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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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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讨厌死了……你根本就没有进来玩嘛。这样好了,你想要我怎么做?”高潮后的伊人调整着呼吸,爱抚着我依然坚挺的阳具。善体人意的她显然和niki不同,在满足的时刻仍然念念不忘我未曾尽兴,累积在下体的性欲也尚未宣泄。

    “有没有男人把你绑起来搞过?”我温柔地亲吻伊人的嘴唇,捡起掉落一旁的裤袜,在她湿漉漉的皮肤上轻缓地扫动。

    “什么?你再说一次?”伊人略略一怔,从沙发上弹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符号顿时汇集在她亮丽的五官里。

    “你听到了,离你们打烊的时间还早,我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放过你。”从伊人在性事中的配合度来看,我相信这时她心里的渴望势必远超过驾愕。认识niki以后,我对性交中的暴力似乎有些偏执。

    “不要了,你想累死我啊?”当我把丝袜绕过伊人丰满的乳房下缘,她的脸孔徒然掠过慌乱的神情。尽管她没有在口头上允诺我的放肆,却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拒绝。我将她的反应当成一种默许,继续用丝袜缠住乳房上缘。

    “嘘……你别吵。”我专注地址紧丝袜,把伊人的双峰捆绑得更为精致。她的乳房因为充盈着血液而化成两朵激情的玫瑰,挺直的乳头则是含苞待放的蓓蕾。

    伊人在羞涩中恍若抱有几分期待,望着更形突出的乳房,任由我把裤袜剩余的长度卷在手腕上,将她的双手扎实地捆绑在乳房前方。正当我开始思索享用她的方法,行动电话竟急促地响了起来。

    “等等……喂,是你啊。怎么样?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在打炮啊。”我抓起桌上的行动电话,来电的是前几天才见面的珊珊。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要跟她讨论跟我做爱的心得?别闹了。”伊人轻轻地踢了踢我的大腿,催促我尽早结束通话。我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脖子中间,在她的胳肢窝搔了几下,她一时克制不住,边闪躲边发出恣意的哄笑。

    “不,大小姐,你不用讲黄色笑话帮我们助兴,赶快挂电话我就感激不尽了。好啦,明天下班我过去找你。”我带着轻佻自负的笑意,结束通话。

    “你女朋友?”伊人敛起笑容,倔着嘴唇,脸上的醋意不知是真是假。

    “勉强算是。”为了保持我们之间热烈的气氛,我的回答十分暧昧。

    “嗯……那她会不会不高兴?”伊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对越在意的事越是故作轻松。然而这种态度,却使我想到她容易把我们的一夜风流,混淆成真情流露。

    “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我的视线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穿梭,下意识地抓起一块把玩着。我无意考虑过了今夜,伊人是否会将感情的重心贯注在我身上。但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们原应狂欢的夜晚将会充满遗憾。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哇啊,你干什么?”当伊人娇嗔着躺进我的怀里,我手中的玻璃碎片冷不防在她细嫩的手臂肌唐上,浅浅地划出一道血痕。

    “我啊?我现在要一吋一吋地把你切开。”这个意外,或多或少地提示出我们性欲的走向。我扮了个鬼脸,没有因为伤及伊人道歉,反而在错愕的她身上继续划下第二道、第三道,甚至更多的血痕。

    “啊……嘶……好……好痛……啊……啊……”尽管痛楚在胴体上肆虐,然而伊人仍旧没有逃避,进入状况的速度令我相当诧异。随着一道道蚯蚓似的伤痕爬上手臂与乳房,她紧蹙的眉宇之间逐渐显露出愉悦的神态,嘴边也徐徐回荡着呻吟。

    “嗯……啊……嗯哼,这……这不公平……嗯……拿来。”

    但是伊人并没有继续沉沦下去,她睁开双眼,矜持地抢过我手中的碎玻璃,带着盈盈的浅笑,在我的背肌上刻划着超越正常交媾的浓情。

    我既没有阻止伊人,也无从探究她在我背上刻划的究竟是一箭穿心的图案,还是永志不渝的誓言。断断续续的痛楚和血液流失的感觉,已然在片刻间将我淹没。

    这个刹那,我忽而想起niki沉醉在痛苦中的酣酡容颜,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如此真切地体会着比单纯的快感更踏实,也更激切的伤痛。伊人每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伤痕,我的神经就仿佛遭受一次思念的痛击。

    一旦想起niki,我的意识里除了隐隐作痛的伤痕,就只剩下狂乱做爱的念头……是的,我渴望用快感狠狠地电殛肉体,在爆裂的高潮中死而后已!

