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哦，什么事？”李海心里忐忑，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人，虽说想通了，但始终是很尴尬的。
“爸，其实……唉，算了，我想回市里去。”他们夫妻早在市里有套房。
“哦……”李海突然感到淡淡的忧伤，儿媳要走了，终于想快点离开自己这个变态的公公了。也对，这样也好，分开了自己就没那么多诱惑和欲望了，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吴敏静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海的神情，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东西，“今天啊，其实搬回市里也好，那房子有空调，没那么热的，对孩子也好，而且那边我还是比较熟的，其实在这也不差，只是村里村外都是自己人，一天串门的太多，总有些不习惯，所以还是搬回去吧，这事已经跟军商量过了，他觉得这样好，爸，你说呢？”
吴敏静唠叨了一堆，李海始终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儿媳妇今天要走了。
“爸，你没事吧？”吴敏静叫了一声李海没回应，又再大喊一声，这时李海才回过神。连忙说道，“哦哦，好，挺好的。”
“噗嗤！”吴敏静看着慌张的李海不由得一笑，这老好人啊，其实还真逗的，“好什么好，快点，把你衣服也收拾一下。”
“哦……收拾衣服……”李海走了两步，突然一顿，“我也收拾衣服？！也去市里？”他眼珠挣得大大的。
“当然，孩子没你不行啊，难道爸要丢下我们两个不管？”吴敏静露出忧伤的神态，只要李海说出不去就马上落泪。
“我去，我马上去收拾衣服。”李海激动啊，又可以和媳妇在一起了，真好。
瞧见李海兴奋的背影，吴敏静不由得一笑，这老人真像个孩子，她忍不住又加了一把火，“快点哦，晚上到市后给你奖励！”
奖励！！一听到这个李海几乎是飞一般行动起来……
吴敏静夫妻买的套房靠市区，比较方便，三房一厅，不大，标准的家居套。
李海也只来过两次这里，一次是买房的时候，一次是儿子和吴敏静结婚的时候，然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他总觉得这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如果儿子和媳妇不在，他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的。
“呼！累死了我了，爸，我想吃鱼。”吴敏静坐在床上一边捶着大腿，一边相似撒娇一般。
“鱼？好，吃鱼。我去买。”说完李海匆匆跑了出去，吴敏静着他离去，突然笑了，公公真的很贴心，任劳任怨，这么好的男人啊！放心吧军，我会好好报答他的……
“哟！这不是海哥吗？”在市场上，一个跟李海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远远的叫住了李海，李海一愣，看了许久才笑了起来，“啊朱！哈哈哈……”
原来两人是小时的玩伴，到了中年也是，只是后来阿朱跟儿子媳妇进了城，他们两人就很少见了。没想到这时竟然在市场见到。
“你行，到了市里也不跟我说下，不是在这见到你，我都不知道你儿子已经在市里买房了。”阿朱递了根烟，两人悠悠聊了起来。
聊了许久，两人交换了电话，大家一起在市里的，以后会常见，还能一起喝喝酒，这是一件爽快的事，也是李海在市里找到了一丝乐趣。
突然李海的电话短信到来，“我肚子饿！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再过十分钟不见人，晚上没有奖励！”
糟糕！跟阿朱聊着聊着，竟然忘记了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坏了，奖励！李海敢说此时他发挥了年轻时在部队的动力，为了奖励，他飞奔在市场间，又飞奔在马上……
一道清蒸鱼，漂亮！吴敏静咂咂嘴，公公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这鱼做得漂亮不说，连味道也是一流。吴敏静都有点怀疑公公以前是不是做厨师的。
“爸，你以前当兵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像电视那样，前进！前进！打倒小日本！”吴敏静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好像身临现场。
“呵呵……”李海摇摇头，又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这时吴敏静也不敢说话了，怀里喂着小山静静的看着李海。
