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像是很开心看见她眼中呈现出的惊惶恐惧,晏知灏那衬映在明亮烛火下的俊美脸庞突然逸出一抹笑容,语意温和地反问。
“我……我不知道。”总觉得他脸上那抹笑容刺眼得令人感到胆寒,她心惊地扭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竟连下半身都完全被他的大腿给压制得动弹不得,更遑论制止他那一直不停歇的轻薄举动了。
晏知灏轻笑,长指慢慢沿著她下颚的弧度,直滑下她柔嫩雪白的喉间,温柔地低声缓语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逼供”你吗?”
她心中一凛,惊呼出声,“不!”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她的轻薄举动,竟然是为了“逼供”!
“不?”晏知灏轻佻地挑挑剑眉,“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停止呢!”长指来回抚摸著她泛著战栗的喉间,并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不要!”她吓得尖喊出声,瘦小的娇躯颤抖连连,“你怎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我?”
晏知灏眸光一闪,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卑鄙吗?我还会更卑鄙喔……”他倏地伸手,使力撕扯开她前襟的衣衫——“毕竟你的嘴紧如蚌壳,想撬开还是得花点工夫的……”
“啊——”她脸色惨白,被他放肆的举动给吓呆了,不停抖颤的身子显示出她的羞赧与惊吓。
晏知灏的黑瞳紧盯著袒露在眼前的她,耸高胸前的粉红色肚兜衬映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么诱人,没想到这般瘦小的身子,竟然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他修长的指尖隔著丝薄布料在她胸前丰盈顶端的蓓蕾上轻轻昼圈,噙著笑容的俊睑俯低凑近她的耳旁,“你这里的风光很美喔……”
她惊吓地猛摇著头,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泪雾,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地崩溃大叫:“我告诉你!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再这么羞辱我!”
“真的?”晏知灏停下动作,可大手并未由她胸前撤离。
她连忙点头,眼角泪珠已忍不住滑下。
“终于肯听话了?”晏知灏微微挑眉,“那就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做为坦承的开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极力制止泪水的掉落。
晏知灏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弧,搁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压,“你潜进袁府是为了盗取财物吗?”这是当他见到她时,脑中所发出的第一个疑问。
凭她这副瘦小的模样,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帮手,单枪匹马地潜入别人的府邸盗取财物吗?而且还这么轻易地就被逮到!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真是那个从未失手过的“夜盗”。
“不。”柳丹若眼神一颤,“我不是来这里盗取财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为“七重春”的药草。”在晏知灏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强烈气势的逼迫下,她艰涩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灏一愣,“你是来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细盯著她脸上的表情,想确定她没有胡乱撒谎敷衍他。
不过,既然她能说出“七重春”,那么她说谎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为晏知灏很清楚,袁府里的确有这么一株药草。
柳丹若点点头,戒慎地盯著那双俯视著自己、闪动著不明眸光的眼瞳。
“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灏再问。
“焚心散”是一种由西域传来的毒草,可提炼制成粉末当成暗器撒在敌人身上,一旦吸入粉末,剧毒就会逐渐侵蚀五脏内腑,最后呕血而亡。这种剧毒唯有可解百毒、又兼具强身效果的“七重春”才能解。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实因她的消息有误。袁府之前确实藏有一株珍贵的“七重春”,可好友袁克昶早巳将这株可强身解百毒的奇珍异草送给了他的娘亲,作为贺寿礼了。
“你知道“焚心散”?”柳丹若一听到晏知灏所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这么说袁府的确藏有这株珍草罗?她果真并未来错地方,只是现下她失手被逮,又该如何取得那株救命珍草呢?
“我知道“焚心散”,自然也很清楚“七重春”可解“焚心散”之毒,只不过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晏知灏略有深意地凝著柳丹若,伸手拈起一撮散在她发鬓旁的发丝,放在两指指腹间搓揉著,唇角噙著一抹泛著恶意的淡淡笑容。
柳丹若怔怔地回视著晏知灏,单薄的身子窜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仿佛知道他即将说出什么令人失望的话来。
“那株“七重春”早在数月前便被袁克昶当成贺礼送出去了!”晏知灏语调轻松地宣布了答案,一双熠熠闪动的瞳眸,细看著她脸上骤然蒙上一片惨白。
她好像很失望喔?
“送、送人了?!”掩不住失望情绪的柳丹若浑然不觉自己正喃喃自语出声,脑中窜起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没想到,袁府主人早已将“七重春”送给别人了!没有药草,那么师兄身上的毒,不就无法解了?而她不仅没有盗得珍草,还失风被人逮到,那她要如何告知师父说消息有误,袁府已经不再拥有那株“七重春”了?
