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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王谏议财得首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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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这城下挂的是何人首级?’那本处人答道∶‘此是三世忠监王成的头颅。’那外省人道∶‘我亦素知王成的忠名,只是不曾见面,今却识个头颅,不知被谁害的。可惜!可怜!’三人便看一番,方才入城。岂不是扬他美名?依奴才愚见,何不将首级丢在黄河漂流,使他阴魂无归,岂不更好!”

    张达点头道∶“是。你便将王成首级丢下黄河去罢。”

    刘健道∶“但恐守城官不肯,奈何!”

    张达道∶“不妨。”即写了一张手谕。又道∶“与尔带去,付与守城官看过,说朝廷若有甚言,咱家抵挡。”

    且说这守城官任良为官多年,生性淫荡,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过其城门,而被挡住奸污,此人为人却极为精明圆滑,故许多因被奸淫妇女,却无一人报官揭丑。

    刘健深知守城官的城府,辞别张达回来,便与玉娘权宜,让玉娘以色相诱,此事定能成全。

    二人直上城头,任良忙接入城楼。双方见礼坐下,那刘健的造访并不让任良在意,倒是他那身边一个娇娇娆娆的妇人,让任良神魂渺渺,已欲不能自持,遂目不转睛的相来相去,玉娘见守城官属意自己,遂眼角眉梢悄悄带情书,诱那任良入瓮。

    刘健看在眼里,也佯装不见。稍息,刘健就将手谕付于任良看过,任良为官多年,奸诈无比,看过手谕后,深觉不疑,但想刘健今日,却惶惶不安,又有些疑惑,遂欲与刘健一道同扔首级。

    刘健听罢,不觉诧然,暗忖道∶“若应他,岂不是坏了事么?”那守城官执意要同往,遂不得已,便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刘健遂给他一千银两作罢,言讫,色眼却直望玉娘。

    刘健见状,便向玉娘丢了个眼色,玉娘遂向守城官柔媚的道∶“任大人,今宵小女子想在这城头玩耍,不知任大人肯屈尊相陪么?”

    守城官道∶“我倒求之不得,可你那位官人可否应允?”

    刘健道∶“古谓妻子如衣服,他尚且不是我妻,任大人可自便。”言罢,辞别玉娘与守城官,取了王成首级,置在一箱中把箱架在肩上,飞奔到了客店。

    且说守城官见玉娘留下,真如吃了蜜糖一般,遂大献殷勤,美酒佳肴,尽皆搬来供玉娘品尝,更是举杯殷勤相陪。

    酒过三巡,守城官已是春意朦胧,那玉娘则也被灌得似醉非醉。守城官便抱起玉娘,挟带八分酒气,与那玉娘宽衣解带,手儿发狠,将个抹胸扯落,露出粉嫩趐乳,守城官只手满握,把口去嗫咂另只乳儿,未及咂稳,那玉娘早已隔着裤儿,捻他尘柄,力大了些,双双跌于床上。

    守城官假做酣睡,那活儿兀自挺起,欲将裤儿抵穿。

    好一个玉娘,必竟是风月场上惯手,一阵笑骂,探纤手与他解裤,守城官亦不言语,轻将腰抬起,玉娘扯不下,原来那物儿忒大,阻滞不前。

    任良笑笑,着力扯下裤儿,玉娘定睛看去,那话儿卜卜乱跳,玉娘欢喜,竟俯首纳于口中吞吃不已。

    守城官被玉娘吃得兴急,遂剥尽玉娘的裤儿,但见小小儿脐儿之下,嫩毫数茎,中间一道红鲜鲜紫艳艳的缝儿,正咻咻而动。守城官如何熬得,遂扶住尘柄挺身照准妙物顶入,玉娘疼痛难忍,遂仰卧蜷曲,守城官上得床来,推起玉娘双腿,照准又刺,玉娘急躲,却扑个空,情急之下,覆住玉娘,腰间发力,尘柄胀挺挺的,于玉娘腿间一顿乱戳。

    玉娘被他一折腾,竟亦春心飘发,那牝户被尘柄乱研乱擦,渐渐生出些丽水,蓬松松的,守城官大喜,扶住硬冲,籍着溜溜淫水,陷入半个龟头,却艰涩不能再见,又欲发力去,那玉娘大叫痛,急用手推阻其胸。

