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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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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么你呢?”

    听得出容馨玲还挺满意这哄笑的效果,能让学生当众闹个大红脸也不错。紧接着就是指关节在桌面上的轻击,既然肇事者是两个,自然缺一不可。

    “欧阳致远。”……

    没人起哄对于欧阳致远来说并不奇怪,本来他在班上就是个陌生人,奇怪的是作为老师的也没了动静……他忍不住掀起了眼皮。

    人,还是那么靓丽。这是欧阳致远的第一感觉。三十多岁的女人,只有象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把头发披肩而下,才有资本不往脸上糊粉浆,才有勇气束身收衣的显示自身骄傲。在那眼眸里,欧阳致远似乎也看到了讶异,读出了惊喜,甚至感受到一丝的盈盈笑意。

    容馨玲握了握早已团得关节发白的素手,好象在下着某种决心:“李承光,欧阳…致远,两个放学后留堂,我在办公室。”

    随即旋过身子步向讲台。“下面拿出课本。”

    明亮的高一办公室静悄悄的,大概是午饭时间的缘故,老师们都赶着午饭抢着午休去了。俩小毛头青年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番,随着容馨玲的招手推让着闪进去。

    “李承光,让你来不是老师故意为难你的午饭时间。这开学的第一天,也不想让你在全班面前下不了台,所以那会儿我就不数落你了。自己想想,不服的就跟老师辨辨,服的就回去写个检讨,再找个时间交过来,好不?”

    “嗯,那老师我走了。”

    “好,也不用深刻检讨些什么政治背景的问题把自己上纲上线的狠批,能诚心认个错儿就行,啊?快,排队抢饭去。”

    看着李承光离去后,容馨玲轻扫欧阳致远一眼,敛了眼帘:“……小致,你坐……嗯,生我的气么?”

    欧阳致远并没坐到那张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边捏弄着衣角:“你是我的老师,我有什么权利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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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也叫过我‘馨姐’。”

    “一个月以前我是叫过你半天时间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后唤你的那次你没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嗯,”

    一个月……那何尝不是令自己辗转难眠的三十天……容馨玲暗叹一口闷气。“不说这个了,反正你还是我心里的小致,要你还认这个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个饭去,这时侯恐怕饭堂也没什么嚼头了。”

    说是“小店”里面的富丽堂皇却让欧阳致远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身子,幸亏这是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小致,是怡……是你母亲让你转过来的么?”

    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举动,忙胡乱找了些话题。

    提起母亲,欧阳致远也豁然开朗起来,滔滔不绝的言语间尽是对母亲的眷恋和向往。容馨玲皓臂点着桌子支在腮帮子旁,微笑着眼前这位弟弟在那里指手划脚,末了还不忘递过一方手绢:“看你,在这些冷气房里也能出汗,擦擦……你留着用,我还有。”

    只消三言两语,两人仿佛已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快乐的半天时光。

    “馨姐,你那条手绢我还留着呢,妈妈替我叠好好的就放抽屉里。”

    “开口闭口妈妈长妈妈短的,看得出你和母亲的感情真不赖。”

    “什么‘不赖’,本来我们就是俩……朋友。”

    欧阳致远暗暗吐了吐舌头,差点“俩夫妻”的冒出个大馅来。

    “小致,你知道么,我和你母亲也是俩——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的。”

    容馨玲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欧阳致远,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欧阳致远咧了咧嘴,却没感觉到关键所在:“那安啦,我们不就仨朋友了嘛。”

    “可……可是……”

    容馨玲有些恼火,心烦意乱地选择着字句:“那我见着你母亲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不能这边厢叫着‘怡姐姐’,那边儿唤你‘欧阳弟弟’……”

    说至后句,声音已如蚊呐几不可闻,低下头来用长发把彤红的脸颊遮了,尾指甲酌着茶水在桌布上乱划。

    欧阳致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板了板身子,细细咀嚼那话中有话的词句。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帘铺在这位老师姐姐的肩膀上,甚至还透过了她项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莹白的肌肤上,那润玉般的颜色,直教人有一抚为快的冲动。

    容馨玲半晌不见对面有动静,忍不住抬首,随即又满脸绯红的低了头去。

    欧阳致远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月前在试衣镜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儿,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脚尖在桌子底下飘了这失魂鱼一下:“上菜啦。”

    面对自己的失礼之处,馨姐姐却只羞不怒,令欧阳致远对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于这光天化日之处的场合,总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验证这看来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事情。欧阳致远皱了皱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馨姐,你喜欢吃辣的啊?”

    “嗯,怎么?”

    “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给你好不?”

    “好。”

    欧阳致远眼看着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着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里,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勉强,似乎这对于她和他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欧阳致远感觉到那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起码对于他来说是破了。

    晚自修后的宿舍,欧阳致远躺在床上眼盯帐顶,耳边时有伙伴们议论着些班花校草的轶事,脑里交替着蓝暖怡的端庄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靓丽,心中欲念横生。只恨那心爱的母亲,为了不让他的学业荒废于这调调上,坚持要他寄宿。

    对于他这个初尝风月的毛头小伙而言,一个月只能在家中过三两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日子,亦无异于杯水车薪。他恨恨地扯咬着被角,盘恒着明天怎么找些可以算计母亲的机会,说什么也得让她趴下求饶才解心头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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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现实总能证实“事与愿违”一词的道理是有出处的。母亲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个照面,便袅袅地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且别说让母亲“趴下”连打情骂俏的机会都没有,欧阳致远开始把算计母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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