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性的水世界(2/2)
阿卫吓了 一跳，目光向周围一扫，从众多的“水野亚美”中认出了那个唯一尝过性爱之乐的美少女。因为只有她才会满面绯红，眉宇之间还隐约露出性感的风情。她定是初尝滋味，忍不住向众姊妹们示威，还不知有没有加盐加醋的夸大了。阿卫心中七上八下的，完全没有主意，只有任由一班少女狎玩。
他可不是圣人，阳具被少女的纤纤玉手抚弄下迅速膨胀。众美少女们个个都瞧得张大了口，不眨眼的好不猖狂。有几个还挤上来要摸一下。阿卫好没气的瞪着那个口梳的“水野亚美”，但她只是抿着小嘴在笑，还向他大抛媚眼哩。阿卫心想这次真是犯上了桃花劫数，真的不知如何收拾了。
“喂！喂！先静一静！不要再闹了，要进入神殿了。”也不知是那一个“水野亚美”先恢复了理智，提醒大家祭典要举行了。阿卫松了一口大气，暗想暂时免了失身的忧虑。还是尽快找到真的水野亚美，马上离开罢。
他跟着那个最熟悉的“水野亚美”，穿过又长又窄的走廊，进入神殿之内。神殿外表平平无奇，只像一堆乱石，想不到神殿之内竟会是另一番光景。阿卫见神殿只有几个小小的入口，以为内里一定是十分暗淡，岂料里面不但非常宏伟，而且比外面的水底世界更加明亮。
神殿里的空间非常宏大，其中三面都是一排排的座位。阿卫约略的数一数，大概已坐满了四、五千人。当然，全部都是“水野亚美”的模样。唉！阿卫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神殿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圆形平台，平台中央还有一个小水池。奇怪！这里已是水底，怎么还会有个水池？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水池虽小，却发出柔和的蓝光。是了！就是这种蓝光，把整座神殿内部都照亮了。阿卫全神贯注的盯着水池，他有种强烈的感觉：真的水野亚美一定在那里！四周的女孩子仍在吱吱喳喳的吵着，阿卫隐约听到她们说什么新一代的圣女要轮回，又说最近有妖魔出现；当然也有不少人正在谈论着他呢。
突然间，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阵宏亮的琴声。水池上开始飘起一股轻烟，神殿内登时鸦雀无声。平静的池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再浮起一串串的气泡。气泡“卜”、“卜”的爆开，配合着优美的琴音，又庄严，又悦耳。
池水中冒起的气泡愈来愈快，像马上要沸腾一样。四周围的少女面上都流露出一式一样的虔诚神态，口中喃喃地唱着悦耳的歌。水池的水愈来愈涨，而且开始涌起波涛，大量的水从池中满溢，把平台都弄湿了。
这时四个身影在池水中冉冉升起，是四个水野亚美！她们的身形面貌和其他人没有分别，只是都穿上了纯白色的薄纱长袍，长袍几乎是透明的，美妙的身段在长袍一览无遗。她们四人分持着一把短剑、一枝手杖、一个竖琴和一件浅蓝色的长袍，分别站立在平台的四角；口中也是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歌。
一道耀目的蓝光从池中射出，向着神殿的屋顶射去。阿卫抬头一看，原来屋顶有一个和水池一样大小的圆洞。蓝光穿过圆洞直冲上天上，也把整个神殿照得更亮了。
站在平台上的四个少女停止了歌唱，开始说话了：“今天是轮回大典，年满二十的族人今天会得到重生。而现任的圣女也已经任满，也会在今天轮回，新的圣女亦同时会在今天诞生，继续为我们的族人祈福。”
“现在先恭请圣女降临…”阿卫不其然吞了一啖口水，心想：“是她了吧！”
大家都抬起头，看着屋顶上的圆洞。到了！阿卫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的在光柱中落下，停在水池的水面上。光柱的光芒淹没了她的面貌，阿卫不能确定她是否水野亚美。这时，她开声了，是亚美的声音！（其实自从到了水星之后，他只听过这声音。）“我至爱的族人，经过五百年的祝祷，今天我要功成身退了！新一代的圣女即将诞生，继续照顾你们。我深信只要我们仍然是一样的同心合力，我们的神一定会保护我们，免受战火的灾害。而在我主持了那些年满二十岁的族人的转生仪式之后，我自己也必须进行轮回，离开你们了。”她的声音又甜又动听，不但充满了感染力，而且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
