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黑袍文士一口气说了许多,喝了口水又说道:“而且曾布当年与章敦,并非无怨。”
“莫非是先帝时市易法之事?”
“正是,当年曾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因吕嘉问一案最后闹得被贬斥地方,王安石也因此案罢相,新党内讧最后便宜了吕惠卿和章敦。吕嘉问是个什么下作东西,别看他现在坐了开封府,当初他那点龌龊丑事却无人不知。此人当初为了巴结王安石,不知廉耻倒卖自己家族,被自家称为“家贼”,族谱中除名,真正小人一个。如此小人,却得王安石赏识,提举市易司,在汴京推行市易恶法,以权谋私强买强卖,垄断市场,以官钱放高利贷,闹得无数百姓破家,京师商贾为之一空,百业萧条,连市易法的原发明者魏继宗都看不下去了,直呼吕嘉问所行市易法已经完全成了歪门邪道。曾布不愿昧良心,便上书直陈吕嘉问心术不正,是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如此一来,却被王安石视为叛徒,引发吕嘉问之案。王安石力保吕嘉问,吕惠卿和章敦奉旨查案,最后却都说曾布所言不实。结果最终王安石因曾布之事心灰意冷而辞相,曾布也被贬斥到地方,终神宗一朝再未回京。而吕惠卿和章敦却趁虚而入,都做了参政。当年章敦等于是把曾布踩下去才有自己飞黄腾达,彼此之间嫌隙岂能没有?”
“原来如此。”林灵素心中暗惊,这等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那时候端王都还没出生呢。这人却信口说来了如指掌。
“后来曾布便一直辗转地方,元佑初年曾回京,但又遭贬斥。算下来,他远离朝堂十余年徘徊州府,正当春风得意却突然跌下深渊,满腔抱负不得施展,说起来他的政治前途都是因为吕嘉问一案给毁了。或者说都是因为当初章敦和吕惠卿昧着良心排挤打击他。现如今好不容易回朝,却又长期屈居章敦之下,嘿嘿……”
“若是西府的那位愿助大王,外庭无忧亦,然刘妃……”
“刘妃,哼哼,她不过是个随风倒的傀儡而已。别看章敦支持她,但是她只会听从真正能置于她死地的人的吩咐。若是我们把证据抖出来,立时便让她人头落地,更别说什么皇后。这女人虽然自私放荡,但是却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如何取舍。官家命中无子,她注定了已经不可能母凭子贵,若要保住荣华富贵,只能投靠下一任当权者。章敦势力再大,也不是皇帝。而我家大王,却是下一任的皇帝。”
“自是此理,但是以章敦之才能,必然也能想到此理。”
“章敦并未直接派人参与此事,他是经由蔡京出面料理。然而妙就妙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苏湖的真实身份是我方一枚重要棋子。”
“不错,谁能想得到苏学士之女竟然卧底宫中。”
“奸党们以为将元佑诸君子迫害出朝廷,以为将东坡学士贬往海南,他们就可一手遮天了。哼哼哼,忠臣义士是无处不在的,苏学士所布之局之庞大久远也是远超这些奸党之想象的。”
“若是如此,章敦应该还未得到消息,但是蔡京恐怕已知端倪。”
“蔡京!”黑袍文士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此人奸猾无比,而且城府极深,惯于投机取巧,和吕惠卿那奸贼十分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以章敦之老谋深算,都没看破他的真实面目。我看此人未必是真心实意依附章敦。他也在观望。”
“贫道也曾观过此人面相,十足的大奸之相。此人将来若是得势,必然比现在的章敦更加专权。此人对于大宋是福是祸,委实难料。”
“所以我需速奏大王得知,陕西方面之事,等西夏一败,便要发动,再也耽误不得。”
“大王不在府中么?”
