太遥远太荒唐的事,何况以后并非某一个人的预期。
正是我旅游归来的那天晚上,从柯里那里得到消息,知道克林顿有重要事情要立即见我。那天应该是7月14日,我刚刚回到华盛顿,便接到了柯里的传呼。立即赶去白宫见克林顿。在我的感觉里,那是一次奔波几百里的见面,疲惫不堪,实在是太不同寻常。
见面后,克林顿问我,我上次提到的女人是不是琳达.特里普,这个问题提得非常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克林顿,或者如果告诉他,这算不是算出卖朋友。我是真的感到非常为难,他在此时急匆匆地找我来,而且第一句话便是此事,显然事态变得严重起来,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那时,我还对前一次见面时他的暗示充满着期待,我想,我不保护他,谁能保护他呢?何况,我只不过是证实此事的确是特里普告诉我的,又并未说明其他事情,这应该不能算是出卖朋友。再说,特里普告诉我此事的时候,亦并未向我强调一定不能告诉克林顿,她将此事告诉我,应该也有让我提醒克林顿小心的意思吧。
我确认了他的问话之后,他对我说:此事似乎有些变化,但威利那里似乎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今天,她已经再次致电白宫,说有些人已经知道了她第一次致电白宫的事,并且准备就此事大做文章。同时,她也表示,她一直都在努力摆脱与此事的关系,她一再强调,她是总统的坚决维护者,而不是那种在背后向总统捅刀子的女人,她让总统信任她。
克林顿似乎的确很信任威利,他向我表示,现在的问题不是威利,他更担心特里普。他分析说,他怀疑可能是我无意中将威利来电一事告诉了特里普,然后,特里普又提供给了伊西科夫,我向他承认,我的确是将此事告诉了特普里,但我为特里普辩解说,她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此事一定是从别的途径传出去的,比如可能是威利自己传出去的。
他显然更担心特里普,同时,他也非常担心我。我想,那时他可能已经猜到我告诉别人的可能比我向他承认的要多。他告诉我说,他并不担心威利,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相反,我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因为我们之间的事,如果一已传出的话,将会彻底地毁掉他。他问我是否将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了特里普,我骗他说没有。
显然,克林顿井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他希望我说服特里普给他的一名律师打电话。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希望在此事中,特里普成为他的证人。只要特里普成为了他的证人,那么,她就不能提供任何不利于克林顿的证供,否则将受到法律的追究。
实际上,在许多案件中,证实证人被收卖,就是这样进行的。
这次会见非常短暂,因为克林顿还要参加一个会议。
后来,我按照克林顿的意思给特里普打了电话,将克林顿的意思告诉了她。特里普再一次向我表示,她绝对不会说出我们之间的事,同时,她也不愿意被扯进琼斯案中,她不想为自己招引来任何麻烦。所以,她拒绝了给克林顿的一名律师打电话。在当时,我觉得特里普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一定不愿意被牵连其中,谁都希望自己生活更加自由自在,没有任何人愿意做那样的证供,尤其是特里普清楚我和克林顿之间的事,如果琼斯的律师问起的话,她将元从回答。
当我将此事告诉克林顿的时候,他的情绪非常坏。当然,我后来才知道,他的情绪糟糕很可能不仅仅因为特里普的不合作,还有一重原因是几个小时之后,威利将会出席“六十分钟”节目。我不清楚那时克林顿对威利将会说些什么是否有所了解,但因为特里普曾对我说过威利许多坏话,所以,我相信特里普所说,威利这个女人是不可信的。特里普告诉我,威利非常需要钱,所以,她会不惜出卖朋友,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实际上正是如此,虽然我和许多的美国人民一样,相信在许多对克林顿的指控中,威利的指控是最不可信的,但她仍然在那天晚上的节目中大谈特谈克林顿对她的性骚扰,并且举出许多的例证,试图让全国人民相信,克林顿污辱、践踏了她对他的信任,使她蒙受了心灵的沉重打击。
此后,我曾经有一次对克林顿谈起过威利,他拒绝对此说任何话。但我能够看出,他无法掩饰自己对威利的愤怒。
在其后的7月24日,我生日的第二天,以及8月16日,他生日的前三天,我们又曾经两次单独相见。前一次相见,克林顿赠我一件古董饰针作为生日礼物。
那次因为他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我们见面时间非常短。后一次相见的时候,我提前到达了他的办公室,摆好我带来的一块印有苹果的方块布,点起一支生日蜡烛,把送给他的礼物摆出来。
我做完了这一切时,他正好走进来,我于是为他唱起生日歌,然后祝他生日快乐。他收下礼物后,我对他说:“我们能否分享一个生日之吻来庆祝我们的生日?
因为我的生日只不过是八个星期前的事情。”
“可以,今天我们可以通融一下。”他说。于是,我们接吻了。
我隔着裤子抚摸他的生殖器,发现它已经勃起。我便要求为他口交,但他拒绝了,他说他不想再那样下去,他只想从现在起正经一点。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想的,但又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因此他显得非常的沮丧,脸色有些阴沉。我的确是感到了一股寒意,因为我觉得我们已经十分的遥远,已经开始陌生起来。我非常渴望被他拥人怀中,我们在一起尽情地享受彼此给予的快乐。但非常令人遗憾,那一切看上去似乎不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