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军交战(2/2)
“你难道好意思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吗？如果利比尔猪跑出来怎么办？”
“好吧！”
站在希瑞莉跟前的拉里无奈道。“你把头转过去，不许转过来！”
“行！你快点尿吧！”
看着拉里的后背，希瑞莉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将手伸进裙摆，褪下内裤，蹲在地上，微微用力，尿液就喷了出来，洒在树叶上发出沙沙声，让她心跳骤然加快，更担心拉里会突然转过身。
希瑞莉刚刚尿完，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拉起内裤，她就觉得有东西碰到她的屁股，吓坏了的她一个惊叫就扑向拉里，拉里恰好转过身，与她抱在了一块，双手正好落在她富有弹性的臀部上。
“好像……好像有东西在摸我屁股……”
“你是指我吗？”
拉里动了动五指。
“色狼！”
希瑞莉一巴掌拍向拉里，拉里忙抓住她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又突然袭来，拉里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我不是说你在摸我，我是说刚刚我尿尿的时候。”
希瑞莉急忙拉起内裤。
“是吗？”
拉里拔出夜姬剑，借助夜姬剑发出的光芒，看清了那个摸了希瑞莉屁股的真凶，原来只是一根小树枝。
“还有什么疑问吗？”
拉里摸着火辣辣的脸。“没……抱歉……”
“不用道歉。”
拉里拉着希瑞莉的手便往回走。
当拉里和希瑞莉回到驻扎地时，他们都愣住了。偌大的场地竟然没有任何人，只剩下那群检在树上的马匹和箭尾虎，两百多人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以夜姬剑照明的拉里冲到安娜休息的地方，可别说安娜，就连先前的火把都消失了！
“拉里，我们才离开五分钟，他们就遇到敌人了吗？”
环视四周，拉里道：“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所有的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我们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是听不到。艾莉蜜丝的结界隔绝了声音，而我们当时处于结界外，结界里不论有什么声音，我们都听不到的。”
“那为什么只有人消失了？”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拉里在驻扎地走来走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魔法结界。魔法结界非常完整，没有遭到破坏，这说明了没有外人强行突破魔法结界，那^ 魔法结界内的人又是怎么消失的？战“这好像是尔莎拖出来的。”
拉里走到希瑞莉跟前，盯着地上两道划痕，问道：“你说这是什么？”
希瑞莉的脸微红，道：“我记得尔莎趴在这里睡觉，所以这是尔莎的胸部拖出来的痕迹。按照它的走向，尔莎应该是被人拖出结界的吧！”
1“拉里，你看，地上还有很多痕迹。但是……但是为什么痕迹都断掉了呢？”
希瑞莉也学拉里仰望天空。夜空挂满星辰，偶尔还有一、两道流星划过。
希瑞莉突然叫道：“拉里！你说他们会不会被天上飞的抓走？”
“不可能。如果是，对方没必要将每个人都拖到结界边缘。每道痕迹离结界的距离几乎一样，这非常不合理。”
拉里试图找寻线索推翻自己下的结论，但在驻扎地转了好几圈，他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现在怎么办？”
“等吧！等自己人或敌人出现。”
“要是他们都回不来了，我这个酋长也没有脸回瓜亚了！”
希瑞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的身体朝后倒去，重重跌在地上，地面却以驻扎地正中心为基点突起，四周的地面朝外倾斜。“拉里！救我！”
拉里急忙跑向希瑞莉，但倾斜度越来越高，地面又滑，拉里来不及向昔拉之戒许愿，只能眼睁睁看着希瑞莉掉进裂开的地底。
五分钟后，原本平坦的地面变成了一个倾斜度约八十度的大圆锥，拉里正抓着圆锥顶部，要是放手，他也会和希瑞莉一样掉进裂缝。过了两分钟，地面又慢慢恢复平坦。
直到这刻，拉里才明白了大家为什么会消失，原来都是掉进了裂缝里。预感到地面还会再次发生异变，拉里来回走着，走了足足一一十分钟，地面又开始颤抖，中心隆起。
为了一探究竟，拉里跳到结界的边缘，他倒要看一看下面到底有什么？裂缝越来越大，拉里直盯着地下，只怕会看到同伴们的尸体，可他什么都没看到，除了满地发光的水晶体。
