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面对方医师如此直白，却又精确的猜中我心思的问话，我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胀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医师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我努力经营之下，好不容易达成的成果。”
我听见方医师的说法，原本不好意思的情绪，瞬间转变为惊讶与不解，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方医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藉着之前的数次证明，加上对话中的引导与暗示，还有一开始的那次当头棒喝，我才能在瑶瑶的心中，树立了一个类似于精神导师的形象，让她对我产生依赖与顺从的下意识感觉。”方医师看了我一眼，补充说道：“这只是在她的性观念这方面。”
方医师接着说：“瑶瑶在性观念上，已经认识并且承认了过去的观念都是错误的，从而提醒自己，避免自己再做出和先前一样的反应与想法；但是她目前并未全盘的建立一个新的，正确的性观念体系，所以在她遇到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情况之时，便会下意识的寻求我的指导与帮助。”
听见方医师的解释，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方医师看见我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所以以后再遇到她没有遇过，或者是之前虽然遇过，却是用错误观念处理它，还没有在这件事上建立新的观念的事情之上时，她还是会有类似今天的行为，在下意识中第一时间寻求我的指示。所以，还要麻烦你忍耐这种忌妒的情绪一段时间，直到她新的观念全盘建立起之后。”
我原本有些忌妒的心情，在方医师这番话之下完全的解开了，并且还有些无地自容的尴尬心情，还好，瑶瑶在这个时后换好了衣服，出现在我们面前，化解了这分尴尬的气氛。
方医师领着我和瑶瑶，出了地铁站，来到一间舞蹈教室。方医师带着我们直接到前台报名，选了“国标舞”这个项目，然后转头要我缴交报名费和填写个人资料，又对前台说了声：“我上去找老严。”便也不解释的迳自上了楼。
我交了钱，和瑶瑶分别填写了个人资料，又填了一份问卷调查，上面问了一些自己对舞蹈的了解，还有学过什么舞，最喜欢的又是哪类的舞蹈之类的问题。
我和瑶瑶都有点习惯方医师这种事后解释的作风，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坐在柜台前方的椅子上等待。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橱柜，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奖杯奖牌，墙上则是挂满着奖状锦旗，看来这间舞蹈教室还挺有实力的啊。“蹬、蹬、蹬”的声音自楼梯上方传来，我转过头看向楼梯口的方向，不一会果然是方医师从楼上下来，身旁还跟了一个穿着噁心的，贴满亮片的国标舞舞衣的男子。
不过这个男子的衣着虽然让我不敢苟同，他的外貌倒是不俗，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韩国奶油小生的模样，却是另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风雅味道。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中，有一种似乎久居高位的官员身上才会有的那种自信的权威感，却又和真正的政府高官身上那种颐指气使的讨厌感觉不同。
唯一让我不喜欢的，是他从楼梯上下来时，随意扫过我们二人的眼神，停留在瑶瑶身上时，眼神深处似乎有某中隐晦的光芒亮起，让我十分的不舒服。
方医师带着他走向我和瑶瑶，说道：“来来来，我给你们几位互相介绍认识一下，这位就是这间舞蹈教室中负责教授国标舞的舞蹈老师，严同老师；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陈安邦和吴禹瑶。”
就在我和瑶瑶分别和严老师握手问好的时后，方医师又说：“你们别看严老师这个样子，他可是我们亚洲地区的国标舞王，还数次到美国与南美洲参赛，并且拿到很好的名次喔！”
