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喂，程姐啊”曹山习惯性的用亲切口吻的叫她。
“小弟，干啥呢？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啊？”程敏说话有点东北味儿，但声音很细腻，很好听。
“没啥，刚见完客户，这不在车上，刚没听见。”曹山说着。
“哦，没啥事，姐有点想你了。”一句话，说的人心里痒痒的。要是别人，听到程敏这个大美女说出这样挑逗性的话，早就不管不顾提枪赴约了，有逼不操天理难容嘛，可曹山听了却是头皮发麻，她对程敏的感情是矛盾的，程敏身材很好，绝对一等一的气质美女，轻熟人妻，她对程敏有欲望，却又觉得对不起张宁，而程敏的屁股小了些，腿细了些，让他不是太满意，可那与林志玲可以一拼高下，模特般完美的身材又叫他欲罢不能。
“哦，程，程姐，我在上班呢”曹山魂不守舍的答应着。
程敏自从上次被小老板奸污之后，回家又和二龙闹了几天矛盾，有小老板这孙子从中作梗，他们两口子不可能有正常的生活，今天又撞见了二龙在办公室奸污小前台，她更觉得心烦。程敏格外渴望能和曹山见面，看看她这个日思夜想的小弟，尝尝他犹如定海神针能给她莫大满足的大肉棒，慰藉她受伤而空虚的心灵，和同样空虚的肉洞。
“曹山，你是不是躲着姐呢？”程敏听曹山不冷不热的，便问。
“没，没有。”曹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看不上姐，”程敏换上可怜兮兮的腔调说“我比你大那么多，人老珠黄没有魅力了，是不是？”想到刚才她看到王娜被自己老公骑在身下的刹那，尽管王娜无论身材和相貌都比不上自己，可她嫩啊，皮肤那叫一个晶莹剔透，那叫一个紧致水灵，这一点她自愧不如。
“没，没有，您是大美女。”曹山心不由衷的安慰道。程敏是大美女不错，可在曹山眼里却是个雷，埋在他和张宁之间的一个雷，曹山不想逃离，却只能小心翼翼。
“好啦，姐知道你的想法。你害怕。姐不为难你。对了，姐带你见个朋友好不好？也是个大高个，一起认识认识？”程敏原本想今儿就把曹山勾搭上床，好好享受一番，可见曹山没心气儿，知道他喜欢高大的女人，便拿此来做诱饵。前阵子她上了一个高女论坛，那个高大女人版主和她特别聊得来，越聊越深就聊到了各自喜好。她惊喜的发现，高个子的女人往往对矮个子男人更有兴趣，三思之后决定和她见上一面，可不管怎么说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又是在网上聊得那么透澈，怕见了活人不免尴尬，叫上曹山一起也许会好很多。
曹山这边呢，也不忍心再次拒绝程敏，尽管知道她是欲擒故纵，但也只好卖这个面子给她，便答应下来了。
两天之后，程敏又给曹山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要和朋友一起见面吃饭，让他陪她，曹山推辞不过，只得答应。
程敏是个空虚的女人，所以才上了那个高女聊天室，遇见了女*版*主。有着共同爱好，共同遭遇的两个女人相见恨晚，聊着就聊到男人身上，她们同病相怜，都有着不幸福的婚姻，都有着不忠的丈夫，也都有着共同的喜好，都喜欢瘦小的男生。
就在见面之前，程敏和女版主再次在聊天室里私聊了起来，约定了时间地点，而且谈到了自己最私密的风流韵事。程敏和她讲了曹山，说和一个业务员发生了一夜情，那小伙子矮矮的瘦瘦的，可鸡巴奇大，精力旺盛，插得她欲仙欲死。女版主也听得心痒痒，和她说自己也相中了一个业务员，也是瘦瘦小小的，还是自己老公小三儿的男朋友，可是几次勾引他都还没到手。程敏也被说的很激动，没想到这个女人和自己一个心思，暗中想着，如果曹山答应，她们两个高女和两个矮男，一起做该是多么刺激的事啊。
傍晚，华灯初上，工体北路上车水马龙，电车公交车在亲切而机械的女声报站中走走停停，各路私车公车豪车都挤在不宽的马路上，向各自的目标龟速前进着。
工体边上的一家高档餐吧里，角落一桌的两个女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个高挑苗条，漂亮而优雅，尽管已是少妇的年龄，但不输给模特的身高和身材更显得端庄秀美；另一个比她要高，甚至比餐吧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高，年龄稍微大上一两岁，身材丰满高大，长得不漂亮，可气质出众，一看就是高级白领，也有着另一番韵味，两位高个子女人轻声谈笑，那傲人的身高让旁人忍不住侧目，不管是谁，都是男人渴望探寻的芳草地。
