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虚以委蛇(2/2)
世荣便将之抱至竹席,妇人躺下,把少年拉到身上,笑道:“你怎么支着身子,怕压着我么?”藕臂缠住他脖子,紧紧搂入怀里,腻声接道:“你尽管躺下来,这会儿压得愈重,姐姐便愈舒服哩。”
世荣依言重重压下,妇人又道:“你且把屁股抬高,然后呀……再朝这下边顶过来……”双手把着少年两胯,边说边教他如何来淫自已,竟真把一个风月冠绝都中的北静郡王当成初生牛犊来指点。
世荣自幼便得异人指点,后又因奇缘习得阴阳采补中的第一神通“月华精要”,府中藏了几十房娇姬美妾,至今不知采御过多少女子,可谓男欢女爱中的大行家,如今头一遭遇见这种新鲜事儿,只觉妙趣横生刺激异常,初时还装生涩,只是慢慢抽耸,数十抽后暗将手段使出,那出没之势有如流星疾虹,勇猛之形更若恶蛟蛮龙。
白藕立时筋麻骨软,美眸翻白,娇呼个不住:“对对,便是这样,哎呀呀,被你弄死啦!嘶……奇才奇才,一学即会呦,哎呀,这一下真好……小心肝小心肝姐姐爱死你哩!”
世荣听妇人声音既娇又涩,柔媚勾魂,又见她顶上的紫凤髻如墨散开,一蓬青丝坠落胸前,半遮了雪腻腴乳,愈觉诱惑袭心,当下尽根拚入,仿佛欲将花宫刺穿方才甘心。
妇人身心美透,双腿分挂世荣两边肩上,玉笋勾住少年脑勺,借力将蛮腰乱拱,雪股振起,玉户疾套巨杵,只把嫩花心来咬龟头,明明爽得无以复加,嘴里却娇呀呀地颤叫:“小冤家,快把人家顶掉了!”
世荣见她那两条玉腿如瓷光洁,腿肚线条更是柔美之极,心中销魂,肉茎也畅美,他巨杵上的冠沟又深又棱,尽情抽耸间,将妇人蛤嘴里那些粉滑如脂的嫩物都犁了出来,娇娇烂烂地乱缠乱绕,洗得棒身有如油浸,润腻光亮。
白藕只觉少年勇猛异常,花径内那根宝贝似乎又涨了一围,棒头有如炙铁烫石,顶煨得娇嫩花心麻痹难挡,生怕美妙突止,颤颤哼道:“你要射了么?”
世荣胡乱应道:“好象要尿啦。”
白藕芳心一缩,娇呼道:“好弟弟,千万挺一会儿,姐姐就来了。”她入宫数月来从未有过这般酣畅,眼见就要攀至峰顶,怎甘就此功亏一匮。
世荣故做不懂:“姐姐说什么?什么就来了?”
妇人闷哼道:“要丢身子哩。”上身迳自弓起,两团丰腴雪乳揉磨少年胸膛,两粒软中发硬的殷赤奶头四下乱刮。
世荣最识玩趣,还要诱这美妇愈加淫秽,再问道:“什么丢身子呢?”
饶妖女从来就淫乱放浪,一时也不知怎么答他,极美中迷糊哼道:“便是……便是……女人快活透了,就会……会流……流一种东部出来……嗳……你只再忍一下,过会儿便知啦!”
世荣故意急她,戏道:“可是好难挨过去哩。”
白藕识得七、八种让男人坚持的法子,只恨此刻心身皆酥,半点教不得他,急急叫道:“别……别……姐姐这就丢了,你……你等等……啊……啊……啊呀!”当下拚力将玉股高抬,蛮腰拱紧,尽将至痒处送与少年顶刺,倏一下似被龟头揉到花眼里的娇嫩,蓦地全身酥坏,花眼怒绽,一口咬住龟头前端,玉浆乍迸,如乳浇淋。
世荣被她那花心刁住龟头,如婴嘴般不住地密密咂吮,只觉里面嫩不可言,深处更似有阵阵吸力传来,腰肌猛地绷紧,差点就要射精,所幸体内的月华玄功立时自生反应,紧紧地锁住精关。
白藕紧紧搂住少年,神情如痴如醉,口中娇啼连连:“丢……丢了,小心肝……你顶姐姐……姐姐呀!”