“那时的日子啊……”李海唏嘘一声，仿佛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天天打仗，天天死人，我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李海弹了弹烟灰，转头看向吴敏静，只见吴敏静她听得认真，不由的苦涩一笑，说实话，他不愿回忆那段日子，不过看到儿媳妇那认真模样，他又不忍心不说。
“记得那一场战斗，我连队八十多个，奉指挥部总命，在一座峡谷顶上，击杀敌人。据情报说敌方也是一个连的人，然而事情却不是这样……”李海夹烟手都颤抖了，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爸……”一声娇柔把李海叫了回来，李海转头一看，吴敏静眼里充满安慰，李海笑了，对的，现在自己还活着，活得很好，有健康的儿子，有漂亮的媳妇，有可爱的孙子……
“那个敌连只有六七十人，我们很快就打响战役，我们占据高地优势，眼看就要完成任务消灭敌人了，然而就在这时……”李海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仿佛当年的情景再生，他咬着牙，“我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包围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包围了我们！”
李海刷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烟也丢在地上，“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只能拼搏！我的连长被射成了筛子！我的班长脑袋有五个洞！我的战友少了双腿！而我！而我……”
“你怎么了？爸，你怎么了？”吴敏静连忙拉着李海的大手，急促问道，刚才他说的连长班长战友时，她多怕李海冒出个他怎么了。
李海也握住了吴敏静的手，苦涩笑道，“而我只是中了一枪在大腿，然后晕死过去了……等我醒来，我的战友都躺在那了……”
“我想找回个活的，我大声呐喊，我每个人都去推，可是……没了，真的没了，整个连队就剩我一个了，我怎么办啊！呜呜……”李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这是一个老人的眼泪，经历过多少风霜磨练，也忘不了曾经那岁月……
“爸……”吴敏静又紧了紧他的大手，李海擦干泪水，拍了拍她小手，表示自己没事，他慈祥的看着吴敏静怀里的小山，笑了，“小珊呀，好好长大，听妈妈的话。”
小珊似乎听懂了，吐出乳头吱呀一笑，惹得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吴敏静似乎感觉到什么，脸色一红，正要动作时，她发现李海的眼里好像没有欲望，那神情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也是，自己要是去拉衣服也太做作了，反正他也看过，全当给他的福利吧。
就这样想了一下后，吴敏静也不去管乳房的暴露了，小珊笑了一会后又含住了乳头吃食，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静静的看着小山……
夜已深，眼看着吴敏静就要回房了，李海心里焦急啊，那个奖励呢！说好的奖励呢？ “砰”吴敏静房门一关，李海立刻落寞了许多，原来没有奖励的。
没过多久，吴敏静的房门又再次打开，她站在门口像李海招了招手，李海眼睛一亮，难道……不，不行！她是自己儿媳妇，不能去！进去了肯定会犯罪的！
吴敏静恼怒一瞪，本来给这个奖励他已经是很羞人的事了，可没想到这老人竟然不领情，傻乎乎的坐那就是不肯过来。
“1！2！再不过来我就丢了！”吴敏静作势就要丢。
“哎，来了。”原来不是叫自己进房间啊，吓得李海一身冷汗，等等，这是什么东西？奶瓶？
吴敏静把奶瓶丢给李海后立刻转身，“太多，孩子喝不完，那是……奖励。”
“砰！”吴敏静立刻关门。
给个奶瓶给自己做奖励？李海懵了，他要这个干什么？他又不喝奶粉。等等，李海一拍脑袋，现在小山不是喝母乳的吗，哪里来的奶粉！难道这奶瓶里面的是……
李海激动的打开瓶盖，里面大半瓶的乳白色的水，他颤抖的舔了瓶嘴上一点，果然，不是奶粉的味道！李军是他带大的，奶粉的味道他早已经熟悉，而这这瓶奶绝不是奶粉！
真的！真的是儿媳妇的奶水！！李海忍不住有喝了一点，那是一种带着一点腥味的奶水，算不上甘甜，可是李海却喝得津津有味，仿佛那就是该天上才有的东西。
咦？没了？就这样没了？李海瞧瞧瓶底，还有一些液体沾在瓶里的流不来。望着奶瓶数秒后，他竟然去倒点开水进去，恍恍，又可以喝了……
直到瓶子里彻底干干净净了，李海才肯放下……
休息了一会，李海的手机又响了，一条短信的声音，李海条件反射的想到了儿媳妇发来的。
果然是儿媳妇发来的。李海紧张的点击打开，一条充满暧昧的信息：“坏老人，奖励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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