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战火掀尘(2/2)
孟轲道:“煞域奴魂炼尸,天地难容,本教主不过是替天行道,何来失威羞人之说!”
说罢掌势越发凛冽,力敌两大魔君而游刃有余,只看紫阳天火先压赤霄魔火,再焚金融铁,魔界金火败象呈露。
蕤金连忙朝三大阴帅叫道:“你们还不快点来帮忙,朝廷军就要打进城里了!”
这时三股阴军也趁势杀来,然而这波阴军却是走兽飞鸟昆虫之阴魂,往常与煞域对敌不是阴军便是尸兵,何曾见过这种阴魂,而且对方不乏猛兽凶禽毒虫,这种阴魂更加难防,朝廷军再度被压制下去,若非儒教三坛在一旁助战,恐怕早就被全歼。
孟轲虽力压两大魔君,但后方战况却是不妙,儒门三坛之神通也只是封住魔兵凶威,但对于这些禽兽蛇虫的魂魄无能为力,三路大军中便以中路大军伤亡惨重。
西域残城激战,烽火漫天,而距离战场百里外的山头却是群妖汇聚,赤狮、狼嚎天等妖将恭敬地拥簇在龙辉四周。
龙辉身旁则是美人相伴,月灵夫人和水灵缇俏立左右,端的是下有勇将,侧伴美人,可谓春风得意。
龙辉紧盯西域战局,问道:“那中路大军究竟是遇上何许强手,竟落得如此狼狈?”
月灵为雀影副手,自然了解情报,娓娓道来:“这支阴军操控猛兽飞禽蛇虫,想必是豹尾、鸟嘴和黄蜂三大阴帅在后面指挥!豹尾司职走兽魂魄、鸟嘴则控制飞禽魂魄,而黄蜂便是驾驭蛇虫魂魄。”
龙辉蹙眉道:“当初酆都血战,黑煞令旗所召出的那些阴兽可是这几个鬼物的手笔?”
月灵点了点头道:“根据雀影收集的情报,这三鬼便是最擅长炼制阴兽,当初酆都大战,阎罗王那口黑煞令旗里边便是藏着他们炼制的阴兽鬼鸟毒虫,所以一摇旗便有无数灾祸降临。”
龙辉哦了一声,笑道:“这几只鬼物在煞域的地位倒是跟咱们月长老很是相近呐!”
“陛下!”
赤狮站了出来,拱手请缨道,“奔雷部的两千儿郎们早已霍霍欲试,望陛下准许吾等参战,也去会上一会那魔煞联军。”
荒奎和狼嚎天也开口附和,决意领兵一战。
龙辉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参战吧,但切记,此次仅以实战练兵为主,一旦损失超过两成立即收兵!”
三妖接旨。
“解开万变幻元术吧!”
龙辉朝月灵点了点头,只见她玉指一点,山坡下泛起一阵异光,原本空无一人的山脚竟多出了一支精锐部队,正是月灵以万变幻元术隐匿起来的奔雷部精兵。
群妖现形,龙辉挥戈一指,奔雷部内狮狼精锐飞奔速掠,杀入战圈,将战势扭转,朝廷军得此强援得以保全。
剡灼怒道:“他妈的,你们这帮叛徒,不顾三方缔盟,竟然跟朝廷、三教联手对付咱们!”
赤狮使了个狮王拳,砸开阴军,扬声回敬道:“还好意思提三方缔盟,当初缔盟的前提便是三族平等,现在煞域强行吞并你们魔界,你这火头魔居然还能厚着脸皮给厉帝卖命!”
剡灼不禁大怒,张口便道:“谁给他……”
话音未落,蕤金大喝道:“剡灼,临阵对敌别分神!”
剡灼哼了一声,运起斩火戬继续围斗孟轲。
见两大魔君跟孟轲缠斗,赤狮也是手痒难耐,招呼道:“荒大个、老狼,把那三个阴鬼揪出来吧!”
