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没一会儿,她的眼睛就再也没闭上了。
我拿去拖把,把作案现场都给清理干净。
去银行时我惊喜的发现卡里有50万的余额。
看了看这笔钱,我心里有了一个精密的计划——我知道我的敌人不止一个,所以这笔钱必须得到合理的利用。
我想买一把枪,还有炸弹。
但是苦于没有渠道,这些只有暗网上才有卖的。
我现在孤家寡人,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且我必须要很快,我知道我的事情很快就要暴露。
在我迷茫之际,突然想到这个社会恐怕只有军人和警察才有枪。
如果得到他们的就好了,我被自己的想法都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这铁定没有指望,因为对他们动手暴露风险太大了。
没有主意了,我想到了之前下手的那一家,于是又返回去休息一下。
看到这崭新如初的家里,仿佛跟以前一样安然无事。
谁知道两条生命就此消失。
我进去卧室,发现了被自己忽视的一台电脑。
没有路子,只能自己创造路子了,于是我在网上找遍了办法,终于登上了暗网。
并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联系到了一位军火商。
但是他要求我必须得去云南挨着缅甸的边境去那交易。
我休息了一晚之后就马不停蹄的买了票踏上了火车,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消息已经泄露,我已经遭到追捕。
下了云南站之后,我到了我们事先约定好的地点。
我发现空无一人,于是我在那等待良久,突然有一辆面包车向我驶来,里面有人向我招招手,于是我迟疑的进去了,我没想到我的不谨慎就此改变了我生命的轨迹。
我突然眼前一黑,我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全身被绑着,动弹不得。
我刚想说话,发现没人。
我只能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大概是一间废弃的屋子,毛坯房,还没有装修过。
正当我仔细思考如何脱身时,突然进来了一群人,男男女女大概有六七个。
其中有一个虎腰熊背的壮汉向我走来,对我笑道:“你可真是天真,说吧,这次带了多少钱?”
我知道自己被骗了,没想到自己的手段同样出现在了其他人手上,可谓是天道好轮回。
我无奈的交代了卡上的密码,以及有50万的事实。
“不错嘛,还有50万。”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为了防止被骗,他留下一个女的看着我,剩下的人都随他取钱去了。
那个女的大概20出头,一头短发。
英姿飒爽,一身黑衣打扮。
我现在十分焦急,我知道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钱后,为了防止我泄密,肯定会把我杀了。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她身上了。
于是我率先开口:“你好,我叫杨天,请问怎么称呼?”
她不为所动,只有一双秀丽的眼睛盯着我。
我知道这种常规的方法没用,拼命的运行大脑,看来只能打苦情牌了。
我挤出两滴眼泪,悲伤的说道:“没想到我就栽在这儿了,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没什么可留恋的。
我只希望我那可怜的爸妈能够好好的活着。”
她依旧没有说话,而是远远的向我走来。
我此时才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容貌。
—白皙的脸上,眼睛,鼻子,嘴巴完美的匹配在了一起。
一身黑衣,将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活脱脱像个妖精,让我神魂颠倒。
我俩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看在你只能活这么久的份儿上,说吧,有什么愿望?能做到的我尽量帮你做。毕竟你的50万对我们来说帮助还是比较很大的。”她如此说道。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说:“我的父母吃了一辈子的苦,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生活。”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至少你还有父母,不像我一辈子一出生就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的爱是什么滋味。”
我见她说了话便打开了话匣子,其实我爸妈已经死了,死的非常不甘,他们只想给我一个家。
但谁承想开发商看上了他们的房子,给出了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我父母坚决不同意他们打算这个房子是留着我结婚用的,怎么会如此轻易的送人?
开发商们仗着人多势众,而且背后有政府撑腰,不顾父母的坚决反对,给我们家断水断电,让我们举步维艰,后面甚至派人殴打我父母,我可怜的父母在医院躺了一两个月也未曾屈服。
开发商恼羞成怒,他们趁我父母疏忽的时候,直接把我家强拆了。
当我父母回来,看到了这萧条的一幕,他们的心都碎了。
当时我还在上高中,有一天我还在看书,高中老师神色不对的对我说:“你爸妈出事了,赶紧回家看看吧。”
当我回家时,发现我们家的房子早已经没有了。
警察找到我说我爸妈都双双跳河自杀。
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疯狂的奔跑。
我触景生情,我想到了小时候爸妈带我到这个地方快快乐的玩耍。
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完全控制不住,泪水如绝堤之水源源不断的涌现。
我想起了父母那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但是我不懂事,为了一把玩具枪或一个游戏机,死活要买,如果父母不同意的话就不回家。
我爸妈不忍心,最终拿着买好的安抚我。
我们家虽然贫穷,但很温馨。
但是这一切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她也有所触动,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父母,我一出生就被抛弃了。
但是有一家人好心的收养了我,他们视我如己出。
我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但是也养成了我对其他人充满了信任的心理,有一天一个叔叔拿个糖果诱惑我,我上当了。
后面我被卖到了另外一家,但是那一家对我很不好,把我当佣人。
我在那儿痛苦的生活了几年。
后来我趁着他们不注意跑了出来,我在街头流浪了几天。”
突然,说到这儿她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她叹了口气,没有说了。
我知道那是她的伤疤,也没有继续问了。
我们又把话题转向了对其他的看法,我们都有出奇的一致,仿佛我们心有灵犀。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
彼此的心也相互相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