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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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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八点准时查房,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伤口,“小便了吗?”

    “嗯。”父亲答应着。

    “是不是还憋得慌?”他随手往下脱着父亲的裤子,看到卧伏在腿间的东西,拨弄了一下,又遮盖住。

    护士在本子上匆忙地记录着,几个医生交换了一下意见,便走出病房。

    “大夫,没什么事吧?”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主治大夫的后面。

    “待会你过来一趟。”他转过脸,温和地说。

    我忐忑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八点半的时候,我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发现他一人在那里。

    “来了,坐吧。”眼皮往上翻了翻,很随意地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我父亲——”我想知道实情。

    “噢,你说26病床的,没什么。”他拿着手中的笔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就是想跟你说,你父亲——”他略作停顿,“得检查一下。”

    “检查?”我抬头看着他。

    “他昨晚小便顺利吗?”

    记起父亲昨晚的情形,点点头。

    “给他做一下前列腺吧。”思考了一下,又问,“不知道这些天他有没有晨勃?”

    “你说——?”明白了之后,脸红了一红。这种事情能问女儿?好在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确切地说,父亲住院并没有更亲近的人。

    “你应该知道。”他坚决地说。

    回忆起这几天父亲小便的时候,那里一直坚挺着。可嘴里迟疑着,没有说出来。

    “不过,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好象没有迹象。”他说到这里,下了决定,“取一下精液。”

    “你说什么?”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是对他要检查的内容吃惊,而是我这做女儿的怎么跟父亲说?

    “你别紧张,这个年龄的男人有这个病不奇怪,关键问题是及时治疗。”他怕我听不明白,又问道,“他抽烟喝酒吗?”

    “偶尔喝点酒。”这是我引以骄傲的,父亲对烟酒从来不过度。

    “这么跟你说吧,男性前列腺炎的主要原因若排除了烟酒过量,那就是包皮过长,或者过久禁欲。”

    “这——”沉吟了一下,包皮——似乎没怎么注意,只是禁欲,母亲早逝,应该确定无疑。

    “不知道他性交疼痛不?”他自言自语地,又象是说给我听,“若是包茎的话,很容易引起尿路感染,且性交时包皮翻出不易恢复。”

    “你母亲——”退而求其次,他问。

    “我母亲早就过世了。”我知道也许这就是父亲前列腺的原因。

    “这就是了。”医生果断地说,“取一点精液吧,记住,不要体外的,最好是手淫。”看着我为难的样子,“哦,让他自己来就行。”

    “要很急吗?”今天要上班。

    “不必,不过越快越好。正常的话,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从医生那里出来,我斟酌着怎么告诉父亲,可是越思量越没有注意,不知不觉走到26病室。

    “姐,回来了,今天我请了假,你上班去吧。”弟弟歉意地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了,弟媳妇又不知道照顾老人,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姐弟俩。

    “那今天就辛苦你了,姐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听弟弟通情达理地,虽然高兴,但也没表示出来。

    “那你去吧。”

    我简单地收拾一下,一样一样地拿着药单告诉弟弟,“这个要按时服,吃多少说明里有,千万别忘记。”

    “知道了。”弟弟小心地收起来。

    “再就是——”本想关照一下父亲的小便,但没说出来,“吃饭食堂里有特号饭,问问父亲喜欢吃什么。”

    说完带上诗敏,“跟舅舅再见。”

    “舅舅再见。”诗敏奶声奶气地跟弟弟打着招呼。

    送完了女儿,这一天没情没绪地,连上班都无精打采,坐在办公桌前,思绪早飞到了医院,晚上该怎么跟父亲说。

    中午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下午忽然收到建军的短信:父亲怎么样了?真是难得,他竟然关心起父亲的身体。

    没什么大事,正常的话,后天出院。我把医生的话原本地发过去。

    辛苦你了。丈夫竟然说起了感谢话。

    切!不屑地笑了一下,我自己的父亲还要你感谢?坐着正想晚上怎么跟父亲说,却又收到丈夫一条短信:好好地伺候父亲,回去我伺候你。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男人在外面久了,肯定想老婆。

    你准备怎么伺候?随意地发过去,意识里仍然想着医生的话。

    同床共枕,伺前伺后。

    下流!巧笑着骂了一句,自然知道丈夫的含义,他一向喜欢那种姿势,就如他所说,二八风骚娇俏女,隔江尤唱后庭花。

    想起丈夫从后面,不知怎么的,下身膨胀了一下。

    承蒙伺候。斟酌着用词,忽然发现伺候的含义,脸一下子红了,翻过来看着此前丈夫的短信,心象过电一样,直麻酥到脑根。

    “好好地伺候父亲,回去我伺候你。”