荒奎摇身一变,化出本源妖相,只见一尊庞大巨人擎天而立,就如同一座山峰般耸立战场,抬脚一踏,地裂千尺,源源不绝的地脉真元汇入妖身,掌势一托,拔山碎地。
拔山掌一出,掀起气浪万顷,便是无形无质的阴魂也被吹得散出一条通道,狼嚎天捉准时机,使出锻骨经强化身骨,护身真气浑厚坚硬,无惧阴魂撕咬,强闯敌阵中枢。
“鼠辈,还不快给狼爷爷显身出来!”
狼嚎天五指一钩,抓向前方,敌阵之中立即浮现一股阴冥煞气,煞气凝出一头猎豹,截下妖狼利爪。
狼嚎天哼道:“煞气化形?来来,再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他携大胜昊天余威而来,意气风发,见对方使出绝技,更觉兴奋,求战心切,立即化出苍狼妖相。
那头豹子正是豹尾将阴气逼出来凝聚成的煞体,见狼嚎天现出妖相,立即咆哮挑衅,妖狼同样是嗜血好战,立即嚎叫回应。
只见妖狼斗鬼豹,昔日盟友,今朝反目,兵戎恶战,何辨对错。
三路大军都在不同程度上拖住了煞域大部分战力,营地内元鼎和净尘对视一眼,正是时机已到,两人身形挪移,脚踏卦步,布阵开局。
元鼎凝三光罡气,抽出烆阳烽,隔空一劈,朱光锐芒裂开空间结界,破出阴阳通道,然而此路直通煞域,内中不断涌出剧烈阴气,令得空间极不稳定,随时都可能会。
紧接着元鼎收刀回守,遥指那道阴阳通道,灌注一身道元维持阴阳通道不闭。
与此同时,净尘点地敛气,招呼三百道者凝结阵法,聚合天地阳气,往侯战戈身上点去,立即在他身上画下下一道元阳灵符。
元鼎道:“国舅爷,贫道替你护持阴阳道,此战胜负皆系于你一人身上,望君珍重!”
侯战戈阳符护体,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净尘道:“想不到国舅也有相当的道家根基,而且还有一身阳刚功体,此元阳灵符在你身上,确实可以发挥最大功效!”
侯战戈道:“多谢二位道长相助,侯某定然不辱使命!”
说着提起战斧冲入阴阳路。
就在侯战戈刚离开不到半刻,一股凝重的阴煞之气笼罩四野,莫名压力涌来,众人心头一紧,竟有了几丝死兆!绛雷血电,地煞阴火,万鬼咆哮,正是厉帝压境而来。
“区区蝼蚁,也妄想犯吾疆土!”
一道绛雷凌空劈入军营,周围士兵躲闪不及者无不湮灭飞灰,形神俱灭,血光之中却见厉帝昂然现身,这名阴界皇者脚踏万魂,手指千魄,气势滔天无匹,一意绝杀道门双擘。
“厉帝,休得放肆!”
眼见强敌现身,儒教三脉主事同时出手,靳紫衣攻左翼,尹方犀攻右翼,宗逸逍直取中路,正好是厉帝驾临的瞬间,正是对方阵脚未稳之时,这三方夹击时机拿捏得妙绝毫癫,不留空隙。
深陷囫囵,厉帝不慌不忙,功体运转,分出两股冥力阴能,儒道双煞体立即现身,朝着左右闪去,抡起厉掌便往尹方犀和靳紫衣打去,只闻啪啪啪啪四声,厉帝竟是成功守住左右侧翼,尹方犀和靳紫衣惊觉对方掌力浑厚,连忙后撤卸走阴劲。
就在他守住左右的火光电石间,宗逸逍一击七窍摘星手直掏心口要害。
厉帝不躲不闪,挺胸受招,立即化气转纳,将宗逸逍的掌力流向儒煞分身,那儒煞分身本就是逆转儒教功体,在厉帝的操控下再度逆阴转阳,容纳了宗逸逍的掌力,紧接着便是借力御敌,将宗逸逍的掌力送给靳紫衣。
靳紫衣无奈之下只得接了同门掌劲,而宗逸逍功力在他之上,这一掌着实不好接,被震得气血倒涌,喉咙酸甜。
远方观战的龙辉也不禁动容,暗忖道:“这煞体分身似乎跟冰儿的不灭凤体颇为相似,能够转移伤势,而最后这一手将宗逸逍的掌力挪给靳紫衣倒是想御天借势。”
龙辉心中对厉帝又多了几分了解,四重煞体不但可以相互转移伤害,还能御劲伤敌,简直就是不灭凤体和御天借势的结合。
再看下边激斗,厉帝借力逼开靳紫衣后,立即纵身追击,驱使两大煞体同时夹击这云汉院主,显然是要火速解决最弱的一人,瓦解儒门三脉围攻。
厉帝身若无影,招快式疾,将靳紫衣逼得远离宗、尹二人。
靳紫衣回招抵御,边打边退,虽然命悬一线,但嘴角却勾出一丝冷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退了数十步,来到一顶帐篷前,靳紫衣喝道:“动手!”
