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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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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郁病那般忧郁的症状,说真的,那应该是一想就知道的事,并不是因为我单纯,而是因为我不懂汉字的关系。没错,他得的是“淋补。我带著身无分文的他到中目黑区的共济病院泌尿科,而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是最高级的医院。

    没有保险证的他,诊疗费要两万元。出钱的时候虽然很痛,但想到信一和其他的女人睡觉心更痛,我心中对他的不信任感一下子爆增,接著变成狂烈地嫉妒。到目前为止虽然有察觉到,但是我一直没有询问他的职业,这时却执著地开始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而且我深怕再问下去的话就会失去信一。唯一有线索的,就只有石川先生了,可是石川先生也是什么都不说。不能成为偷窥者,又没有钱请私家侦探,真是痛苦,因为没有什么事比被隐瞒更痛苦的了。即使是个随便的女人,也有无法断绝的思念和心,我觉得我深深地被伤害了。

    “你把我当作随便的女人吗?”

    一再追问的结果,所问出来的就是在新宿二丁目的那家店。

    信一就是在那里工作。

    时常可以在路树和电线杆上看到,贴有“服务生日薪两万元以上”的徵人广告。这些徵人广告可不是一般的徵人广告,而是信一所工作的那家店的广告。只要在金钱方面有困难的男人或是处境非常困难的男人,看到这张“服务生日薪两万元以上”的广告都会想来试试。面试时很重视长相,一旦被采用的话,就会在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下,于短短的一两个星期之间,就一直被带著到处去和老板的常客打招呼。然后就好像一般的风月场所一样,还有所谓的研修,那就是从爱抚老板的身体开始。

    石川先生就是在那买男人。原来石川先生是同性恋。

    而信一就是石川先生所买的男人之一。

    我对这些事完全都不知道,原来还以为他是石川先生的朋友,因此才喜欢上这个年轻男子的。然后那个坐在石川先生副驾驶座上完美的信一,原来是在新宿二丁目卖身的男人!!

    “什么?”

    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惊讶到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逼问著信一。

    “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

    “……”

    “为什么去做这种事呢?为什么对我隐瞒?”

    “……”

    他终于开口了。

    有将他脱下来的内裤放到嘴巴,好像吃著美食般一直咬著内裤的变态;也有在旅馆中休息的两个小时内,一直用嘴巴爱抚他下半身的变态;也有强迫信一自慰给他看的老头。

    “我不想干了…”

    信一在我面前哭泣。

    我那时正对信一著迷。当时他因为欠人家钱,所以无法不继续工作,我想替他偿还这笔钱,至少可以让他辞去这份工作。我也曾是公关小姐,所以每个月对男人花个几十 万日元也不会感到痛。自己的黄金珠宝和外国名牌的皮包,如果可以忍耐不奢侈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就这样,我开始给他钱,他也就把工作辞掉了。

    这个借款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他的要求愈来愈变本加厉,好啦~我要那个、我要这个、我想去国外旅游等等,开始要求奢华的生活。即使我知道被利用了,但是因为希望可以将他留在我的身边,所以还是尽可能的满足他的需求。结果他虽然停止了卖肉,但我却开始变成和极为讨厌的老头睡觉以赚取金钱的女人。

    不是中年的啤酒肚、缺乏水分的松弛皮肤,就是油油亮亮的脸和一靠近就一定会闻到的刺鼻发油味。还不只如此,过了40岁之后,身体就会自然地分泌出一种味道,这就是中年老头。

    但即使在这种生理性厌恶的人种面前,我还是张开了我的双腿。

    吹在我耳边的鼻息比年轻男人更强烈,即使我为了避免他们的亲吻而将身体转过去,但他们仍然会像爬虫类一般地将舌头伸到我的耳朵面。“哔喳、哔喳、哔喳。”唾液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著。男人的舌头执拗地在我的耳根及脖子徘徊,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深深的觉得,与其脸上被舔,还不如下半身被舔来得舒服。接著我的衬衫扣子被解开,男人肥厚的湿手掌伸进来,凹凸不平的手掌在内衣上抚弄著乳头。接著解开胸罩,男人便张开手抓住乳房,用手指开始在乳头加速摩擦。衬衫被脱掉后,就把我压倒在床上,男人的手指隔著内裤抚摸。“矮”差不多要开始装作有感觉的时候了,和中年人的前戏越快结束越好,希望他们早一点插入,早一点射出。这个想法立刻转换成语言∶“拜托、赶快插进来~”男人立刻就把内裤脱掉,将口水涂在我干燥的阴部,然后就硬插了进来。邋遢垂下的肉在压在身上,喘息的声音如同受伤的声音。总之,我就是希望早一点可以结束。

    而我,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和这样的中年老头做爱,每一次都得到大额的收入。

    如往常一般,戴著白手套的司机打开礼车的后门,两人坐著车向赤阪开去。只是今天是众所周知的大企业董事长,从精心设计高格调的一个房间,来到了一个极为漂亮的日本式庭园。在客厅高雅的桌子上,老头很自然似地放著三百万日元的钞票,说了一句“拿去吧!”然后就去淋裕在我的心中,“老头”己经升格为“干爹”了。

    在这之后,两个人的身体理所当然的叠在一起了。跟干爹睡并不觉得讨厌,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答应给我房子。干爹只要打开我房间的玄关门,就会有一大笔钱滚进来。干爹在银座喝到12点之后就会来找我,在床上短短2小时之后候就拿起手机将司机叫回 来,真是容易。不只如此,干爹还让我感觉到至今所没有感受过的成熟男人味道,让我不知道高潮了几次。

    干爹会使用舌头纯熟地舔著我,同时将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差入我已经变热的阴道中,手指头调皮地刺激著,每当这时,我的身体就会有些微的反应。淫荡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得到。“呜呜”我两手紧抓著床单,体内所流出的体液将床单都染湿了。

    “啊,到、到了~”

    我曲著腰将下半身贴到干爹的脸上。渐渐地失去意识。

    “你想要什么?”

