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雏救星(2/2)
雷马根握着那根盲人使用的拐杖，亲自在门口迎接，四周围满了小孩，还有人骑到了他的肩上。看着那些小孩的笑脸，紫兰和约瑟夫都不禁感到有些伤感，同样是孤儿，和布拉哈幸存者的他们两个人比起来，这些小孩子幸福得多了。
一看到小孩，洁西卡的眼睛就像发光似的，又拥抱又牵手一副乐极忘形的模样。看着她的样子，约瑟夫不禁为之轻叹。这么喜欢小孩的人，经过十年恩爱的夫妻生活，竟然还是一无所出。相反这世上很多根本没能力没意愿的男女，仅仅是因为做爱时没有注意避孕的意外，就生下了许多没有人照顾，又不受疼爱的小孩。
约瑟夫不知道是机会率的问题，还是洁西卡不孕之故。可是如果原因是出在贝克身上的话，那么自己和洁西卡在一起，就能够让她拥有自己的孩子了。约瑟夫的脑海中一时间满是自己和洁西卡，再加上小孩，夫妻三人的美满幻想。
就在这时小翠飞到约瑟夫的眼前，双手打他在他的鼻子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并说道：“给我清醒一点，别再发你恋母情结的白日梦！”
清醒过来的约瑟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想小翠这家伙，怎知道自己想什么的。事实上现在单方面热恋中的小翠几乎无时无刻都把目光放在约瑟夫的身上，看到他的视线定在洁西卡的身上一动也不动，自然就猜到他这个恋母情结的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了。
雷马根一面在前面引路，同时一脸愁苦的样子在说着：“现在时势不好，战祸连绵，到处都是失去父母的可怜孤儿。小孩子们要床铺、要食物、要玩具还要受教育，经营一间孤儿院真的很困难。我作为一个医者，收入又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
约瑟夫心明雷马根言之下意是要钱了。往旁边的卡恩一看，他做了一个鬼脸，再指着贝克和欧布里的头，作了个砍头的姿势。
这种时候，约瑟夫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要钱那就由贝克和欧布里的口袋中掏吧！总好过由自己的口袋里掏。
于是约瑟夫一拍贝克和欧布里的肩膀说道：“行善助人可以提高民望，为了选举，两位就破费一下吧！”
贝克皱眉道：“我身为帮主，总要先顾好帮中兄弟的温饱为先。我捐一千个金币吧！”
欧布里则道：“现实一点，小孩可没有投票权！”
雷马根听了后话锋一转道：“所谓健康就是最宝贵的财富，不知两位认同否！银狼帮是黑道，一年之中跟别派火拼厮杀难免，万一战斗中负伤残废，有温饱又有什么用。小孩虽然没有投票权，但病人和病人的家属有。欧布里元老定然明白患者对医者的感恩之心！”
约瑟夫倒真没想到，雷马根平时说话不多，但诈财的时候说话可就口惹悬河般停不下来。贝克和欧布里听了，身为被宰杀的对象，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后由欧布里开口说道：“我们两个商议过，决定捐一万个金币给孤儿院作营运。很自然的，希望雷马根先生也懂得感恩图报。”
雷马根停下了脚步说道：“金狮帮的帮主达蒙，还有黑斯的父亲，卡尔曼·克拉科夫对我的医术都赞赏有嘉。想请我到克拉科夫医院任职，那间医院是专帮权贵治疗的高级医院！我本来不喜欢他们这些为富不仁的人，不想帮他们治病。但两位知道，孤儿院内每一样东西都要钱，我唯有……”
欧布里汗如雨下的阻止雷马根说下去，拉着贝克两人又再相量一番后说道：“这里的小孩们长大了都有投票权，而且银狼帮也很欢迎他们成人后加入其中，对国家的未来栋梁投资，我们两个自然当仁不让！我们就捐十万金币好了。”
雷马根却还不满足的微笑道：“让我代表受助的小孩感谢你们！有机会请一定给我用医术回报两位的大恩大德！但你们知道，乱世中药材价格暴涨，就算我不收诊金。可是有医术没有药物也……”
约瑟夫一撞雷马根的肩，示意他适可以止。可不能让他窄干自己的两座靠山的钱包！
雷马根却毫不退让反撞回来，一副今天不宰掉这两只送上门的羔羊，何时宰？要约瑟夫别插手的样子。
既然雷马根不让步，约瑟就唯有让卡琳出马了！