帐篷内闪出一名两鬓花白的俊雅儒生,正是书坛执事张旭东。
厉帝不屑一顾,哼道:“枉你自称儒教智囊,竟安排这种废物来援手!”
靳紫衣笑道:“那你认为该是何人来做援手呢?”
“若是姓龙的,或者姓杨的,孤王倒也忌惮三分,而这种废物——不过是多添一条冤魂罢了”厉帝掌势如洪涛,阴气狂吐,雷霆出招,誓要将二人毙于掌下。
只见张旭东,袖袍一抖,手中多出一支笔,透着盈盈华光,正气浩然,妖邪莫近,厉帝见到那支笔身子也顿觉不舒服,厌恶莫名,暗吃一惊道:“荒神笔?”靳紫衣哈哈笑道:“正是此宝!”
张旭东执笔挥洒,以阳光为墨,风沙为纸,落笔如有神,瞬间写出儒教圣典之大德经。
一字一句皆是儒家历经千载而得出的圣贤至理,正气凛然,再加上荒神笔加持,可谓是世间阴邪鬼物之克星,厉帝周身惨遭经文包围,深陷儒门绝阵,功体反遭克制。
“区区经文便想克制孤王?”
厉帝大怒,狂催真元,浩荡阴气爆冲结界,四重煞威交迭而出,竟将大德经文冲得摇摇晃晃,崩散欲溃。
“好生难缠的厉鬼!”
靳紫衣暗叹一声,拉起张旭东抽身后退。
厉帝提气一震,经文瞬间崩碎,疾步追上挥掌逼杀两人:“穷酸,纳命来!”宗逸逍和尹方犀已经追了过来,两人同时赞掌,力搏煞域鬼帝。
厉帝身后遭紫阳真气锁定,无法从容逼杀前方猎物,只得回身防守,唤出儒道煞体阻挡破虚合击。
就在三方斗力之时,一股傲世雄力铺天盖下,只见杨烨手持虎牙破军戟当头劈来,军威傲世,阴魂胆丧,厉帝脸露凝色,首现紧张,当下也不再做保留,祭出第三具煞体——以煌天摩耶尸体练成的煌煞分身。
煌煞双掌一推,吐出一股浑厚阴气架住军神战戟。
与此同时,宗逸逍和尹方犀同时催动紫阳真元,牢牢黏住儒道煞体,与其力搏内功,杨烨也倾吐内元,破军戟重若万钧,朝着煌煞施压,同样是内力搏斗。
三股破虚根基携手施压,内力相搏,厉帝不敢再做保留,煌煞分身不断扩张气脉,冥力不绝,竟以阴气燃起一股白炽烈焰,漫天火舌反卷三大高手。
杨烨暗吃一惊道:“光明业火?”
厉帝嘿嘿一笑:“杨督帅,你眼拙了,此火非彼火也!”