只见有部份坐在前排的水野阿美，纷纷离座鱼贯的走上平台。一个一个的走入蓝光之中。圣女伸手在她们的头上一抚，她们便缓缓会坠入水中，面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四周的少女又再唱起那首歌。池水沸腾着，从水池的另一边，沉入水中的少女一个一个的从池中爬出来。一点也没变！这就是轮回了吗？阿卫心中奇怪，忍不住拉一拉在身旁的少女的衣角，问道：“这就是轮回了吗？怎么好像一点也没有改变的？”那少女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不要吵嘛！她们已经从圣池中得到了新的生命，你不见她们的衣服的颜色变浅了吗！”
阿卫经她一提起，这才注意到虽然所有的水野亚美都是穿着一式一样的蓝色裙子，但原来颜色是稍有不同的。由近乎白色的浅蓝到深如海水的深蓝都有。他恍然大悟，原来水星族人的衣服上的蓝色，会随着年龄变深。但他又想，要是穿错了衣服怎么办？咦！圣女的长袍似乎蓝得近乎黑了，当然，她有五百岁了！
圣女又再开口了：“最近出现了很多的妖物，骚扰了我们族人的安宁。经过的彻夜的祷告，终于得到了神的指引！”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听着。“神告诉我：传说中的毁灭者降临了！他会带来破坏和毁灭！他会夺取我们族人最重要的宝物！他会引来毁灭和灾难！”
“这个毁灭者今天也来了，他…就…在…那…里！”圣女从光柱中伸出手，遥遥的指着地场卫！
平和的气氛一下子逆转了，海水中充满了杀气。“喂！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毁灭者。”地场卫慌忙解释。但四周的女孩那里听他的，她们马上围了过来，把所有退路都封住了。
“抓住他！”一个少女已扑上前来，阿卫连忙跳起避开。但刚跳起，上面已被挡住了。阿卫又不想出手打女孩子，略一迟疑，马上被十多个女孩子牢牢抱住，动弹不得了。
“喂！你们弄错了！我是好人啊…哎呀！”阿卫高声的解释，但那些“水野亚美”却充耳不闻的，她们把他用绳缚紧，重重的扔在圣女跟前。
大殿中闹哄哄的，几千个少女齐声的大叫：“杀死他！杀死毁灭者！”阿卫环目四顾，只见她们都愤怒得眼中要喷出火来，只有那个和他有肌肤之亲的水野亚美，眼中却泛着泪光。
阿卫心中焦急：“亚美！是我！地场卫呀！”向着光柱中的圣女大嚷。他勉力站起来，还挣扎起来想冲入光柱中。“大胆！”平台四角护驾的女祭司马上上前阻止，拿着长剑的更挺着剑向他刺去。
“停手！”圣女厉声喝止了祭司们的攻击。阿卫死过翻生，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圣女慢慢的步出光柱。
“哗！”地场卫吓得大叫一声，连退了几步，几乎掉下了平台。这圣女鸡皮鹤发的，竟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太婆。她又干又瘦，面上的绉纹比千年古树的树皮还要深。阿卫瞧得毛骨耸然，全身不其然都起了疙瘩。
老妇见他的惊惧情色，大怒的说：“我好丑陋吗？我好吓人吗？已经五百岁了，你还想怎样！哼！”
阿卫回心一想也很有道理，刚才只不过没有心理准备，现在留神一看，圣女也不过是老了一点、绉了一点罢了。他惊魂甫定，呐呐的说：“圣女大人，我是个好人，不是什么毁灭者，请你先查清楚，再作定夺吧！”他原本抱有极大希望，希望圣女就是水野亚美的。但现在他却一千万个不愿意，连提也不敢提了。
“哼！这可轮不到你自辩！神是不会弄错的。至于如何处置你，就由新的圣女决定吧！”她白了阿卫一眼，便傲慢的别过头去，自顾自的喃喃的祈祷，不再理会他。
光柱中的蓝光慢慢转强，把人瞪得张不开眼。强光之中，一股水柱从水池中央冒起，结成一个人形。圣女的祈祷声急转而上，水的人形慢慢固定，是了！是水野亚美！阿卫的心头狂跳，他感应到水野亚美的气息，一定是她了！