收到约瑟夫眼光的卡琳，很快心中有了主意，挽着约瑟夫的手假装亲热的说道：“约瑟夫！我听说你跟在卡拉哈里王国作战的娜塔沙大队长很要好的！最近她所属的军团，攻陷了矮人王国的地下城，还俘虏了矮人王的御医。不如我们跟她打听一下，优先把那个御医买回来作奴隶。我想，一万个金币就可以让她出让给我们了。”
约瑟夫是有听过娜塔沙在围城的事，但事实上城还没有破，更惶论捉什么御医俘虏了。不过嘴上连忙知机的说道：“我有听过！据闻那个御医是个当世无匹的天才，不止能医百病，还能让腐肉回复生机，让断肢再生，真是一代医神。一万个金币就买到这种奴隶实在太便宜了，太人超所值了。”
雷马根一听，心下一急说道：“治矮人的医生岂能和治人类的我相比！矮人五短身材，跟人类大小差了一倍，治疗两者的医术差别，就像兽医和医生一样！他医术再好，也只是医矮人的神医。能治得好人类吗？”
同时手握拐杖猛敲着布拉哈时代所学的暗号发讯：‘约瑟夫！断人财路不得好死。我这里过百个小孩等着喂养，你想断我财路，信不信我暗在你身上下药，让你一试阳萎的滋味。’约瑟夫用手指敲着雷马根的肩膀打暗号回覆：‘要钱你也别狮子开大口，我还寄望义父贝克和欧布里的财政援助。兄弟，收便宜一点好吧！大家十年友情，给个折扣好了。’雷马根于是敲拐杖发讯：‘十五万个金币！一口价没有得再减了。’约瑟夫可不会轻易放弃：‘十一万，铁价不二！外加收集银狼帮众和家属捐出来的旧衣物。’雷马根皱着眉头敲拐杖发讯：‘十二万五千，旧衣要一千件，不能是破破烂烂满是洞的那种。’约瑟夫拍着雷马根的肩敲手指：‘兄弟！一人让一步，十二万加旧衣。不要就拉倒。’雷马根终于苦笑道：“老朋友！算你狠。由穷苦无依的孤儿手口袋中掏钱你也做得出来。十二万成交！别忘了我要的旧衣服一件也不能少。”
约瑟夫哈哈大笑道：“别这样说，众生平等嘛！我也不是只为自己好，你的孤儿们要吃饭，我的手下也不能饿着肚子行走黑道嘛。”
在约瑟夫和雷马根在讨价还价达成魔鬼的交易的时候。洁西卡和罗艾儿则在花园内跟小孩子们嬉戏。
现在的罗艾儿已经脱离了小孩子的阶段，可是就算以早熟的花朵来说，她也仅是结成了花蕾，距离绽放和可以采摘的话再怎么样也要多等待两、三年。
罗艾儿和姐姐的容貌十分相似，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安妮。和外表刚强且精于武术的姐姐不同，她文弱而且性格内向，加上国家遭逢劫难，双亲先后离世，现在又一个人留在陌生的迦太基，就更加使她刻意和别人保持距离。现在和她最要好的，就是小翠和洁西卡。
矮小的身体，有着荷包蛋般的胸部，及还算丰满的小屁股蛋。肌肤雪白嫩滑决不比她的姐姐安妮差，有着和乃姐相同的棕色头发和美眸。身穿贵族学校的制服，长发扎成两个小包子分别位于左右。看起来幼气可爱，虽然不活泼却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尤其是她抱着熊布偶盼望远方的模样，让洁西卡真想在她那个小脸蛋上亲上一口。那个熊布偶是姐姐安妮亲自做给她的，现在已经变得很破旧了，洁西卡想替她买新的也不肯接受，只能替她动手修补了几次。
看着她的眼睛正注视着一对孤儿姐妹一起玩乐的样子，洁西卡就知道她又在思念姐姐。
一个月之前，罗艾儿才刚刚初经来潮！弄得满裙子都是初潮之血。约瑟夫看到了后觉得由自己处理麻烦之余还很尴尬，特别是罗艾儿一直和自己针锋相对，老是跟自己过不去，于是他一句说话就交给小翠处理。小翠虽然知道应该怎做，但以她的体型可做不了什么，卡琳又故意跟小翠作对。结果是小翠飞到了隔壁找洁西卡帮忙！由洁西卡亲自替她洗澡更衣，讲解及赠送了女孩子们每个月一次的生理用品，次日还帮忙替她选购了正在发育的小胸脯所需要的内衣。
洁西卡还记得那天，罗艾儿浸在浴缸内，满面通红泪痕未干的模样。以及之前她的小手牵着自己，为裙子上的血污感到不堪和为难，声音硬咽想哭的问自己怎么办才好的委屈表情。
洁西卡走到罗艾儿的旁边，轻抚着她的玉背说道：“又在想念姐姐吗？”
而洁西卡自己的脑中，则回忆着过去照顾约瑟夫的种种事情。约瑟夫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可爱的小孩，他不是因不幸的处境而太过成熟，就是过度顽皮和捣蛋。等到进入少年期又异常的叛逆。如果洁西卡有自己的小孩的话，她希望是个可爱女孩子，让自己由手抱的婴儿一直照顾到她身为人母为止。罗艾儿虽然不是她的女儿，某个程度上却能给她一种替代的慰藉。
罗艾儿点头承认，眼中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