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饿鬼孕罪(2/2)
矮个耸肩道:“女人,这里的女人比得上少爷的姬妾?”
高个笑道:“二愣子,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少爷来这纯粹是为了找刺激的,你想想在和尚的地方操婊子,那种滋味岂不是比偷情还要刺激?”
矮个笑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这兵荒马乱的,这些秃驴如何找来女人。”
高个笑道:“就因为兵荒马乱,所以才容易找女人,你想想要是天下太平,一下子不见了几十个女人,还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吗?”
矮个奇道:“话虽如此,但这些女人从那里来呢?”
高个低声笑道:“只要把庙门打开,说什么收容难民,女人不就有了么!”
界明脑门轰隆一声炸开了,隐藏在暗处的身子不住发抖,此刻又听到高个说道:“这些贱民也有美人胚子,就拿那个叫做阿缨的小贱人来说吧,长得着实俊俏,那身子又白又嫩,奶大屁股肥,操起来妙不可言!”
矮个嘿嘿笑道:“老哥,你说得到跟真事,莫非你也操过?”
高个淫笑道:“那小贱人起初倔强得很,后来少爷打断了她那杂种弟弟的一根腿,那小贱人就乖乖听话,少爷先操过,然后又把她赏给跟来的几个弟兄,那小婊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又大又闹的,少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有扭断那个小畜生的一条胳膊,小婊子只得乖乖就范。”
矮个呵呵笑道:“小婊子的功夫怎么样?”
高个嘿嘿道:“刚开始还是个稚儿,但后来又骚又浪,就连吹箫的功夫都堪比红牌婊子,只要她小嘴含上几下,你保管一泄如注。”
矮个舔了舔嘴唇,淫笑道:“老哥你说的这般销魂,小弟都快忍不住了!”
高个嘿嘿笑道:“不用着急,再过半个时辰,等少爷做完就到咱们了!”
界明已是忍无可忍,闪电出手一把扣住两人的喉咙,喝道:“快说,阿缨在那里!”
高矮两人被他锁住气道,两眼宛如死鱼般高高凸出,挣扎地道:“大师……饶命啊……”
界明哼道:“带我去找你们少爷,否则便杀了你们!”
两人急忙点头答应,战战兢兢地带着界明来到寺庙的一座禅房。
界明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禅房的位置正是寺庙的中央,分明就是主持的禅房。
尚未推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喘息和肉帛相撞声,界明隔空劈出一道掌力,啪的一声震碎屋门。
只见屋内两名男子正在淫辱一名少女,其中一名是个光头和尚,正是白马寺主持定印,而另一人年约双十,肌肤光润,显然是富贵子弟,一名少女正被他们夹在中央,撅起翘臀迎合那富贵子弟的抽插,口中却含着定印的肉棒,胸口的两只玉乳宛如雪团般垂吊着,随着身子的摇晃荡除阵阵乳浪,显得尤为淫靡。
少女正是阿缨!界明怒上眉梢,大喝道:“败类,给我住手!”
盛怒之下,界明悍然祭起十成功力,两个大梵圣印轰然拍出。
定印身为主持倒也有几分功夫,豁出全力抵挡,虽被掌力震得口吐鲜血,但也借着界明掌力跳出窗户外,而那名富贵子弟则被界明一掌拍中,打得胸口凹陷,一命呜呼。
被淫辱得香汗淋漓的阿缨吓得捂住身子躲到床脚,一双眼睛已无昔日明媚,唯有阵阵灰暗,雪白的躯体上尽是淤青乌黑。
界明拉过一张床单披在阿缨身上,柔声道:“阿缨施主,不要害怕,小僧已经打跑这些坏人了!”
阿缨看清来者,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大师,快救救阿祥吧,他……”
界明说道:“阿缨施主,快别哭了,快告诉小僧阿祥在哪?”
