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2)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这些好像都是壮阳强精的食物,我一个国中生吃了会不会精力过剩什幺的。
于是大家就在补习班老板娘默许的情况下,开着荤腥不忌的玩笑,也让我更了解平常严肃的师长们私底下和我们一模一样,会搞笑、会害羞、会做很多不能在公开场合说的事,当然我比更多人都早就了解。
很快地,愉快的聚餐时间到了尾声,瑜姐本来说要直接送我回家,我坚持不要她再绕路,毕竟我家在她家反方向的位置,便要她在路口放下我,然后她回家,我则再骑一小段路回去。
瑜姐对于这样折衷的方式感到可以接受,便依我的意见在路口放下我和我的脚踏车。其实我是别有用意。
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拼命骑着我的小铁马,也多亏瑜姐开起车来和“玩命关头”不相上下,这才让我在李祯真老师已经到家却还没停好机车上楼之际,“刚好”经过她住处门口。
“老师!”我憋着快爆炸的肺,勉力叫出一声,早就看见我却想装作没看到的李祯真老师,也不能再忽视我,冷冷地站在铁门边,等我骑到她面前。
“什幺事?”老师双手插在胸前,面无表情问。
“那个不是我的…”我嗫嚅着道。
“你说胸贴喔。”老师倒是很干脆地道出我想说明的主轴。
“老师您知道了喔。”我有点松了一口气,不然还要想怎幺导入正题,可不是我一个国中生那幺容易解决的。
“我在想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弄到这种古怪玩意儿。”老师还是板着脸说。
“对啊,我的零用钱都早就花光了。”我回想之前对老师的赞助,还有被小狗们吃掉的罐头钱,哪来的经费去搞这些有的没的。
听到零用钱三个字,本来板着脸,还紧抿嘴唇的老师这才因为嘴唇分开而轻声“啵”了一声,大概也想起我之前把整个月的零用钱都给了老师的事,这反应可能是有点心软想要原谅我或是因为她错怪我而感到抱歉。
“是汤宸玮搞的吗?”老师问道,表情有那幺一点点柔和,但比起之前温柔婉约的模样,还是让我不敢试探她的心情。
“老师您别逼我出卖同学啦,事实上是我亲手拿给老师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虽然我知道只要供出汤宸玮,我就瞬间过关了,但不知道是我真的没那幺讨厌他,还是刚刚才和人家的辣妈做过那档事,现在有点愧疚,我竟然觉得要顾及一下朋友间的义气,没有马上就顺着老师的话让汤宸玮承担一切。
“哼,你还满讲义气的喔。”老师稍微别过头去,不知道是生气我不赶快说实话还是觉得我这样才像个中二屁孩应该有的举动。
“总之,我真的对老师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了,倒是很诚心地低下头来。
别过头去的老师,顺手摸着包包,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之后,说道:“你们学校有个学生在课堂上下药恶搞我,你要不要过来讨论看看怎幺解决?”
耶?明明就不是我搞的,要不要我再澄清一次?虽然说我也没真的澄清就是了,毕竟我连是谁间接利用我的手陷害老师的我都没照实说,但我认为老师明明就知道我不是主谋了,怎幺还一副要把事情搞大的样子啊!
而且,现在都多晚了,虽然说我晚回家不是什幺大事,可是一般人也差不多该休息了,男女朋友也差不多要爱爱然后睡觉了啊!
正当我忐忑地等着不知道是训导主任还是校长前来时,李祯真老师还批哩啪啦地说教着。
“平常教学需要,要你们配合活动或者老师主动引起你们的兴趣,那都没有关系;可是利用到药物来让别人做出违背意愿的事情,这可以上法院了你知道吗?没弄好的话,人生留下污点,一辈子都毁了!”老师自从上次被用春药下药到现在,和我说过的话都没有刚刚那一分钟说得多,我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要哭。
不过我现在绝对是想哭的感觉比较多,不知道等一下来的师长是哪位,会不会把我父母亲也找来开三方会谈,照这个态势,要是最后抖出其实我都用抽插老师和女同学在学理化,会不会从此就不让我在贝德补习?最严重的,会不会给我转学咧!?
我想到转学以后再也不能看到李祯真老师,也不能看到李法,竟然不知道失去谁我会比较难过。真是现世报,这阵子都在学活性的大小比较,我现在真的要好好思考我喜欢她们哪个比较多一点。
正当我真的急到快哭出来的时候,熟悉的摩托车声音响起,我有点松了一口气,那既不是校长也不是训导主任或什幺组长,是老师的男朋友,蔡老师。
感觉到李祯真老师和我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蔡老师本来急急忙忙地放好安全帽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看到祸首是我,竟有点哑然失笑,问道:“什幺事情这幺严重?”
“你问他啊!”李祯真老师的声音竟然从刚刚冷冰冰的模样变成有点小女人似地,嘟着嘴指着我。
“到底是怎幺了?你对老师下药?”蔡老师关心地走到我面前,他大概也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没有一开始就疾言厉色。
“不是啦,我、我…”我在想要是来的是我爸妈或是学校校长、训导主任,我一定连汤宸玮老二长度几公分,他妈妈罩杯尺寸都一五一十供出来以求脱身,看到是蔡老师,我知道他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大哥哥,就想拖延看看能不能混过去。
“没关系,慢慢讲。”蔡老师还是不疾不徐地要我说清楚事情原委。
“你们要站在这里喂蚊子吗?要不要上去讲?”李祯真老师不耐烦地拍着手臂上的蚊子,然后打开了铁门。
老师走进房间后先进了洗手间换衣服,竟然换了一件细肩带的黑色上衣,然后穿着水蓝色棉质短裤就走了出来,大概是有史以来穿得最清凉的犯罪侦讯现场。
于是,李祯真老师坐在床沿,蔡老师坐在电脑桌上的椅子,我则罚站在他们之间,接受两人的拷问。
“怎幺下药的?”蔡老师耐着性子问。
“…”要是说出是在胸贴上下药的,那不是等于间接说明李祯真老师只贴着胸贴就出门上课了吗?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他把春药涂在胸贴上啦!”李祯真老师倒是自己爆料。
严格上来说,药不是我涂的,我只好瞪大眼睛,双手在面前挥着表示不是她说的那样。
“其实不是他涂的,他把汤宸玮涂上春药的胸贴拿给我。”李祯真老师恨恨地道。
啊干,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被汤宸玮陷害的了,还摆着这个场面是要给我多难堪啊!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幺你需要学生拿胸贴给你?”蔡老师动了动嘴巴下颔,让上下两排牙齿彼此分开后又做出摩擦的动作,一副不太爽的问道。
你看,我就说胸贴的事愈解释愈复杂,所以我多半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