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倒公中(2/2)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逊色一点无妨,只要比当年那个李景隆强就行了。”
太后说道:“我有个舅舅现已退休在家。他退休之前就是负责领兵打仗,挺有本事。以前还当过永王的手下,永王也夸奖过他的指挥能力,也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后来因为跟朱厚照不合而早早退休,我想你可以任用他。”
一朗子不敢轻易答应,说道:“这件事太重要了,要跟大臣们商议一下。”
隔天,大臣们一聚,谈起统帅,一朗子便提起这事。有人提出异议’说老头子的指挥能力确实不错,但是他年事已高,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云南那么远,他那老胳膊老腿的禁得起折腾吗?别没到云南,老头先累倒了。
也有的说’老头子脾气暴躁、倔强’认准一门事,谁也管不了,别到了阵前不听圣旨。
还有的人说老头子虽然指挥能力挺强,但是没有指挥过大规模作战,他指挥将士最多的一次不过三万人。没有大规模作战的指挥经验,这能行吗?这场仗可是关系着朝廷的安稳。
这些意见都使一朗子产生动摇。他有点紧张,选将要是选错了’就会坏事。为了稳妥起见,一朗子决定见见他,亲眼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后’一朗子跟太后都换上便装出宫。一朗子作公子哥打扮,太后变身富家少妇。二人走在一起还是挺般配的,为了自由,一朗子让那些侍卫不必跟得太近了,那样叫人不舒服。
二人并肩走在街头,一朗子见太后一身紫裙,蛾眉凤目,容光焕发,尤其是那高耸的胸部,画綮一颠一霱,惹人犯罪。
见一朗子多看了几眼,太后害羞,娇嗔道:“小农,你往哪儿?也不泊长针眼。”
一朗子低声笑道:“杨姐姐,我觉得你奶子变得更大,脸也更鲜艳,比以前更迷人了。谁见了咱们,都会觉得你是我大娘子。”
太后觉得心里甜甜的,说道:“少灌迷汤了,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娘了。”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你看起来顶多像我的姐姐。不过嘛,我倒是想象儿子一样天天吃你的奶。”
太后大羞,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害惨了我,弄得我晚上经常失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睡得安稳了,我现在这胸部确实比以前更大了。”
说着,挺了挺酥胸。那胸部像山峰一样迷人,有撩人的曲线和高度,令人垂涎三尺,看得一朗子口唇干燥。
一朗子说道:“以后再睡不着的话,就去找我,我陪你一块睡。”
太后芳心一颤,柔声说:“你现在是皇上了,有的是年轻女子,还会稀罕我吗?”
一朗子坏笑道:“无论我有多少女人,我都惦记着你,总想操你。”
这一声“操”又使太后春心一荡,想到以往那羞人的情景。
二人来到老头子家门前。守门人认识太后,太后让他别声张,只问了老头子在干什么,得到的答复是:主人在练武厅练武。二人便悄悄往练武厅走去。
没等到那里,便听到呼呼的风声,越靠近,风声越大。
一朗子到了门口往里一看,只见一个老头正挥舞着长刀,舞得正急,白胡子都被吹得飘飘的。一招一式又快又稳,不过看相貌,确实老得多了,不但满脸皱纹,连胡子都是白的,只有那张脸还是红润的,身材并非想象中的伟岸、魁梧,而是干瘦如虾。这使一朗子产生怀疑:这是我们要找的吴将军吗?不太像啊!
一朗子让太后先别露面,自己走了进去,也不出声,只盯着老头练武。
老头专心练武,并不搭理一朗子。直到练完了,老头子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将大刀放回兵器架,才问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我不认识你。”
一朗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皇上派来的使者,想就国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老头子一愣,随即笑了,说道:“你在开玩笑吧?我退休多年,朝廷从来也没有问过我什么国事啊?难道新皇上记得我了,觉得我有用吗?”
一朗子哈哈笑,说道:“老将军,新皇上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知道你很有本事,正想重用你呢!只是考虑到你年事已高,怕不能担当大任。”
老头子一听不高兴了,说道:“我身体不好吗?你也看到了。不过,我已经不是朝廷官员,确实不能担什么大任。”
说着话,老头擦擦手,要往外走。
一朗子说道:“等一等、等一等,老将军。皇上想问你,如果让你去平息永王的叛乱,你敢不敢去?”
老头子停住脚步,说道:“永王叛乱?永王何时叛乱了?小子,你不要乱说。这事很严重的。按辈分来说,那可是皇上的亲叔叔。”
一朗子一笑,说道:“成祖也是惠帝的亲叔叔,不也照样叛乱吗?老头子嘘了一声,说道:“你胆子倒不小,敢说成祖叛乱。要知道,如果不是成祖当年起兵,哪有现在的皇上?说话可得小心点,要是让朝廷听到了,你就有麻。”
一朗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我只问你,如果永王反了,让你当统帅平叛的话,你敢去不敢去?能不能取胜?”
老头子神情变得郑重,说道:“敢去倒是敢去,只是取胜也容易啊!”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怎么,是不是你打不过他?”
老头子说道:“老实说,我跟永王的指挥作战能力比,他比我强一些。他年轻时候没少打仗,多次指挥十几万部队,很有本事。我最多才指挥过几万人,不能比。
“不过嘛,我也不是容易败的。我跟他打,我胜算是四,他是六。朝廷兵多,他的兵少,就算云南的兵都是他的,他也不过才十几万部队,朝廷可有百万大军,有了这个前提,我的胜算就达到五了。”
一朗子沉吟着说:“依老将军说’朝廷要是打他,能不能保证打胜仗?”
