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于小伟，好名字……姐姐想叫你小伟！”秦岚说。
“嗯嗯，那我可以叫你姐吗？”阿伟问。
“当然可以，叫阿姨都可以！”秦岚咯咯笑起来。
“岚姐哪有那么老……”阿伟摇头。
“叫阿姨不代表老嘛，也可以是昵称咯，”秦岚盯着阿伟的脸，幽幽地补了一句，“你要是乐意，叫我妈妈都可以呢！”以秦岚的年纪，生出阿伟这么个儿子来，实际上上绰绰有余。阿伟看着这成熟的妇人，猛然感应到她眼光里的柔情和期待，不由喃喃地叫了一声：“妈妈！”“噢，冤家！”秦岚突然感到老屄里一热，一股清澈的淫液淌了出来。
阿伟瞪大了眼睛，下体骇人的勃起，顶高了裤子。秦岚媚眼一瞄，翻身下了沙发，扶着他的肩膀，温柔地说：“来，到房间里去。”阿勇等着秦岚扭着大屁股把比她矮小的阿伟给带进了卧室。阿勇想抗议，但浑身发软，没的力气。
几分钟后，卧室里传来了秦岚淫浪的叫声：“啊……小伟……我的亲儿子呀……人家舒服死了……嗯哼……哼……哦……顶得妈妈的小穴……好美……大鸡巴儿子……顶到妈妈的……花心了……”阿勇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起手枪，秦岚的淫水是那么丰沛，透过她不断的浪叫都能听到她屄里传出的“咕叽咕叽”的被捅的水声。不知过了多久，秦岚的叫声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啊……啊……阿伟……阿伟……妈妈不行了……啊……泄了……泄给大鸡巴儿子了……”房间里的肉搏声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地是阿伟和秦岚两个人激烈的喘息。阿勇感到阴茎又翘了起来，他自己都几乎不敢相信，连忙挺着鸡巴冲进了卧室……
三个沉迷肉欲的男女根本不知道现在早已过了午饭时间，他们只以肉欲为食，将这个周日变成了淫乱的一天。
当晚霞漫天的时候，戴着墨镜的秦岚穿着一身保守的正装来到了宾馆的地下停车场。她要在天黑之前，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准备第二天开始的新的一周。作为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部门的主要领导，她还有繁重的公务要办。
不过在她一本正经的外表之后，还隐藏着一抹诡异刻薄的微笑。她享受这样的人生。她享受自己还能拥有这样足够迷倒小男人的本钱。至于自己的丈夫张大力，那个没用的老色鬼，除了金钱权势，他还有什么呢？
秦岚进了驾驶室，发动车。这时，手机响了。
“嗯？是璐璐啊？怎么了？什么？你反悔了？”秦岚的声音高了八度，她也不等电话那边的高璐说完，就一顿训斥：“钱都给了，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什么，不要回钱？傻瓜，这不是钱的问题……就这样，我开车呢。”放下电话不久，秦岚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手开车，一手按动了手机回拨键，接通了高璐的电话。“听我说，璐璐，你可不许冒傻气去通知那个狐狸精。否则，咱们没做过的事情都等于做过了，犯罪未遂一样要算犯罪，这个你总懂吧？好，你懂就好，好自为之。
“秦岚挂断了电话。
“哼，找你做儿媳妇，就看中你缺心眼，不会闹翻天。可没想到，你能缺到这份上。”秦岚嘀咕着，猛地一甩头，踩油门加速，轿车急速而去。
李曼经过的地方，所有的男人都回头傻乎乎盯着不放，好几个男人还同时发出惨叫，倒不是李曼那玲珑的曲线会杀人，而是那些男人身边的女友都几乎一个反应——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猛踩自己花心的男伴。
其实真的不怪这些男人花心。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而李曼是一道难以拒绝的视觉盛宴。李曼今天穿着略带条纹的黑色系超短紧身裙，裙子紧紧裹住她妙曼的身段。
两个乳房滚圆滚圆的撑起了前胸，让裙子的曲线夸张而优美的拱起一道弧线，这曲线到了纤腰上渐渐平缓，略略有些丰润的小腹微微耸起，反倒给整体的曲线平添了画龙点睛的一笔；而那挺直的后背、高翘的肥臀，与前面的曲线一起构成了夸张的s形。
而且，李曼的裙摆是这样短，只能勉强遮住屁股，臀腿相接处过渡的肉瓣时不时会因为裙摆的上缩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而正面则是将两条大雪褪的全部都裸露出来，连肥润的大腿根都毫无保留。
