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2/2)
婚书上的中文带着古韵,李秋看了半懂,大概意思也就是某某某与某某某天作之和,共结连理什么的,大妈指着的位置上有两个空白处,是为游客方便填上名字的地方。
李秋感觉很有趣,这是他第一次接触韩国传统的婚俗,想这是一次体验,也没有太在乎这婚书的真实性,况且对象是至亲姐姐,也没有太大的抵触,拿起笔便想在空白处填下自己的名字。
“等等。”
李孝利抓住李秋握笔的手,李孝利望着疑惑的李秋面含桃花,凑上嘴唇,在他的耳畔轻言道,“写木姓。”
李秋听后恍然大悟,韩国姓氏很少,加以国小地寡,大姓非常多,从朝鲜王朝开始,同姓之间便是禁止成婚的,虽然97年已经通过宪法废止了这一禁令,但一直遵从儒教思想的韩国,依旧还是默认这一禁令,现在两人是在体验传统婚俗,虽然填上同姓没人会说,但李孝利并不想如此,幸好李秋还有另一个名字——木子秋。
太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李秋几乎已经忘却了,龙飞凤舞地签上三字之后,心里却有些凄凄然,这个名字里面,有太多的故事了,包括身旁的至亲,包括初恋,包括某人……
“我们结婚,不,我们成亲了。”李孝利欣喜地看着婚书上的名字,心底已然百花怒放,转过身望了一眼李秋,却发现他心不在焉,脸色顿时一暗。
“子秋,子秋?”
“啊?什么?”在李孝利的轻唤声中,李秋拉回飘飞的思绪,脸色带许惊慌。
“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李孝利拿起刚刚签下的婚书,递到李秋手中。
李秋定下神,心中有些懊恼,在姐面前,怎么能晃神,换做以前,他断然不会,为此,他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姐,不说求不求的,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做到最好,况且今天我是为你庆生,理当满足姐所有的愿望。”
“那好。”李孝利定了定神,坐直身子凝视着李秋,只在中央绘上胭脂的双唇缓缓张开,带着一种哀求,带着一种希冀,有带了一份不易察觉的犹豫说道,“今天能不能当姐,不,今天能不能只当孝利的丈夫,不想别人,只想着我。”
李秋心中震撼,面对身着婚服的李孝利,面对这句话,他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小时候说娶她,自然是童言无忌,现在不一样,没错,他是依恋李孝利,他可以不顾及任何人的诽谤和李孝利不分性别相处,可以同床共眠,可以随意收拾互相的内衣,因为,在他心中,李孝利始终是抚育他长大的,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的姐姐,但如果这份亲情变质了,他又该如何对待?
现在的李秋,已经不是一个感情白痴。
一直以来,李秋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从日本归来之后,他就很奇怪李孝利对待自己的转变,李孝利为他做饭的那种殷勤,MV里的那一个吻,还有MKMF舞台上那犹豫跨越千年一般的深情,甚至是后来毛毛给自己的答案里面,他都能感觉到有李孝利的影子,《好人》这首歌外流的事情虽然他不会追究,但心中总会有一些疙瘩,他一直暗示自己,这是姐对自己的关爱,是亲情,不是爱情。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姐姐果然是把这份亲情当初爱情看待了……
“李秋啊李秋,眼前这个人是谁你不明白吗?没有她,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你?”
“她是你姐姐啊,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
“你不爱她吗?如果爱,那就爱,亲情和爱情重要吗?”
“你愿意姐姐被别的男人揽入怀中吗?你介意她把所有的感情从你身上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吗?”
不同的念头互相倾轧着他的内心,一丝痛苦从心底噎着喉慌乱而出……
“子秋你……”李孝利骇然,李秋的脸色和眼中闪烁出的挣扎让她明白,自己那份感情已经被他看到了,在她的计划里,现在还不是让这份感情露光的时候啊。
带了一些侥幸,带着一份恐慌,李孝利急忙解释道,“子秋你别误会,姐只是想体会一下被丈夫疼爱的感觉,再想想是不是要找男朋友嫁了。”
听到李孝利这句话,李秋绷紧的心脏一松,他宁愿相信这个借口,也不相信这份感情变质的现实。
李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对着李孝利,第一次有了不坚定,但这话却是出自肺腑,“好!在姐面前,我不会想其他人的,任何人!”
或许从自己牵起他手时,他便把自己当成了一辈子都无法割开的羁绊,或许他一直把自己当至亲姐姐,甚至是当母亲一般尊敬、爱戴,但现实总归是现实,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没有血缘关系,自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管他是把自己当姐,当母亲,还是当恋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感情喷涌的时候,他会因此受伤……
强颜一笑,李孝利抬手轻轻抚着李秋的脸颊,“别担心,有姐在呢,没事的。”
李秋一惊,几欲痛苦出声,曾几何时,这句话,一直抚慰着自己那脆弱的心灵。
很郑重的,李秋配着李孝利,各怀心思的完成了一次韩式传统婚礼,只是最后的合卺礼没有做,因为两人都明白,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
第五十章 温泉民宿—倾心智贤
从群山机场飞往首尔的飞机穿梭在淡薄的云层之间,入夜的晚,夜空很干净,稀疏的星光闪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离开,默然消散。
机舱内的游客坐得一半满的,李孝利特意选了排后一点贴窗的位置,两天一夜的全罗道之旅不仅让她身体疲倦,更是让她心灵也纷乱无比,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子秋,对不起,能理解我吗?”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李孝利只想闭眼睡着,期待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分别无语的那一刻,她的心如刀割般疼起来。
另一边,从全州驶往釜山的列车某一节车厢里,李秋安然坐在尾处的最角落。
他早该想到自己的姐姐对自己的感情,可他一直不承认,放佛在脸上遮住一张面具,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掀开,一旦掀开,那美丽的容颜,却早已失去了昔日缤纷。
他不是感情白痴,相反,他很明白,更知道如何去管理,他学会埋葬初恋,也路过仓敷那一场雨,更在练习室与纯净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