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啊！对不起！我不是对两位说的，我是说我穿了貂皮衣后行动多不便！”
“哼！”
“对啊！两个粽子走起来，脚步声半哩外也听见了！”老人笑着说。
“老家伙！你说甚么？”个子较小的那个说完站起来，想走过去教训那老头子。
较高大的那个把他按下坐在椅子上，小声说∶“老弟！这老头子很面熟，而且好象有两下子的，咱们不要节外生枝了。”
“老丈！要添酒吗？”店小二问。
老人摇摇手说∶“老夫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
“老丈！若不嫌弃，小弟陪老丈喝两杯好吗？”青年说。
“有酒喝吗？快来快来！”老人笑说。
青年走到老人邻座坐下，说∶“小二，刚才的酒菜再来一套，酒要廿斤！”
“客官！可以先结了刚才的帐款吗？”掌柜说。
“甚么？那有吃饭吃了一半就结帐的，吃完了再说吧！”青年说。
“客官！小店位处偏僻，利润低微……”
“哈哈！原来如此！这里够吗？”青年从怀中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金子放在桌上。
“够了够了！吃一个月也够啊！”掌柜赔笑道。
跟着又叫∶“阿福！快拿酒菜来！客官还有甚么吩咐吗？”
青年把金子给了掌柜，挥手说∶“没有了！”
“客官请慢用！要甚么尽管吩咐，小的替你办妥！”
“请问老丈高姓大名？”青年问。
“我叫雷万钧。”老人说。
“‘雷霆万钧’－－雷万钧！他不是廿年前就退隐了的吗？”貂皮大汉说。
“这次八卦刀黄一刀金盆洗手，想不到连他也请出来了！难怪有点面熟，原来是他。”另一个小声的说。
“雷老前辈！在下雪无痕！”青年说。
“甚么雷老前辈，在下，阁下的。你叫我雷老头就可以了，我最怕人说话文绉绉的。”
“好！……雷老头，我敬你一杯！”
陆续又有十多位看来是江湖中人到了这小小的客栈中，客栈的桌子也差不多坐满人了。
这时又有人拍门，娇声的叫着∶“小二哥！快快开门啊！人家快冷死在外面了！”
门开了，走进来的两个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一看，客栈中已没有空桌子了。
“师姐，那不是雷老头吗？他的桌子正好还有两个空座。”
两师姐妹走到了雷老头的桌子旁，师姐站着，双手一拱，躬身道∶“雷老爷子！”
那师妹就大刺刺的坐下，叫声∶“雷老头！”
“哈哈哈！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娃子，十年前看你们的时候，还没有这桌子高呢？现在长得婷婷玉立了，你们的师父没来吗？”
师姐也坐下来说∶“师父近日来身子不太好，要静养好一段日子，所以只派了我们两个来。”
“雪老弟！这两个是千慧师太的爱徒，大的是玉云，小的这个是玉晶！”
“玉云姑娘，玉晶姑娘，在下雪无痕！”雪无痕拱手说。
“雪公子有礼！”玉云说。
玉晶对雪无痕笑了笑，就对玉云说∶“师姐快点菜吧！我快饿死了！”
玉云说∶“小二哥！麻烦你拿两个素菜，和两碗清汤面来……”
“还要两壶白干！”玉晶叫道。
“小二哥！酒不要了！只拿素菜和面来就可以了。”
“师姐啊！怎么又不让人家喝酒啊！这么冷，怎能不喝点酒御寒啊！是不是啊？雷老头！”
“是啊！”雷老头道。
“玉晶啊！上一次不是说过了吗？”玉云说。
“啊～～～我忘了啊！”玉晶说。
“怎么了，不喝酒了吗？”雷老头说。
“有一次我们看见有人卖身葬母，我们便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现在我们的盘川也刚刚够用啊！”玉晶说。
“原来如此！可惜我也是讨酒喝的，不然就请你喝痛快！”
“雷老头，明明是我要你陪小弟喝酒的，怎么说是讨酒喝呢？这不是折煞小弟吗？……小二！快拿十斤白干来！”雪无痕说。
店小二很快就拿了一大坛白干来。
“玉云，玉晶姑娘，初次见面，这次就由在下作东道吧！”雪无痕说。
“那怎使得呢？”玉云说。
“那我不客气了……这么大的一坛酒，怎么喝得完呢？”玉晶笑着说。
“雷老头，这么一个偏僻地方的小客栈，怎么来了这么多江湖中人的？”雪无痕问。
“咦？你不知道吗？威震辽东的‘八卦刀’黄一刀，准备金盆洗手，广发英雄帖，盛邀武林中人前去见证。你没收到英雄帖吗？”玉晶抢着说。
“玉姑娘！在下是无名小卒，又怎么收到‘英雄帖’呢？”雪无痕说。
“雪老弟！你想去见识见识吗？”
“当然想啊！”
雪停了，可是仍然那么冷，好象没人想踏出这暖暖的客栈半步，除了那不怕冷的雪无痕和雷老头外。
“雪老弟！这就起程吧！”
“好啊！”
“雷老头！我们一起走好吗？”
“一路上有两个小女娃陪老头子聊聊天，好极了！”雷老头大笑着说。
四人一出客栈，就施展轻功在雪地上狂奔。奔出数里，雷老头和玉云，玉晶三人并排前进。
“雷老头，我们会不会把那雪公子抛下了呢？我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啊。”
玉晶说。
雷老头大笑着说∶“瞧瞧后面再说吧！不然笑掉人家的大牙呢？”
玉云，玉晶往后一看，突然停下脚步，原来雪无痕在他们身后不到一丈。雪无痕见她们急停下来，足尖轻轻一点，一个翻身在她们的头上跃过。
“小女娃！突然停下来，想考考他的身手吗？”雷老头笑着说。
“两位姑娘，在下迫不得已才会在两位头上跃过，请两位恕罚！”
两位姑娘好象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一起转身蹲下去，看着地上。
“喂喂！小女娃，你们掉了东西吗？”
“我知道你为甚么叫雪无痕了！”玉晶站起看着雪无痕大叫。
“为甚么？”雷老头问。
“真的是踏雪无痕……不叫雪无痕叫甚么？”玉晶笑着说。
“姑娘过奖了！”雪无痕。
“不然你以为你们的轻功很厉害！把人家掉在后头不见了！哈哈哈！”雷老头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