只见白炽烈火中泛着缕缕鬼魂,比起沧释天那至阳至刚的炎气,这股火焰更像是地狱鬼火。
儒煞分身涌出一团暗紫色的光华,化作一颗暗紫色的太阳,抗衡宗逸逍的紫阳正气;而道煞分身则掌运八卦势,化出一个诡异的八卦图,只见此图印却是以无数鬼魂组成,就连八极卦象也是用阴魄排列而成,阴煞无比,但却是御劲神妙,荡开尹方犀的重掌。
靳紫衣旁观者清,提醒众人道:“这厮懂得类似于沧释天的武功!”
厉帝哈哈笑道:“儒门智囊果然目光不俗,瞧出孤王武决来源!”
当初傲心附在仙宗,尸身上便学会了混元道胎和先天绝卦,如今厉帝得到邪神分身自然能悟出其武学精妙,再配合煞域功法创出更适合自己的武决。
沧释天虽以邪为称,但武功却不见阴邪,无论是本身的光明业火,还是偷学儒门紫阳玄功,又或者是夺来的天穹妙法,都属于浩大正阳的路子,厉帝得到这三具尸身便以秘法炼制,将武功属性逆转修炼,变成了阴邪功法。
天穹妙法变成了天穹鬼术,紫阳玄功变成紫阴绝煞,光明业火则成了闇空鬼炎。
再配合本身的藏玄冥功,厉帝凶威莫犯,竟一举震开三大高手的围困。
厉帝得意大笑道:“孤王身负盖世神功,普天之下谁人能敌!”
尹方犀脸色微沉,默默掏出天蚕银丝手套,俨然是要尽力一搏,宗逸逍也缓缓抽出儒门神锋——君子意,显然是要奋力一战。
厉帝见状,依旧信心满溢,四重煞体同祭绝学,竟是结合百家之长,儒道煞邪四法融合,远方三才鬼城受到感应,阴气更盛,那股乌云蔓延开来,笼罩住朝廷军营地,端的是神佛噤声,三光尽掩。
就在此时,龙吟九天,只见龙形横跨天际,身躯一扫,荡开漫天乌云:“厉帝,本王也来领教你的四煞同体!”
龙辉凌空降下,甫一现身便将厉帝引来的阴霾邪氛尽数驱散,再现绝世神通。
厉帝道:“江南王,孤一直敬你三分,你却三番四次同孤作对,既然如此,孤也不必再留情面,便将尔等一并埋骨此地!”
双方立场已明,无需过多言辞,只需手底下见真章!厉帝率先抢攻,四法煞能融合,王袍一抖,掌蕴阴雷朝靳紫衣打去,依旧是先破最弱一环的战略,削弱对手实力。
靳紫衣修为虽不及他,但心智却是高明,早料到自己会成为厉帝首个击杀目标,对方还未动手便已经有了动作。
“华执事,布阵!”
靳紫衣以身诱敌,厉帝甫一接近,立即招呼暗处同门,只见一名儒生立在不远处,一掌拍在地上,喝道:“阵起!”
无数土丘拔地而起,东一堆,西一簇,章法乱中有序,既含九宫八卦,又合三才五行,上接于北斗天罡、下承南溟地煞,龙辉觉得甚是眼熟,细想之下当即回忆起来当初与昊天教争夺洛川之时,曾见过此阵,布阵之人正是那儒门数坛执事——华方圆。
华方圆念念有词道:“圣贤九变,命参天地,正阳无极,混沌归墟!”
阵法运转,厉帝只觉得四方景色也变得虚实不定,似乎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一时间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荒神笔本是儒门镇教神物,但却被厉帝轻松躲开,按理来说其余的偷袭手法再强也强不过这荒神笔,谁料靳紫衣在后续还安排了这个归墟困阵,厉帝防备不及,只得再度中招。
“区区小阵也妄想困住孤王吗!”
厉帝大怒,再提四法煞元,磅礴的力量泉涌而出,将土丘推平碾碎,欲强行破阵。
忽闻阵外传来靳紫衣的声音:“王爷,且慢!”