    “哇……啊……嘶……嗯……噢……嗯……嘶……啊……哇……嘶……啊……啊……”我紧紧地簇拥着伊人,使她正对椅背,再挺起坚实的阳具,戳进她粘稠湿滑的阴道。我们用来切割对方肉体的玻璃碎片,也由于体位的转换,寂然落地。

    进入伊人的身体以后,回荡在体内的性爱激素旋即促使我用飞快的节奏,进行猛烈的抽送。残存在她阴道里的酒精,使我的阳具蓦地传来一阵凉意和酥麻。我仿佛是个进行着祭祷仪式的异教徒,毫无缘由地陷入女体形成的泥沼,然而我却甘之如饴,每一根神经都随着她的胴体波动!

    “啊……啊……哇……嗯……从前面来……啊……前面,快……啊……嗯……啊……哇……”快感强烈的冲击,使伊人发出激昂的嘶吼。她被捆绑的双手紧紧抓住椅背,猛力地摇撼整座沙发。兴奋的她才刚刚提出从前面插入的要求,便直接侧过身体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我的意识缥缈地在空间里翻腾,挣扎着将不慎滑出的阳具重新插回阴道。

    “啊……哇……啊……哇……太……太爽了……啊……哇……我……你是……老手……啊……啊……”伊人坐在我的胯间,高昂得几近疯狂的情欲使她的臀部剧烈摇摆,频频摆头甩去脸上湍流的汗水。她痉挛的十指抓裂我胸口的肌肉,我们的肉体在狂暴的震荡中抽搐颤抖,成串的血汗逐渐融合,纷乱地溢出我们的皮肤。

    “啊……哇……哇……你……你……真的……太……哇啊…………啊……嗯……啊……啊……嗯……啊……”情绪贲张的伊人在狂热的异态情境中,再也无法抑制官能向高潮飞奔。她放任自己像一沱烂泥般地瘫痪在我的胸前,在达到高潮的失声浪号以后,还频频抽动着身体,持续地发出淫淫的喉音。

    “嗯哼,嗯……啊……噢……嗯……噢……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全身被血汗湿透的我急急喘气,仍然没有停止抽送的意思。强烈的快感如影随形,让我如同跌进漫无边际的海沟里,又猛然窜出海水拔升到遥远的天际!

    “啊…啊…嗯…啊…哇…啊…嗯……”和niki截然不同,达到高潮的伊人并没有停止抽送的配合。我的心里发酵着一股莫名的感动,从沙发上生了起来,捧起她轻柔摇摆的臀部,用站姿发起另一波抽送的攻势。

    “啊……哇……不……不要……啊……啊……我……我不行了……哇……”伊人抬起被绑住的双手,把我的头部紧拥在她局促的双乳之间。几乎完全失神的她抓裂我的后颈,再将血液胡乱地涂抹在我的皮肤上。她的双腿僵硬地夹住我的臀部,泛滥的快感使她频频要求停止性交。然而濒临射精边缘的我自顾品味着她乳房上的伤痕,血液和汗水在我的嘴角和脸颊上渲染出瑰丽的图腾。

    “哇啊……我又……哇啊……快……快……把我放……放下来……啊……啊……求求你……啊……”胴体猛烈的颤动和让我透不出气来的拥抱,传达出伊人再次达到高潮的讯息。她的阴道急遽地收缩,使我再也难以维持暴烈的抽送。我的阳具感到一阵呼之欲出的热流,突如其来地想在她的口腔里尽情宣泄。

    我抱起伊人,让她汗水潸然的脊背贴着那面可以透视舞池的玻璃向下滑落,直到她的臀部触碰到冰凉的地砖。她仿佛看透我的心意,忙乱地蹲在我的双腿之间,急急抓住即将射精的阳具,送进她温热但略嫌干燥的口腔。

    “嗯哼,嗯……呜……呜……嗯……”当伊人的舌头在我的龟头上翻腾,双手也不停地搓动着阴茎,我再也无法抵挡她帮浦似的口器。我的神志飘摇在她凌乱而沉闷的音节之间,下体一阵热烈的抽动,精液便向她的喉咙深处疾射而去!