“对,送人了!”晏知灏语气加重地重复,硬是将柳丹若飘远的心神拉回来。“你还没说清楚,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
“是我师兄……”才回过神的柳丹若在脱口而出后才突然警觉不对,一双圆睁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随即改口道:“你不必再问,之前我已说过,既然被逮,王爷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只要他别再用这种羞人的姿态压在她身上,她绝对引颈就戮!
想不到头一次侵入别人宅邸就被逮住,现下她只希望别连累到身边的人。
“那怎么行!”晏知灏忽地低笑一声,“不同你问个清楚,要本王如何做出“适当”的处置呢?”他语调有些轻佻地说著。
“什、什么意思?”柳丹若犹疑地问。
“你看起来没那么笨嘛!同本王装傻吗?我的意思自然是要从你口中问出“同党”以及“幕后主使者”是谁罗!”晏知灏又是一笑。
那魔魅的笑容令柳丹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急促地开口辩解:“没、没有同党,更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者,潜入袁府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能随意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这是不对的!”
“谁说我不能做这种猜测?”晏知灏瞳眸一沉,迅速窜过一丝诡光,“何况我身为王爷之尊,地位崇高,就算想将谁“牵扯”进来,你又能奈我何?”他语带调侃地说著,微扬的性感唇角带著一丝恶劣。
“你……你仗势欺人!”柳丹若顿时气极,心中又惊又怒又惶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上这个不讲理的“王爷”!
晏知灏对她的指责恍若末闻,眼眸愈加深沉,“若非有人在幕后指使控制,凭你一个只懂得轻功而不懂任何一招半式的弱女子,会笨到不加思考,便侵入守备森严的袁府吗?”他直直看进她近在咫尺的气愤眼眸,“还是你真以为本王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你……”柳丹若怔住。原来他之前只是随便说说,其实他并非是非不明的人,虽然他的眼神还是莫名地令她泛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有同党,也真的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明知道他不会相信,她犹是不放弃地否认到底。
“真的?”晏知灏剑眉挑得高高的,黑瞳深深望进柳丹若的眼底。
柳丹若心中虽然惊惧抖颤,可仍然坚决地点点头。
“想不到你的脾气也挺倔的……”晏知灏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漾开,倏地伸出长指再次按上她胸前的高耸,隔著肚兜上下滑动,“难道你忘了之前本王对你的“逼供”手段了吗?”
指尖的温熟穿透布料,将一股威胁之意直接传递给柳丹若——柳丹若顿时倒抽了口气,感觉全身窜过一道战栗。她惊恐地瞪著他,你……不可以……放开我!”
“你说实话,我就放手。”晏知灏俯视著柳丹若,轻松地丢下威胁,“否则,要是你说的慢一些……那我可不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喔!”
“你……你怎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强迫他人……”柳丹若咬牙切齿的指责中,难掩惊恐慌乱的气息。
她清楚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胸上滑动的力道已有增强的趋势,更别提滑动的范围是愈来愈大了!
天呐!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人,怎能让一个男人如此轻薄地亵玩身子……可她又怎能将“指使”她来盗取药草的师父供出呢?
不!就算会引来不幸的后果,她也绝不能将抚养她长大的师父供出来,她绝不能说!
“如何?想清楚了吗?”晏知灏看著身下挣扎翻腾的小脸,深沉的嗓音有如哄诱般地轻问著。
柳丹若看著晏知灏,清楚体认到这个男人藏在温柔轻松表相下的真实心性有多么坚硬,他宁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今晚自己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柳丹若紧紧闭上双眼,一脸认命地撇开脸,硬声道:“我无话可说,无论你……打算如何对我,我还是一样的答案!”
晏知灏大手一顿,眼瞳再次变得深沉,唇角的弧度慢慢敛下,仔仔细细地盯著柳丹若视死如归的侧脸。
忽地,他随手拉拢她上身的衣衫,不再“逼供”地由她的身上退开,然后出声召来守在门外的匡萌之。
“将她带回王府,关在“小红合”里,严加看管。”
“小红阁?”匡萌之微感诧异,奇怪主子怎么不将这个女夜贼关在王府囚人的地牢里?
“你有意见?”晏知灏勾起嘴角,语气轻柔的问。
匡萌之一凛,“没有意见,王爷,属下这就将她带回王府。”
晏知灏摆摆手,“我累了,没事别来吵我。”交代完之后,他转身施施然地走进内室寝房。
直到晏知灏的身影消失,匡萌之才暗自吁了一口气,转身将因双手反绑而无法自行起身的柳丹若由软榻上拎起,随即走出了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