水的人形慢慢固定，透明的、流动的水慢慢现出白晰的肌肤。心脏也开始博动了，眼睛形成了，接着是口、鼻和耳朵，然后是身体、乳房、小腹、手和脚；最后是头发和耻毛。一个赤裸裸的水野亚美，转眼间便完全的形成。她的面上充满了温柔、圣洁、坚定和正义的表情。一定是她了！阿卫几乎要欢呼起来。
光柱的光芒慢慢消失，水池中的新圣女缓缓张开了眼睛；神殿马上响起盛大的欢呼。
“亚美！是你吗？”地场卫兴奋的叫起来。
“呀！”新圣女突然抚着胸口，一柱红光突然从天而降，把她笼罩着。四角的祭司大惊之下，马上冲上前守护。但她们一接触到赤红光柱，都立即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即烧着了。
神殿之中登时乱了起来，屋顶更“轰”的一声塌了下来。座中的少女走避不及，不知压死了多少人。惨叫之声此起彼落，这时杀声震天，无数的军队从屋顶的破洞中涌入。
“快逃呀！”老圣女喘着气高叫：“是火星来的入侵者，快逃呀！”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已擎着长矛向她插去。阿卫情急之下，爆发身上的黄金力量，挣脱了捆绑的绳索，一个反手，将那士兵轰开数丈。
“快救圣女！”老圣女咯出一口鲜血，指着光柱中惨叫的水野亚美。阿卫连出数招，打退围攻的火星士兵，一手夹着老妇，跳上了平台。这时部份少女，已从混乱中安定下来，和入侵的士兵打起来了。但她们手无寸铁，人数又少，很快便落在下风。有几个更加长矛贯胸惨死了。
而一部份失手被擒的少女，马上被撕去身上的短裙，被四五个士兵围着就地的强暴。可怜的少女们，身上爬满了狂野的士兵，口中、阴道和肛门被阳具粗犷的插入蹂躏，发出凄厉的惨叫。
地场卫冲上平台，赤红的光柱发出炽热的火焰，根本不能接近。火柱中的水野亚美吃力的挣扎着，娇嫩的新生肌肤，已被烧得皮开肉裂了。阿卫马上提升力量，向着火柱全力撞去。他知道这是个血火的结界，再不撕破结界的话，水野亚美一定会烧成灰烬的。
敌人的士兵不断涌入，崩塌的神殿中布满了被压死，被杀死和被强奸至死的少女尸体，被残酷的强暴中的少女惨呼此起彼落，令人不忍卒睹。仅余的几百个美少女，守在平台前顽强的和强攻的士兵对抗。她们的人数愈来愈少了。但她们仍坚持的守卫着平台，保护她们的圣女。
黄金水晶的力量，一寸一寸的冲入火的结界中。阿卫已尽了全力，奈何他的黄金水晶在前生的世界中威力大减。火柱中的水野亚美，已被烧得全身稀烂，血肉模糊了。
“亚美！”地场卫爆发出最大的力量，歇力冲击着结界，终于在火柱中迫出了一丝空隙。但…太迟了！水野亚美发出惨烈无比的哀号，在烈火血阵中化成了一缕飞灰。
亚美一死，火的光柱“蓬”的一声便消失了。阿卫全身脱力的跌坐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亚美给活活的烧死，而他竟然无能为力！他心中极度的愤恨和自责，一时间血气上涌，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圣女的真面目
“这里是…”地场卫用力想支撑起来，混身疼痛不已。
“不要乱动！你受了重伤！”一把甜美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是亚美的声音。阿卫转头一看，正是水野亚美。
“亚美！你没事了吗？”话则说完，已看到身边原来不止一个水野亚美。水神殿中刻骨铭心的一幕又再在脑海中浮现，当下心头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边的美少女见状，不禁惊呼起来。
“他醒来了吗？”阿卫张眼一看，是老圣女，她看来更憔悴了。老圣女缓步走到阿卫跟前，虽然明知她没有恶意，但她实在太丑了，阿卫不其然的缩了一缩。
圣女见他身形一动，已明其意。她停了脚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天说：“你还在嫌我又老又丑，连多看一眼也讨厌…。单单你这不敬的神色，我早应该杀了你。”身边的少女一听，已惊呼道：“圣女…。”
“住嘴！”老圣女喝止了她们。她们只好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阿卫放眼看去，总共有七、八个水野亚美。