女人们在一起聊天的话题也离不开那些鸡巴事儿。只不过说得比较隐晦，可爱一些罢了。什么小宝宝，小弟弟小妹妹什么的，还不就是大奶子大鸡巴小骚逼？
程敏刚一见王一梅的时候还真有点紧张和尴尬，毕竟王一梅的长相就不是那么容易亲近，而且又有高级女白领的气质给人以距离感。可一聊天，她却觉得王一梅很亲切，让程敏一下子觉得亲近不少，也就没有了最初的尴尬了。王一梅也是如此，看到程敏，无论从相貌、身材或者气质，让她脑海里显现的是台湾名模林志玲，都是26、7岁的轻熟年龄，但身材长相哪方面都不输给漂亮的小姑娘。
在王一梅心中，程敏她太出色了，出色的女孩子往往都心高气傲，可她却发现程敏对她很客气，很亲近，也让王一梅心里找到了认同感，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酒吧里超级抢眼的两个不同类型的高挑女人就像老友叙旧一样的谈天说地，然后又自然而然的聊到了性方面，毕竟这是她们的共同话题。程敏和她互相轻声低语，时不时微微坏笑，聊到了老公，聊到了老公外遇，聊到了偷腥，聊到了自己在床上印象最深的男人。王一梅说了她在美国和两个老黑一起干，老黑的鸡巴嘉士伯那么粗，插得自己哇哇乱叫，那俩老黑提议前后洞，她没被弄过后庭，最后答应两个老黑挺着大鸡巴一起插她的骚穴，她拼命求饶才作罢，就这样她还被捅得疼了好几天。程敏更细致的讲了她和曹山那难忘的一晚，说曹山带给她的都是惊喜，人那么矮小，屌却又粗又长，人很腼腆，可床上却猛极了。
曹山坐着电车不着急不着慌慢慢悠悠的走走停停，工体北下车，溜达到餐吧门口，拨通程敏的电话，只见角落里一个气质优雅的高挑女人伸出了修长青葱般的手臂向他挥舞着。曹山心里嘟囔“妈的，还真在啊”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走了过去。
在刚一进门曹山就注意了坐在程敏对面的那个高大女人，越离近越觉得不对劲儿，额头冒汗手心发凉，越走越近，那个高大性感的女人背影越来越清晰，他想逃跑的心都有。
曹山刚走到桌前，就被程敏一手拉住坐到她身边，生怕他跑了似的。
“曹山，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姐姐叫王一梅，ivy，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曹山”程敏冲她挤了挤眼。
王一梅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会在这里见到曹山。欣喜之余还是控制情绪，不溢于言表，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很优雅亲切的伸出手，别看她又高又壮，一双手可是白嫩纤细。“你好，曹山，你程姐经常提起你。”说完，很隐蔽的冲他抛了个媚眼。
“哦，你好，ivy。”曹山就坡下驴，打声招呼乖乖的坐在身边。
有曹山在，王一梅也不隐藏什么了，说自己是苹果公司的高级主管，程敏听了一脸羡慕，顺带手联络了一下办公家具的业务，曹山心想，真会见缝插针啊。
两个女人继续聊着，曹山在一旁听着。一会，王一梅来了电话，忙起身出去接电话，她高大性感又风情万种的身子一站起来，马上引得餐吧里男人纷纷侧目，当然也包括曹山。看着王一梅那又圆又肥的大肉臀，还有那又粗又长的大肥腿，心里想，他妈的这样的大女人要是真不认识该多好啊，和程敏一起3p，连干两个高挑又不同类型的女人，怎么操都不解恨哪。
“喂，小弟，你对这个姐姐很感兴趣吗？”程敏笑眯眯叫他。
曹山赶忙把目光移过来，红着脸说“没，没有。”
程敏对曹山在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对他更像是大姐姐一样。程敏用手指点了一下曹山的脑袋说“看你人小鬼大，姐姐这么高的你都嫌不过瘾，非得是巨人你才够刺激是吧？哼，刚第一次见面就盯着人家大屁股看。”
程敏哪知道，前两天曹山就看了一次了，还被王一梅骂。
一会王一梅回来了，刚坐下来，程敏忙打趣道“你说我这个小弟，刚你一起身他就盯着你的屁股看，咳，是啊，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屁股。”