严同老师听到方医师的话，用力的搥了他肩膀一下，笑骂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什么叫我这个样子？我这个样子怎么了？”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离开前严同老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到柜台拿了一张纸，我一看是刚刚前台也有给我和瑶瑶一人一份，是这个国标舞舞蹈课程的时间表。只见严同老师拿了一隻大红笔，在原本的日期上划了一个大叉，又在空格的地方填写上时间和一个数字，我猜可能是教室号码之类的。
严老师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将表格递给我说道：“你们的课程时间和其他人不同，刚刚前台给你的是公开课的时间。”
听到这我一想，这言下之意，我和瑶瑶不就是属于私人课程？等于他另闢时间单独教我和瑶瑶二人？那我刚刚付的那点钱哪够？
彷彿是看出我的想法，严老师又说：“你们是小方的朋友，本来我是不会收你们钱的，谁知道每次小方都搞这套，在柜台把钱先缴了，本来我如果先交代前面对台一声，不收你们两个费用就可以了，但是现在都已经缴了我又不是老板，虽然很熟，但也不好意思去把人家赚近口袋的钱又给要回来吧？”
方医师闻言说道：“反正我们也是要使用舞蹈教室的场定和器材的，给人家贴补一点水电费也是对啦，而且缴的也只是团体班的报名费，你总不能让别人没赚到钱就算了，还要倒贴吧？”
听了严同老师和方医师两人的对话，我和瑶瑶此时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方医师和严同老师道别之后，便带着我和瑶瑶，搭着地铁回到了一开始的捷运站，一样由我开着车子回到了方医师的诊所。方医师在回程的路上，才向我们解释了要报名学习国标舞的理由，是为了对瑶瑶开始实施“身体碰触”上的诊治疗程，所搭配的治疗方式之一。
听见方医师的解释，我再一次的恍然大悟，也很奇怪为什么一开始总想不到呢？但事后听方医师一说，却又不是那么难以联想到才对啊。不经意之间，我从后视镜看到瑶瑶听见方医师说要开始身体接触上的治疗，又害羞的脸红了，还瞟了方医师一眼。
将方医师送回他的诊所之后，我也和瑶瑶驱车回到了家中。
和往常的日子差不多，平常只要我没有把工作带回家，需要在书房独自加班的话，我们都会在练习完方医师交待的家庭作业之后，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或者是电影。当然有时后我们也会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我会连上网看看起点小说，或者玩玩游戏；瑶瑶到处逛着购物网站，或是在网路上找着哪边又在特价的资讯等等。不过我们两人最喜欢的都还是腻在一起，或抱或靠的半躺在沙发之上，感受着对方身体传来的体温，享受一种閒适而温馨的淡淡甜蜜。
刚洗完澡出来，我发现身旁的瑶瑶似乎显得有些疲累，频频的打着呵欠，便哄着她早些睡觉，一起关灯上床之后，瑶瑶却又似乎没有什么睡意，一直如煎鱼一般在床上翻来复去的。
我侧睡着面对瑶瑶的方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躁的心事，她说没有，只是不知怎地就是睡不着，我开始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以前谈恋爱时的事情，她果然很快的平静下来不再翻动，不过聊着聊着睡意逐渐来袭，我的意识变的迷迷煳煳……
我忽然感觉到一具柔软滑腻，却有深具弹性的躯体钻进我的怀内，闻着鼻中熟悉的馨香，我知道这是瑶瑶，便顺势搂住了她，只听见她小声的呼唤着我的名字，问道：“邦，你睡着了吗？”
我“嗯”了一声，睁开眼看见瑶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不准生气喔……”瑶瑶忽然附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点点头答应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说吧。”
过了一会，她才小声的再次说道：“其实今天……你……你不是在电车上坐过了头，来不及下车吗？然后在等你回来的时后……方，方老师就说……要先试试看……进行身……身体上的接触治疗。”
我听到这心中一惊，不会吧，我在电车上，想像的情节……不，不会的，这么短的时间……我回想了一下，估计大约是二十多分钟左右，扣掉前后，大概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算是二十分钟，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
