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2)
每到华灯初上，咖啡厅，酒吧，闪闪烁烁的街灯旁，到处是游荡的灵魂……一些经理；客商，他们在达成一笔笔交易之后总要找些刺激的东西！
而在这时，铁蛋就坐在电脑旁，寂寞地为客户报价，听着键盘上急剧的声音，感觉自己已经远离了城市的风烟。
一个春天的星期六夜晚，恻恻春寒剪剪风，说的正是这样的日子。
铁蛋陪一个从广州过来的客人从“银都”酒店出来，迎着吹面而来的一丝寒意，铁蛋感到有点醉意朦胧。
好久没有这样醉过了！客人老张是铁蛋的老客户，他们交情不错！今天他特意从广州来义乌，铁蛋当然得尽地主之谊了！
广州人的口音一般人都听得出来，在酒店的时候，许多小妹问老张到义乌来是经商还是来玩的，老张只是啊啊地答个不停！他没想到自己都快四十岁人了，在广州小人物一个，在义乌却那么受欢迎！当然这个受欢迎只是老张的自个感受，于是就多喝了几杯酒！
老张打了个酒呃，激动未消，就建议铁蛋找个地方玩玩。
铁蛋想了想，也只有“海阔天空”是铁蛋最熟悉的地方了，在那里洗个桑拿什么的经济又实惠，于是建议去“海阔天空”。
“在义乌，我自个儿就交给你了！”老张豪爽地说，“今晚我们痛快痛快！”
老张是广州恒星外贸公司的经理，对铁蛋的工厂来说有过贡献！而且长期业务往来，没出过任何差错，彼此相处融洽！于是铁蛋横下一条心对老张说：“你知道我从来不在晚上陪客人到深夜的！今天就破一次例！陪你！”
“呵呵，我知道你夜夜都喜欢泡在网上！”老张笑眯眯的，“人活着到你这个份上也就没得说了！为名？为利？还是想在网上找个情妹妹？”
铁蛋一笑，给他击了一掌，说：“这个你就不懂了！上网找情人，那是常有的事！咱们小小的义乌，就有一个聊天群，只要你有点耐心，不愁找不到情人的！”
“说真的，你想不想……那个？”老张扮着一幅色相看着铁蛋。
望着老张的嘴脸，铁蛋想气也气不来，只好陪着他开玩笑说：“天！这个我怎么会告诉你？只不过我不想乱来罢了！外面的小姐想想都恶心，说不定哪天得了什么病还不知道呢！”
“别说得那么严重！”老张不置可否，“这年头，不在外面找女人的有几个？都说得好听罢了！看来你小子更高明，在家里养了一个？金屋藏娇？”
铁蛋微微一笑，不再搭理他。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海阔天空”休闲娱乐城，换了鞋子进了浴室。
老张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一个小时，铁蛋在想他可能两个月没洗澡了，在盐水里泡着，他感到最舒畅了！
等老张洗完了，铁蛋也换了内衣，直接上了三楼。
老张东张西望的，在三楼上挑了好久终于选了个样子有点成熟的女孩子为他敲背，铁蛋笑着对他说：“又不是真的那个！这里是文明的地方，小姐们都规矩的！”
老张不理，独自与那个小姐进了包房。
铁蛋随便点了一个，尽管铁蛋常陪客人来这里消磨时间，但铁蛋一般都是选择下午的时候，晚上他倒是没来过。
铁蛋在房间里等来了服务小姐，要了个中式按摩。
小姐熟悉的动作在铁蛋的背上摩擦，铁蛋微闭着眼，感觉一天的疲劳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放松和舒畅。
这时，小姐说话了：“先生，第一次来吗？”
“不是！”铁蛋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以前找的是哪位？”小姐显然是在没话找话。
这房间里只有暖气和一台电视，同小姐聊聊天也许会好些。于是铁蛋说：“不记得了！我常记不住她们的名字！每次来就由前台小姐随便找一个！不过，你这里的按摩技术都还不错，看得出来都受过培训！”
小姐点点头，对铁蛋妩媚地一笑，柔声说：“看来你是个没良心的！”
铁蛋不理会，把身子换了一个姿势。
“我叫燕儿，今年十八岁，老家福建的！这里大部份是我的老乡！”小姐又凑过来向铁蛋轻言细语。
铁蛋“嗯”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啦？说话呀！”小姐重重地在铁蛋背上敲了一下。
“有这样对付客人的吗？”铁蛋一笑，又转了一下身子。
“你陪我聊会吧，我刚出来，觉得好玩儿！就来这里上班了！”燕儿嘟起了小嘴，样子也有几分纯真。
铁蛋仔细地在灯下看了看燕儿，模样还算清秀，只是脸上有一种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符的表情。
“哎，你是哪里的呢？一看就是个大老板的样子！”燕儿娇气地问。
“你猜呢！”铁蛋微微一笑，故意逗她。
“猜不出来，你的普通话非常好！”燕儿不猜，接着对铁蛋说，“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
铁蛋又“嗯”了一声。
“来这里的客人都要小姐做那个，这里就是不允许！”燕儿说，“看得出来，你是正人君子一个！”
“是吗？”铁蛋再次转过身来，感觉舒服了许多，同老张喝酒的淡淡醉意也没有了，便问，“你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做按摩小姐？”
“家里穷，为了钱呗！”燕儿答得倒爽快。
就这样，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铁蛋觉得这个燕儿不像别的小姐，很有点朴素的乡土味道！
“老实告诉我，在这里交了女朋友没有？”燕儿问。
“这里？”铁蛋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哪有时间会跑到这里来找女朋友？”
“呵，是吗？我不信！”燕儿窃喜，却故意不露声色。
“怎么啦？你是说许多客人到这里来都是来找女朋友的？”铁蛋不觉有点兴趣地问她。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燕儿又在铁蛋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这里的小姐哪个没有二三个男朋友？聊得合适了，就出去开房呗！”
“这样？”铁蛋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倒让一个小女孩来教他了，铁蛋装作不动声色，说，“那不就是色情了吗？还打着什么正规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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