    在淫乱之后,干爹让立刻想要的我感到著急。

    “…干爹,我要”

    将手伸到松弛的背上,将腿张得开开地将他的腰部拉过来。

    “想要干爹的那根吗?”

    “拜托…想要…”

    我想要的其实只有钱而已。

    再怎么说老头就只是老头。

    有个身上有著刺青的老头,在我生理期中硬把我压到床上,然后将卫生棉条拔出来,即使有钱可以拿还是会觉得恐怖,完事后我如逃命一般地离开那个地方。

    也有梳著西装油头、戴著金边眼镜、身穿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像是很认真的老头,却很不在乎地在面射出来。我趁他睡觉时偷看他的皮包,居然只有两万日元。

    也有满身疮疤的老头、一面大笑一面在我的身上涂上香油,然后很高兴地舔著。当他将他的那根硬塞到我的嘴,再将那根拔出来的时候,老头就会把我的脸抓住,将射出的精液用手指在我脸上抹来抹去,然后再用那支手指头插到我喉咙深处。

    ……令我心。

    ……辱、呕吐、呜咽、咆哮。

    我的心哭喊得声嘶力竭。

    “你这个狗屎老头,我要把你的变态行为告诉所有人。”

    “像你这样的家伙最好被杀掉,你给我消失吧!”

    “我要告诉你的亲人及好友你好色的本性!”

    “我要让你的女儿和我有一样的悲惨遭遇!”

    在老头们睡觉之后,我心中满是因屈辱而生的复仇心,可是我并没有下手,因为我从他们那拿到了钱。

    这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将感情记录下来,将我心中真正的心情,趁一个人在房间时候记录下来,所记录的都是一些恐怖的、让人感到痛心的内容。虚伪的自己及矛盾的自己,每天过著讨厌的日子,已经变得污秽的自己是不是知道呢?

    1989.11.1谁?有没有男人肯为我掉眼泪呢?

    大家玩完就走了。

    就算爱我,也只有在那个时候。

    真是非常的寂寞哪!

    可以让我觉得,如果是这个人该有多好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呢?

    1990.2.8爱情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所谓的爱是什么呢?

    因为爱所以才想待在他身边。

    因为爱所以才在一起。

    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个人的瞳孔到底是映著谁呢?

    为了喜欢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为了喜欢的人我什么都可以给。

    成熟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呢?

    成熟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在一起。

    因为想被爱所以才原谅。

    因为不想被讨厌所以才原谅。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爱。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抱。

    我不想被你玩弄。

    我只想为你而闪亮。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让我哭泣呢?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笑呢?

    为什么不理睬我呢?

    信一有了其他的女人,己经不在乎我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常在寂寞的时候和石川先生一起到二丁目去买男人。

    二丁目的男人也有女人买,用八千日元这样便宜的价钱就有了。因为每个男孩子看起来都很清秀,女人当然也会喜欢。只要第一次付过八千日元之后,即使不再去店里,只要告诉他电话号码就可以私下约会,所以我不算是客人。

    就如同讽刺信一一般,我和一个叫京介的男人睡觉。

    京介是我原来在二丁目买的男人,之后私底下就变成好朋友而开始约会。京介很认份地在二丁目工作,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黑暗及一丝污染,就是这一点令人觉得很舒服,所以我们常在一起玩。

    他的口头禅是∶“没有比这个更好做的工作了!”

    “只要出卖自己的屁眼就可以拿到钱,我之前还和一个肥老头去冲绳二个礼拜,立刻就拿到了二百万日元。你也要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

    虽然京介是说“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其实那是在煽动我“做得更多”。如果只要用身体就可以赚到钱的话,就没有赚太多的道理。至于得手的钱,就拿来玩乐好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随便的男人最好就是和随便的女人在一起就好了。两人边聊边用手指算著和几个男人睡过了、和几个女人睡过了、一个晚上可以做几次、怎样做爱、怎样才叫淫乱等等,边笑著决定谁比较厉害。

    每次和京介见面就会和他睡觉。不过他不算是男朋友,只是非常要好、很聊得来罢了。在我觉得随便的人比较棒的那段时间里,京介是这样其中之一个的朋友。

    被所爱的人拥抱的话,大脑会比身体先有感觉。“爱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人神经变得敏感,大脑及身体全都被快乐所支配著。

    和京介做爱,比较像在做运动。一边嘻闹著,一边互相脱衣服,像是开玩笑似地接吻,一面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做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做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做爱。

    于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 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做爱,于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后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 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

    计程车载著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著。纽约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沈迷于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出的音乐之中。

    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

    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于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彷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著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

    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于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

    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后才慢慢地打开门。

    在正树的后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1岁。国中毕业之后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像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著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

    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做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做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做爱。

    于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 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做爱,于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后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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