厉帝忽然一愣,心生疑虑:“靳穷酸为何要这么说?按理来说,孤要强行破阵,他们应该是运功护阵,为何要叫且慢?这个王爷究竟是指杨烨还是龙辉?”
脑海念头百转,疑云越来越重,这一声且慢似乎再喊住霍霍欲试的一个王爷……但对方为什么要急着动手呢?厉帝再细想起来:“姓龙的小子传闻是玄天真龙转世,孤虽有煞体四重,但他也不是省油灯,若他趁着我破阵的瞬间偷袭一下,那还了得?”
自己以强力击碎阵局时,正是新旧真气交替最为剧烈的时候,若被龙辉来那么一下,厉帝也不没把握能不受伤,想到这些,他不由得起了顾虑之心,默默收起磅礴的阴气,打消了以力破阵的念头,准备以技巧寻隙出阵。
而阵外龙辉等人则一派从容,四大破虚高手分别站在四个方位,仅仅是运功戒备,并无趁机借阵杀敌的意图。
原来这一切都是靳紫衣的计策,偷袭之中藏偷袭,阵法困敌之余再故意喊一声王爷且慢,表现出这两名异姓王正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出手,而龙辉又是最后才现身,更加给厉帝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误以为龙辉一直在窥视自己虚实,所以更不敢冒然强行破阵。
此次目标乃是拖战住厉帝,不让他有机会加害净尘和元鼎,既然目标达成,众人则继续镇守在阵法外,进一步牵制厉帝。
各方会战之时,两道身影火速扑向大恒军营,正是将臣与后卿。
两头凶尸彪悍暴戾,刀枪不入,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其对手,挡者披靡,而铁鹰也事先下了命令,一旦遇上这两头僵尸便避战让道,不做无谓牺牲。
双尸可谓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冲向元鼎和净尘做法之地,忽然前方佛光披散,一道窈窕倩影挡道,软甲劲装,素手奉刀,正是当朝皇后侯玉玲。
侯玉玲散发浑厚佛门元功,正所谓佛鬼相克,两大凶尸虽不懂人语和情感,但本能之中生出一股厌恶,目中凶光更盛。
后卿狂吼一声,扬手扑向眼前女郎,侯玉玲凝眉冷对,柔荑抽刀,寒光瞬影,迎上凶尸。
破甲战刀劈在后卿身上,但却是难伤凶尸刚体,受刀之后,更激起僵尸凶性,咆哮一声,一爪扫来,侯玉玲旋刀回守,隔开利爪。
侯玉玲忽感侧面劲风呼啸,原来是将臣趁势杀来,她沉着应变,提气转刀,使出佛界刀式——金刚伏魔刀!刀式阳刚雄厚,宛若金刚开怒目,诛尽八方邪孽,而将臣尸身刚强不破,破甲刀锋也难损其皮毛,而将臣更是趁着侯玉玲刀势用尽的刹那,一爪扫向心口,侯玉玲连忙躲避,虽然避开皮肉要害,但却被扫中肩膀,尖锐的指甲不逊任何利器,肩甲顿时裂开。
此际,后卿又趁势杀来,侯玉玲花容一寒,佛元真气催至巅峰,不再保留,右手持刀斩出金刚利芒,左臂运掌打出梵风雄劲,掌刀齐运,力搏两大凶尸。
然而后卿却非单纯的斗狠嗜血,而似身负灵智,他待侯玉玲一掌打来,双手交叠,卷出一股阴风将其掌势缠住,拖住她半个身子,那一边将臣再仗着刚身不坏,将脖子伸了过来。
侯玉玲大怒:“岂有此理,本宫便将你这狗头劈下来!”
柳眉倒竖,后容含怒,使出金刚伏魔刀最强一式——大日腾霄!只看宝光赞威,刀气直破九天十地,硬生生斩在将臣身上。
然而将臣却将周身阴气集中在了脖颈,力抗大日刀气而不伤分毫,而她刀势已尽,旧力耗损,新力未生,正是虚弱之时。
一记利爪已然扫向雪白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