不用说，这样的裙子会是不是暴露出里面的春光——当男人们盯着李曼的裆部，期待能惊鸿一瞥时，他们发现李曼的短裙里面穿了一条黑色打底裤，而不是他们期待的蕾丝内裤。饶是这样，很多男人还是险些当场射精，与迎面的广告灯柱相碰撞的惨剧更是一路发生。
李曼非常享受自己带来的这阵混乱。今天她穿的是非常随意的，而且根本没有化妆，也没刻意打扮。不过，她似乎就是有这样的气场。她发现有几个男人假意东张西望的看两侧的商品，其实就是在跟踪她。他们是想多享受视觉盛宴，一直能瞄着她的屁股看。这种男人李曼见得多了，她没所谓。
不过，女人的直觉让李曼还是回了几次头。在跟踪她的人里面有一个有些特殊。他身材不高，穿着考究而简洁的藏青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手里拿着电脑包，走路的样子潇洒而有力。这个男人不时看着自己，但并非那种色迷迷的涣散眼光，而是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皮肤的那种。
李曼心念一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男人绝不是一般的小色鬼，他跟踪自己另有目的。想到这里，李曼走进了一家内衣店。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李曼拿起几件文胸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一边透过橱窗偷觑着步行街上。跟踪他的男人在街中央的回廊上坐下来，似乎在歇脚。
李曼开始盘算脱身的办法。这里离下一个十字路口只有几十米，到了那里就可以打车了。她把文胸放下，快速走出店门，混入最密集的人群里。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趁机摸了几把她的屁股，她连头都懒得回。
李曼就这样急冲锋一样来到了路口，很多的士车都在这里候着。李曼上了最前面那辆，“金苹果小区。快些，我有急事。”坐在车上，李曼有时间整理下思路。“是高璐派来的？为什么呢？那男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打手之类的啊。如果是找私家侦探调查自己的把柄，又何必这样明显呢？”要不要主动出击，找高璐那个迷糊女人约谈一次？她一边盘算着，一边随手付了车费，走下车。几个小年轻蹲在路边，等着看李曼抬腿下车时春光大泄，他们果然也收获不小，于是一起吃吃笑了。
李曼瞪了他们一眼。男人就这样，如果自己直接穿着打底裤站在路上，恐怕这些男人反倒不会这么上心了。她挎着小包，向小区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一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正冲她跑过来，那是高璐。这女人又搞什么花样？
“小心啊！”高璐冲着李曼挥舞着胳膊。
李曼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果然看到那个步行街上一直跟踪自己的穿衬衫的男人就在不远处向自己狂奔。她一愣神间，不妨迎面冲过来另外一个穿着工装服的男人，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液体的玻璃瓶，向她泼溅过来。
李曼脸色惨白，扭头就跑，只听身后“咣当”一声巨响，然后是激烈的扭打。
她大着胆子回头一看，只见穿着工装服的男人已经被那白领模样的男人按在了地上，工作服男人不断叫骂挣扎，就是动弹不了。很多帮闲迅速围了过来，白领男大叫：“让开，危险！”李曼这才注意到破碎的瓶子里流出的液体正在地面上起泡，冒烟，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高璐、保安都围了过来。李曼的心跳加速，胸口一起一伏，瞪着高璐问：“你干的好事？”“我，我想提醒你来着，可是我找不到你……”高璐喘着气。
李曼马上就洞若观火了。肯定是高璐一时气不过，找了人来冲自己泼硫酸。
这样老套的手段，很像高璐的风格。然后，这女人又事后后怕，反悔了，这同样是她的风格。
李曼歪了歪嘴，刚要说什么，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挤进人群。“怎么回事？”他戴着蛤蟆镜。