阿缨抹了抹眼泪,慌张地披上几件衣服,说道:“阿祥被他们关在地牢里。”念及小弟,阿缨顿时生出一股力量,也不顾身子疲惫带着界明就往地牢奔去。
进入地牢,界明便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定神一看竟看到遍地尸骸,脏腑残肢布满了地面,几名裸女正伏在地上啃咬尸体,吃得满嘴血肉,阿缨不由一阵翻胃,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那几个裸女看到有活人,宛如嗜血凶兽般嚎叫地扑来,界明衣袖一挥,使出一道柔劲将这几个裸女荡开,并趁机震晕她们。
界明认出这几个裸女便是当初“被收容”的妇孺,心中又是一痛,咬牙道:“阿缨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阿缨哭泣地道:“那些畜生玷污了她们后,便把她们丢到地牢里,那个姓陈的畜生不给她们吃喝,硬生生将她们逼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那个姓陈的富贵子弟名为陈亮,是凌飞郡太守独子,他们父子不愿实行朝廷的发粮令,于是便将分批粮食运到白马寺隐藏,趁机囤积粮食,试图狠赚一笔,定印也是与他们狼狈为奸,不但借地方囤积粮食,还提供女子给陈亮淫乐,讨好这权贵人家。
陈亮也是荒淫毒辣之人,将玩腻的女子锁入地牢,逼她们互相啃食,他便躲在暗处欣赏这人吃人的情景。
阿缨因为天生丽质,陈亮才把她留下来淫辱玩乐,其中为了逼阿缨就范,更用各种非人手段对待阿祥,阿缨为了保住胞弟,只能曲意逢迎。
走到地牢的深处,看到铁栏背后有一名孩童正伏在地上,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已经死去。
阿缨悲鸣道:“阿祥,快醒醒啊,你别吓姐姐!”
界明一掌震碎门锁,将阿祥抱出,发现他左手和右腿的骨头已经断裂,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左耳和左眼伤势较重,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阿缨哭得死去活来,阿祥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界明和姐姐傻愣愣地笑了起来,还边笑边吐口水。
阿缨急忙伸手抹去他的口水,说道:“阿祥,没事了,别怕,别怕!”
界明不由一阵心酸,因为这个孩子已经疯了。
界明从阿缨手中抱过阿祥,说道:“阿缨施主,先将令弟带离此地吧。”
阿缨抹去眼泪,跟着界明走出地牢。
界明蹙眉道:“对了,那些贼子将粮食放在那里?”
阿缨想了想,说道:“我听他们说过,好像是放在东面的菩萨塔内。”
界明说道:“走,我们去瞧瞧!”
走到东园,只见五座雕刻着菩萨法相的宝塔高高耸立,界明在一座宝塔中找出了个暗门,他伸手将门打开,竟看到白花花的米粒堆积如山。
界明气得眉头倒竖,骂道:“狗头贪官,佛门败类!”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持棍武僧将三人团团围在菩萨塔下。
定印捂着胸口道:“大胆狂徒,竟敢亵渎菩萨宝塔!”
界明怒道:“孽障,你在佛寺之内干如此龌蹉勾当,可知天理循环,屡报不爽!”
定印哼道:“界明恶贼,贫僧看在你是雷锋弟子对你礼待三分,你却出手伤人,不但大闹本寺,还打死陈衙内,今日贫僧便要将你送入阿鼻地狱!”
界明大喝一声道:“你这败类,犯了色戒杀戒,还敢妄谈地狱之道!需知地狱乃是汝等恶人之归所,你如此犯戒真不怕地狱受刑吗!”
定印嘿嘿笑道:“贫僧只知道阳寿苦短,若不及时享乐,那便是遗憾终生,至于什么地狱受刑,那都是死后之事,轮不到现在操心。”
界明气得满面通红,骂道:“歪解佛理,罪不可赦!”
定印呵呵笑道:“你如今破口大骂,也算是犯了嗔戒,死后也得下地狱。”
界明朝那些武僧看去,说道:“定印已经入了魔道,莫非尔等也要随他堕落么!”
