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每次回家,都会觉得妈妈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一些。她一生都为了父亲和我们姐弟活着,从来羞于表达个人意见。我有时候会想,她一生中有没有过外遇的念头?会不会曾象我一样,宁愿为了一时的快乐抛下一切?老太太看见我进来,装作很恼火的样子,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笑嘻嘻地靠在她身边,说你儿子忙么,她说忙个屁忙,也没见你给我弄出个孙子来。这也是我不愿意回家的原因,每次一回来就催着我弄孙子,好象我是头百发百中的种牛一样。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和赵悦放弃避孕快两年了,她的月经还是风调雨顺,从不爽约。在我妈的威逼下,我们去金牛妇幼保健院检查了两次,结论是一切正常。第二次给我们检查的是我妈原来的部下,她秘密传授给赵悦很多种受精方法,比如仰卧、深吸、屁股垫高等等,回到家里赵悦就要求按科学方法吃我一次,吃得我意兴阑珊,刚到半场就全军覆没。
我问妈老汉去哪里了,她说肯定在你王叔家下棋,我爸是个臭棋篓子,刚上小学他教我学围棋,两个月后我就敢饶他两子。他退休之后参加了一个老年围棋班,自以为棋艺大进,非打电话让我回家比划比划,那天下了七盘,我七战七胜,最后一局爸爸本来占优,收官时一不小心被我围住了一大块,怎么都做不出两只眼,他就要悔棋,我不干,爸爸愤怒异常,伸手把棋局胡撸了,用河南味的普通话骂我:“我算是白养了你这个畜生!什么嘛,悔个棋都不让!”赵悦站在我旁边强忍住笑,刚出门就前仰后合地几乎摔倒,说我爸真可爱。
吃了妈妈做的豆腐皮包子,喝了爸爸泡的高山云雾茶,觉得心情好多了。爸爸一直批评我活得太浮燥,其实想想很有道理,人生的幸福有很多种,平淡是其中之一。回家的路上我想是不是该下力气弄个儿子了,让生命圆满,让生活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夜里三点钟,赵悦翻身坐起,在黑影里低声哭泣。我两点多才合眼,被吵醒后烦燥异常,嘟嘟哝哝地说你有毛病啊,半夜里鬼叫鬼叫的。自从她那天彻夜未归,我就改变了战术,坚决实行“三不”政策,不追问、不理睬、不客气,我想她应该主动向我交代吧,没想到回来后还对我爱搭不理的。严重藐视我的夫权。冷战持续了三天,两口子相安无事,就是下身有点难过。我睡前看着毛片自慰了一把,感觉也挺好,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心想看谁能熬过谁,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样儿的了!
赵悦伸手把灯打开,靠在墙上哭得花枝乱颤。我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一见她哭肝就打抖。问她你怎么了,不哭了好不好?赵悦哽咽着说:“陈重,你跟我说实话---呃----你到底还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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