“今日乃是刘妃入延宁女观听经求子之日,大王岂能不去相会。而且既然陕西好消息传来,想来今日也是该和刘妃翻牌的日子了。”……
王府后花园,丹室。
此乃整个王府之中最神秘之所在,乃是个独立院落,月亮门上刻着阴阳八卦,门外皆是卫士把守。此乃端王修道炼气之所在,平日里除了那些高人仙师之外不论是谁都不得入内,连王妃都不行。
便在这丹室地下数丈之深,竟还有一座密室。这座密室修建的十分隐秘巧妙,有十八个气孔通往地面,隐于假山花丛之中。而这密室原本便是一条隐秘地道的一部分,这地道便直通延宁女观。
密室内之檀香牙床上,两具肉体绞缠不清,牙床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
女人身着朦胧轻纱,姿态妖娆撩人,性感成熟的白皙妙躯便在青年男子的轻柔抚摸之下尽展柔美曲线魅力。女人的双脚并拢绞缠,男子的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游走她的全身,最终挑逗的埋入两腿之间,手指勾进了桃花源内,搅动潺潺蜜液。
甘美的快感融化成了嘤咛娇喘,呻吟声勾魂荡魄。
一双迷离笼罩着水雾的凤目充满火热的情欲,娇艳红唇微张,引人欲噙。男子的面从那饱满双乳中抬起,那种充满魅力的妖异邪笑让她情不自禁。
这样的男子,竟会是官家之弟。他们俩长的真是太不像了。
赵宋皇族之中,竟也有这般俊美如玉风流倜傥的年轻美男子。若他是皇帝该有多好,自己做皇后,每天和这样风姿俊美的男人尽情寻欢作乐,那该是神仙过的日子。
自己虽然明知道不该再冒险,但是就是抵受不住这个男人的诱惑。
这个男人当真是天下间女人的魔星。
男人的手从她的两推间滑出,那种瘙痒颤抖的快感让她舒服又不舒服,男人的手指就像有魔力般,挑逗她的灵魂飞上了九霄云外。她的腿想夹住男人的手,让她在自己的体内多停留一会儿,但是就似一条游鱼般滑了出去。
青葱般的白皙玉指间勾出一丝闪亮的银线,带着女人发情时的浓烈性味。
男人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手指轻柔的划过,牵引那道液体的银丝,动作优雅而自然,女人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在赤裸相对的床榻之上还能保持这种优雅的艺术家气质,甚至觉得和女人欢好大概在他的眼中也是一种艺术吧。
这令她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因为自己对于男女欢好之事只是出于兴趣和原始冲动。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将男人的手指含住,娇媚的用舌头卷吸着、挑逗着。
男人的嘴也凑了上来,两张嘴亲咬在一起,舌头和舌头之间互相追逐纠缠。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胯下那白玉般的尘柄勃昂如铁,如此漂亮健壮的阳具,女人也是第一次遇到。她的手饥渴的抚摸套弄,轻轻撸下包皮,那热乎乎的龟头颤抖着冒出。小指老练的勾挑着肉棱,感受着那生命的阳根在自己手中的脉动。
尽管和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偷欢了,但是每一次他带给自己的感觉都像是第一次那样刺激,欢愉。
男人的身躯压了上来,纤细健美的腰肢挤开了她的大腿,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夹住了他的两胯,花门处感到了那硬硬热热的侵略物紧贴着,强劲有力地撑着顶着,随着扭动姿势已经顶了进来,敏感的刺激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接着下面流的湿了。
在男人完全挺进她体内的时候,肉与肉的湿粘挤磨,她已经爽的叫了出来。