“这里已是我们剩下的所有族人了…。”
阿卫大吃一惊：“什么！那其他人…？”
老圣女默然不语，站在首位的水野亚美行前一步，声音颤抖的说：“我们的族人在水神殿中受到火星侵略者的突袭，已经全军覆没了。死的死，被俘的被俘；能够侥幸逃出生天的，只有我们几个…。”话未说完，已忍不住的在哽咽饮泣。
其他的少女见状，也忍不住相拥抱头痛哭起来。其中一个少女抢上前来，抓者阿卫的手，恳切的问道：“你怎样了？要不是你奋力营救，我们一定也已经惨遭毒手了。”她的眼泪已禁不住的如泉涌出，伏在阿卫的身上大哭。
“你…？”阿卫认出她就是那个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水野亚美。不知怎的，她好像不同了，阿卫很容易的把她从其他人中分辨出来。
“你说你们是我救的？但我一点也记不起了…。”阿卫摸一摸脑袋，一动之下，全身剧痛，原来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少说也有三、四十处。
少女忍住眼泪，情深款款的望着地场卫幽幽的说：“那天你耗尽全力冲破结界后，便在圣池边晕倒了。我们剩下的族人仍歇力的在和敌人对抗，但我们的人愈来愈少了。很多族人都被抓住了，而且更马上被敌人残酷的奸淫。到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保护着圣女，眼看就要束手就擒了…。”她重新述说那天的战况，语声颤抖，显然仍是犹有余悸。
“突然间，晕倒在地上的你却凌空飞了起来，身上爆出猛烈的冲击波，把围攻的敌人全部都弹开了；而且生出了一个大光球，把我们一伙人团团罩住。敌人的刀枪统统插不进来。趁着这个空档，我们便保护着圣女由圣池中的秘头逃走。”少女说是七情上面的，众人都恍惚回到当日的水神宫殿，再一次经历那地狱一般情景；想起死去的同伴，又汨汨的流起泪来。
“那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的？”阿卫问道。
少女继续说：“我和另外三个族人留下来看你怎样，你的光球很是坚固，敌人无论怎样攻击，都不能损你分毫。只是你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我们猛叫你走，你也不理。”
“那时他仍在昏迷，只是潜意识里有着一定要保护我们的决心，才会爆发出潜在的力量。要是你们真是唤醒了他，他的力量便会即时消失，你们也马上会被斩成肉酱的了。”圣女一边叹气，一边插嘴说。
“敌人久攻不下，后来连他们的统帅也到了。他发出了一道红色的火焰，马上便炸碎了你的光球，要不是我们手快把你拖入圣池内，你早已身首异处了。不过…其中两个族人为了救你，却已被那敌入的统帅烧成灰烬了。”眼泪又在一双哭肿了的大眼睛中滚着。
“对不起！连累了你们…。”阿卫感到十内疚。毕竟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那也怪不得你！”圣女徐徐的说道：“我们和火星帝国的过节也不是由今天才开始的。”
“什么？你们和火星…是敌人！”阿卫失声叫了出来。没理由的，水野亚美和火野丽是好朋友！
老圣女在一块石上缓缓坐下，她咳嗽了两声，开始说道：“自古以来，水星和火星，甚太阳星系的其他八颗行星上的皇朝都是和平共存，融洽相处的。”
“八颗？太阳系何来十颗行星？”地场卫心中疑惑，但忍住了没有插嘴。
“这种和平的日子一直维持了几百万年，直到最近…。”她又咳了两声：“唉！又死了一个…。”
众人不明所以，不敢追问。圣女的面容痛苦的扭曲着，继续未完的故事：“最近十多年，平静的太阳星系，不知从那里走出了一群一群的妖魔，而各个皇朝的领主也开始了互相杀戮。弑君自立、淫乱宫闱、扩张侵略的情形一下子的在星系中同时爆发…。我们水星，由于本质上与其他皇朝有着根本上的差异，才可以独善其身，在连串战祸中保持安宁…哎！”她又抚着胸口颤抖起来。
阿卫关切的问道：“圣女，你不舒服吗？不如先歇一歇吧。”
老圣女喘过一口气：“我没事。只不过是我们的族人又少了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