“程姐，你说啥呢……”曹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是吗？”王一梅很高兴的样子，说“我还以为男人都讨厌我这样高高大大的女人呢，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原来小弟你喜欢哪，姐姐很高兴。”说完妩媚的咯咯笑着，两个大女人一唱一和的逗眼前这个小男生开心。
“ivy，你还没有女人味儿啊，举手投足都妩媚极了。”程敏由衷的说着。
“程敏，我再妩媚也没你先天条件好啊，又漂亮身材又好，都羡慕死你了”
王一梅妩媚的笑着。
曹山在两个女人中间，就像傻逼一样陪着笑，时不时迎接两个女人投来的热情的目光。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两个女人都想得到他，可曹山不想，他不能再对不起张宁，他觉得女人如饿虎，喜欢她其实不如说是贪恋他的大鸡巴，他觉得自己像鸭一样，靠鸡巴吃饭，自信心备受打击。
程敏自己有买卖，王一梅是高级女白领，都不差钱儿。有曹山在身边，也就隐晦的聊一聊性的方面，更多还是在聊购物、装扮或者理财投资。这些事儿对于曹山这个穷小子来说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听到两个女人说什么拿出点儿闲钱买基金买股票，什么投点十万小钱儿什么的，他更加自惭形秽了，她俩严重的小钱儿对曹山来说那是巨款。他自己都没想到怎么落入了这么尴尬的境地当中？自己音乐上的才华，在学校风光的时刻，那些过去的光荣和荣耀，在她们看来也许屁都不如。在她们心中曹山就等同于嫩小子加大鸡巴。纯粹是生理上的满足感。
她们的所有关注点，没有一丝一毫落在曹山身上，她们关心打扮漂亮，关心购物，关心钱，关心明星风流韵事，关心老公和别的女人的性生活，关心她们偷男人时男人的表现。她们关心一切关己与不关己的东西，却唯独不关心曹山。曹山在她们身边是摆设，就像女王脚边的小狗一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身边放个活物总是挺拉风的事情。两个各自风情万种的高挑女人，身边坐着一个矮矮瘦瘦却又帅气俊朗的小弟，的确很不同寻常。
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两个女人聊着有钱人的生活，百无聊赖的曹山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在餐巾纸上写写画画，有感而发写出了下面的一句短诗：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人们在暧昧中取暖拥抱寻找着似幻似真的春梦是啊，每个人都把自己特当回事儿，可在别人眼中，也许就不是个事儿。在这两个不差钱儿的女人面前，他又算个什么呢？
曹山有点呆不下去了，伸手摸到裤兜里的手机，用练就的一指禅解了手机锁，按了下手机中间的menu键，然后迅速按下几个数字。【大家一定还记得诺基亚手机按彩菜单键，按数字就可以快速进入各功能菜单的方法吧？】果然，一阵铃声响起。
曹山慌张的掏出电话，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拿着包出去了。
可这逃不过两个女人的眼睛。王一梅回头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曹山，对程敏说“你看，咱们两个姐姐对他太不体贴了，小弟弟呆闷了。”
“是啊，随他去吧，估计是找辙走了。”程敏话音刚落，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曹山的短信“程姐，不好意思，有点事先走了。”程敏苦笑一下。她今儿本来是打算好了，带曹山见王一梅，刺激刺激他，她知道曹山喜欢高大的女人，特别是王一梅那伟岸的身材和前凸后翘的丰乳肥臀，绝对是曹山的最爱。原本计划之后就领到酒店开房呢，可曹山一来就魂不守舍。得了，知道他不愿意，这事儿勉强不了。
王一梅一脸含笑，故作神秘的和程敏说“你说的那个大家伙的小弟弟，是不是他啊？”