我心中稍定，问道：“那他摸了你哪里了？”
瑶瑶把头埋到我胸膛中撒娇着说道：“什么摸……那么难听，是身体上……
的接触治疗。”
我心中想着，还不都一样。口中却配合道：“好。那他“接触”了你身体上的哪些部位，可以了吧？”
瑶瑶在我怀中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也没有哪里啦，就……肩膀、脖子、手臂啊，还有胸……”
我一听大惊，不禁不加修饰的脱口而出：“什么？你让他碰你的奶子？”
瑶瑶害羞的拿手指掐着我腰间的肉，扭转着：“什么奶子，哪有啦，你在乱想些什么，我是说胸部上面这边，骨头的地方，叫什么……是叫锁骨吗？是这个地方啦！”
我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啊，是你自己说话这么慢，还断断续续的……”
瑶瑶不依道：“什么嘛，明明就是你爱乱想好不好，我怎么可能让他……摸那边嘛。”
我忙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好不好，那……除了这些地方以外，还有其他地方吗？”
瑶瑶这才嘟着嘴饶过了我，又害羞道：“嗯……也没什么，就……背部……
还有腿……”
我再次确认道：“就这样？”
瑶瑶点着头却不看我：“嗯……差不多就这些……”
我心想：“什么差不多，我看一定不止，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又忽然想到之前的卢经理事件，瑶瑶也是打了折扣，口交和乳交都没交待，只说了打手枪这一项。
瑶瑶看我没说话，不知道我其实是在思考，有些焦急到快要哭出来的一样，说道：“你生气了喔？你不是说好不会生气的吗……”
说生气其实我还是有的，但是却不是在气瑶瑶，而是方医师那家伙，表面上道貌岸然，还装作都是为了我和瑶瑶好，却趁我不在的时后，趁机吃瑶瑶豆腐。
不过看到瑶瑶紧张的样子，我灵机一动，说道：“如果你把整件事的细节都老实详细的跟我交代的话，我就不生气了，怎样？”
瑶瑶先是扭扭捏捏的在我怀中撒娇着不愿意答应，我却故意板着脸孔装作不吃这套的样子，很快的瑶瑶便败下阵来，说道：“好吧，但是你这次真的要保证听完之后，绝对不可以生气喔。”
看到我举起手指保证的誓言，瑶瑶才慢慢说道：“他说完之后，一开始先是把我的头发撩起，然后用手指在我下巴下面这块骨头上滑过之后，称赞说我的锁骨非常漂亮，问说你有没有称赞过我的这里……”
我心想：“马的，来这招阴的，我还真的没有称赞过瑶瑶的锁骨。”下意识的往下看去，瑶瑶的锁骨处凹下去的形状果然十分性感。
我不动声色的问：“然后呢？”
瑶瑶接着答道：“然后他带我到月台要上到地铁站的电扶梯那边，一个转角的地方……”
我按照瑶瑶描述的情况回想，那个地方只能让月台的人上去，从地铁站的方向要下来的话是走对面的电扶梯。如果是这个转角的话，路过的行人只会觉得站在外侧不走的方医师有些奇怪，却是看不到里面的瑶瑶的。因为人的视野和惯性是向前向左右方看，而一转过来走个两步，瑶瑶就变成在后方了，也就是说，除非有人上了电扶梯之后，又特地转过一百八十度向后看，否则瑶瑶在里面就算脱光，短时间内也不会被发现……
我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想通了方医师利用人的习惯性所製造出来的死角，而瑶瑶则是继续说道：“然后他要我闭上眼睛，想像……把他想像成是你……是你在摸我……然后他先是把我转过身，环抱着我，一面要我想像，又问我这样被抱着舒不舒服……”
瑶瑶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又继续往下说：“接着他就开始从后面摸着我的肩膀，很轻很柔，问我会不会不舒服，又摸了我的背，还有上臂接近肩膀的那个部位……然后，还有腋下……”
什么？腋下！看见我似乎有点变色的表情，瑶瑶连忙补充道：“他一碰到我腋下，我就扭开了说很痒，然后他就没有再摸我了。”
我心中不太相信，表面上却装作不变的脸孔，问道：“那接下来呢？”
瑶瑶说道：“接下来他就搂着我的肩膀走出了角落，又搭着我的腰，带我到月台上的长椅坐下来等你，我们就接着聊天到你出现为止。”
我听到这已经知道瑶瑶没有全都交代，还有一些是瞒着我的部分。因为她不知道我看见她穿丝袜的那段，所以她没有说，而这也代表着，之前跟方医师的所谓接触治疗，一定还有隐情！
我一面想着要如何问出剩下的细节，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开始自动的补全那些遗漏的片段，并且在我脑海中自行的拨放了出来！
足足二十分钟！方医师可能只像瑶瑶所说的那样，就不痛不痒的，碰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吗？不可能！对了，刚刚瑶瑶说到方医师要她背过身子，还碰了她的腋下……