    守城官把舌吐于玉娘口中,搅转几周,津流满腮,下面春水愈发汪洋恣肆。

    玉娘遂扳着自家臂儿大力迎凑。突暴水浓浓滴露花房,仗尘柄刺信,大冲大撞,约五百馀度。

    玉娘魂灵儿飘至九霄,手扪趐乳,伊伊呀呀的叫,生一回,死一度,连连抛丢,又弄了近半个时辰,玉娘牝中春水已渐渐枯断。

    守城官见状,方才深纵几次,龟头紧涨,阳精陡泄,玉娘承那玉露又丢了一回。弄得满床狼籍,二人起身揩抹一回,交颈而睡。

    却说王涛正在客店闲坐,满店许多人吃酒。刘健恐臭气薰人,忙带进王涛的房子,将箱子推在床下。

    王涛见是刘健进房,问道∶“公公取来与否?却是如此的匆惶?”

    刘健笑嘻嘻道∶“缓存金来!”

    王涛道∶“现钱交现货!怎么只管来取金?”

    刘健向床下拖出箱子,道∶“首级盛在箱内,快去取金来。”王涛忙开箱子细看,果是王成首级。

    刘健摇头道∶“你却多心,三千两银买一首级,难道我使个假的哄你不成?”

    王涛便把原付金付刘健,刘健接了验收,笑问道∶“王兄买此,是要合药,或是做香囊?请闻其详。”

    王涛∶“人活一世,以慈善为怀,因见此首级污臭不堪,作个好事,买来埋葬。”

    刘健暗想道∶“世间有此愚夫!三千银两买首级做好事,倒是奉承我的时运来了。”

    刘健辞别回府,将银子藏过,方见张达道∶“已将王成首级,投向黄河去了。”

    张达道∶“果是能干,且退去罢。”刘健退下不表。

    且说王涛得了王成首级,令人制木桶收贮,差家丁带往河南河中府,交王海收葬。自己在吏部使些钱银,过了数日,得旨面君,正德仍复其为谏议大夫。

    王涛退朝,免不得拜见上司与同僚。过了几日,方才明白王成之事未始。这一日对家人道∶“可恨张达谋害王成,今又播弄国政。吾当具表进谏,为国除奸。”家人劝道∶“张达奸党众多,朝廷信任,老爷进谏,岂不负薪救火,自损其身?稍缓数年,奸党少衰,会齐僚友进谏再除之。恐其欲速反难成功。”王涛怒道∶“尽吾职分,若不进谏,岂不负先帝厚恩?就有不测亦得万古留名。”遂具谏表。

    次早进朝,朝拜毕,把表俯伏道∶“臣谏议大夫王涛,有事请奏。”

    正德道∶“何事奏来?”

    王涛道∶“臣因奸监张达,怀恨司礼监王成,先帝驱逐之故。通令奸党程良、焦廷,冒奏王成侵用库银。陛下误听馋言,屈斩王成,悬首示众,不意张达又贪财藐法,胆将王成首级卖银。实属欺君。乞陛下明旨,将众奸究治。愿使王成冤枉有伸,国家幸甚!”说罢,将表呈上。

    内监接守,呈上帝来。

    证德览毕,叫道∶“程良、焦廷、张达等,怎将王成首级卖银?现王涛进谏,有何分辩?”

    程良、焦廷忙跪奏道∶“陛下休听王涛谗言,若论王成,侵欠库银,明旨处斩,怎得说臣等谋害?查得王涛,系王成义子,倚仗王成势力为恶。王成已斩,故挟恨于欲害臣等。乞陛下圣明,将王涛冒奏斩首正法。”

    又见张达俯伏奏道∶“太祖有制∶外臣不与内宦相交,实生弊端,今王涛身居二品,公卿反拜内监为父,辱国已极,且王成侵欠库银,抗旨谕斩,与臣何干?若云将首级卖钱,越法欺罔,天下岂有将首级卖银,来罔法之罪?此必王涛令人盗取,企图诬陷奴才。陛下如若不速斩王涛,无以教戒臣子。”

    正德龙颜大怒,指王涛道∶“大胆王涛反拜内监为父,却又盗取首级,图陷他人,若非张达分许,几误中你奸计。令武士将王涛押出午门,斩讫报来。”

    武士忙上前提,王涛跳起来,双手拦住道∶“且住。”便道∶“明是张达使人向守城官去取王成首级,便叫怎说是臣盗取?陛下可宣守城官一问便知。”

    正德大怒道∶“还敢顶嘴,武士速速拿出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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