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针对我和支书的交往,村里的一些贫下中农也确实有过一些意见,有的人还到公社反映过,但是经过调查,我们确实是工作关系,能改造好一个地主也是干部的能力体现。别人一看提也白提,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白支书把这件事儿告诉我之后,我觉得自己终于要走出成分的阴影,见了一点阳光了。不过白支书还是提醒我,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白支书虽然是个女同志,但非常要强,每天早上上工,她都比贫下中农到地头要早,晚上收工,她总是最后一个往回走。到了收玉米的季节,正好一场及时雨刚下过,为了保住墒情,村里发出了“大干二十天,抢收抢种,向国庆献礼”
的口号,全村上下齐动员,平时不出工的都要到地里去,白支书还动员学校的老师领着学生也参加劳动。我和岳母都得到地里去劳动。村民们远远就能看见白支书脖子里搭条白毛巾,站在地头上安排生产。
有一天,天已经黑了,由于我平时不太干活,远远落在别人的后面,别人干完了自己分的活儿都收工回家了,我还得完成自己当天的任务。当我好不容易干完了,望着身后倒下的玉米,心里有了一些成就感,心想劳动真好,它确实可以净化人的心灵,改造人的世界观。当我费力地刨起一株株玉米,我忘记了自己的地主身份,而回归到了人类的群体中,我是作为人类的一部分,在和大自然作斗争。这一感觉把我拉回到了作人的感觉,我为自己能是一个有智慧的人而努力是刨着。当我兴奋地拖着疲劳的身子往回走时,远处听着有个女人在喊些什么,由于这里离村庄比较远,现在地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看看,什么也没有,我心里有点害怕。接着又是一声呼喊,我听着就在我前面,我惴惴不安地往前走着,声音越走越近,我听着好像是白支书的声音,于是加紧了脚步。
前面是一片还没有收割的玉米,声音就从玉米地里传出的。我确定就是白支书的声音,喊得有点吓人,我心想,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有了这个念头,我三步并作两步朝喊声跑过去。一片被压倒的玉米,白支书被一个人按在地上,嘴里不住地骂着:“流氓!流氓!”我手里拿着收割的镐头,大喊一声:“住手!”那个人一听有人来了,扔下白支书,往青纱里面跑去。我想还是先看看白支书要紧,就没有去追,低下头来再看地上,一片被扑倒的玉米秸上,白支书的上衣已经被撕烂了,下身被蜕去了一半,裸着大半个身子,惊恐地喘息着。我低下头帮着她整理衣服。白一看是我,也顾不得地主不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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