世荣双手捧妇人两股,拚力揉刺花心,暗将其精悄悄汲纳,一点点由龟头收至丹田消化,只是怕被觉查,不敢使出“月华精要”中霸道无匹的“吸”字诀。
过了好一会,白藕泄得心满意足,这才妖娆呼道:“差点儿死掉哩,小心肝,你不用忍了,就射姐姐里边吧。”
世荣怕她生疑,忙将玄功散去,蓦地龟眼奇痒,浑身绷紧,烫浆已一滴滴劲射而出。
白藕如滕爬树般紧紧缠住他迎受,玉颊晕得深酡,方才丢完,但被世荣热精一灌,花心里又有丝丝酥浆滑出,不禁眼波似醉地软嗳道:“好烫。”她修习数种汲纳之术,不知怎么,对这美少年却不舍得使出来。
其时天已转凉,竹席上铺着一条薄单,被妇人的浊腻一淋再淋,早已狼籍不堪,一团团地黏粘两人身上,更添淫秽。
白藕软蜷少年怀侧,纤指在他身上慢慢乱画,忽道:“小冤家,你别回织霞宫了,往后就跟着我吧,包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哩。”
世荣忙道:“这怎可以呢,若给大太监寻着奴才,怕不被他们打个半死,不定还要赶出宫去哩。”
白藕脸贴住他胸膛道:“尽管放心好啦,只要呆在这采琼阁里,谁能动你一根寒毛!日后我再去求万岁爷,别说讨一个小太监,就是讨十个,他也会答应。”
世荣哑口无言,心知她毫无言过其实,方才在假山上的碧源瑶厢里,他就亲眼看见那堂堂天子被她当做马儿骑。
白藕只道他答应了,心神转回眼前,笑咪咪道:“小心肝,你还真能耐哩,竟能坚持得这样久。”
世荣道:“差点就挨不过去哩,只是不敢惹圣姑娘娘生气,因此死命忍着。”
白藕笑道:“怎么又这样叫?以后没有旁人时,你唤我姐姐便是……已算你能耐啦,若是换了别人,怕不早丢盔弃甲哩。”顿了一下又道:“待我日后传些奇妙功夫与你,更能酣畅持久呢。”到想美处,欢颜于表。
世荣暗暗叫苦,心道:“若是叫这妖女缠住,别说脱身,只怕凶险倍增矣。”
妇人歇了一会,心中意犹未尽,贪恋方才销魂,还想再美一回,缠着世荣,妖娆又露,欲诱他梅开二度,谁知房门突被推开,跑进来个小道姑,年纪极小,模样却已清丽,妙目瞄了世荣一眼,慌张道:“师父,皇上醒了,正在唤您哩。”
妇人慌忙起身穿衣,那小道姑也上来帮手,两人乱成一团,还未完全整好衣发,人已往外走去。白藕忽然回头,对世荣含情脉脉道:“小冤家,你乖乖地留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许去呦。”到了门口还不放心,又叮咛一句:“千万要等我回来哦。”
待妖女与那小道姑一走,世荣便呆不住了,心底盘算道:“趁此时还未露馅,赶紧走人吧,在这里呆得越久,被拆穿的可能便越大,若是这妇人当真去跟狗皇帝要人,到时执事太监接旨一办,回奏说查无此人,那可非说笑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矣!”
当下起身匆匆穿好衣衫,方要寻机溜出去,心头突然一动,思道:“前几日在藏锦坞中,听那葫芦妖道说在宫里收服了一个得宠的嫔妃,不知是何人?而那屯蓄了八万神兵的极乐谷又在何处?若是能将这两桩大秘密查出些眉目,对我圣门大业既有莫大的好处。”
人虽走到了门口,却不禁犹豫起来,继而忖道:“那妖道打算捉我,我却偏偏藏到他的窝里来,虽然十分凶险,倒也出其不意,再挨个三、五日,想来我已几乎复元了,那时就算真的被他发觉,我也未必走不脱。”不觉怦然心动,天人交战许久,终究抵挡不住诱惑,遂返身躺回席上,双臂枕首,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妖女回来。
这日课罢,宝玉与秦钟一同从学里出来,见天色尚早,正思量往哪儿逍遥去,不想一人从后掩来,将宝玉拦腰抱住,茗烟、锄药、双瑞、双寿四个小厮也不阻挡,只是笑嘻嘻旁边观望。
宝玉转首一瞧,原来是古董行的程日兴,欢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日兴道:“专程来等你的,都在这里站半天了。”
宝玉问:“什么事呢?”