    难道你要我伺候你一样伺候父亲?想起昨晚为父亲做的一切,只是差了最后一节——同床共枕。

    老婆大人,不必客气。丈夫戏谑地告诉我。

    你保重,我伺候父亲去了。我故意用了“伺候”一词,让心尖子都麻了一下。看看天色已晚,赶紧嘱咐同事一下,早早地离开岗位,我知道男人一向粗心,尤其像弟弟这样的男人,虽说他对父亲一直很孝顺,但就是缺乏细心。略过昨天的饭店,忽然又想起那道菜,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弟弟见我早早地过来替他,自然很高兴,匆忙地收拾一下,赶紧打了个电话,跟朋友喝酒去了。

    父亲疼爱地看着诗敏,女儿靠在床边盯着父亲,“姥爷,你好了吗?”

    父亲抚摸着她,“好了。”

    “妈妈给你弄好吃的了。”

    “是吗?”父亲抬头看我。

    “给你准备一点。趁热吃了吧。”麻利地打开饭煲,用旧报纸铺了铺,放到父亲面前。

    “又是这个?”父亲眼里就洋溢着一种温情。

    “你身子虚,补一补吧。”说这话,心里先虚起来,也许内心里早就期待着父亲重振雄风。

    “爸爸——”他看了我一眼,有点异样,“早就——恢复了。”

    “那,那也需要补。”蛮横地对着父亲,眼睛里就有一丝羞涩。

    “嗯,补起来好,补的壮壮的。”父亲随和地说。

    “就是嘛,省得蔫头耷脑。”存着私心,就一语双关。

    “嘿嘿。”父亲坏坏地笑着,看了我的胸脯一眼。

    “医生说——”停了一下,看着父亲,“连晨勃都没有了。”

    “什么?”父亲停下筷子,显然没听清楚。

    回头看着女儿在一边瞪着眼珠看着我们,“诗敏,到床上玩去,来,妈给你画画玩。”诗敏听话地坐在床上,拿起笔一板一眼地画起来。

    回身坐在父亲的一边,“今天医生叫我过去,说查房的时候,你连正常的晨勃都没有。”

    “吓!死丫头”父亲笑了笑,“爸昨晚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那也得有。”

    父亲无奈地,“可爸不已经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呀?”说话的腔调完全是撒着娇。

    “见了你才冲动的嘛。”父亲说完,赶紧吃了一口菜。

    “我不信!”

    父亲就笑吟吟地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竟然在那宽松的病号服里撑起帐篷,天哪!真的,父亲真的已一柱朝阳。

    “坏死了。”说着不免回头看了眼女儿,发现诗敏正专注地涂涂画画,才放下心来。“那也是牛鞭。”

    “坏爸,原来你早就——”

    “你给爸吃牛鞭,爸不得——也给你吃一个。”

    “啊呀!”我羞得一下子捂住了脸,没想到父亲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含着他的,呸,混帐话,女儿才不吃呢。

    “不吃?不吃,爸就给你送进去。”

    “坏爸!”伸手过去,捏在父亲鼓鼓的地方。

    空气中氤氲着一种暧昧,一种挑逗。

    “妈——”诗敏一下子哭了。

    “怎么了?宝贝。”

    “哼!”小嘴嚼得高高的,一下子将画笔扔得远远的。

    “生气了?”捏着父亲那里舍不得放手。

    “过去看看吧。”到底还是隔辈亲,尽管对我恋恋不舍,还是催促着我。

    含笑回眸,离开的时候,轻捏了一下,父亲会意地笑了。

    “是不是哪里画不好?宝贝。”看着纸面上,乱七八糟地涂鸦着,知道又是哪一个画面让女儿过不去。

    “不画。”诗敏蹬着腿,小手一摔。

    “来,让妈妈看看。”我俯身哄着她。

    女儿仰起脸,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格外讨人喜欢,“那个猫脸老是画不圆。”手指头指着,一副娇蛮的样子。

    把画纸拿到身边,细看了看,“原来是它呀,看看,妈妈帮你画。”拿着女儿的手,慢慢地圈着,“看怎么画不圆了,这样,哎,对,看,画好了。”