定印笑道:“你若想策反他们的话,贫僧劝你不用白费口舌,白马寺与陈太守合作,吃得好穿得好,活得何其逍遥,谁还会想过那种粗茶淡饭的日子。”
界明朝这些武僧看去,发现他们眼中一片浑浊,望着衣衫不整的阿缨,每个人眼中都绽放着野兽的欲望,哪还有佛门弟子的模样,分明是一群烧杀掳掠的土匪。
界明喝道:“入魔僧人,罪不容赦,吾定要回禀雷锋总坛,严惩汝等佛门败类!”
定印哈哈大笑道:“回禀雷锋?可笑之极,你能活着走出去再说吧!”
定印朝身后武僧下令道:“把这贼子拿下,若让他走脱了,我们都难逃一死!”
对方要杀人灭口,界明岂会坐以待毙,盛怒之下大展佛门绝式,只见他左右虚引,先是一招大梵圣印,再来一招罗汉铁拳,紧接着踢出大力金刚腿,打得这些武僧哭爹喊娘,倒地哀嚎,那些花辊也被界明的真气震得支离玻碎。
界明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逼定印:“孽障,完纳罪业!”
定印吓得两眼发白,使了个身法转身逃遁,界明心忧阿缨姐弟的安危,只是追了几步便放弃了。
界明背起阿祥,扶着阿缨走出寺庙,心忖道:“诛恶未尽,后患无穷啊!”
这时阿祥傻兮兮地道:“肚子饿,肚子饿……”
阿缨咬唇道:“小弟莫急,姐姐待会就给你煮饭。”
界明灵光一现,说道:“阿缨施主,这里囤积了不少粮食,不如让其他难民过来分粮吧。”
阿缨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师吩咐。”
翌日清晨,界明召集难民,告诉他们白马寺囤积了不少粮食,众人顿时一片欢呼,跟着界明朝白马寺奔去。
灾民进入白马寺,发疯似地朝菩萨塔跑去,界明急得叫道:“大家慢慢来,不要急,粮食很多,谁都有份!”
可是这些饿得发疯的难民那还听得进去,一股脑地扑到粮仓里,抢夺起来,有的那破碗装白米,有的脱下破烂的衣服包里米粒,还有的为了抢粮打了起来,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界明也是哭笑不得。
倏然,急速的锐器破风声响起,数十枚箭矢射了过来,将一些正在抢粮的难民射倒,变故乍现,那些难民吓得纷纷住手。
界明顿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外边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大军奔来。
“大胆刁民竟然抢夺军饷,还不快给本官住手!”
为首一人身着郡守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满面横肉,在他身边正是那一高一矮的汉子,那两人指着界明对官员低声细语。
那官员听了几句后,勃然大怒,指着界明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僧,扇动难民造反,还杀害本官爱子!”
界明冷冷地道:“小僧并未扇动难民造反,至于那位什么陈衙内,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陈郡守喝道:“妖僧还敢狡辩,本官今日便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快带定印主持!”
定印在几个士兵的随同下走了出来,咕咚一下跪倒了陈郡守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大人定要替贫僧做主啊!”
陈郡守说道:“定印主持有何冤屈且细细道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的。”
定印指着界明说道:“郡守大人,这妖僧昨日冲入敝寺,不分青红皂白便杀害寺中僧侣,还将敝寺收容的难民妇孺一一奸淫,陈衙内当时正在照顾这些弱女子,也惨被这妖僧杀害!”
陈郡守扬眉道:“妖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吗?”
界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就是蛇鼠一窝!”
阿缨也说道:“大人,定印秃驴才是妖僧,他借着收容难民的幌子奸淫女子,界明大师不惜劳苦地照顾我们,他才是慈悲活佛!”
阿缨的话引起了其余难民的相应,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界明的恩德,将定印骂的狗血淋头,其中更涉及了陈衙内的恶行。
陈郡守怒道:“好一群刁民,竟然敢替妖僧说话,来人火枪伺候!”
一队火枪手冲了出来,对准界明等人就是一轮火弹,界明急忙使出“佛光卍华镜”,以佛门守招护住身后的难民,而那些不在佛光保护下的难民则被射成了筛子,惨死当场。
一众难民竟被射杀过半,界明顿时怒上眉梢,舍去慈悲法相,大喝道:“狗官给我住手!”