    激情过后,浑身疲惫的我昏沉地倒在伊人的大腿上。我一面调节着呼吸的节奏,使亢奋的喘息逐渐舒缓,一面看着精液从她的嘴角慢慢地涌了出来。她伸手慵懒地抹去嘴角沾附的粘稠液体,血花在她充满汗水和伤痕的肌肤上一朵朵地晕开。

    “呼,你太棒了。我很少称赞女人,但是你真的太棒了。”

    我松了一口气,小腿由于用力过猛,轻微地传出类似抽筋的痛楚。高潮后的伊人靠在墙上,仍然用被捆绑的双手轻抚着我的脸颊。

    “你也是。说真的,从我失去处女膜那天开始,还没有男人让我这么疯。”伊人的双乳因为被丝袜捆绑而显得更为高耸、性感,我无心分辨那些赞叹是否由衷,在大脑里反覆地勾勒着她乳房的线条。

    “真的吗?你可以留电话给我。”我忍住痉挛带来的疼痛,硬是把小腿撑开。

    “我可不想当你的情妇。喂,动一下你的大头好不好?”伊人又在我的头上敲了一记,我吃力地坐直身于,看着她蹒跚地走向沙发,抓起随身携带的象牙烟盒。

    “谁说我把你当成情妇了?大不了我也给你电话。”我跟着伊人的脚步在沙发上坐定,抓起内衣擦拭着身上斑斑的血汗。

    “算了吧!男人的话我听多了。”伊人用被绑住的双手打开烟盒,取出一根手卷烟塞在我的唇边,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从烟管中落了出来。

    “什么东东?”我把沾满血渍的内衣抛给伊人,她冷冷她笑着,没有接纳我的好意。我猜测这手卷烟的内容,虽然可能是大麻,但或许还掺杂着其他未知的成份。

    “吸一口,是上等货。”伊人故作神秘地替我点上火,我没有浪费这些萎靡的烟雾,直接吸入我的口腔。

    面对直冲脑门的麻痹,我旋即明白这和我平常惯用的大麻大不相同。只不过吸进一口,伊人躯体上的血痕便仿佛脱离原来的位置,纷纷扭曲起来。

    “有没有嗑过药?”伊人也迳自点上一根烟,依偎在我的身边,我们的肢体因而赤裸交叠。我用了甩头,想抛开预期中的晕眩,却又不禁贪婪地抚摸着她被丝袜扎实绑住的乳房。她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迷离,像一群蚂蚁零散地爬入我的耳壳。

    “只有大麻吧。”开口的片刻,我感到自己的声音也飘浮着,一再渗出伤口的血水似乎也从肌肤缓缓上升,朝天花板的方向流失。

    “大麻算什么?等一下,我们就会走进比高潮还美妙的世界。”伊人咯咯浪笑,音域忽而变得更为低沉。我揉了揉双眼,再次将烟雾吸进胸腔,她的面孔和身躯越来越模糊。变形中的她仿佛直接翻覆到我身上,不断伸舌舔舐我的伤口。

    然而她真的是伊人吗?不,不对,她应该是niki。我一把抱住她纤巧的腰,茫然地在白晢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吻痕。我的头部极为晕眩,但是晕得非常舒服。这时的niki根本就没有反抗,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在吸吮她的皮肤。和平常不同,她主动骑上我的腹部,眼角也没有为joker流淌的泪水。

    “我感觉不到你的体重。”我忘情地吻着niki,含糊地说出真实的感受,然而我始终没有把握她听不听得见。

    当包厢里的景物冉冉地化成一片漆黑,我恍若置身在无穷深邃的宇宙,然而这时的我却没有对渺茫的周围感到恐惧。

    在这不经意的时刻,niki柔软的身躯开始溶化。她的裸体逐渐拉长,像蛇一般地盘缠着我的胸膛。我摇头晃脑地质疑着眼前光怪陆离的景物,然而她的蛇身背后却蓦地扬起一对类似蝙蝠的翅膀。她的嘴角浮上一丝诡谲的笑,翅膀倏地上下摆动,拍击出比心跳更强劲的气流。

    我无法阻止自己随异化的niki起飞,这时她的脸孔突然产生急速的变化……从niki和伊人开始,按着是珊珊、夏琳……只要是和我共享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无论我记不记得起名字,她们高潮时的脸谱不停地在蛇身颈项上交替浮现。