    亲了亲女儿的脸蛋,鼓励着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园了。”

    “嗯。”女儿高兴地点了点头,满意地拿着画笔,又兴致勃勃地画起来。

    “你教女儿满有一套的。”父亲赞赏地说。

    “小孩子心性。”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的眼光在身上遛,最后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胸脯上。

    “诗敏,该5岁了吧?”他拿着我的手,从手腕往上轻轻地捏着。

    “整整5岁了。”想起怀上诗敏的时候正和老公闹着别扭,那时就是因为赌气,才一气之下和父亲去姑姑家看亲,回来的那个月就没有来月经。

    “结婚半年多才——”父亲看着我的眼睛,他看女儿的眼光从来都是温柔加疼爱。

    “开始——”跟父亲说这个话题怎么那么别扭,“女儿不懂嘛。”大着胆子,抬起头又说,“就是姑姑家结婚的那个九月——”一提起来就脸红,坏爸爸,是不是故意引女儿说起那段经历,“回来就发现有了。”

    父亲忽然捏住我的手不动了。

    “怎么了?”父亲的异样让我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那该是重阳节吧。”

    “嗯——好象是,九月八的日子。”忽然明白父亲说的那一天,重阳节不就是第二天,家里来了那么多人,才去的镇上。

    “你还记得呀?”说着白了父亲一眼,满是怨恨,满是期待。

    “终生难忘!”父亲重重地说,“爸能忘了吗?”

    “羞都羞死了。”低低的声音,似乎重温这那个夜晚。

    “小明,你是说,你回来才有的?”父亲凝重的脸色。

    “是呀。”

    “那,那你什么时候来的例假?”

    “每月的1号吧,怎么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问起这个问题。

    若有所思的,父亲轻轻地拍了拍我,“也许我过于敏感了。”

    “你,你是说——”凭着女性的知识和经验,突然想起父亲为什么问起这话,可这可能吗?就那么两次?细想一想,又觉得父亲的猜想在情在理,想到这里,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建军是在我回去后,第三天回来的,也就是说,我的排卵期已过,怀孕的可能性极小,第五天上,队里说有抓捕任务,又去了云南,可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也就是说他两次回来,都扑了个空,可就在那时我的例假没有了,去医院一查,确认已经怀孕。

    “不可能!”心里怀疑着,嘴里却坚决否认。

    “什么不可能?”父亲象是一脸懵懂无知。

    “没什么,坏爸爸。”随手夹起一块牛鞭,递给爸爸,“凉了吧?”看着爸爸喜滋滋地嚼着。

    “不凉,凉了心也热。”

    “甜嘴!”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句话,“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哄老妈?”

    父亲怔怔地看着我,抬起手摩挲着我的面颊,“傻丫头,那时老爸哪有那种情调,我们那个年代,连拉拉手都不好意思,两个人在一起,连亲热都怕人看见。”

    感觉到父亲大手的温度,就保持那个姿势享受着父亲的疼爱。

    “可不也都孩子一大群。”

    “那也就是人的欲望罢了,很机械的。”父亲遗憾地目光从我身上游走。

    突然想起和爸爸的第一次,没有亲热,没有前奏,“是不是对女儿——”声音小下去,变得低低的,“也只是欲望。”

    父亲听了,目光变得坚毅地盯着我的脸,“那个年代,爸和你妈是组成家庭,可你,你是爸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你还敢——”娇羞铺面,肯定是姹紫嫣红。

    “也就是醉了,要不父亲——嘿嘿——”他摸着头皮笑了笑,“小明,爸真想再醉一次。”

    “噢,你还想那么机械地对女儿呀。”我抢白了他一下。

    “哪能?”就在爸不知所错地的时候,我突然问,“爸,那晚你真的醉了?”

    父亲看着我,沉思了一会,“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爸就是想疼你,也不能表现出来。在爸的观念里,还是男女有别。要说那晚,开始爸也是不自然,爸不是烂醉,也不会——”

    一丝遗憾、一声轻叹,还以为是父亲对女儿发自内心的爱慕,原来只是醉酒后的失态。想到这里,一丝落寞现于脸上。

    “女儿——”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父亲紧紧地攥住。

    “小明——爸那晚虽是失态,可却是梦寐以求。”

    “别说了。”轻轻地打断,起身想要离去。

    “你——”父亲的期待变作询问。

    “没想到——没想到你是始乱终弃。”说完一滴清泪挂在脸上。

    爸轻叹一口气,想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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