“是啊，怎么？你感兴趣吗？”程敏也笑眯眯的挑衅着。
王一梅不自在的扭了扭大屁股，两条大长腿并得紧紧的，直哆嗦。想着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儿，朋友说的那个大鸡巴男生，原来就是曹山，更让王一梅对曹山怜爱不已，想得她上下两张嘴都差点流出口水来了。“想啊……”王一梅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这太巧了。简直就是峰回路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心栽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哪。不可否认，曹山是个惹人疼的俊俏男生，她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搞不定，最后前两天使了狠招，叉开大腿给他看，最后连威逼利诱逼他就范，结果还是把曹山吓跑了，王一梅还有些懊恼。可晚上这次见面，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原来曹山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或者说害羞得怕女人的小处男，程敏已经用她漂亮而高挑的身材得到了他，而且体验感觉非常棒，更让王一梅猛增要占有曹山的欲望。那一刻她想到了丈夫jeff，可这个名字只在她脑海里停留了一秒钟，去死吧！鸡巴留着肏别的女人，对自己都硬不起来，老娘陪着你守活寡吗？
王一梅想了想，微笑着对程敏说“妹妹，你不会因为我说对你小弟感兴趣，你生气了？”
“没有啊？哪有。在网上和姐姐就聊得很好了，不是也聊到说一起分享嘛。”
程敏其实心里有点不悦，但不想表露出来对曹山太在意。毕竟他只是个外地的小业务员而已，玩玩就行，要是被人看出来动了真感情，怕是瞧不起自己了。
“那好，咱们玩儿个游戏好不好？”王一梅一向很有点子。
“姐姐你说”程敏故作镇定的问。
“咱们比谁能更早约到曹山，好不好？然后就一起3p。输赢无所谓，都是一起玩儿，就比比看在他心目中是你这个熟悉的漂亮姐姐魅力大，还是我这个身材相貌都不如你，但更有新鲜感的姐姐更吸引他呢？”王一梅轻声又俏皮的说。
听到王一梅的建议，说实话，程敏觉得挺别扭的，好像觉得曹山怎么就成了她的玩物了？而且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一起3p过，是什么感觉？刺激？羞涩？她只好挤出一个笑容，微笑着点点头。
“那好，把曹山的电话给我，好吗？”王一梅做的很得体，她不会让程敏知道她认识曹山。另一方面，要电话是告诉程敏，她没有开玩笑，不管是聊得开心，相见恨晚也好，或是在工作上有什么往来也罢，两人的共通点还是落在一个“性”上，而这个字具体所指，此刻就是曹山。
程敏被将了一军，有些不大乐意的掏出手机，拿起笔。她实在很喜欢曹山，更喜欢一个人和曹山做爱，或许对曹山的渴望还只停留在性的层面，但绝不仅仅是把他当作玩物。
程敏发现曹山的咖啡杯下压着一张餐巾纸，拿起来看了一眼，笑着说“呦，还有字儿，写在下面吧”然后把纸递给王一梅。
程敏没有太多文化，对于诗句之类的文字不感兴趣，可王一梅却注意到了纸上的字，当她默念曹山刚刚写出的诗句的时候，她心里一紧。那一刻她能体会到曹山的那种无奈，五光十色的环境与苍白内心之间巨大的反差，她突然体会到了一个外地打工仔在北京生活那种内心深处的挣扎，身不由己的绝望。也许这四行小诗没有传递出那么多的情感，可是从她与曹山的第一次见面，到几次近距离的接触，到程敏和她讲与曹山做爱的前前后后，她体会到曹山在尝尽了女人的温柔温暖之后，内心里却是空虚的，甚至是后怕的。他有太多顾虑，他一不小心就会一贫如洗一文不名，这是已经成功有钱有根基的王一梅和程敏很难体会到的。
王一梅陷入了沉吟当中，她甚至动摇了，原来曹山是个如此多愁善感的男孩子，她让他肏，会不会伤害他呢？
曹山斜挎着包，漫无目的的闲逛，从工体北一直走到东直门，天已经全黑了。
对一些人来说，黑夜降临代表着日落而息，而对另一些人来说，黑夜代表着生活刚刚开始，光怪陆离充满了诱惑。
比如说，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