在拉里疑惑间，裂缝开始慢慢合上。为了救安娜、艾莉蜜丝等人，他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同一时刻，克拉西亚要塞。
斐杜希、弗郎西丝和卡莉正站在城墙上，偶尔还有一、两名龙骑士从上方飞过，侦查着克拉西亚要塞方圆数十里的区域，以确保第一时间发现魔族大军。
斐杜希负手而立，望着前方，道：“根据探子的情报，魔族的大军应该在前天就离开了圣布厄里。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今天下午应该就会到达克拉西亚要塞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踪影，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是不是觉得担子更重了？”
弗郎西丝笑着问道。
斐杜希微微叹气，道：“雪拉前往阿里卡，我就成了总指挥，不仅要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做好计划，以应对魔族的入侵。”
“斐杜希，你对阿普顿多少？”
“一无所知。”
“只能说我们圣战联盟太封闭了。”
“人族和魔族之间好比隔着铜墙铁壁，很多事都是无法的。比如他们有着激进派和保守派，这是我们到了克拉西亚要塞才知道的。”
斐杜希看了弗郎西丝和卡莉一眼，问道：“你们有没有拉里的消息？”
弗郎西丝和卡莉都摇头。“我只想知道，拉里把安娜葬在哪里。”
“应该是布里克吧！”
一脸疲惫的卡莉在胸前画着十字架，道：“只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卡莉院长，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雪拉没有因为你收养了拉蕾娜的儿子而迁怒于你。”
“她只是想等回到圣路易德堡再定我的罪而已。”
“那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要定什么罪，我都无所谓，只要拉里和古蕾芙能好好活着。”
“卡莉院长，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收养拉里。”
斐杜希饶有兴致道。“因为我是个母亲。”
卡莉转身而走，道：“等你做了爸爸，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看着走开的卡莉，斐杜希呢喃道：“所谓的母爱吧？”
“我先回驻扎地了。”
笑了笑，弗郎西丝跟上卡莉，将斐杜希一个人晾在那里。斐杜希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那里欣赏着满天星辰，甚至觉得安娜也是其中一颗，无声地责怪着自己。
在斐杜希看来，不管是一名士兵，还是一名将军，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所以对于安娜的事，他的惋惜多于愧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卡瑞斯特尔伯爵交代。守住圣战联盟的每一吋土地，应该是最好的交代吧？沉思间，斐杜希看到了两名龙骑士正往回飞。
看到斐杜希，龙骑士派恩降低高度，跳到城墙上，来不及行礼，派恩便道：“总指挥，魔族大军出现在十里外，就好像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
“数量和职业？”
“粗略估计有两千人左右，以魔族骑士居多，但也有亡灵骑士、亡灵弓箭手、投灵机和死灵师，好像……好像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斐杜希追问道。
“当时我好像有看到一条巨蟒，但又好像是幻觉，因为一眨眼就不见了。”
“有多大？”
不管是幻觉还是真实，斐杜希都必须将巨蟒列入防卫的范围内。
“我没有看清楚，因为它好像还有一半的身体埋在地下。”
“知道了。你赶紧去通知弗郎西丝团长，也许我们要面临一场恶战。”
“是！”
派恩离开后，斐杜希立即派人将魔族攻城的消息通知下去，还在军营里聊天的远征军们连忙穿好衣服，带上武器，赶往南城门，做好迎战的准备。
半小时后，魔族到达他们上次待过的斜坡，只是这次的统帅变成了阿普顿。
阿普顿跳下马，看着克拉西亚要塞城门上的一排弓箭手，笑道：“巴洛将军，看来他们不过是缩头乌龟，只守不攻。要是我们在这里烧火做饭，他们也只有流口水的分。”
“那当然！”
巴洛拍了拍胸脯，道：“这种小城，只要一个团，就绝对可以拿下来！”
听到这话，死灵师欧恩讽刺道：“统帅，不然你给巴洛将军一个团，让他去拿下克拉西亚要塞，我们就在这里烧火做饭吧！”
“你难道没有集体荣誉感吗？打仗是集体的事，懂不懂？”
巴洛吹胡子瞪眼道。
“行，需要我们就叫一声。”
本就不想参战的欧恩打着哈欠走开。要是统帅换成弥素，他还会尽一分力；换成阿普顿，他只想来凑个热闹，然后尽早回去见安狄诺雅。