男人挺进了她的身子,一边舒服的享受着女人体内的蠕动挤缠,那种湿乎乎的肉壁绞缠的感觉实在让他欲罢不能。而且这种禁忌的快感更让他感到那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刺激。别人的东西,自己据为己有。哥哥的妻子,背德不伦的快感。皇帝的妃子,至高无上的女人,神圣不可侵犯,自己却沾污了这种神圣……
自己突破了不可能逾越的上下阶级,君臣人伦。
就是这种突破的快感,让他实在是爽得浑身发抖。
“皇嫂,小弟的功夫如何……”这种在最下贱的勾栏之中才会有的淫词浪语,便在这男子高贵的口中荡出。他那种妖异的魅力,那种调笑,让女人感受到心里无比的刺激和羞耻,那种羞耻又发酵成倒错的官能快感。
“你,休要如此……”无力的抗拒,只会让男人更加欲火中烧。
“定是大哥满足不了皇嫂,才惹得皇嫂这般烧心,出来打野食。”
女人满脸通红,只顾搂着男人的脖子,娇喘道:“你这没良心的,便知道欺负我,快些动啊……”此时的她哪有半点高贵皇妃的样子,便是个普通偷汉通奸的美娇娘。
“皇嫂有命,自然不敢不从……”
男人开始律动身子,肥壮的肉具进出粘浊白液肉唇,女人阴内阵阵火热的快感,双脚不由得夹紧。男人的阴囊时时拍打,阵阵肉声淫靡悦耳。阵阵征服的快感蔓延至男人全身神经,下体更加硬勃,嫩肉娇柔包夹,淫液糜烂交融,女人花心中流出的淫水让他的侵犯更加顺利滑溜,他恨不得立刻将阳精全都射进去,让这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好好羞辱他的哥哥。
你是皇帝又怎么样?
你没有儿子。
你的女人需要我来给她下种才能生儿子。
我才是真正的征服者!
将来的皇帝是我生的!
我才是皇帝的父亲。
我才是真正的皇帝!
我要夺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包括你的皇位!
男人越想越兴奋,动作就越猛烈。肉体与肉体的纠缠发出沉闷的肉击声,还伴随着亢奋的呻吟和喘息。
女人敏感的身体很快就到了高潮,一声长吟,身子颤抖着软了下去。但是男人却不罢休,律动一番之后,便抽出了满是黏液的肥大肉肠,依旧颤颤巍巍的勃昂如猛龙,看尺寸要超过女人所经历过的任何男人,跟别说当今官家了。
“皇嫂爽了,小弟却如何?”男人淫荡的调笑着。
女人风骚的白了他一眼,轻疏玉指,便将男人那肥挺的大肉根持住,楦口微张,以舌尖轻轻的添勾了一下。
男人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又调笑道:“嫂嫂,皇兄的阳具比小弟如何?”
“你便问了多次了,好不羞臊人……”女人媚眼如丝,面上桃花潮浓,满身都是情欲未满的火热性味,哪有半点羞臊之色。男人笑道:“我便最喜欢听嫂嫂说,快说。”
女人无奈,只好说道:“官家的阳具只有你的一半大,满意了吧?”
“满意。”男子得意地笑着,阳具竟又跳了几跳,变得更硬了。女人惊喜地揉弄他胯下双丸,技巧的刺激他的敏感点,同时张口便将大肉杵吞下一半。
男人舒爽的挺腰喘息,便是自家夫妻敦伦,也没有这般刺激淫乱的弄法。大宋宫廷,自小便要受严格的礼仪廉耻教育,女人讲究女德,男人也不可荒唐纵欲。便是自己家里的王妃,在没人的时候想调笑一下也不行,便是两人在床上行房事,女人也是不肯露出半点情趣姿态,否则便是失礼。
这般女人,好生无趣。自己只有外出偷欢,才能享受到这等美到天上去的刺激。
再看女人吃自己的肉杵吃得津津有味,吞吐吸唆,自己适才在她体内带出的淫蜜和她的口水搅和在一起,那种感官上的刺激,让他激动地想要仰天狂笑。
“嫂嫂上面的小嘴吃够了,下面的还没饱呢。”男子说着,从女人嘴里退出来,仰面躺倒。女人胯骑在他的身上,下体动了动,美臀一沉,便将整根黏乎乎的水湿肉杵完全吞进了体内,两片肉唇被撑开的很大,由于刚来过一次高潮,身体很敏感,只一进去,便滑的顶到了尽头。
女人好像恢复了体力般扭动腰肢和美臀,癫狂的晃动着。