不知道为什很多警察喜欢戴蛤蟆镜，搞得跟流氓一样。不过，也许他们就是流氓也说不定。比如这个警官，眼睛一会在高璐身上停留，一会瞄着李曼不放。
李曼反应很快，指着地上穿工装服的男人说：“没什么，他差点撞到我了，闹了一场误会。”李曼这话轻描淡写，但是在场的几个当事人都吃了一惊。高璐感激地看着李曼，工装服男子嘴角露出诡笑。衬衫男则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那警察快速扫描了一下现场，然后冲围观人群说：“既然是误会，都散了吧，你们几个，跟我做个笔录。”“笔录就不用做了吧，都说了是个误会。”李曼说。
警察点点头，“好吧。”衬衫男放开工装服男，站起身来，不慌不忙拎起刚才被他丢在地上了的电脑包。警察看了他一眼，却对着那个要开溜的工装服男开口了：“你，擅自携带危险品，跟我到所里走一趟。”工装服男吐了吐舌头，灰溜溜跟着走了。
高璐走向李曼，“我……”李曼摆摆手，“拜托，下次要做坏事，不要自己出现在现场，否则谁都帮不了你。”高璐本来一肚子的内疚和感激，但是李曼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她心头火起，“你……”“别我啊，你啦。听我的，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老是折腾这些有的没的，是看多了电视剧吧？”李曼把玉手伸向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你好，大恩人，一直都没顾得上谢谢你呢。”那男人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话剧，这会伸手握了握李曼的三根纤纤玉指，笑了笑说：“你都说了是误会，那就谈不上是恩人了。”李曼听他话里有话，回了一个甜蜜的笑靥，“如果不是恩人出手，误会也可能会搞成悲剧的。”“真的谈不上恩人什么的，如果美女不嫌弃，能不能到哪坐坐。我这一路上跟你，跟得都喘气了！”男人说着，夸张地呼吸了几口。
李曼又给他逗乐了，“那我是该请你喝杯饮料。走吧。”高璐被晾在原地，气得咬紧嘴唇，呆呆看着李曼和那男人走向附近的一个咖啡厅。
李曼和男人在临窗的位置坐下。“恩人怎么称呼？”男人在桌上的便签上写下名字和电话，递给李曼。现在还有人正式介绍自己名字，让李曼觉得挺有意思，她双手接过便签，“楚枫桥？嗯？”她再次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你？是写《蓝色深渊》的楚枫桥吗？”“嗯，你读过？”楚枫桥有点意外。
“你的推理小说，我差不多都读过呢。我以前在铁路上跑车，累了一整天，晚上捧着你的书读几十页，可舒服了。”李曼兴奋极了，雪白的脸蛋扬起来，随着笑容，两个小梨涡深深的泛出红晕。
其实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喜欢冲动粉丝的角色，而且遇到自己的偶像之后都会跟小女孩没两样。
李曼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其中最感兴趣的一个是：“对了，楚先生，我在网上看到有粉丝说你自己还是个大侦探呢，是不是啊？”“呵呵，私家侦探在我们国家还是非法的，”楚枫桥沉静地笑笑，“严格地说，我只是开办了一个信息中心，采用合法渠道提供客户所需要的各种信息。”“就跟鬼子六那样的干净、合法？”李曼眨了眨眼睛。鬼子六是楚枫桥的推理系列小说的一个主角，擅长行走在法律和道德的边沿地带。
“对，像鬼子六那么清白、无辜。”楚枫桥应和着李曼，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鬼子六在小说里的那些无赖行径，说清白或许吧，说无辜可就牵强了。
笑够了，李曼崇拜地看着楚枫桥说：“那，楚先生你肯定很会推理，呀，在你面前的人，肯定好没安全感。”楚枫桥莞尔一笑，“其实没有那么神奇，我们只是先能看到一些别人忽视或者看不出的细节。然后，根据这些细节来作一些可能的演绎。最关键的不是推理本身，而是获取信息。我们要得出准确的结论，就要有更多的信息，多多益善。否则就是在忽悠人了。”李曼的长睫毛忽闪着，“我知道了，就好像所有的演算都要根据已有的常量和变量，否则就是无解的嘛。
“”嗯，你非常聪明。“楚枫桥赞许地说。
李曼得意极了，伸手摇着楚枫桥的胳膊，“那么，楚先生在我身上看出了什么别人看不到的细节呢？不用多说，就说一点。”楚枫桥点点头，“我知道你没戴胸罩。不过，你贴了乳贴，所以你的乳头形状不至激凸。”“嗯，厉害！那么，这能推理出什么呢？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李曼的语调认真起来。