程日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是薜大爷的好事哩,叫我来请你去一个地方,你先打发小厮们回去,路上再仔细告诉你。”
宝玉一听是薜蟠来请,便给了些散钱,命茗烟几个小厮先回,正待欲行,秦钟却来告辞,原来他知薜蟠对自已有些意思,但心中偏偏不喜那呆霸王,因而避开。
宝玉也略知秦钟心意,不好勉强,只好放他去了。
程日兴雇了辆大车,两人一起坐上,与车夫报了个地名,宝玉没听清楚,道:“瞒神弄鬼的,到底要往哪儿去?”
此时车已行走,程日兴才道:“听过紫檀堡么?”
宝玉点点头,道:“怎么没听过,居说是个世外桃源,也是处藏娇纳玉之地哩,只是那儿离城要有几十里路,我们大老远跑去做什么?”
原来紫檀堡位于都中东郊,离城约二十里地,山清水秀,景致如画,本只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庄,但不知从何时起,都中的王公贵胄、富户商家开始在其处安置私妾宠妓,久而久之,那里便渐渐成了一处专门藏娇纳玉的名地。
程日兴笑答道:“因为薜大爷在锦香院新收了匹瘦马,叫做弄云,说是今年品花榜中有名的,心里得意,也在紫檀堡买了几亩地,置办了几间房舍金屋藏娇哩,今日摆了酒席,请我们几个过去品一品哩。”
宝玉顿来了精神,也笑道:“啊呀!品花榜上有名的,那可绝非庸脂俗粉了,原来是这等美事,当去当去。”他老早就想见识一下那艳名远扬的紫檀堡,趁此正好去瞧一瞧。不知怎么,忽想起那个可人的香菱,心中轻轻一缩:“薜大哥真迷糊了,屋里放着个这么标致的人儿不怜惜,却跑到外边寻个青楼姐儿来宠。”
程日兴又道:“你猜猜薜大爷为此事花掉了多少银子?”
宝玉想了想,道:“五百两内怕是弄不成吧?”
程日兴笑了笑,扳着指头道:“跟你估的可差远啦,有几件都是我帮他办的,这笔帐且算与你听听,头一件,那绵香院里的花儿可不容易摘,而这弄云姐儿又是品花榜题名的,价更不菲,从递牌到梳拢,咱薜大爷半月内就花掉了六百多两银子。”
宝玉早知四大青楼是销金窟,却没想糜费至此,若在外边,六百两银子已可买到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做妾了,不禁道:“还是薜大哥的银子多,这么狠的价也下得了手,不过为了品花榜上的人儿,怕也是值得呢。”
品花榜乃百锦营第一品花师爷柳不乱所作,择天下娼妓中优者而录,每年更新一次,因撰者乃风月名师,那品花榜深得风月中人推崇,几被拥为风月圣典,青楼花寨之人一经品题,便能声价十倍,而不得列于其榜者,皆自引以为憾。
程日兴点点头,道:“有这价便有人要,只是得象薜大爷这种主儿才奢侈得起哩。第二件,在这紫檀堡买了四亩二分地又花了五百六十两。”
宝玉道:“这也贵,都中许多地还没这个价。”
程日兴道:“如今这紫檀堡已是炙手可热的宝地哩,只怕日后还要再涨价呢。”顿了一下续道:“余下建房子办家私约使了三、四百两,前前后后统共超出一千五百两。”
宝玉咂咂舌,叹道:“不得了不得了。”心底恨不得立刻赶到紫檀堡,瞧一瞧那个让薜蟠大撒银子的弄云姐儿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