屁股缝下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肉柱,只不过在女人激烈的动作下更像是一团阴影。女人使劲下坐,扭动,感受着那根有力的肉杵在自己体内搅动,火热的快感,几乎要将她融化。
男人躺了一会,便伸手摸住她的两团上下摇动的浑圆玉乳,尽情揉搓。女人越发纵情恣意的腰摆着,发髻散开之后,满头乌发如瀑布般飞泻,又被她甩的四散,更添狂野美态。同时抓住男人的双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前,接着好像没了力气,又俯下身趴在男人的身上,身子前后滑动,两腿之间依旧贪婪的吞夹着男人的肉茎,以这个姿态继续滑动交媾,口中发出的呻吟声就好像发情的母兽那样饥渴粗野。
动了一会儿,女人的双脚勾盘住男人的双腿,紧紧贴着,紧紧压着,汗滴打湿了她的发丝,粘在额头上,只是眼睛里透着熊熊燃烧的欲火,浑身绷紧了劲道,用力的下滑了好几下,男人感到了热热的粘液又从她体内深处浇了出来,充满了阴道,完全泡满了他的肉根。
“又丢了吗?皇嫂今日好兴致啊。”男子虽然没射,但是他的欲火也早已被完全勾起,此刻他准备展示他强横的一面。
他将女人瘫软的身子反过来,从背后来个老汉推车,抱着她的屁股以更加激烈的姿态抽插顶撞。就好像发怒的公牛一样,从后面猛干。几乎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出来,就像是要把整个人都干进女人的卵穴里。
女人只觉得体腔皆被塞满,肥壮粗大的硬肉占领她阴户的所有空间,挤的满满的。
每一次强有力的律动都磨蹭她所有的敏感点,花芯被连连撞击,每一次都让她酥麻的想要便溺失禁,那种甘美痛苦混杂在一起的感觉她永远也不会厌倦。
身后的这个美男子,是她的丈夫的弟弟,自己是她的嫂子,现在却被他以最淫荡的姿态完全占有,被他将子孙浓浆不知多少次灌满自己的卵户花房,自己不知道喝下过多少他的腥臊精液,这种乱伦的行为自己却一点也不感到羞耻,反而感到无比刺激和快乐。
男人以这种最原始的野兽交配的姿态尽情奸污自己这个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便是鱼玄机、夏姬这些史书上记载的最淫荡的荡妇都羞于如此,但是自己却感到浑身火热的快乐,自己将吸尽他的每一滴阳精,那种变态的快感让她的魂魄都要飞上云端。
“哦……哦……快些呼……呼……再猛些……”
女人美艳的面容因为快感而扭曲着,咬牙切齿的浑身又绷足了力气,一双凤目紧闭,浑身是汗。男人抱着她的腰撞的更加用力,几乎把她撞趴在榻上,拼命压着她的屁股猛耸。后来索性从后面把她压趴在床上,腿压别着腿,胯连着屁股,双手紧紧搂住女人的肩头和胳膊,手则捏着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拼命痛吻,奋力冲击。
密室门外,黑袍文士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他的主子完事。
接着就听见几声狂野高亢的粗喘,夹杂着女人前所未有的欢愉吟叫,跟着一切就安静了下来。黑袍文士轻轻的吁了口气,毕竟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在外面听了这半天活人春宫,下体也是憋得难受。
接着,应该是穿衣的时间。
然后戏肉来了,主子向她摊牌了。
两人接下来的对话一字不拉的传入他的耳内,女人从惊讶变成愤怒,再变成恐惧哀求,只可惜自己看不到她的表情,想必应该是相当的精彩。
朝廷多少智者大臣都被主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一个淫妇算什么?
这样一个女人,明明没有才能,却还不守妇道,通奸偷汉也不看看对象,最终把自己给搅和进来了。想来也是活该,这样的人居然如此轻易被主子控制,想来也是主子天命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