隔空便是一招大梵圣印,将最前面的十名火枪手劈死。
陈郡守怒道:“斩杀了这个妖僧者,官升三级,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士兵纷纷围杀界明。
界明佛掌精纯,元功雄厚,虽是以一敌千,却不见丝毫气弱,打得官兵无一能近身。
但逼近人力有限,界明打倒一百多个士兵后,内元渐渐不支,再加上界明无意杀害这些士兵,所以导致敌人越打越多,而自己气力却是越打越少。
倏然身后一阵劲风扫来,界明禅心精纯,虽看不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危机,只见定印随手拿过一口朴刀,趁着界明力弱之时偷袭。
界明回气不及,无力应对定印的绝刀,唯有闭目等死,却听一声惨叫响起,睁眼一看,只见阿缨浑身浴血,地上躺在一根白嫩的手臂,原来她不顾生死用手挡住了定印一刀,牺牲了一条左臂抱住界明生机。
界明悲怒交加,使了一招“大雷神手”,只见他手掌快若奔雷,眨眼间便夺过了定印的朴刀,随即反手便是一刀。
定印尚不及哀嚎,就已经身首异处,从夺刀到杀敌,界明耗损不少,只觉得丹田空空如也,双腿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
陈郡守大声喝道:“快杀了这个妖僧,本官重重有赏!”
众士兵一哄而上,发疯地扑往界明,界明望着断臂在地昏迷不醒的阿缨,再看看眼前层层叠叠的士兵,无奈苦叹,暗忖道:“吾命休矣,如此丧命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就在他闭目等死之刻,身边传来阵阵吆喝:“保护大师,给这些狗官兵拼了!”
那些难民不顾实力悬殊,挺身而出,虽是手无寸铁,但未还佛者恩情,与众官兵斗在一起。
难民虽是食不果腹,但却仗着一腔血勇将官兵挡住。
陈郡守见攻之不下,气得骂道:“废物,连区区贱民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来人,弓箭手,火枪手伺候,给我杀了这些造反的贱民!”
一轮箭矢火弹过后,徒留满地尸骸,那些衣不掩体,骨瘦如柴的难民倒在了地上,鲜血堆积得没过鞋跟,界明心如刀绞,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嗖嗖流出,恨声道:“狗官,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下此毒手!”
陈郡守嘿嘿道:“百姓,他们是百姓么?他们只是被你这妖僧蛊惑的邪徒,就算闹到朝廷,本官也是大功一件。人人都会说,我陈某人不顾安危,亲身上阵诛杀妖僧,平定乱民!”
对方颠倒是非黑白,界明气得猛吐一口鲜血,牙咬道:“你就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吗!”
陈郡守嘿嘿笑道:“秃驴,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说罢朝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那亲卫心领神会,大声叫道:”妖僧扇动流民造反,陈大人率军平叛,吾等誓死效忠!““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一呼百应,陈郡守得意大笑:“贼和尚,如此一来,就算是佛教教主亲临,也救你不得了!”
就在他得意之时,忽见他脚下的难民尸体中窜出一条瘦小的人影,朝着他腿肚子便是一口。
“哪来的小畜生!”
陈郡守吃痛之下,一脚将那小人踹开,只见那小人面容枯瘦,手脚残废,竟是阿祥。
陈郡守踢开阿祥后,余怒未消,对着他的身子便是又踩又踢,口里还叫骂道:“小畜生,小畜生,叫你咬我,叫你咬我!”
随后又拔出佩剑,对着阿祥又刺又斩,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剁成了肉酱。
界明两眼已经流出了血泪,握在刀柄的手不住颤抖,难民所流淌的血液似乎有生命般朝着朴刀汇聚而来,竟在呼应佛者之怒火。
界明喃喃自语地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倏然两眼冒出血色凶光,大喝一声拔刀而起,吸纳难民血肉的朴刀顿时绽放出璀璨红光,魔魅妖异,誓断人间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