瑶瑶那天所穿的衣服，上半身都露出了半个乳球，又是在惯性死角，方医师的手，一定滑过了腋下，来到瑶瑶的胸前吧？然后揉着那两团嫩肉，又怎么会满足呢？会不会揉着揉着，就滑了下去呢？是这样吧？然后，指头就碰到了那两点凸起，就用食指逗弄了吧？瑶瑶在他的暗示下，想像着是我，又如他所说，在性反应无所适从时，会以赖依靠他，会听从他的指示，顺从他……
所以瑶瑶势必会任由他玩弄自己的乳头，甚至软倒在他的怀中娇喘吧？然后被他玩弄到乳头都硬了，肉欲都被挑逗起来……对了，还有腿！瑶瑶一开始说有碰到腿，在说细节经过时，却漏了腿，所以她一定是瞒着我，方医师那双手，一定是在瑶瑶丰腴多肉的性感大腿上，来回的抚摸，甚至，徐徐往上……
方医师的手，一定是摸进了瑶瑶的裙内，摸上了大腿根部，爬到了那双腿之间……手指在内裤外抚摸，棉质的内裤很容易就润溼了吧？瑶瑶的阴唇形状，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定很明显吧？搞不好方医师的手指，还伸进去内裤之内，直接在肉唇上抚摸抠挖了吧？
在众目睽睽下插入肉棒，应该是不可能……那手指呢？方医师的手指，不会已经进入过瑶瑶的阴道了吧？瑶瑶在方医师的指奸之下，会不会高潮呢？
啊！我突然想到了，瑶瑶在穿丝袜时，那看似要出水的双眼……那就是情欲满档的表徵不是吗？难道……瑶瑶之前被方医师……弄到高潮了？所以才会只是穿丝袜一对丝袜，就有那样的反应……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肉棒，似乎被一隻柔嫩的小手给握在掌中，被瑶瑶柔嫩的玉手突然握住，我才发现到，自己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后，已经是处在一个完全勃起发硬的状态！
我在脑中不断的自问自答，自己把答案都推理补上，而自己竟然在这过程之中，胯下的肉棒，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后，在我脑海中想像方医师是如何抚摸瑶瑶的时后，起了反应，还是如此激烈的完全勃起的状态！
“讨厌！……老公，你真的硬了耶……就像他说的一样……”瑶瑶柔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有些摸不着边，下意识的问道：“谁？”
瑶瑶回答着：“方老师呀……他说，要我回家后，照着刚刚那样跟你说，你就会兴奋勃起，还是很……厉害的情形喔，他真的说对了耶！”瑶瑶一边说，那双玉手开始上下轻轻的撸动、挑逗着我跨下那坚硬的挺起。
我的理智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你刚刚所描述的那些话，都是编的，是方医师要你照着说，来骗我的？”我一面问，一面思考着……可能吗？是方医师计画好的？还是瑶瑶本来要主动坦白，发现情况不对才又这样说的？但是瑶瑶有这么快的反应？方医师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感觉到我的脑袋有些完全溷乱了，到底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好像都说得通，却又都觉得怪怪的……
“而且我问方老师说为什么，他不回答我，只说要我问你就知道了……”瑶瑶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我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听到我那样说，你会有这种反应呢？”
“嗯……这个嘛……”我发现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去考虑真假的问题，我得先应付过瑶瑶的这个问题才行，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有淫妻癖吧？等等……方医师不是诊断了我没有吗？那他要瑶瑶来问我又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随便找个答案塘塞了过去，看见似乎是解决了心事，一副安稳熟睡着躺在身旁的瑶瑶，我似乎有点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那只是编的，否则她应该不会睡得如此的心安理得……
问题是，对于太多疑问还在脑海中盘旋飞舞，无法解答的我，今夜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