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2/2)
当然,托马斯目前没时间认真调查她的来历真伪,可这并不能让龙玉娇安心。龙玉娇暗中做了大胆的假设——也许托马斯在恢复警觉后已对她起了疑心,甚至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毕竟在西方大陆像她这般国色天香的东方美少女不多。再说就算她巧妙隐藏了体内强大的灵气和一身非凡的武功,她性感矫健的极品御姐身材更像是一位美貌的女剑士、而不是她此次为了混入教皇宫殿装扮的小女仆。像托马斯这种玩过无数类型美女的男人,一旦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
如果她的假设成立,一个问题随即而来,那便是托马斯为何不揭穿她的身份?为何不与冥凤鬼子一起对付她?要知道,托马斯和冥凤鬼子都是擅长法术的高手,要是再加上被冥凤鬼子控制神智的齐格飞,对付龙玉娇是完全有胜算的。
唯一的解释是——托马斯不想和龙玉娇撕破脸皮,哪怕在恢复警觉后对她起了疑心甚至猜出她的真实身份。托马斯这么做,可能是因为龙玉娇自从前两天得到他宠幸后就一直待在他身边,万一撕破脸皮会露出隐藏的实力向他动手,搞不好就会要了他的小命;也可能是因为他极其不信任冥凤鬼子,不放心和那个金发妖姬以及被其控制的齐格飞一起对付龙玉娇;还有可能是他打算巧施诡计,故意不揭穿龙玉娇,设法利用她对付冥凤鬼子一伙。
各种可能性都存在,哪种才是真的?托马斯一认真起来城府极深,与纵情淫乐的时候判若两人,即使像龙玉娇这般聪明的奇女子一时之间也难以探出他心中真实想法。既然难以确定,龙玉娇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扮演她的小女仆。
冥凤鬼子深夜来访的次日,托马斯停止了与龙玉娇连续两天两夜的销魂淫乐,穿戴整齐换上威严的教皇服饰,并戴上早已成为他标志的银制假面具,走出他在后宫的寝室,准备接见他麾下重臣——从各地赶来的圣神教会极端派首脑们。
不知为何,托马斯要求龙玉娇今天必须陪伴他宴请群臣,陪在他身边参加整日的活动。按照以往的常规,只有托马斯最宠幸的宠妃才有此殊荣,龙玉娇现在装扮的小女仆身份卑微,原本没资格享受这份荣幸。以至于专门替托马斯管理后宫的几名阉人在给龙玉娇送来更换的衣裙时纷纷向她恭喜,祝贺她已经成为比宠妃更得托马斯欢心的女人,龙玉娇也客客气气地与这些阉人攀谈了一会。
照道理,龙玉娇应该对托马斯的这个安排感到十分焦虑才对。因为这么一来,虽然她今天可以整日待在托马斯的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却由于和他寸步不离而无法将情况已有变化的消息传递出去,无法通知率领新生义勇军精锐部队潜伏在城外的虎天雄改变原定的行动计划,更无法提醒他们要小心冥凤鬼子一伙。
然而,龙玉娇却一点也不焦虑,她淡定地与那些被托马斯看成狗奴才的阉人们随意聊了一会,随后便跟着托马斯离开了后宫。那几名阉人也各自散去,短短几分钟,也就是换了套衣裙、聊了几句话,没有任何异样……
但就在这几分钟,龙玉娇派人把决定今日大局的重要情报传递了出去,使虎天雄改变原定的行动计划,并让人暗中联系了软禁在后宫的“星光圣女”贞德。
龙玉娇相信虎天雄的智慧和能力足以应变,而她则留在城中以不变应万变。她和虎天雄之间深深信任对方,有着无形却强大的默契。而这种无需多言便可托付一切的信任和默契,往往要比绞尽脑汁的奇策良计更能克敌制胜。
很快,教皇宫殿的觐见厅内,身着威严教皇法袍的“假面教皇”托马斯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接见一个接一个奉命前来的麾下重臣,与每个都谈上一会,再让他们下去休息等待稍后的盛宴。龙玉娇换上干净崭新的女仆装站在他身后,暗中辨认那些前来拜见的教会极端派首脑。整整大半天,除了“神之死徒”安德烈大主教等驻扎在前线的将领,教会极端派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龙玉娇“陪伴”在托马斯身边,连午饭都是和托马斯一起吃的。她不担心前来拜见的极端派首脑中会有人认出她,因为她与那些人都没直接打过交道,而且有谁能想到站在托马斯身后的小女仆会是大名鼎鼎的“青龙剑姬”?她担心的是万一冥凤鬼子出现,哪怕隔着很远也能认出她!到那时,她无剑在手也只能全力一拼。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出现。到了下午,奉命前来的极端派首脑全部抵达,并全都来觐见厅拜见过托马斯。结束接见后,托马斯从宝座上站起身伸个懒腰,诡异一笑,感叹地询问周围:“如何?我这些忠实臣子的演技如何?”
除了龙玉娇,周围还站着不少卫兵和侍女,听见托马斯突然问这么古怪的问题,人人都垂低着头不知该做何答。龙玉娇却淡然甩了甩长美的黑发,嫣然一笑回答:
“呵呵,这样的‘忠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演技不好的掉了脑袋,剩下的自然都演技出色。他们向你跪拜,却不是跪拜你,而是在跪拜荣1326;富贵、生杀大权!谁能给他们荣1326;富贵、谁能主宰他们的生死、他们就向谁跪拜。”周围的人听见都吓得头皮发炸,心想这小女子怎敢如此和教皇陛下说话。托马斯听了却不怒反喜,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微笑道:
“小美人,说得好!难怪我这么喜欢你,你我真的很投缘。忠诚也罢、正义也罢,其实都像我戴的假面具那样只是一种掩饰的道具。为了心中的欲望,人们戴着各种假面具扮演各种角色。他们在演戏,我也在演戏。他们扮演的是忠心耿耿的臣子,我扮演的就是能带给他们利益并主宰他们生死的君主。今天这个城堡就是个大舞台,所有在这里的人都在演戏,而精彩的高潮部分不久后就会上演。”说话间,戒备森严的觐见厅外缓缓走进一名白发青年。此人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得到许可,就仿佛走进菜市场那般走进了这个象征着教皇权威的地方,四周全副武装的卫兵在他眼中如同摆设。事实上——的确没有任何人敢阻止他走进来!
就连这里至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