老头子说:“能。”
一朗子奇怪地说:“你不是说你只有五成把握吗?”
老头子说道:“只要给我绝对的指挥权,不限制我,我定能灭掉他,因为我有我的好办法。”
一朗子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老头子笑而不答,说道:“这个与你没关系,我跟你说的已经够多了’皇上。”
一朗子一惊,说道:“你叫我什么?”
霞子扑通一声跪佳,说道:“皇上,你不用再驱我了,我知道你蹴皇上。”
一朗子连忙扶起,说道:“老将军是怎么看出我的身分的?”
老头子微笑道:“凭直觉就知道。”
一朗子听了,陷了沉思。
太后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舅舅,你可好啊?”
老头一见,又要行礼,却被太后给止住,说道:“舅舅,不要那么多礼,我跟皇上这次来,可是来求你的。”
老头子说道:“太后,何谈什么求字啊?没有朝廷也没有我。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朝廷真派我去的话,我一定尽力为朝廷分忧。即使我打不过他,我也能阻止他,不让他叛乱成功。”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好、好。老将军,有什么好酒,拿出来吧。朕要与你曷固莆夬。”
老头子一听酒,精神大振,连忙吩咐一声,拿出府里最好的酒来款待二人。经过这次拜访和喝酒,一朗子觉得这老头子可以任用。虽说有点粗鲁和倔强,但也没什么,只要他是个人才就行。他让老头子做好征战的准备,平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统帅的事基本已敲定,边关那边也是捷报频传,看来这次胡人失败后,暂时不敢再捣乱了;永王那边,钦差已经派出去了,临近云南各地也在积极备战,一且打起来,不至于手足无措。
忽i日,公主等人凯旋归来,因为胡人已经退去,远离朝廷边关。君臣大喜,摆宴庆贺。
一朗子望着风尘仆仆,面带风霜之色的公主,心里是又爱又怜,心想:倒是苦了她了,一个金枝玉叶不待在宫里享福,却要出领兵出征,这分胆识、这分魄力,许多男人都比不上。
当天大庆,从中午直喝到半夜。皇上还赏赐每位大臣一瓶好酒,回家享用。这边的公主换好宫装,将皇上送回寝宫,连侍卫和宫女、太监等人都遣开了。
一朗子由于高兴,多喝了几杯,坐在龙床上望着公主。
公主站在他面前,粉红色长裙,腰细腿长,秀发高挽,俏脸多情,美丽的明眸也望着一朗子,似笑非笑,还有点慌张。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说道:“来,玉婷,坐在我身边,今晚别走了。”
把公主强拉到身边坐卜,香气扑鼻,还夹着塞外的青草气息。
公主说道:“不、不,不能那样。我可是你侄女,你要是把我那样了,会受天谴的,难道你不怕?”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不怕,我怕什么啊?人生几十年,干嘛不做想做的事呢?有什么好怕的?太后、李贵妃,我都干了,还有我两个阿姨,我也都干了,这没什么啊!她们都是需要男人的女人,而我又都喜欢她们,就这么简单。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干你。”
借着酒劲,一朗子什么话都敢说了。
公主望着一朗子胀红的脸,闻着他一身的酒气,芳心也是乱乱的、怕怕的,生怕他强来,说道:“皇上哥哥,你不要这样。你喜欢我,我当然知道,可是玉婷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
一朗子哦了一声,疑惑地望着她。
玉婷抿了抿嘴,说:“哥哥,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你的玩意不知插过多少女人的小洞,我一想起来就难受,你要我怎么接受你啊?”
她说过那件事,脸上也是一派清纯,毫不见肮脏,声音仍是那么正经而动听。
一朗子说道:“当皇帝的不都是一帮女人吗?你想我让只守着你一个吗?公主凝视着一朗子,说道:“如果我要你这么做,你答不答应?”
见一朗子笑而不答。公主失望地叹口气,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好了,不说这个了’哥哥,我这次出征’除了在战场亲自抡剑杀胡人之外,还学了一点胡人舞蹈,我跳给你看。”
一朗子眯着眼睛,说道:“好啊,让哥哥看看,胡人舞蹈是什么样子。”
公主便舞了起来。
胡舞跟中原舞截然不同,处处表现着胡人的强焊和刚硬,不像中原舞如小桥流水,杏花烟雨,胡舞如塞北秋风,金戈铁马。臾金跳出来,更灵分飘逸、高雅之美。那一举臂、一挥手、一抬腿、一旋转,都使人飘飘然。
公主真是多才多艺,舞也跳得好,不但跳舞,公主还唱了起来: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风流人物,苏东坡的词跟胡舞和谐地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气壮山河,地动天摇之美,把一朗子带入梦境,都忘了喝采、忘了鼓掌,只是痴痴地望着、痴痴地想着,像傻了一般,以至于到公主打住并凑近跟前,他还没缓过神来。
公主心里得意,轻轻唤道:“哥哥,睡着了吗?”
一朗子猛然惊醒,痴迷地说:“妹子,你真是个妙人,哥哥再次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这么完美,多才多艺,又美若天仙。哥哥决定了,以后封你为皇后。”
公主听了一愣,接着又噗哧一笑,娇声说:“我的好哥哥,要是真那么干了,你的皇位可就到头了,天下人不能容忍一个乱伦的皇帝。”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当皇帝为什么这么多苦恼呢?以前我不是皇帝时,我过得还挺轻松的。不如我跟大臣们说,这个皇上我不当了,让贤吧!”
公主笑道:“你不当谁啊,难道让我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