    “你……你到底是谁?”我喃喃地询问这个多重分身的异体,见证着浑圆的蛇身浮现鳞片又渐渐变得透明……我居然可以透砚它骨骼的纹理和剧烈搏动的脏器。

    不知道过了多久,蛇身内部五颜六色的内脏和桃红的骨骼慢慢地位移,它们纷纷穿出透明的鳞片,航向无垠的宇宙空间。此刻,没有固定脸孔的蛇头陡然爆开,所有女人的脸谱四散纷飞,成为在宇宙间浮游的星河。

    “不,不要走……”随着种种异象一再幻变,缠住胸口的透明蛇身也不再束缚我的行止。我仍然可以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然而那些人头却渐行渐远。我奋力地拨动四肢,用游泳般的姿势追逐那些人头,希望可以留住部份远去的记忆,但是她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越是想要接近,她们和我的距离就越是遥远。

    绝望的我逐一呐喊她们的名字,然而我却不再听得见自己声嘶力竭的话语。处于这个如幻似真的情境,从我喉咙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首节奏强劲的舞曲。

    在越来越清晰的音乐声中,我所追逐的人头数量也越来越多。她们降低逃离的速度,缓慢地固定下来,我的意识也逐渐找回现实的座标。

    是的,高分贝的舞曲撼动我的耳膜,所有飘浮的人头冉冉地长出完整的身体,成为一群哄笑的舞客。我可以感觉宇宙的背景逐渐从视野里淡出,然而雷射光束依然迷濛着我的视线……我终于领悟方才的神游完全是虚幻的映象,我只不过在麻药的作用下走出晦暗而淫乱的vip room,赤身裸体地且身在酒店的舞池中央。

    我茫然地伫立在众目睽睽的舞池里,舞客们不但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惊惶失措,甚至舞动得更为疯狂。虽然幻觉已经消失,但是晕眩却变本加厉地在我的脑中进行暴动。还来不及对裸奔一事感到困窘,我无力地仆倒下来,尽管思绪还算清晰,然而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尝试,都无法再次起身。

    眼看着被捆绑的伊人也血渍斑斑地跌出包厢,所有的舞客立即丢下狼狈的我,围着仍然沉浸在迷幻药里的她品头论足。这些舞客盯着她傲人的胴体,在低俗的言语之间甚至夹带着猥亵的淫笑。

    一丝不挂的伊人已然挣脱丝袜的束缚,她的步履踉跄,走不了几步便撞倒包厢门口的金色屏风。她的意识仿佛还沉沦在迷离的幻境里,靠着屏风躺了下来,发出不复自拔的浪笑呻吟。劈开双腿的她袒露着私处,频频扭动身躯,甚至抚摸着伤痕累累的乳房,开始自慰。

    舞池里的雷射光束和旋转灯光不停地闪烁,把伊人身上的血垢映照得驽心动魄。忙着自慰的伊人眼神呆滞,仿佛正进行着一场至死方休的裸舞。

    不久之后,绑住乳房的丝袜因为伊人剧烈的肢体动作渐行松脱,围观的男性舞客叫嚷着起哄,纷纷脱去衣裤,一步步地向浑然未觉的她逼近。

    当舞曲的节奏逐渐和群众的喧哗混合成一首残酷的战歌,我们的出现俨然已经成为“西楚霸王”今晚的特别节目。无瑕顾及伊人即将面对的遭遇,在她完全清醒之后,或许会一再回味今夜毫无间断的高潮,也或许会因为惨遭轮奸而悔恨不已。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我仅仅能做的只是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延续朦胧的神志,直到近百个男人摧残过后,再悠然地恢复意识。

    赤裸裸的我独自趴在舞池里,酒店里的群众已经有人扑上伊人的裸身。在这场荒诞的性爱派对结束以前,我恐怕得一直倒在这里。

    尽管光影和肉体在视野里缤纷地追逐,但是疲惫与晕眩却还是啃啮着我的大脑。在群众的吆喝声中,我蓦然兴起告别这个世界的念头。稍后,我再也无法承担眼皮的重量,拒绝再看见或听见周围的幢幢人影。于是舞曲和人声渐渐从耳膜深处张翅远飏,我的听觉里终于只剩下胸口依然强烈的心跳。

    我的躯体从未如此倦怠,低垂的泪水无可遏止地溢出眼眶。

    我试着替莫名的眼泪寻找某种定义,然而在失去知觉以前,我唯一能够联想的只有n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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