安狄诺雅本想和欧恩一道参战，但欧恩念及她有身孕，就让她留在莫尼克。
“波顿将军，你觉得我们该从哪里下手？”
阿普顿问另一名同行的将军。他和巴洛各领导着一千名骑士，这些骑士可不是亡灵，而是血肉之躯，活生生的雅库茨人。
相较上次，这次魔族的军队以雅库茨人居多，亡灵骑士、亡灵弓箭手只占了一小部分。
波顿捋着八字胡，道：“让普雷斯科德潜入城里，再来个里应外合就可以了。”
“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已经在克拉西亚要塞了。”
波顿得意道。
见魔族没有动静，斐杜希朝克拉西亚要塞上空，领导着五名龙骑士的弗郎西丝打了一个手势，弗郎西丝便举起佩剑，娇喝道：“为了克拉西亚要塞，让魔族见鬼去吧！”
“是！团长！”
包括佛能、风小凉在内的五名龙骑士俯冲向魔族。“将他们给我射下来！”
阿普顿叫道。
一大排亡灵弓箭手纷纷搭上箭矢，朝天空射去，但龙骑士不在他们的射程内，所以箭矢完全没有奏效。
“圣光啊，不要怜悯这可悲的种族！”
佛能高声喝着，炫彩张大嘴，将体内的光元素逼向喉咙，伴随着它那震天吼声，比以往都来得巨大的圣光光柱射向魔族阵营，一路扫去，起码有一百多名的雅库茨骑士被烧成焦炭。
“呆呆，别让我失望哦！”
尽管不想杀生，但为了守护克拉西亚要塞，风小凉只好命令呆呆攻击魔族，呆呆张嘴打了一个呵欠，一个拳头大小的雷电球慢悠悠地飘过去。
见状，波特忍不住笑出声，道：“小呆瓜，看来你坐骑的个性和你一样！”
听到这话，风小凉低下了头，呆呆却睁大两眼，龙翼用力一扇，一颗比它脑袋还大的雷电球从它的嘴里蹦出，将夜空照得通亮，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魔族阵营。
“好家伙！”
波特一下就对风小凉充满了信心，并让坐骑喷出了烈焰。经过五名龙骑士的初次洗礼，魔族至少死伤了三百余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坏了阿普顿，他一下就慌了，幸好还有巴洛、波顿这两位将军坐镇，否则阿普顿很可能转头就逃。
“士兵们，给我……”
巴洛刚要下命令，波顿立刻阻止了他。“魔法屏障没有解除，你的士兵也冲不进去！”
“普雷斯科德那条爬虫呢？”
巴洛又将气出在还没露面的普雷斯科德身上。
“应该快到了。”
波顿声音很小。
弗郎西丝摸着使徒的脖子，自言自语道：“要是魔族一直不进攻，龙休息好就可以发动第一一波攻击了。”
怕发生变故，弗郎西丝还没有让使徒出击。
“你有没有觉得地面好像在抖？”
一个负责保卫魔法屏障发动器的骑士，向另外一个骑士问道。
“你是不是喝醉了？”
对方嘲笑道。
“我真的觉得地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地面就出现十几条裂缝，裂缝瞬间扩大，他惨叫一声，就掉进裂缝里。
另一名骑士忙抬头，大叫道：“列夫、轮恩！快保护……”
话还没有说完，一条巨蟒就从裂缝钻出，将骑士的身体咬成两断，鲜血和内脏飞得到处都是。
额头刻着奇怪符文的巨蟒望着圆塔顶部，吐着信子，卷住圆塔，慢慢往上攀爬。这条巨蟒全身的鳞片呈暗红色，直径达五十公分，而长度还无法确定，因为它还有一大截的身体在地下。
在塔顶保护魔法屏障发动器的两名骑士从窗户伸出脑袋，一看到巨蟒，他们吓到了，但还是拔剑准备和巨烧对抗。
上空的弗郎西丝一看到巨蟒，心知不妙，急忙驾骇着使徒飞过去。巨蟒先是悠哉地爬着，但看到已经接近了的飞龙，它就加快速度，“哧溜”一声窜到窗户前。
两名骑士同时将剑刺向巨蟒，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滋滋”两声，黑漆漆的毒气喷在骑士的脸上，他们的生命瞬间被终结，身体像雕塑般立在那里。
巨蟒张嘴就将两名骑士吞进腹中，然后爬进窗户，露出毒牙，用力咬住魔法屏障发动器。发动器的表面已出现裂痕，克拉西亚要塞上空的魔法屏障更是出现道道裂痕。“糟了！”
斐杜希倒吸一口凉气。
“使徒攻……”
弗郎西丝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要是攻击巨蟒，魔法屏障发动器也可能被毁掉。烂在弗郎西丝榜神之际，巨蟒已发疯地将发动器往墙上摔，裂痕越来越大，突然一声碎响，发动器被巨蟒咬得粉碎。
几乎同时，克拉西亚要塞上方的魔法屏障被解除，雷元素飞踺向四周，消失得无踪无影。
“士兵们，给我攻击！”
巴洛吼道。
四百多名的雅库茨骑士策马飞奔，后面还跟着亡灵骑士和亡灵弓箭手。
“混蛋！”
弗郎西丝吼着，立刻让使徒发动了攻击，可是晚了一步，使徒喷出的火柱只摧毁了圆塔，巨蟒却躲回了地下。
看着汹涌而来的雅库茨骑士，斐杜希高举佩剑，喊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百箭齐发，像雨点般落向雅库茨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