“不是。你是一个随性的女人，你不喜欢太多的束缚，”楚枫桥的目光看向的是李曼身后的虚空，“你喜欢随遇而安，你有时候会有意把风情煽到极致，并且享受之后带来的激情。不过，你绝不会刻意去强求什么。怎么说呢？穿着最高级的晚礼服，你会光彩夺目、应付自如；穿着家居睡袍，用着粗茶淡饭，你也一样觉得开心自在。”“都是根据我的乳贴推理出来的？”李曼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
楚枫桥笑了。“当然不是，还有很多细节。”“加上感觉？”楚枫桥默默点了点头。
“不怕感觉骗你？”李曼忽闪着睫毛，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
楚枫桥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你不知道吗？你是一个让男人心甘情愿受骗的女人。”李曼哈哈大笑，但这笑并不像开初他们相对大笑时那样快乐。
她很突然地站起来，伸出手，“认识你很高兴，我有急事，得走了。”楚枫桥问：“你的电话可以告诉我吗？”李曼没有说话，没有摇头，也没点头。
“我明白了，”楚枫桥伸手轻轻放在她胳膊上，“再坐下，也许我多事，不过，职业病嘛。我得把我的一条重要推理讲完。”“嗯，你说。”李曼欠身坐下，只有小半个屁股在沙发上。
楚枫桥凝视着李曼的眼睛，“按照我的推理，你根本不是那种会把自己陷入这样麻烦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什么麻烦，什么不明白？”“李曼，别装了！
“楚枫桥的口气头一次这么严厉，”那个女人就是那些想要害你的主谋之一。有人恨你，而你很清楚他们为什么恨你。“”楚先生何必藏着掖着，你知道我是小三嘛，小三不就是该遭人嫉恨的吗？“李曼撇撇嘴。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你好像根本没把危险当回事。”楚枫桥真的很生气。
李曼盯着楚枫桥，“楚先生，你这么会看人，你觉得我像是会害怕的人吗。
“”我说了，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知道你不怕，我知道你自认为能保护好自己。
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受雇佣的小混混不但唯利是图而且无知得可怕。
“他手里拿着的硫酸不知道从哪里偷出来的，那是百分之98的最强硫酸，一滴落到皮肤上，都要烧出一个洞来。如果我稍微晚了一点，或者没控制好力道，瓶子里的硫酸哪怕就泼一小部分到你脸上或者身上，你都会没命的。我不想炫耀自己的功劳，我只是提醒你，你不见得每次都会这么幸运。”李曼知道他一路跟踪自己，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了潜在的跟郑跟踪者。她低着头喃喃地问：“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何必管我？”“不但是你，这种事让我遇到了，我都会管。”楚枫桥忿然回答。
“然后，因为是我，你就更想管了？”李曼的声音低低的，非常温柔。
楚枫桥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为什么？”李曼逼问。
“因为我也是那些一见到你就会迷上你的色狼之一啊。”楚枫桥苦笑。
李曼没笑。她使劲地摇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要迷上我！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值得你着迷的女人。而且，她们也同样会迷上你的。”“而你不会。
“楚枫桥说。
“对，我不会。”李曼站起身，拉了拉裙摆。
楚枫桥抬起头盯着李曼的眼睛，“答应我，小心点。”“我会的……”李曼回望他的眼睛，补了一句：“我答应你。”李曼走到咖啡厅外面，她回头看了一眼。隔着橱窗，她看到了楚枫桥静静地坐着，眼神清澈而落寞。李曼突然有一种哭泣的冲动，她不顾方向，快速向前走去，高跟鞋踩在巷子的路面上，发出哒哒的脆响。
高跟鞋音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拐角。
夏日午后的阳光一片空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